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弱势:社会责任的再分析

**章 保护哪个兄弟？
实现社会正义的*大障碍一直都是有限的社会资源。如休谟所言，分配正义的问题仅仅出现在“适度匮乏”的情况下。如果有足够的资源提供给每个人，“无论一个人贪婪的欲望有多大或奢侈的想象多么丰富”，那么“他也不会在梦中担心正义的美德”（Hume 1777，145）。
按照世俗的智慧，首先引起社会正义问题的资源匮乏也限制了社会对正义的追求，但是这里的参照体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匮乏现在不仅指自然资源，也指社会资源。全社会有多少可用资源是一回事，社会愿意拿出多少资源用于追求正义则是另一回事。休谟再次提醒我们，除非能够展现人们“有限的仁爱”（Hume 1777，146），不然讨论社会正义没有多大意义。人们一定要充分认识到他人的利益，才能被这样的讨论所感动，人们不会自然而然地慷慨支持这些正义要求。
没有人因为自然资源的匮乏而责备哲学家，但是社会资源匮乏对追求正义的影响，即对我们仁爱的限制，确实有其哲学和心理学的基础。本书的目标在*广泛的意义上讲就是要动摇这些基础，为正义事业获得更大的社会资源。
由于自然资源匮乏的局限，在实际中实现资源分配之正义的*大障碍是一种观念，即我们都认为应该“各耕自家田，各扫门前雪”。道德哲学家正确地把“特殊性”确定为正义的主要敌人，但是他们的错误之处在于把“特殊性”的*基础形式考虑得过分狭隘。他们能够看到我们特殊的自私如何使我们忽视他人的利益，并由此认为“自爱”产生了严重的障碍，这种看法无疑是正确的。实际上特殊性还有一种更显著的形式，它同样流行，但可能更为有害。
一种特殊义务总是让我们忽视更大的社会责任。无论社会对我们有什么要求，这种要求只能占据第二位，占据**位的要求来自具有特殊性的家庭、朋友、同事、客户和同乡等。这些人与我们有特殊的关系，来自这些特殊关系的权利、责任和义务总是占据优先地位。义务先及自家人，更不用说慈善。局外人通常得到而且通常认为应该得到的，只能是剩下的东西（如果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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