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葫芦的秘密

　　《宝葫芦的秘密（新课标无障碍阅读）/语文新课标必读丛书》：　　“是！是！”　　“好吧，”郑小登只好让步，“就算是金鱼吧，这可也不是小事。”　　因此，郑小登还说，他打算下星期日跟我去钓钓看，问老大姐乐意不乐意也去——不过这件事得保密。　　老大姐听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大明白：“你这是说真的，还是什么童话剧里的一幕？”　　“怎么不是真的？”　　“你究竟是装蒜，还是真傻？”　　“什么！”郑小登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知道金鱼是一种什么鱼？”　　“你说是什么鱼？”　　老大姐就告诉她弟弟，金鱼是鲫鱼的变种。河里只会有鲫鱼，不会有这号金鱼——这号金鱼只能给养在金鱼池里，好看好看的。　　她说到这里，还瞧了我一眼。　　我觉得我总该说几句什么了，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我实在打不定主意：是赞成她的话好呢，还是反对的好。　　郑小登的立场可非常明确，我很佩服他。他说：“难道你就愣不许河里的鲫鱼去变吗？——变哪变的，有一天就变成了金鱼……”　　“这不可能，因为……”　　“怎么不可能！”　　“这不合理，因为……”　　“怎么不合理！”　　听听！这可真糟糕，姐儿俩净抬杠！我简直插不进嘴去。我要是一插嘴，就得表示意见，可我不知道我究竟该帮谁。　　照我评判起来，错的是郑小登那一边。郑小登怎么就能一口断定真有那么回事呢？这不是主观是什么！　　可是——虽然我明明知道芳大娟是对的——我又不能表示同意她。我一表示同意她，就是反对我自己了。　　所以我只好哪一边也不帮，只是晃晃膀子：“得了得了，别吵架了……”　　他们俩都忙着辩论，没听我的。郑小登还老是提到我的名字：“……不是王葆钓上的吗？难道说王葆说的是假的？……噢，王葆实在闲得无聊了，跑来吹牛玩来了，是不是？……”　　我把嗓门提高了些：“嘿，有什么可吵的呢！别吵嘴，别吵嘴，看我面上……”　　忽然——郑小登转过脸来瞧着我，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似的：“你说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又搔直搔氯地嚷起来：　　“嗬，你倒真不错！……我和老大姐是怎么吵起来的？为了什么？为了谁，我问你？”郑小登还是盯着我，等我开口等了好一会儿，可是没等着。“你倒自在，像没你的事似的，不站出来说一句话，可抄手当起和事佬来了！”　　这可糟糕！连郑小登都对我不满意了。其实我这个人从来就懒得做和事佬。无论谁跟谁抬杠，我总得站在一边，反对一边。我嗓门又大，别人都讲不过我。所以凡是有什么争论，他们总欢迎我跑去帮忙，好把对方压倒。这么着，我的辩论热情就越来越高了。　　今天可是不行。今天我的地位太古怪了。嗓子也直发干。我对镜子瞟了一眼，瞧见我脑顶上热气直冒。　　“……王葆……让王葆自己……”我觉得耳朵边飘过这么一句半句的。我定神一听，才知道是老大姐问到了我头上来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仿佛要答先生的考题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