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嬗变的时代色彩

一　定性
“定性”就是给文化整体主义一个合适的定义和界说。当我在勾画本书的结构时，设计了一个让读者感受整体主义的方式，这就是现在这四部分的命名：定性，转型，表征，新生。四个题目本来并没有必要非严整不可，但我在这里故意用文字数量一致又合辙押韵的形式，正是要以此做一个示范——这就是整体主义。整体主义就是要用同一性和同一律来实施对整体的控制和统治。
“阳春白雪，和者盖寡。”中国的这句古话在时间和在空间上都有长久的生命力。写那些严肃严谨严密的书只能是给行家看的，而同行的小圈子往往是一个个非常小的集团，在这样的圈子中流通只是文化资本的增值方式；而非社会资本的增值方式。我写这本小书只是想表达我对今天的中国在文化方面变化的看法，带有明显的纯感觉和纯知觉的意味，绝对不属于严肃严谨严密的学术论证。因此，我不是要在学理上说明文化的性质和文化的分类，只是要大致描述一下中国文化以及与其相对的其他文化的典型特征，这也就足够这本小书的承载量了。
文化的确是非常奇怪的现象，当它独立和孤立存在的时候，人们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和作用，只是被动地接受和承受而已。每一个人都会把文化的规范和规定、文化的传承和延续，看成是世界天经地义的成分，看成是自身存在和发展的框架，看成是种族安全和繁衍的保证。而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天然的信念之中，发生在潜意识里，发生在人与人的交往模式内部。这样，文化的发生学就和人的发生学直接同构。因此，没有两种以上文化的撞击和融合，就不会有文化的自觉研究和文化意识的产生。中国文化是在相对独立甚至相对孤立的环境中存在和延续的，认识中国文化应是在西方人来到中国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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