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 绝对的创作自由

自带韵律感的渐变的魔力 右页画中灰色、蓝色、浅紫、深紫甚至黑色，这些颜色和谐地搭配在一起，构成一条条十分平直的色带，但又被两处轻微的斜向运动所破坏，从中冒出一棵经过风格化处理的树，树上长满黄叶，半个苍白的月亮打乱了规律渐变的色彩。但是，构图的严谨掩盖不住克利作品中那一瞬间诗意的爆发。就像克利1925年完成的著名系列画《魔术方块》一样，这一系列作品源于他1914年在突尼斯画的水彩画，呈现的是方形碎片状的风景。所以，在左页这幅由小矩形和小方形构成的《老旧的和谐》（呈现的也是图像化的音乐）中，我们越往中心看，越会觉得效果增强，灰色、棕色和深色变成鲜艳的颜色，还营造出一种彩色玻璃的效果。 《老旧的和谐》 1925 年 纸板油彩画 高：38.3 厘米 宽：38 厘米 巴塞尔 巴塞尔美术馆 象征性的生物 这只《玩偶》关节突显，头很大，眼睛像纽扣，嘴巴是颗心，让人直接联想到克利在同年画的一位女歌唱家的“肖像”，她在莫扎特的歌剧《女人皆如此》（这出歌剧克利都能背下来）中饰演费奥迪莉姬，克利很喜欢她。两幅画描绘的都是正脸，都戴着帽子，完美地融入构图的几何结构中，散发出一种欢乐感。 《小学生》（又名《学者》）散发出来的气氛截然不同：他眼神空虚，苦闷地噘着嘴，眉头紧锁，有着一张椭圆而苍白的脸。描绘这些特征的暗示性线条象征着一种幻灭，灰褐色的背景则强化了画中人忧心未来时的焦虑表情。 《玩偶》 1923 年 纸面钢笔水彩画 高：30 厘米 宽：22.3 厘米 莫斯科 普希金博物馆 《小学生》 1933 年 麻布水彩刷画，粘于木板上 高：35 厘米 宽：26.5 厘米 私人收藏 童真 克利想完美地融合圆形和方形，于是在《塞内西奥》中构建了一个绚丽的彩色图案。画的标题是一类植物的拉丁属名（我们知道克利十分喜欢植物），其特征是像欧洲千里光一样，长有白色团状花（很像蒲公英）。在这个圆形里，红色弹珠表现的是两只睁大的眼睛，而嘴巴却缩成两个小正方形，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的脸，他正惊讶于这世界的诗意之美。而且“塞内西奥”在拉丁语中有“老人”的意思，也许画家想要表达的是，年轻与年老可以同时存在，纯真与老练并存。 《塞内西奥》 1922 年 纱布油彩画，粘于纸板上 高：40.3 厘米 宽：37.4 厘米 巴塞尔 巴塞尔美术馆 风格与技巧 奇幻的自然界 克利在1923年写道：“对于艺术家而言，与自然保持对话是必不可少的。艺术家是人，而人是自然界中的一部分。”观察这幅画时要格外集中注意力，这样才能发现左下角有一个面朝观者的金发小女孩。在一片粉色、蓝色和紫色中，黄色的笔触点缀其间（就像天黑后，城市和公园里亮起的灯光），树木、房屋、弯墙、楼梯，从低到高蜿蜒而上，直到一片蓝色森林的边缘。这幅画既朴实又神秘，但是画里的具象并未消失，反而与一种奇妙而浪漫的感觉交融在一起，通过重叠却透明的薄薄的颜料改变了大自然的面貌。画中的方格代表着房屋的结构，光秃秃的树木则用精致的线条表现。小女孩正步入童话般的风景中。 《童年即景》 1923 年 纸板油彩画 高：28.7 厘米 宽：41.5 厘米 格勒诺布尔 格勒诺布尔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