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教育,存在之谜:形而上学导论

自由意志与决定论问题 假定你被绑架了并被迫犯下了一系列可怕的谋杀罪。绑架者强迫你扣动扳机，让你向**个受害者开枪；对你催眠，让你毒害第二个受害者；并把你从飞机上扔下来，让你掉下来把第三个受害者压死。奇迹般地，你从飞机上掉下来之后没有死，你踉踉跄跄地从现场离开，痛苦的折磨终于结束了。但令你惊讶的是，你被警察逮捕了，警察把你铐起来，指控你谋杀。在你颜面扫地地离开时，受害者的父母尖叫着高声咒骂你。 警察和受害者父母对你的指责公平吗？很明显不公平，因为你有一个不容置疑的理由，你不是按照自己的自由意志（free will）行事的。你无法控制你所做的事情，你不可能不这样做。而只有那些自由行动的人才是要负道德责任的。 我们都相信自己有自由意志。怎么会没有呢？否认自由就意味着不再计划未来，因为如果你没有改变将要发生的事情的自由，那为何还要做出计划呢？否认自由会意味着放弃道德，因为只有那些行动自由的人才应该受到责备或惩罚。没有自由，我们就沿着预定的道路前进，不能控制我们的命运。这样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 然而，自由似乎与某种明显的事实相冲突。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一事实并不是秘密；大多数人都完全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不加批判地接受自由意志，只是因为我们未能根据事实进行判断。自由意志问题是一个隐藏在我们信念*深处的定时炸弹。 这个明显的事实是：每件事情都有其原因。这一事实被称为决定论（determinism）。 我们都相信原因的存在。如果科学家发现在大气平流层有碎片拼出“Ozzy Osbourne ！”的字样，他们会立即开始探查其原因。碎片是由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一个叛变的部门中的重金属音乐的粉丝们摆在那儿的吗？它是来自一个学校青少年天才的科学项目吗？如果这些都不是其原因，科学家会开始考虑更奇怪的假设。也许来自另一个星球的外星人正在跟我们开玩笑。也许是由于彗星之间的碰撞留下了碎片，而这些碎片与这位重金属乐歌手的名字相似纯粹是巧合。也许不同的碎片有不同的原因。这些假设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可以接受的。但科学家不愿考虑的一件事是，根本没有任何原因。原因可能很难被发现，或者仅仅是巧合，或者原因中有许多不同的部分，但它们总是存在的。 并不是说没有原因的事件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我们可以想象一个没有原因的事件会是如何发生的。在这件事上，我们可以想象各种奇怪的事情的发生会是什么情形：猪在飞，猴子用果冻造出10,000 英尺（3048 米）高的雕塑，等等。但我们有理由相信，事实上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同样，我们也有理由相信，事实上并没有无原因的事件，也就是说，相信决定论是?理的。 我们对决定论的信念是合理的，因为我们都看到，科学在寻找事物的根本原因时一次又一次地取得了成功。科技创新的存在，如摩天大楼、疫苗接种、火箭、宇宙飞船和互联网等都得益于科学。科学似乎解释了我们观察到的一切：季节的变化，行星的运动，动植物的内部运作等。鉴于这一记录，我们能合理地预期科学的进步会继续下去；我们预计科学终究会发现一切事件的原因。 当我们意识到科学的进程*终将超越我们时，对自由的威胁就产生了。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人类的选择和行为只是自然界的另一个部分。就像季节、行星、植物和动物一样，我们的行动是可研究、可预测、可解释和可控的。如果可能，我们也很难说科学家将会在什么时候充分理解导致人类行为的原因，以预测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但是，不管在什么时候发现人类行为的原因，决定论都使我们确信这些原因是存在的。 一个人自己的选择是受制于那些原因的，这很难让人接受。假设你变得昏昏欲睡并想把这本书放下。照此观点，是那些原因导致你去睡觉。但是你抵制它们！不管怎样，你下定决心继续看书。这样你就抵制了那些原因，驳斥了决定论吗？当然没有。你继续阅读下去有其自身的原因。也许你对形而上学的喜爱克服了你的睡意，也许你的父母教给你要有自制力，也许你只是固执。但不管是什么理由，总有一些原因存在。 你可以回答：“但我没有感觉到被迫去看或不看，我只是决定这样做或不是那样做。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原因。”的确，我们都没有感觉到许多想法、感觉和决定是被引起的。但这并没有真正威胁到决定论。有时，我们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决定的原因，但这些原因仍然存在。正如当代心理学教给我们的，行为的某些原因是大脑前意识的功能，甚至就像弗洛伊德（Freud）所认为的那样，可能是潜意识的欲望。做出决定的其他原因甚至可能不是精神上的。大脑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物理对象，由于其极小部分的某些运动，大脑可能会“突然转向”这个或那个方向。不管一个人沉思的时间多么漫长、多么艰难、多么平静，我们都不能仅仅通过引导一个人内在的注意力而发现这种纯粹的物理原因。我们不能指望仅仅通过内省就能发现我们决定的所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