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SBN:7806765239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
- 页数:235
- 出版时间:2004-01-01
- 条形码:9787806765234 ; 978-7-80676-523-4
内容简介
这套丛书“大艺术”,是想与一般的艺术丛书有所区别,走出纯艺术的框架,把艺术的视野扩展到*广阔的领域,把艺术的触角伸展到过去人们并不认为是艺术的层面,同时,用更新颖的观念,更丰富的视角,更多样的形式来讨论艺术,力图给人不拘一格,耳目一新的之感。
《一路踉跄》除了书名所含寓的这些艰难挣扎的求索之外,字里行间满含着作者对于人生、友情以及对于音乐、绘画、雕刻等艺术形式的深刻理解和它们的原本探求的精神与成就。正如作者在新闻发布会上所说,作为一个“一向写音符,于文字总有些畏惧”的音乐人来说,写作《一路踉跄》是要对以往的一些心情、心愿和事情做一个了结,脱出一些藩篱,从而开始一种新的探索。
目录
自述
西藏散记
陕北纪行
看画
音乐杂记
光阴
骨头
一瞬
剃须
尘风
上塘
父亲
山
音乐
结
节选
这个人,我颠过来,想过去,还是搞不懂。百十人一个大团,事事操心,仍每年去印度打坐,去巴厘岛放散,还年年有不俗舞作编将出来。从《薪传》到《九歌》,老林走过格拉姆们的路(说得不是,老林只管开骂)。一路奔来,到了《流浪者之歌》,素淡的有无之外,一个光头舞者,稻瀑中立于台前左,自始至终纹丝不动。鲍席观后半个钟头站不起身。我在香港看了,明白老林不久大器将成。二○○○年春,老林自台北电话上海,邀我同作《行草》。尔后寄来《水月》录影带。看完之后,椅背一靠,心内替老林欢喜。成了。
《水月》之成, 非尼金斯基们的原始、民风 非格拉姆们的下沉;非鲍席们的迷狂;非康宁汉们的轻盈。看《水月》,似流动的古印度石雕、似印尼舞者的优雅、似中国太极的圆融,却又都不是。极缓的节奏中一切都自然流动片刻不住。与巴赫大提琴无伴奏组曲各自走着,偶尔晤面,点点头算打了招呼。如此的无为,如此的时间状,唯有生了释迦的印度,生了老聃的中国能够生成。
正午,一声巨锣,喇嘛们身穿深红厚重的袈裟,头顶金黄大帽,成百上千默默涌进一座高大殿堂。
坐定,片刻无声,肃然静默……
仿佛一个世纪,一个极为低沉的声音缓缓发出,吟诵依哦。渐渐,一群同样低沉的嗓音加入。终于,整个殿堂巨大的上空回响近千喇嘛纯粹男性之嗡嗡低吟。如平滑寂寥之原始大海,如空荡黑暗之远古世界,如柔和平静之层层微波……这波越泛越广,愈诵愈宏。突然,众僧嘎然而止。余音之下, 起始低沉之音吟哦如初,飘飘忽忽,悠悠远远,如虚幻之中一股柔和静谧之风缓缓飘荡,待那风吹遍大干世界,众人又徐徐和人。岁月流逝,那风渐大,众人声音渐高,如大海波涛汹涌……百万年过去,这千条喉咙仍在升腾,风也变得阴沉猛烈,猛然霹雳凌空划过,环绕四周之巨鼓长号突然齐鸣,擂过乌云滚滚,大雨倾盆。这雨无休止下了千年。雨停,天空神迹般打开,洒下霞光万道,沐浴长头人成千上万朝向拉萨。终于,众人声音升至*高处,如满张之弓,高亢雄阔恢宏,似万众高举浩瀚如林般臂膀,将虔敬赤诚之心奉向上苍……
昨夜三人刚到便斗酒,没机会说车的事。早晨起床,才知那车除延安来的三人外只能再挤两三个。我们一行共七人,旭儒分派吴澜同另外两个女娃上了延安车,其余四人去搭长途中巴。
是日雪后初晴,天空湛蓝。从上海来的,见着这蓝真是稀罕。榆林去佳县都是山路,县上的长途车虽然寒冻,清冷的苍天下峰回路转,却有好风景看。陕北的山虽不似云贵的险峻,却另有大起伏的势状。
地图上看佳县县城,只是一条曲线勾勒出的黄河边上一个小圆点。待到了,见它高高坐在山顶,粗石垒就的房屋仿佛一片历沧桑经岁月的古城堡,心中不禁暗暗称奇。
我们这车去的是白云观,须穿城下山。刚出城东,冰雪覆盖的黄河骤然出现在眼底,蜿蜒舒展游走于群山之中。我们一伙惊呼,惹得同车的陕北人白眼,觉得大惊小怪。
车下了山,沿黄河抵达白云观山根。旭儒每次来陕北,一出西安就拉稀。我虽从西安起也闹肚子,现在已好了。旭儒却每日次数渐增。好汉难顶三泡稀,到得山脚,这关西大汉已直不起腰,哪能再上山。延安三友原是来看他,也就留下作陪。
抬头看,不见白云观,只见一节不长却直陡的山阶。气喘吁吁上去,眼前又是一节。再上,有小小一座石桥,上得桥,回头,来路不见,只有对门大山与两山间谷底的黄河,这桥恰似悬在空中。
白云观规模甚大。不单大,据传有求必应,签奇准奇灵。旧时毛泽东多次光顾,此时更有蒙民从内蒙赶来朝山。一路上,香客烧香磕头,来来往往。待到三清殿,刚进小院,迎面两株古柏,院内空无一人,清风雅静。我不会气功,也已感收到那院因数百年静修而养就的清气。
傍晚,一行数人来到*高处的魁星楼,四下环眺,夕阳余晖之下,积雪群山于暗蓝的暮色中若隐若现,苍茫如海,黄河自天际游来,千里走转,气象万千。
这是第五日,二月十一日, 星期二,癸未年正月十一。
西式的作曲家们,音乐学院作曲系的教授们,*爱唠叨西方学院派技巧,说那是唯一值得尊重唯一可谈的东西。其实我们这一干人只会这个伎俩,离了看家饭碗便不会说、不会认、不能想。可怜。
技巧是什么?道可道非常道。
故事一:说木工甲雕什么象什么,鬼斧神工活灵活现。木工乙看了羡慕,问有什么门道。甲说我先看那木头,待看到要的东西活在里头了,就刨去多余的。
故事二:说日本笙的训练。学笙者前半年不得碰乐器,将来要学的曲子须日日心里默诵。试想半年如此下来,心与乐同在,剩下的事也就是在乐器上找寻相适的法子。难怪日本乐手吹笙,声音纯净如洗。
我体会,你若心中有了,将那有的变成“作品”,这过程恐怕没有放之四海古今皆灵的铁饭碗。道无古今四海,道术却有。
十八
于德奥系统的西式作曲家,单独的音,并非独立的存在,它的意义在于其在结构中的位置。类似于西方古典油画,单笔无有独立意义。而中国古典水墨,南宋的梁楷,元代的吴镇,尤其是明末清初的朱耷,一笔细含大干,数笔立见天地。
二十世纪之前,西方作曲家音乐中,音的系统一调,只有唯一的中心一主音,其它音皆得俯首称臣。一部作品中或一个乐章中,必始于主调,归于主调,其它调只是过程,并不独立。这又有些象西方文艺复兴以来的古典绘画,每幅画作仅有唯一的透视点。中国古典山水,每一层次自有焦点,如人在山水中,并不死盯一点,也非必归某处。
到了二十世纪,勋伯格创了十二音体系,意在令音们平等,不再有中心,不再有服从。但乙出现之前甲不能被重复的规矩却将音们更紧密地死死捆缚在结构的铁网中,音的独立存在被彻底取缔,音们已完全失去自由。逃避纳粹的作曲家想来未曾意识到,他的音乐理念骨子里深藏法西斯情结。十二音体系—序列—整体序列,实在是一部越来越精密的绞架,绞杀的是艺术的自由灵魂。
刚和老怪一同生活,常常深更半夜被他突发的叫喊惊醒。睡梦中他激愤得面目扭曲,有时两手还防卫地挡在胸前。使劲把他推醒,至少要个一两分钟,他才能跳出梦境。他也奇怪,为什么又做相同的梦?为什么又和父亲激烈地争吵?
我从未见过老怪的父亲,一九八七年他因脑瘤手术失败在贵阳去世。八八年老怪开了他的第二次个人作品音乐会,节目单上醒目地印着“献给我的父亲”。他以为这是给父亲*好的礼物,而且也相信父亲确曾光顾了这次音乐会,听到了所有的声音,儿子的作品和观众的掌声。儿子的作为也许会让一生命运多舛、愤懑不平的父亲在离去时得到一些补偿和平衡。
老怪家中排行老二,上有姐,下有弟。老怪母亲曾对我说过,老怪是不期而至不被欢迎的。老太太当年坚韧地在贵阳地面上蹦上跳下,试图让肚中的老怪流产流掉,不想,更加坚韧的老怪挫败了他母亲的攻略,硬是在胎中呆足了九个月,健康顺产。从三个孩子的取名可以看出老怪父亲三时不同的心境。老大姑娘, 取名“海若”。贵阳地处内陆,满目山岭,“海若”显然带着父亲诗意的幻想,和对孩子的美好祝福。“小松”一比就显着没花心思,贵州树多松多,或许推门见到棵小松树,顺嘴而出个“小松”就当名字了。到了老三就更惨了,愣是三年没给起名,一直“瞿小三” “瞿小三”地叫着。直到派出所查户口,老俩口又不在家,保姆做主说:“他爸叫孟飞,他就叫‘小飞’吧。”于是老三才有了大名。
三姊弟小时的照片中,一眼就能看出为什么老怪不招人喜欢。精瘦的他,细长的脖子支着细长的脑袋,膝盖上总带着血痂, 显然是精力过盛调皮捣蛋所致。还有,他那薄薄的嘴唇总闭得扁扁的,眼睛也是硬生生地看着前方,一付心不在魂也不在的样子。这和两旁乖乖的姐姐和听话的弟弟形成鲜明对照。老怪是父亲眼中的异数,父亲是老怪眼中的陌路人。老怪告诉我,他记得六七岁时和父亲去百货大楼,脏兮兮的他东张西望地跟在父亲身边,周围的人们如打量一个小偷般地打量老怪。这些目光让父亲浑身不舒服,他有意甩开老怪几步,装作不相干的路人。老怪再和他说话时,他神情里透着嫌弃和不自在。这事让老怪印象至深,父子之间的隔膜恐怕早于此时就结下了。
老怪说,他们姊弟的童年属于纯粹的自然生长,父母亲整日忙于应付工作和各种运动,无暇教育,而且也不善教育。老怪作为一群孩子的小头目,招猫逗狗,打架干仗那是免不了的,小偷小摸也会偶然为之。为了蹭吃葵花籽,他们发明了一种方法。先用舌头将自己的两个手掌心舔湿,越湿越好,然后假装买主,将两手伸进瓜子贩子的口袋,停顿个两秒,再抽出来,说一句“东西不好”就赶忙离开。跑出小贩的视线就可以查看收获,湿湿的口水总能让瓜子粘上手掌心,每次都有十来粒的进帐。我想象得出他当年得意的样子,薄薄的嘴皮子向上弯着,尽管抿着嘴,前门牙还是呲出来露出一点白亮,和黑亮的瞳仁互相衬着,照得见额角沁出的黑色汗珠。
……
相关资料
一
我从小无大志,只贪玩耍,尤其喜欢上山。到了山顶,躺在乱草当中,看林梢上空云在天上游荡,安逸。也爱看鹰,翅膀平平伸开,一动不动,让风托起,慢慢地飘,逍遥。
有时候也爬树。大约小学三四年级,一次发高热,十几天不退,医生说是着凉感冒。母亲不信,背着儿子满城求医。*后确诊是伤寒,进了传染病院。一星期之后,母亲去看儿子,病房里头不见人,护士说你到树上去找。这都是母亲后来提起,我自己记不得。
因为贪玩,父亲痛恨我浑浑噩噩不求上进,砸过我的蛐蛐罐,说玩物丧志、懈怠、荒废一生。我虽不懂得意思,却也猜到那不是好话。“懈怠”是从父亲发怒时学来的一个讲究词。
二
还有一个劣习, 就是会点东西生怕别人不知晓。
小学学业中流,初中勉强考上贵阳排行扫尾的一所中学,远在郊区。父亲垂头丧气,考前突击教我英文,帮我复习各科,一场努力白费。后来换到二十中,排名虽仍然靠后,却在城里,又在南明河边。学习算不得好,却很快学会了游泳。水里抬头换气当天,请新同学看跳水,一头下去就撞在河底石头上。那时身上总有伤疤,撞得闷痛也只觉平常,钻出水来,虽然头痛,心里却仍是得意。同学指着我的脑袋,惊叫出血了。伸手一摸,满把血和断发,这才吓得捂着脑顶就跑。
缝了针,脑顶从此留了一个小坑。多年后有朋友说以为我内功练到了高处,头顶自然陷塌。
三
文革了,还是玩。交了一伙内己(义气朋友),玩得野。没人过共青团,自然也人不了红卫兵。糊里糊涂不懂得靠拢组织,组织大约认为不成器,也不引诱,于是不明不白落了个“逍遥派”。其实一帮贪玩爱耍的小伙,哪能成派,不过是糊涂。当然不是难得的那种,是生成的糊涂。
文革里头,哪家没点麻烦?
父亲反右时犯过错。那时候大鸣大放,党叫识字的人提意见帮忙。父亲认真,说领导不懂专业就谦虚点。运动了,革职降薪,档案里头记了个“暗挂右派”,“下放”工厂。到了厂,看不惯营私舞弊的“资产阶级作风”, 又说话,又开罪领导。来到文革,再添新罪。父亲崇拜毛主席,恰恰对他老人家说错了一个字,犯子大忌讳。我去送饭,见父亲帽子没了,光脑袋低垂见不着嘴脸,两条胳膊被人向后高高扭起,脖子上用铁丝挂了个重牌“现行反革命”。本来已经因地主出身,右派分子进牛棚的父亲从此少不了挨工人阶级老拳。内己谋划惩治对头,我探视时悄悄告知父亲,父亲惊吓惨了,说千万不可造次。当时怕父亲多吃苦头,强忍一把火。现在想来,怨怨相报,没个了时。
父亲坐工厂的监;母亲是法院传达室的收发员,“砸烂公检法”,去了干校喂猪。
这下好。虽然因父亲挨揍心里憋闷,却再没人唠叨“懈怠下去一事无成”,也不再担心因顽劣被人告到母亲那里,玩得确实史无前例地无拘无束。
……
作者简介
瞿小松是著名的作曲家,17岁时,从贵阳下放到贵州黄平县劳动,20岁时开始自学小提琴,1977年,考上北京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其主要作品有《MONGDONG》、《大劈棺》、《行草》和《寂》系列组曲。该书叙述了作者从上山下乡的困境中,经过长久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艰难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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