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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020066810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大32开
  • 页数:255
  • 出版时间:2008-04-01
  • 条形码:9787020066810 ; 978-7-02-006681-0

本书特色

保姆进您家,是羊,还是狼?
  看保姆和主妇“斗心眼儿”,天下**真,因为作家本人就在北京当保姆!
  说保姆威胁,说捍卫老公保卫家庭,那是耸人听闻了。不过,和保姆“斗心眼儿”,的确是千百万城市家庭遭遇的难题。
  您该小心保姆,还是该小心自己?温顺的绵羊会不会变成披着羊皮的狼?答案就在您自己的内心。

内容简介

我是保姆,我贫穷,却不低贱;我少文化,却不愚钝;我天性善良,却不软弱;我渴望赚钱,却不贪婪;我渴望尊重,却没非分之想。我到您家,为您服务,挣您的钱。我看您的脸色,听您的话音,体会您的心思,感受和分享你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我成了您生活的一部分,成了您心情的一部分。
  我本是一只温顺的绵羊,但*终却成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节选

1
菜洗好切好了,米饭在电饭锅里也快熟了,还没人打电话说要回来。北京的冬天天短,又是阴天,不到六点,天都黑尽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我把楼上楼下的灯都打开,又检查了一下,每层楼的空调都开着,屋里很暖和。放下窗帘时,看到外面真的下雪了。路灯照着的地方,指甲盖大小的雪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落到漆黑的地上,转瞬就不见了。雪刚刚下,还不成阵势,等到明天早上一推门,或许就是白茫茫一片了。我是南方人,从小到大就没看到过一场铺天盖地的雪。我的脑海里时常会幻想出瑞雪兆丰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火树银花不夜天这些吉祥、壮美的景象,直到来了北京,才亲眼看见、亲身经历。
下雪的时候我总是异常惊喜,总是忍不住想把这份惊喜告诉我的女儿,让她和我一起分享。又想起女儿今天该拿到考试成绩了,我得问问她都考得好不好,女儿小学三年级上半学期已经读完了。十月份我从姓王的那家出来之后,回了老家一趟,在家呆了两个星期,老公叫我别出来了,就在家里找点其它事做。老公叫张胜华。张胜华说,你在外面当保姆我很没面子,而且娇娇也需要你照顾,还是回来吧,也不用那么辛苦。
我安慰他说,你不说,有谁知道我在北京干什么。回来怎么办?哪儿去找合适的工作,做生意又没本钱。我现在做高级保姆,一个月可以挣到一千块钱,还管吃管用的,算下来不少呢。以前在单位上班什么都扣完也拿不到这么多,现在每个月发了钱除了寄一些回家,我都存起来了,咱得为以后做打算,要不然将来娇娇读书用那么多钱,拿不出怎么办呀。再说,北京真的很好,我从来没看到哪儿有打牌的。我一回来,张二娃他们又得天天叫我去打牌,说真的,我有点怕回来,回来就觉得钱有出不进,在北京一年多,我多少还攒下一些。我不是说你打牌不好,你也*好少打点,工资本来就不高,输了怎么办?
张胜华说,不去打牌怎么混嘛,天天闷在家里。
我理解那种情形。其实张胜华的手气比我好,牌技也是有口皆碑,基本上输不了什么钱。我不在家,他一个人也不好混,去打打麻将,排遣一下寂寞,我的负疚感也不会那么强。我们那儿的女的都说,宁肯拿钱给老公打牌,也不愿他们出去漂。张胜华比我小几个月,在一起时,我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母性情怀。我们家也是以我的意志为主导,他这是在向我撒娇,我得哄哄他。我说,我还有八百块钱在陈经理那儿呢,不回去就喂狼了,也不单是为这八百块钱,再辛苦一两年吧,你父母现在还可以帮我们照看娇娇,等我再攒点钱回来开个幼儿园,收十几二十个孩子,一切会好起来的。你知道我一直都想给娇娇买个钢琴,再不挣点钱买,娇娇都长大了,还有,我的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都四年没买了,总不能老了拖娇娇的后腿,一想到这些,我着急啊,好不好,答应我,就这一两年。
张胜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娇娇一生下来我就想绐她买钢琴,可现在转眼就八岁了,连钢琴的影子都没见过,他知道我一直为这事儿耿耿于怀。
见他不言语,我接着说,现在做什么都要花钱,就是小本生意也得有本钱呀。我才买断工龄的时候有一万四千块钱,开茶馆输了些,后来把娇娇送进二小,地段费就九千六,全花在那儿了。我们是没什么希望了,可再怎么也得把娇娇培养出来啊,她有了本事就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至于像我一样,下了岗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第二天张胜华还是带着娇娇把我送上火车。
苏总家有两部电话,一部是他们用的,在楼上,一部基本上是给保姆用的,在楼下,换一个保姆就换一个号。北京有钱人特别注意保护自己的隐私,家里的电话号码从不轻易让外人知晓。想想也是,吃不起饭的人那么多。财富既能给人带来快乐与尊荣,也能给人带来不安全感,这是我到北京才深刻体会到的。我拿起电话拨给女儿。
电话里传来了女儿的声音,甜丝丝的,我的心又飘动起来。女儿给我说她语文考了99,数学考了100分,全班第二名。我夸了她,又告诉她北京下雪了。
女儿惊呼道,真的?
我说,真的。
女儿说,妈妈,我好想去北京看下雪啊。
我心生怜悯,但一想到明年我就会有存款了,便有了些豪气,说道,乖乖,明年冬天妈妈带你到北京看下雪,好吗?
女儿快活地叫起来:我问女儿才寄去的钱收到没有。她说收到了,说爸爸已给她交了舞蹈班的钱,又说,妈妈,爸爸枕头下面好多钱喔。
我吃了一惊,挂了女儿电话我又拨了张胜华的手机,张胜华说是这几天赢的,他又叫我回去。我问他赢了多少,他说六千多。我吓了一跳,问他打多大的牌。他说,你不要管了,我会把握好的。这点我还是比较放心,张胜华比我懂得节制,手气好的时候就让他去赢呗。但是赌是靠不住的,再说我已千里迢迢来到了北京,钱就摆在身边垂手可挣,我说我还是再干一两年吧。
打完电话,我的心情非常愉快,女儿的好成绩加上张胜华的好运气都让我开心。虽然我们暂时分开了,但我们还是幸福的一家。我一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有点按捺不住。做保姆总是太寂寞,外界的一点点刺激都能让我的心躁动不已。这时要是能有人陪我说说话该有多好啊。
电话铃响了,我忙去接听。俞小姐在电话里急促地问到,苏总打过电话没有。我说,没有。我还想问她现在可以炒菜了吧,电话啪的就挂断了,听筒里只有嘟嘟的声音。
我急着往厨房去,电话来过了人也很快就会回来。俞小姐是湖南人,爱吃辣,我今天特意给她做了剁椒鱼头。我做剁椒鱼头已经很地道了,闭着眼睛我也能弄得出色香味俱全。我打开火先把取了鱼头的鱼身切成块熬汤。等汤熬浓时,其它菜也都出来了,我很有把握,俞小姐吃鱼头时一定会夸我。今天真是快乐的一天。
俞小姐长得非常漂亮,二十一岁,在电影学院读书,傍上苏总之后,每天开着一辆豪华轿车在这个豪华别墅进进出出。我做卫生时翻到一本车的说明书,书上写着BENS,跟俞小姐车上的字母是一样的。我拼了半天,吓了一跳,是不是奔驰呀。这些天我时常听到俞小姐和苏总在说投资拍什么片。苏总将近五十岁,矮矮胖胖,头发快掉完了,头顶光亮亮的,嘴又厚又大,其貌真不敢恭维,不过他很有钱。我为俞小姐深深叹息,可俞小姐自己并不在乎。她的妈妈上个月来了,趁她不在时跟我说,她们家在湖南某市还是场面上的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初考取电影学院时,连市长都来给她庆贺,谁想到却和这样的男人好上了,他们家人都不知怎么跟
  4
  外人说,她们母女为这事哭闹了很多回,可俞小姐还是不听她的,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哎,可怜天下父母心。
俞小姐六岁开始学舞蹈,每天早上她在阳台上练功的情形都深深地打动我。一个在北京为艺术而奋斗的小女孩,无论她的处境如何,我都发自内心地喜欢,因为我也热爱艺术,少年时代也曾热烈地向往过。俞小姐让我看到了我女儿的将来,我女儿长大了也会像她一样美丽,也会像她一样有前途。当然我会教她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只是俞小姐脾气不太好,又很任性,我经常遭她莫名的数落,每次我都忍了。来北京一年多快两年,我换了好几个人家,每换一次都会损失一些钱。之后,我发现其实在哪家干都差不多,没有这样的问题总会有那样的问题。说白了,当保姆哪儿有不受苦不受气的,要吃不了这些,也就趁早别干了。想到这些,心也就静下来了。
炒了两个菜,剁椒鱼头快好的时候,鱼汤也熬白了。门铃响了,我把火关小了些,匆匆地去开门。寒风随即破门而人,外面是俞小姐。我媚笑着招呼她,回来啦。她理都不理我,把外衣脱下来甩到椅子上,脱了鞋砰地踢出老远。看来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刚帮她把衣服挂好,就听到后面一声尖叫。天,我忘了,我忘了告诉她今天地板刚打过蜡。她差点摔倒。我吓得赶紧说,对不起,地板才打了蜡。俞小姐脸都变青了,叫道,谁叫你打蜡了,你就不能家里没人时再打吗?
其实今天我就是趁家里没人时打的蜡呀,这当儿解释什么都会让她更恼怒,我闭住嘴。俞小姐很生气地上楼去了。
我关了门,赶紧去照顾锅里的鱼头。鱼头快起锅了,我舀了盐往里撒。
俞小姐推开厨房门问,苏总打过电话吗?
我说,还是没有。
俞小姐说,你打一下苏总办公室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不要说我叫你打的。
我从来没主动打电话给苏总,有点为难,但她这么要求我也只好照办。关小了火跟她出来,我拨电话的时候俞小姐走过来走过去,毛焦火辣的,电话一直没人接,俞小姐的脸更难看了。我问她先吃么,并告诉她有剁椒鱼头。
她说,饿死了,先吃。
我回厨房去,往鱼头里放盐,起锅,装盘。饭菜端出时,俞小姐已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我想她吃到鱼头心情就会变得好一点。才要退下,就听她气冲冲地叫起来,你自己来尝一尝,什么味道!我急忙问怎么了?她说你自己尝。边说边丢了筷子又打电话。我赶紧把鱼头端回厨房,尝了尝,是有点咸,才想起刚才好像放了两次盐。我把鱼头回到锅里又加了点糖和醋,调节一下,味道就好些了,又端出去。俞小姐还是没拨通电话,人更是烦躁,夹起一块鱼头才送进嘴里,又吐出来,冲我嚷道,林阿姨,你现在做的菜怎么这么难吃。我一听就急了,做饭做菜是一个保姆的看家本领,被人说做饭不好吃就等于说你没资格干这行。走了那么多家,还没人说我做饭不好吃的。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我好心好意做她爱吃的菜想讨她欢心,她却给我笑脸上一巴掌,你说我哪受得了。加上我一直都处在兴奋状态,这会儿头还有点大,忍不住辩解道,你刚才让我打电话,我忘了已放过一次盐了,所以才又放了一次。
俞小姐正在火头上,听不得人顶撞,声音更高了,说,你还赖我,我让你打电话跟放盐有什么关系。
我早就有些受不了她的坏脾气,这会儿趁着兴奋劲儿也索性不忍了,说,你不来打搅我,我是不会放两遍盐的。
俞小姐尖叫道,我还打搅你了,嘿,真是笑话,我还打搅你了,你还想不想干,不想干你走人。
我*讨厌有钱人这副嘴脸,来不来就威胁你走人。北京城这么大,难道我还找不到一碗饭吃,再说她又算什么。我把围裙解下来摔桌上说道,我还真不想干了,你那个烂脾气,要是换了别人早不干了。话说出口我感到真爽。
俞小姐从来没领教过我顶嘴,更没领教过我数落她。她那么娇生惯养的人可能从来就没人说过她的不是,听我一通厥词,哪顾得上什么身份,开骂起来。你只配给人当下人,你这一辈子就这个命,你女儿将来也像你一样,还想搞什么艺术,天生就是奴才、下人。
我这回真气了,她说我什么都可以,她怎么能咒我女儿的将来呢。我脑海里一下就跳出她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等苏总,我一不小心撞进去的情形,恨恨地骂了声,婊子。
俞小姐气极了,上来抓住我,叫道,你必须向我道歉。
我甩开她说道,你先给我道歉。
俞小姐又上来拽我,要我跟她道歉。我说我走,我马上走。
我俩正拉扯着,门铃响了,我不想去开门,摔开她进去收拾东西。俞小姐只好自己去开门。苏总回来了。俞小姐很生气地嚷起来,你为什么不开机?苏总忙哄她,手机没电了。俞小姐不相信,说,不可能,你到哪儿去了?
苏总的突然出现,让我回过神来,我立马后悔起来。太冲动了,以前俞小姐乱发脾气,我不吭声也都过去了,今天干吗要开腔呢?我们俩状态都不正常,我太开心,她太不开心,她不能克制,可我为什么不能克制呢?这个时候出去,外面那么黑又那么冷,还得睡地下室。要是苏总劝我一下,给我搭个台阶,我想我一定会留下来。我边收拾边等着苏总喊我。却听到俞小姐在告我状,尖着嗓子说,不行,你必须叫她跟我道歉。
完了。
苏总喊起来,林阿姨。我出来。苏总说,林阿姨,你和纤纤争什么,又把地板弄那么滑,摔倒了怎么办,你还骂人,快跟她道个歉。当我看到俞小姐撅着嘴在一旁很受用的样子,我便做出义无反顾状把声音尽量放冷了,说道,我不想干了,你找范师来送我。
2
习惯了,我们经常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地,事先毫无征兆地炒和被炒。
不要以为我会很沮丧,其实不是的。北京城有钱人多得很,我的活儿干得很漂亮。再加上现在是春节前夕,每年这个时候,北京城都会闹保姆荒。有个女士对报纸说,家里可以没有老公,可不能没有保姆。这可是大实话,你去那些有钱人家里看一下,你去看一看他们的房子有多宽有多大。你再去看一看,放假了有多少人回到大房子里等人做饭给他们吃。大城市人又笨又懒,上饭馆,可以呀,去一两回、一两天,甚至去一两个星期,都可以,但不可能天天、顿顿都去饭馆。你去感受一下,你就体会得到那个女士发自肺腑的感叹了。
我只是有点怀念俞小姐身上散发出来的艺术家的气息,一想着这样的气息,我会流眼泪。
范师是苏总的私人司机。他把我送到公司宿舍门口,象征性地安慰我几句就走了。
雪下得有点大了,地上零零星星地积下薄薄的一层。我一手拖着沉甸甸的箱子,一手拎着俩沉甸甸的包,又笨又冷。每次从雇主家回来,我都会有轻松的感觉。无论在哪家做,无论主人对你有多好,做保姆都是压抑的、察言观色的,主人的心情就是你的心情。主人对你的好也是有限度的,那叫有钱人的修养。往往越是富有的家庭,主人的修养会越好,而你的感觉却越是冷漠。有钱人不会因为你损坏家里一点东西、偶尔做错点事而随意指责你,你也会有你专门看的电视,甚至你从菜钱里揩点油,他们都会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但不跟你一般见识,他们觉得那是保姆分内的活儿。但是他们从不会和你多说话,吃是分开的,用也是分开的,连进出的门都是分开的。如果一个家里只有一个保姆,那种寂寞和卑贱真不知如何排遣和疏通。我若是个情感麻木的人,不那么多愁善感就好了,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享受主人家丰富的物质生活了。
 ……

作者简介

李兰,曾经是闻名一方的赌女,倾家荡产之后,苦读《红楼梦》,改嗜赌为嗜文,以文瘾戒赌瘾。2004年,辞去机关公职,抛夫别子,只身漂泊北京“朝圣”,从初级保姆做到高级保姆,偷空写作长篇小说,成为独一无二的保姆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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