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主义大师:克里姆特

“克里姆特和他的朋友们接下了装饰伊丽莎白皇后（茜茜公主）的卧室和维也纳东部的佩雷斯城堡的订单。他们还为维也纳城堡剧院做了天顶画装饰，用一系列不同时期的戏剧场景来为新建的剧院做装饰，这种杂糅的装饰风格也反映出了维也纳资产阶级的折中特质。从酒神节到现代题材，这些壁画以多种形式的历史戏剧元素来装饰墙壁，与在剧院中正上演的戏剧相呼应。北部楼梯间上的壁画画的是《陶尔米纳剧院》（见第11页图），陶尔米纳是意大利西西里岛上的一座山城，相传在公元前2 世纪，罗马人在这里建了一座剧院。而南边楼梯间天顶则描绘了《莎士比亚环球剧场》，克里姆特把自己和合伙人们都画了进去，他们成了英国伊丽莎白时期的观众，不仅见证了古代的历史，也见证着维也纳此时天翻地覆的变化。” 另一个被克利姆特多次使用的形象是“真理女神”。他绘制了不同版本的“真理女神”（见第21页右图），用于海报宣传和展览，但画中女性总是会有几个共同点：首先，她们是赤裸的，因为“真理就是赤裸的”。其次，她们都举着一面朝向观众的圆镜，用以引起观众的反思。镜子包含着无言的秘密，看向镜中的自我是对内心的探讨。女神站立于蓝色的旋涡状背景中，她直视观众，微张的嘴仿佛在质询却欲言又止，因为真理往往是神秘而危险的，不能轻易脱口而出。对于分离派这种晦涩又颇具象征含义的风格，克里姆特本人的解释是：“当我创作一幅作品时，我不想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去让所有人满意，对我而言，重要的不是它取悦了多少人，而是它取悦了谁。”而另
一位分离派画家席勒的说法更简洁明了：“如果你无法用行动来取悦大众，那就让小众喜欢你，因为取悦大众并不是一件好事。” 克里姆特决心在这幅画中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之前官方批评他的草图中人物塑造不清晰，色调也太混乱，于是克里姆特报复性地将这幅作品改成了统一的黑色色调，将原本手持利剑的司法女神替换成了三个面色沉重的女性，而画面中央的男性则被巨大的章鱼束缚着。他按照当权者的要
求修改并嘲弄了他们。
克里姆特原本在1901 年就画好了《法学》的草图，他计划用明朗活泼的风格来呈现司法女神。因为前两幅作品的风格可能过于凝重，克里姆特希望在《法学》中能表现更多积极的元素。他原本将司法女神刻画成身着白衣的年轻女子，手握利剑对抗象征邪恶的章鱼。但在大学天顶画事件之后克里姆特抛弃了一开始的构想，开始构思《法学》的第二种方案，结果新版本的《法学》变成了这一系列作品中*沉重的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