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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藏文库:东坡志林
本书是苏轼在屡遭贬谪、颠沛流离的岁月中随手作文而成的笔记体杂著。前四卷为杂记,内容博杂,真实有趣;第五卷为论古,借古喻今,针砭时政。
- ISBN:9787534878749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268
- 出版时间:2018-09-01
- 条形码:9787534878749 ; 978-7-5348-7874-9
本书特色
《东坡志林》是苏轼在屡遭贬谪、颠沛流离的岁月中,随手作文而成的一部笔记体杂著。前四卷为杂记,大多是其随手所记亲身耳闻目睹之事,篇幅短小,然而内容博杂,真实有趣,兼具思想性、艺术性以及史料价值。第五卷为论古,借古喻今,针砭时政,是苏轼“有为而作”的史论文章,其中颇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见解。在艰辛备尝之余谐谑纵浪,涉笔成趣,全然不失对人生的乐观豁达,可见苏轼之襟怀磊落与洒脱可爱。
内容简介
《东坡志林》,又名《志林》,是苏轼所作的一部笔记体杂著。书中内容十分博杂,涉及北宋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全书共二百零二则,分为两大部分:**部分(前四卷)为杂记,分为记游、怀古、修养、疾病、梦寐、学问、命分、送别、祭祀、兵略、时事、官职、致仕、隐逸、佛教、道释、异事、技术、四民、女妾、贼盗、夷狄、古迹、玉石、井河、卜居、亭堂、人物二十八类;第二部分(卷五) 为论古,共收入十三篇史论文章。
前言
前言
《东坡志林》,又名《志林》,是苏轼所作的一部笔记体杂著。宋代出现了许多以杂记、随笔、漫录为名的笔记体著作,后世统称为笔记,这是一种非正式的、私人闲谈性质的新的文学体裁,内容包括轶事、琐言、风俗人情、游记、文论、书信、经史考证、典故、杂感等等。“志林”体*早为晋代虞喜所创,《晋书·虞喜传》说虞喜“为《志林》三十篇”,内容多为杂论、故事。苏轼作《东坡志林》后,使得“志林”体在宋代流行一时,并对明代的小品文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东坡志林》的写作年代集中在北宋元祐(1086—1094)、绍圣(1094—1098)年间。书中内容十分博杂,涉及北宋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全书共有二百零二则,分为两大部分,**部分(前四卷)为杂记,分为记游、怀古、修养、疾病、梦寐、学问、命分、送别、祭祀、兵略、时事、官职、致仕、隐逸、佛教、道释、异事、技术、四民、女妾、贼盗、夷狄、古迹、玉石、井河、卜居、亭堂、人物二十八类;第二部分(卷五)为论古,共收入十三篇史论文章。
苏轼是眉州眉山人,生于宋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1037年1月8日),其父苏洵,母程氏。苏轼与其父苏洵、弟苏辙皆擅长文学,被后人并称为“三苏”,苏轼更是被说成是“雄视百代,自作一家”的文学大家(宋孝宗《御制文忠苏轼文集赞并序》)。但纵观苏轼的一生,可谓命运多舛。嘉祐元年(1056),苏轼二十一岁,与父亲苏洵、弟弟苏辙一同离开蜀地,前往京师。第二年,苏轼参加科举考试,作《刑赏忠厚论》,得到主考官欧阳修的赏识,欧阳修本欲擢为**,但因怀疑是自己的学生曾巩所作,为避嫌疑,将苏轼置为第二名。此时其母程氏突然病故,苏轼兄弟遂与父亲一道返回蜀地,为母守丧。嘉祐六年(1061),苏轼复中制科三等,这是有宋以来的第二人(**人为吴育),引起京师轰动,人称“百年**”。其后,苏轼先后任大理寺评事、凤翔府判官,入判登闻鼓院。治平三年(1066),苏洵去世,苏轼又回乡为父守丧三年。还朝时,正值王安石开始变法。熙宁四年(1071),王安石欲变革科举、兴学校、设三司、行青苗法,苏轼上书一一反对,引起与王安石的冲突,苏轼只好请求外放,于当年至元丰二年(1079),分别任杭州通判,密州、徐州、湖州知州。当时,朝臣分为支持王安石变法的新党与反对变法的旧党两派(后者在元祐年之后被称为元祐党),两派围绕变法斗争得非常激烈,苏轼由于其反对变法的政治观点,被归入旧党。元丰二年(1079)四月,苏轼向宋神宗上《湖州谢表》,因在表章中流露出失意情绪,被新党人抓住把柄,说他“衔怨怀怒”,“指斥乘舆”,又搜罗剔抉他的其他诗作,收集所谓证据,以此污蔑他对朝廷不忠。苏轼当年就被御史台逮捕下狱,后经多方营救,乃至王安石亲自出面为其求情,方免于一死,这就是著名的“乌台诗案”(乌台为御史台的别名)。出狱后,他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在黄州时,苏轼以纵情山水自适,并买城东坡地种田补贴家用,自号“东坡居士”。元丰八年(1085),宋神宗去世,哲宗即位,第二年改年号为元祐。因哲宗年幼,神宗之母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高氏对王安石变法一向持反对态度,她在听政后立即重新启用旧党,并将此前王安石变法的措施全部推翻,这一时期史称“元祐更化”。苏轼也在此时被召回京,任礼部郎中,他在短短几个月内接连升迁为起居舍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知制诰、知礼部贡举,这是苏轼仕途中*为一帆风顺、春风得意的时期。但旧党得势后,不但废止一切新法,而且尽逐新党人物,平日热衷于排斥异己、结党营私,苏轼对此颇有微词,于是又不能见容于旧党,元祐四年(1089),不得不以龙图阁大学士的身份外调知杭州。苏轼治理杭州六年,深得民众爱戴。当地大旱,饥疫并作,苏轼请求朝廷免除供米三分之一,又以赐度僧牒换米赈灾。第二年春,苏轼再次减价粜常平米,遣人分发粥饭、医药,救活灾民甚众。他在杭州期间,还整治西湖,疏浚湖底,筑堤坝防洪,杭民将西湖长堤名为“苏堤”,以纪念苏轼治理杭州造福于民的功绩。元祐六年(1091)三月,苏轼离开杭州短暂回朝,八月,又赴颍州任知州。这一年冬天,颍州雪灾,冻死者众多,苏轼对小民之艰辛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他竭尽全力纾解民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梦中论《左传》,获得“以民力从王事,当如饮酒,适于饥饱之度而已。若过于醉饱,则民不堪命,王不获没矣”的感悟。其后,他又在扬州、定州等地出任知州。
元祐八年(1093),高太后去世,哲宗亲政,新党重新执政,开始对旧党人物打击报复,苏轼又被新党目为旧党而遭到贬斥。绍圣元年(1094),苏轼被贬往广东惠州,绍圣四年(1097),苏轼已六十二岁,又被贬至海南儋州安置。直到徽宗即位后,苏轼才被调往廉州,任舒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元符三年(1100),徽宗大赦天下,苏轼复任朝奉郎,得以北归京都,不幸的是在途中染病,于建中靖国元年(1101)七月卒于常州。
《东坡志林》全书写于苏轼颠沛流离的贬谪岁月里,但“志林”之名,*初仅指卷五“论古”,并不包含其他随手记下的杂感文章。元符三年(1100)苏轼《与郑靖老书》中说:“《志林》竟未成,但草得《书传》十三卷,甚赖公两借书籍检阅也。”而其子苏过也说:“东坡先生初欲作《志林》百篇,才就十三篇。”可见《志林》即今卷五“论古”,是苏轼正式的创作,他本人对此也较为重视,将《志林》与自己的另一部经学著作《东坡书传》相提并论。现存五卷本《东坡志林》中的前四卷并不是苏轼的正式著作,而是在苏轼去世后,由后人将苏轼生前所写的一些杂记、题跋之类搜集、整理而成。
南宋时期,就有多种《志林》版本流行,到了明代,十三篇的《志林》与杂感笔记被人合编为一书,书名仍为《东坡志林》。虽然《志林》的大部分内容只是些随意记之的杂感文字,并无精心经营布局的结构章法,也没有固定的体例,但仍有其独特的价值。明代陈继儒评论《志林》说:“此是活东坡也。”明人赵用贤《刻东坡先生志林小序》评价此书说:“皆纪元祐、绍圣二十年中所身历事,其间或名臣勋业,或治朝政教,或地理方域,或梦幻幽怪,或神仙伎术,片语单词,谐谑纵浪,无不毕具。而其生平迁谪流离之苦,颠危困厄之状,亦既略备。然而襟期寥廓,风流辉映,虽当群口见嫉,投荒濒死之日,而洒然有以自适其适,固有不为形骸彼我,宛宛然就拘束者矣。”而明代性灵文学代表,“公安三袁”的袁中道《答蔡观察元履》则说:“坡公之可爱者,多其小文小说,使尽去之,而独存其高文大册,岂复有坡公哉!”(《珂雪斋集》卷二十四)
苏轼的笔记、杂感小文与其长篇大论的“高文大册”各有千秋、相得益彰。其一,这些文字本身即具有很高的艺术性和思想性。如《记承天夜游》:“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此段文字极其纯净,洗尽铅华。《世说新语》记载王子猷乘兴雪夜访戴逵,兴至而归,苏轼之月夜访张怀民,论风雅趣味,与此相类。但《记承天夜游》是在苏轼被贬黄冈期间所作的,在人生遭遇重大挫折的背景下,还能有如许淡泊情怀作此文字,与前者相比,更为不易。苏轼虽然屡遭贬谪,艰辛备尝,但却不失对人生的乐观豁达。绍圣元年(1094),他被贬到惠州,居无定所,暂寄于松风亭中,可谓穷困潦倒之极了,但他却在文中说自己因为时常外出游玩,不意而得“杖履所及,鸡犬相识”之趣。而第二年搬到行馆居住,处境稍有改善,他又感叹自此“得江楼豁彻之观,忘幽谷窈窕之趣,未见其所休戚。峤南、江北何以异也!”(见《别王子直》条)无论身在岭南江北,境遇失意得意,天地之间处处皆有江楼之豁彻、幽谷之窈窕,何处春江无月明?文中表达了随遇而安,无处不可得安宁的淡然之情。面对人生的种种不幸、无奈,他常常以诙谐、打趣的方式应对。在湖州时,苏轼因乌台诗案被逮捕下狱,命悬一线,生死未卜,而当出门告别之际,家人正悲痛欲绝,他却出人意料地甩出一个笑话,引得妻子不由失笑,而他则趁机出门,从而化解了一幕他不愿意见到的生离死别场景(见《书杨朴事》条)。这一类文字,其实是《东坡志林》价值*高的部分,正如赵开美评价的那样:“片纸只字,无非断圭折璧。”(《仇池笔记》序)苏轼性情的真挚可爱于此跃然纸上,其中表现出来的高尚人生境界,足以令人景行行止。
其二,《东坡志林》记载了宋代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广泛涉及北宋时期的政治、风俗、宗教信仰乃至医学、科技,可谓无所不包。这些记录展示了宋代社会丰富多彩的画卷,对于我们全面了解宋代社会史、思想史极具参考价值。明代王圣俞在《苏长公小品》中说:“文至东坡真是不须作文,只随笔作记便是文。”唯因随笔作记,故能广泛撷取他个人以及周围人生活中的细微琐事,不刻意为之,更显其自然真实,而尤足可贵。书中记载的一些朝野轶事,虽是闲谈,但完全可作为对正史的补益,如《曹玮语王鬷元昊为中国患》记载曹玮劝王鬷提防西夏元昊的言论,为苏轼亲从其弟苏辙处听来,王鬷之孙为苏辙的女婿,故此条可信度很高。《宋史·王鬷传》也收入此事,大概即从《东坡志林》撷取而来。
在苏轼之前,笔记一类文体,大多只为士林、官宦立传,如《世说新语》、《唐语林》等,很少注意平民百姓的言行,《东坡志林》则记载了大量民间的异闻轶事,且专立“四民”的条目,这迥异乎传统题材。《东坡志林》收录东坡平生所见的逸闻、琐言,无论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有片言可取者都采录之,这是《东坡志林》一书的*大特色。如《记张憨子》记载了黄州一位奇人张憨子的故事:“黄州故县张憨子,行止如狂人,见人辄骂云:‘放火贼!’稍知书,见纸辄书郑谷雪诗。人使力作,终日不辞。时从人乞,予之钱,不受。冬夏一布褐,三十年不易,然近之不觉有垢秽气。其实如此,至于土人所言,则甚异者,盖不可知也。”《录赵贫子语》写苏轼结识的一位民间修道者赵贫子,史传未载此人,苏轼不但记录了他的言论,而且承认自己与其有过交往。书中诸如此类的文字,显示出苏轼对寻常百姓生活的关注以及亲近民间的姿态。
《东坡志林》对北宋时期的科技、医学发展也有所留意,书中专设“井河”类、“异事”类与“技术”类。“井河”类的《筒井、用水鞴法》详细记载了宋时四川盐工用筒井取井盐之法;《汴河斗门》则考证了唐、宋两代开封城外汴河两岸兴修水利工程、灌溉田地的情况。“异事”与“技术”类则记载了北宋时期的医学发展,如《记道人问真》介绍了针灸中新兴的“指针法”,《单骧、孙兆》收入了一桩医官入宫为宋仁宗诊病的医案。此外,在“修养”类里还有一些气功导引养生的内容。今天看来,这些都是宝贵的古代科技史、古代医学史的历史资料。
苏轼一贯主张“诗须要有为而作”(《题柳子厚诗》),苏辙在《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中也说苏轼在外放杭州、湖州时“见事有不便于民者,不敢言,亦不敢默视也,缘诗人之义,托事以讽,庶几有补于国”。《东坡志林》中除了一些个人杂感、记异以及考证名物的内容以外,有不少篇章就属于“庶几有补于国”的有为之作,这主要集中于卷四中的“人物”类以及卷五“论古”十三篇。这些文章往往是针对朝政的借古喻今之作,如《司马迁二大罪》,虽然表面上批评的是战国时候的商鞅,汉代的桑弘羊、司马迁,但实际上是在抨击王安石变法。此外还有像《游士失职之祸》一文讨论朝廷用人政策的得失,《赵高李斯》一文主张实施法律上的宽刑政策等。在《东坡志林》的杂感部分,也有一些“托事以讽”的小文。如《治眼齿》,借自己治眼病的机会,引用张耒的话说:“治目当如治民,治齿当如治军。”军、民属性不同,治法也要分别对待。治民,当让民众休养生息,以无事为上,如治眼病;治军,当令军队多演练,多打仗,以军法约束,如同治齿病时要让齿多活动。这是从治病联想到治国的大道理了。
《东坡志林》也有一些纯粹的史论,这些史论文章受到了当时经学风气的影响。与固守章句家法的汉学不同,宋人治经好疑经传、疑古,往往不拘一格,以己意解经,这是宋学的一个重要特征。《东坡志林》中的一些经史考证文章,也有疑古、自出己意的特点,如《元帝诏与<论语>、<孝经>小异》,苏轼发现《汉书》中所引的《论语》、《孝经》与当时通行本有别,认为通行本有些词句可能是后儒擅改的。他考证说:“皆与今《论语》、《孝经》小异……疑为俗儒所增也。”《东坡志林》中的史论许多都带有“翻案”的性质,如《赵尧设计代周昌》谈到汉初名臣周昌、赵尧,二人都是为历代史家所称许的贤臣,苏轼对二人的评论却反其道而行之,认为他们只是表面上忠于朝廷,实则“安能为高祖谋”,所为完全是出于私心。《颜蠋巧于安贫》说一向以安贫乐道闻名的颜斶实际未曾闻道,而只是“巧于居贫”,擅长在生活中自寻乐趣罢了。再如俗论以为,桓范、陈宫多智有才,可惜明珠暗投,由于错逢其主而遭不幸,苏轼《论桓范、陈宫》则说二人既不善察人,又不知避祸,不可谓有智之士。苏轼还评论“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说:“刘伯伦常以锸自随,曰:‘死即埋我。’苏子曰,伯伦非达者也,棺椁衣衾,不害为达。苟为不然,死则已矣,何必更埋!”苏轼说刘伶的旷达不够彻底,假如他真的旷达至此,那么死则死矣,连负锸自随以埋也没必要了,“死即埋我”这句话这说明他对生死还是有所在意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嫌棺椁衣衾为负累呢?诸如此类的史论,苏轼所发的见解都是颠覆性的,读来令人耳目一新,给人以不小的启发。
《东坡志林》还记录了当时各地的一些风俗,如《记女仙》讲述了广州一带崇拜紫姑神的信仰,《猪母佛》则描述了蜀地一带尊奉猪母佛的祭祀活动。有的篇章还记载了一些自然界的异象,如《池鱼涌起》就记录了发生在眉州的一次龙卷风。《东坡志林》有不少这样的记异条目,对于此类道听途说的异闻,苏轼同样认真地查阅经典,作出详细的考证,东坡学者之本色可见一斑。
《东坡志林》*早见于著录者,为一卷本与三卷本两种。一卷本为南宋左圭《百川学海》(咸淳本)丙集辑录的《东坡先生志林集》,但内容仅有十三篇史论文。三卷本《东坡志林》另有《东坡手泽》之名,宋人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十一著录《东坡手泽》三卷,并注云:“今俗本《大全集》中所谓《志林》也。”《大全集》指的是福建麻沙书坊刻印的苏轼《大全集》,陈氏既谓《手泽》与《志林》为同一书,可见《大全集》合辑本《志林》亦当为三卷,与《百川学海》一卷单行本不同。但麻沙本《大全集》、三卷本《手泽》已佚。今所见《东坡志林》除一卷本《志林》外,第二种为明万历二十三年(1595)赵开美(赵用贤之子)刊刻的《东坡志林》五卷本,清张海鹏嘉庆九年(1804)重刻,次年复辑入《学津讨原》。第三种为明万历间商濬《稗海》收录的《东坡先生志林》十二卷,但内容并未收入《志林》的史论部分。该《志林》出现的年代晚于比五卷本,内容与五卷本有不少出入,比后者多出近二百则,多出的部分从他书中辑佚而来的。
五卷本《志林》并非宋代旧本,在明万历以前未见记载,且其内容也有真伪杂糅的问题,有些篇目系从《东坡纪年录》、《类说》等书掺入,甚至个别文章有可能并非苏轼原作,如卷二《记刘梦得有诗记罗浮山》,文理不清,词句鄙俗,不太像是苏轼的作品。不过相对而言,该书大部分篇目还是比较可靠的,故多为古今学者所取。本书所据《东坡志林》的版本为涵芬楼依《学津讨原》本排印的赵开美五卷本《志林》,并参考了1981年中华书局王松龄点校本以及2007年中华书局刘忠林的评注本。本书在前人对《东坡志林》校注成果的基础上,结合《苏东坡全集》以及孔凡礼《苏轼文集》、《苏轼年谱》以及《宋史》,宋代各种笔记、史料文献,对五卷本《东坡志林》重新注释。在此过程中,纠正了此前校、注本的一些疏误之处,并对全书二百零二条内容作了点评。注评工作前后历一年而成,虽自感尽力,但疏误之处亦在所难免。今《东坡志林》注评业已完稿,但愿此书的出版能对苏轼的研究稍有裨益,也恳请学术界的各位同仁以及广大读者多加赐教,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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