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代读英雄人物(第二辑)-全五册

吃饭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空出的地方很快又被进来的人坐满，饭桌之间总是人来人往。叫饭的、叫菜的、叫汤的、叫水的，喊声不断，大堆大堆的碗筷也源源不断地堆到了少云的面前……少云忙得满脸淌汗，小夹袄后面也湿透了一片。实在忙得热了，他干脆脱了夹袄继续忙活。
天暗了，街上的摊子散尽了，馆子里的人也走光了。少云把桌面、地面扫干净，还没喘口气，打纸牌的、打麻将的人又走了进来，铺子里又满了。吵的、嚷的、哭的、闹的，一点不比白日清静。少云又得手脚不停地伺候：煮茶、倒水、递热手巾……
直到下半夜，打牌的人也散场了，老板娘吃完夜宵也回屋睡了，这时候才轮到徒弟们把饭桌拼在一起凑合着在上面躺一会儿。
“累不？”睡在另一张饭桌上的小徒弟问少云，他已累得浑身散了架。
“不累。”少云把脑壳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回答。他翻了个身，问同伴，“这铺子，天天这么忙吗？”
“这里是码头，过往的大商、大贾特别多。咱们的老板娘又是一个会耍嘴皮子的女人，所以揽下的生意特别多，面馆的客不但比别个的多一倍，天天闹到后半夜，而且每天天不明，徒弟又得起身开铺门，迎客。”他见邱少云没吭声，问道，“你怕了？”
“怕什么？”黑暗中，邱少云说了一句，“出徒，需要几年时间？”
“三年。”小伙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