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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
读者评分
4.5分

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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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评论(2条)
LYY***(三星用户)

写人生历史的小说

我喜欢看有真实历史的作品,特别是旧社会下层人民的真实生活。

2019-03-23 10:4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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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三星用户)

品相不错,令人满意。

曹禺、胡絜青作序,京剧演员李玉茹的第一部小说。文字朴实无华,主人公在生活中有原型。

2011-12-23 17:3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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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7801429214
  • 装帧:暂无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73
  • 出版时间:2008-01-01
  • 条形码:9787801429216 ; 978-7-80142-921-6

本书特色

女人好像生下来就是给予,而不是索取。她要生儿育女,她要承担家里的一切,并且和男人一样地工作,获取她个人微薄的必需。
也许有的女人还曾获得过她的幸福,而也许有的女人却一生一世也没有。幸福对女人来说,是那样短暂,倏忽即逝。但她们的奉献,却是永恒的。

内容简介

这是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李玉茹女士创作的一部小说,讲述了一个叫品子的童养媳如何自强、自立的故事,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九一八”事变后老北京天桥艺人及下层市民的生活。
  品子自幼给一家旗人的傻儿子做童养媳,饱受婆婆虐待,14岁便圆了房。男人死后,带着女儿艰辛度日,婆婆还谋划着卖她为娼。万般无奈,品子只好跟着唱莲花落的艺人到天桥卖唱。她从艺认真,洁身自好,并结识了一些侠肝义胆的艺人及进步青年郭先生,从而找到了自己的新生。
这部戏剧界老艺术家创作的文学作品,描述细腻,朴实平易,娓娓道来,顿具京味。

目录



搬家
小破院
活不下去
雨地里
好街坊
我行吗?
豁出去!
撂地儿
白兰
为了小丑
新街坊
还得活!
开小押店的
品子真行!
要出人命
贫民学校
侦缉队
瑞福子
怎么办?
韩家潭
像蜗牛
真窝囊
没想到!
不易!
说不出
迷瞪
逼得没路

没奔头
蚂蚁!
天坛
有了奔头
没路!
认输?
别了,小院!
舍不得
活了
新的路
后记
展开全部

节选

搬家
“九一八”以后的北平,依然十分热闹。北平人爱说一句话:“咱们这儿,是出皇上的地方!”
确实,北平内城大大小小就有九个城门。内城以外,还有七个外城门,北平人叫它里九外七。北有德胜门、安定门,南有永定门,东有东直门、齐化门,西有西直门、平则门,真是固若金汤。北平人十分以此自得。
东西南北,经纬分明,聚集着的人们也是三六九等。有权有钱的人都住东城、西城。北城曾是八旗驻地,大清被推翻了,这一带也就算是贱地了。“下九流”则在东南城一带云集,时代变迁了,哈德门、花市,也都成了北平热闹的地方。南城更成了商业十分发达的地区,尤其是前门大街到珠市口这一带,格外繁华,大绸缎庄、大药铺、首饰楼、古玩玉器铺、大茶叶铺,应有尽有。东单、东四牌楼,西单、西四牌楼,虽也有些商业店铺,但远远比不上前门大街热闹阔气。东西城住着的有钱人家,买东西也得到前门大街。那时候,王府井还提不到话下,也只有少数外国人开的铺子在经营。虽然已经有了东安市场,可仿佛也都是富贵人家常去的地方,一般人并不愿意去。因此前门大街这一带,真是车水马龙。有轨电车,北平人叫“铛铛车”,因为开车人不住地踩着脚底下的一个铜铃,发出“diangdiang”的响声,为的是叫人回避。马车、汽车,还有擦得锃亮的人力车,有时也发出丁冬声。坐在人力车上的人,往往故意把脚铃踩得既有节奏,又十分清脆,以显威风。行人们往往被这种丁冬声吸引着,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看看。车上的人,有妙龄少女、少妇,打扮得花枝招展,故意叫人们多看看她们;也有穿蓝缎团花长袍子的先生,外穿一件黑漳绒坎肩,跷着二郎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留着八字胡子,修剪得十分整洁,不司一世地坐在车上,偶尔也踩两下脚铃,为的是引人注目。就
是他们的洋车夫,也是干净利索,上身白布对襟小褂,数不清的一字纽襻儿,下穿黑布裤子,扎着一副绑腿,脚踩千层底黑布鞋,头包雪白的羊肚手巾,跑起来飞快。
北平人嗓子各个好,无论洋车夫的喊声:“靠边啦!”“借光您哪!”还是珠市口往南卖估衣的吆喝声,都是又有腔,又有调,这一嗓子老远就能听得见,真是地动山摇。
就在这样热闹的前门大街上,有辆破洋车。拉车的是个老头,慢条斯理地走着,也不知他是吃力还是故意慢慢腾腾。车上坐着一位50岁左右的老太太,身穿一件蓝布夹袍,洗得退了颜色,可是板平板平的;黑布裤子绑着腿,一双家做千层底布鞋;头上用刨花水抹得连根头发丝也挑不起来,又抹了一层锅烟,像个乌黑乌黑的墨壳。她永远闭不上嘴,露着一口黄牙板子大薄牙,叫人看着恶心。这位老太太挺着腰杆,端端正正坐在洋车上。她的右边,戳着一条显鼻子显眼的红木板凳,左边还放了一卷席子,车簸箕里又放了一个煤炉子。
跟在洋车后面走的是个20岁不到的小寡妇,长得白净,高高的鼻梁,鼻尖稍有点上翘,细眉秀目,眉目间带着一丝忧郁。她穿着一件灰布旗袍,挎着个蓝花土布包裹,背着个不大的铺盖卷,脚上一双黑布鞋,满脚尘土,但仍然看得出是一对不大不小的天足。她右手拎着一把铁壶,左手还领着一个4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膀子上挎个破篮子,里面装着破瓶破罐。小女孩不断听到妈妈轻声的催促:“快点儿走!跟不上洋车,奶奶又要骂了!”小女孩很懂事,精瘦精瘦的小脸上净是虫癍,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满头黄毛被汗水紧紧贴在头上。坐在洋车上的老太太姓关,后面跟着走的是她的寡妇儿媳和唯一的孙女。关老太太东张西望地看着前门大街上一家家阔绰的店铺,还时不时地扭过头来喊:“品子,你们娘儿俩磨蹭什么?快点儿走!”
这辆破洋车和这个老车夫、小寡妇、丑女孩,走在前门大街这么繁华的地方,很不相称,便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觉得挺稀罕。原来她们是从司法部街后身的四眼井,往南城珠市口大街西边的博余胡同搬家。前门的门洞两侧各有一座庙宇,一边是关帝庙,一边是观音庙。刚好今天是初一,关老太太让老车夫在关帝庙前停一停,她要烧炷香,求求关老爷保佑她们搬到新家日子过得顺畅;还想求个签儿,问问老头子的下落。老车夫慢悠悠撂下车把,品子连忙搬下炉子、席子和那条红木的宽板凳。关老太太常用这条红木板凳炫耀自己过去是够有谱儿的。品子把老太太扶下洋车,要搀她进庙。关老太太一甩手,龇着黄牙板子,竖起三角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别进去!一个寡妇还进庙?冲了关帝爷,没有你的好!在门口看着我的红木板凳。小丑子也别进去!”关老太太说完,迈着方步进庙烧香去了。
老拉车的看看这个年轻的小寡妇和细脖大脑袋的小姑娘。小姑娘正瞪着一双像被惊吓的小鹿似的眼睛瞅着妈妈,汗水顺着头上的黄毛滴滴答答往下流。老拉车的怜悯地说:
“少奶奶,您背着这些东西走了一道儿了,在车簸箕里歇歇脚吧……把东西放在地上,抱着孩子上车歇会儿。”
品子说:“不,不。谢谢您啦!不累,不累。您走了这么长的路,自个儿歇歇吧!”说着,把背着的东西放在车上。
老拉车的也就不再吭声,从腰里掏出烟袋荷包,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起烟来。品子把小丑放在车簸箕里坐下,给她擦擦汗,又把鞋脱下来,拍拍土,再给她穿上。老拉车的望着这年轻的小寡妇和丑丫头问:
  “进庙烧香的是你婆婆吧?”
 品子垂下眼皮,嗯了一声。
  老拉车的自言自语:“我一猜,就猜着了。不然怎么舍得!丫头,进庙去磕个头,保佑你长大了找个好婆家。”
小丑两只大眼睛对着品子翻了翻,她多么想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呀!
“奶奶为什么不叫我和妈妈进去?”小丑问着品子。
品子用手给小丑理了理湿漉漉的黄毛,露出一丝丝苦笑,“小孩子,不要进去。奶奶烧香,不愿意咱们跟进去,怕冲撞了佛爷。等你长大了,妈妈带你进去烧香。小丑,你就在庙门口磕个头吧,让老佛爷保佑你快快长大!”
小丑听妈这么一说,高兴极了,把挎着的篮子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在庙门槛外磕了个头。小丑还没挺起身,关老太太就从庙门里出来了,她又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
“又是你妈教的!脏拉呱叽的,也不怕关帝爷见怪。快起来!”关老太太满脸怒气,瞪着三角眼瞥了一下品子。
品子一见婆婆出了庙门,连忙把小丑拉起来,替小丑掸掸膝盖上的土,把篮子扔给小丑挎在小胳膊上。关老太太不屑一顾地撇了撇那张永远闭不上的大嘴,狠狠地说:“天生挎篮子的命!那么细的胳膊肘上,长了那么大的一颗黑痣,正好是挎篮子要饭的地方!”小丑吓得睁大了眼睛,把小胳膊使劲往后背,不肯再挎篮子。品子噙着眼泪,拉着小丑的另只膀子,仍然给她挎上篮子。
“不会的。不会的,奶奶吓唬你呢……”品子悄悄和小丑说着。
拉车的老头慢慢地磕了磕旱烟袋,把烟荷包别在腰里。
“我也想进庙烧炷香,保佑我这孤老头子,早死早灭早托生。老太太,老佛爷保佑您福大命大造化大,长生不死!”老拉车的没有好气地嘟囔着。
这位关老太太外号叫“母老虎”,长着一张过长的脸,她用三角眼死命地盯了一眼老拉车的。老车夫只当没有看见,把席子、板凳往洋车上挪,说了声“老太太您上车吧!”*后把煤球炉子往车簸箕里一放。老拉车的满脸皱纹,像个干核桃似的。他对着小丑眯上眼睛,还挤了挤,“走吧,逛前门大街去!”
拉车的老头是拉不动呢,还是有意照顾品子和小丑,谁也不知道,拉起车来,仍是慢慢往南走。品子和小丑从没有走过这么热闹的大街。小丑紧紧拉着妈妈的衣襟,品子也紧紧挨着婆婆的洋车,害怕被人流和车辆撞倒,她实在没有心思看热闹。小丑不断地拽着妈妈的衣袖说:“快到了吗?我走不动了!”品子背着铺盖卷,挎着包袱,脸也涨红了,“快了,快到了!”
拉车的老头回头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小寡妇和她的孩子,“早哪!这一绷子,少说也有好几里地,我这趟买卖真够苦的。咱们慢慢遛吧!”
母老虎一听,火了,“早说拉不动,就别揽座儿!瞧你这个走劲儿,前门大街上哪儿有你这样拉车的?到了博余胡同,吃不上午饭,倒该吃晚饭了!”
“要快,就别图省钱。小伙子拉得快,可您老又舍不得花钱!”老拉车的气呼呼地说着。母老虎不愿意跟拉车的斗嘴,咽了口气,不吱声了。她仍被前门大街的热闹劲儿吸引着。拉车的老头不断地回头看看小丑,脚底下越走越慢了。
  小破院
在珠市口西大街与虎坊桥接壤的地方,有一条博余胡同。胡同里路东又有一条极窄的死胡同,那里一共也没有几所房子,母老虎要搬进去的就是这死胡同里的*后一个小破院。好不容易,老拉车的把母老虎一家送到了。只见一扇破败的小门,门漆已剥落了,门框也侧歪了。祖孙三人,总算搬了个新家。
门是坐东朝西,小院很不合格局。北房三间,旁边西墙角有个茅房,还有一间东屋,两问南屋。母老虎新赁的就是两问南屋中的一间,旁边还有一间空着。
北屋住着两户人家,挨着茅房的一间半,住着一位老人带着个小孙女。老人大约50多岁,颀长个子,宽肩膀,猫着腰,脖子后长着个大肉瘤,大家称他孙六爷。这一间半房挨着茅房,房钱自然便宜些。可孙六爷说,过去皇上住的都是坐北朝南,他不是为便宜,是讨个吉利。孙六爷从年轻时就当“窝脖儿”,老伴儿年纪不大得痨病死了,有个儿子也死了,媳妇改嫁了,就剩下他带着个孙女大妞子过日子,现在老了,扛不动了,就挑个挑子打小鼓,以此为生。这院里数他年长。孙女大妞子腼腼腆腆的,从不出声。爷爷常给她讲讲《女儿经》、《二十四孝》这一类的书。大妞子只有12岁,被爷爷管教得蔫儿不出溜,默默地做着家务活。她的行动坐卧,就像个小大人似的,蒸窝头、洗衣裳、缝缝补补,样样都行。大妞子还帮爷爷整理买回来的破烂、旧货,拣出来,拿到小市换鸡蛋,好东西爷爷自己拿到集市去卖。大妞子听惯了爷爷教训的“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低头进,低头出。对同院邻居,她顶多在嗓子眼儿里叫一声“大妈”或“大婶”,比蚊子叫还轻些。
东屋,住着一对年轻夫妇,男的在天桥摔跤,姓什么不知道,只知叫铁柱。他女人也在天桥撂地儿唱落子。铁柱矮墩墩厚墩墩的,肩膀比个案板还宽些。他们养了一个男孩子叫“小屁子”,院里人都叫他女人小屁子妈。铁柱和她女人早出晚归,早饭吃过,八九点钟就出去,直到快上灯的时候才回家,把小屁子就托给住北屋那另一间半的刘小脚。
  这位刘小脚是个热心人,人家托她什么事,她总是帮忙,又十分尽责。她大约40岁,白皙的皮肤,有几粒浅白麻子,一双小脚又周正又利索,常穿条黑布散腿裤和一件月白小夹袄,透着干净。刘小脚整天忙乎着,好像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催着她去干。她是全院*活跃、*乐观、也是*被孙六爷看不起的人。孙六爷从不正眼瞅她,偶然从外面挑着挑子,看见她正在干活,便会故意耷拉下眼皮,瞥她一眼,或故意咳嗽一声,向她示威。刘小脚碰到孙六爷的时候,无论手里做着什么活儿,也连忙放下,撵着小脚躲进屋去。大妞子在院里收拾破烂,刘小脚只要有空,也帮大妞子拣。要是被孙六爷看见,他就吼起来:“大妞子,放下,进屋来!”大妞子也就顺从地放下活儿,抬一下眼皮,似有歉意地扫一眼刘小脚,连忙进屋去了。孙六爷便会故意高声大嗓地说:
  “我平常是怎么嘱咐的?叫你少理刘小脚这种人,你怎么就是不听?”他瞪着一双黑豆似的眼睛,看着大妞子。
  大妞子抬起眼,望望爷爷黝黑的净是皱纹的脸,只见那双黑豆似的小眼睛炯炯发光。大妞子想解释什么,又咽了回去。
“你爷爷当了一辈子窝脖儿,现在扛不动了,咱们打小鼓,照样靠力气活着。穷,穷得硬气!我敢说,咱们爷儿们穷得干净!”孙六爷又撇了撇嘴,“一个姑娘家,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打连恋……”
孙六爷这么瞧不起刘小脚,自然不是一天的事了。刘小脚的男人叫刘福庆,原来在一家小钱庄跑外,掌柜的看他能干,也很信任他。他是一个勤勤恳恳埋头干活的人,可由于太老实、太认真了,连生病也不吭声,得了肺病,被掌柜的辞了。从此刘福庆的病一天比一天厉害,躺在炕上,全靠刘小脚端屎端尿伺候着。刘小脚从不怨天尤人,尽管担子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也总是逆来顺受。要给男人请大夫,还要做饭,洗洗涮涮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刘小脚就找了一个班子,给班子里的姑娘当跟妈。刘小脚虽说40多岁,可仍然显得俏皮,见人就笑,看上去也就30多。乌黑的头发挽了个髻,无论穿什么旧衣裳,总是平平整整的,满脸有股子喜兴劲儿。由于她勤快,讨人喜欢,在外面混得不错。每天早早吃过晚饭,打点男人睡下,她就到不远的石头胡同班子里伺候人去了。夜里两三点钟,甚至天蒙蒙亮才能回家。尽管她有时累得爬不起炕,睡不上几个钟头,又开始了忙不完的家务,可她还要为铁柱夫妻看个周岁的小屁子。只是她一见孙六爷就害怕,总觉得自个儿干的这活儿是见不得人的,听见孙六爷噎人的话,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她总是心疼别人,对大妞子、小屁子,甚至新搬来的品子、小丑,她都看着可怜。只有品子那位母老虎婆婆,是她*不喜欢的人了。
品子一家三口就住进了这小院坐南朝北的一间屋子。开始,谁也不知道她们家的来历,可从她们搬进来以后,安静的小院就被母老虎搅得不得安生了。她整天说住这阴湿冰凉的小屋“掉了价儿”,骂品子是“扫帚星”、“克夫命”,骂小丑是“孽种”、“妖种”、“指不定谁的种”。品子默默地听着,好在已经听惯了,她就为一家三口人吃饭发愁。老太太还有俩钱,就是不往外掏。品子每天只好厚着脸皮向婆婆讨几枚铜子儿,买杂合面,只是一要钱,就要挨一顿骂。母老虎指着品子的脸说:“你这个狐狸精,要不是因为你,你公公能打我吗?叫我这脸往哪儿放?不躲开那个院儿,街坊邻居不笑掉了大牙?现在倒好,你公公也走了。我这么大岁数,能吃上几口?你不想法子弄钱去,还想啃我这把老骨头,你做梦吧!告诉你,这个家我不管了,你当家吧!”
品子躲到门外淌眼泪,小丑也跟着抹眼泪。刘小脚就见不得这个,连忙进屋装点白面,或者塞给品子几毛钱。大妞子也拿出几斤杂合面给她。品子十分为难:不接下来,家里揭不开锅;接下来,以后可怎么还人家?品子委委屈屈地瞧着刘小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小脚向品子努努嘴,又干活儿去了。
母老虎不掏钱能吃上饭,更来劲了,三天两头就大闹一顿,把家里那点老底都抖搂出来,什么“妖精”啦,老不正经的“爬灰”啦,什么傻儿子“叫狐狸精折腾死了”,老不正经的为了品子打她啦,以至什么老不正经的走了,说不定在哪儿等着品子啦,等等等等。有一回,赶上孙六爷挑着筐从外面进门,母老虎骂得正起劲,孙六爷气得连脖子后面那个肉瘤都紫了。大妞子正在捡破烂,看见爷爷回来,轻轻叫了一声,又接过挑着的筐。孙六爷气呼呼地冲着母老虎住的小南屋,狠狠地嚷道:“呸!死不要脸的东西,也不怕脏了别人家的耳朵!当着小姑娘家满嘴喷粪,再撒泼,我非撕你的嘴不可!”

作者简介

李玉茹,满族,1923年生人。1933年考入北平市私立中国高级戏曲职业学校,从王瑶卿、吴富琴、律佩芳、郭际湘、王蕙芳、诸如香与包丹亭等许多老师学习。在校期间,和侯玉兰、白玉薇、李玉芝并誉为“四块玉”。
1940年毕业后,李玉茹先后拜赵桐珊、梅兰芳、荀慧生几位先生为师,并私淑于连泉先生,同时延请老师持续练习毯子功和把子。此外,还特地聘请专家学习昆曲、弋阳腔和梆子,并将其中一些一剧目改编移植为京剧上演。
李玉茹曾组织“如意社”,挑班演出,也搭过马连良和周信芳先生的班子,并与李少春、叶盛章、袁世海等人合作。1953年参加华东戏曲研究院试验京剧团,此后一直在上海京剧院工作至今。创作排演的新剧目很多。
  自从老伴曹禺1988年住进医院以后,李玉茹着力于写作,前后写了论文几十万字,1983年发表剧本《青丝恨》,1996年发表长篇小说《小女人》并被改编为电视连续剧播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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