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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园师恩录(凤凰枝文丛)

燕园师恩录(凤凰枝文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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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50634237
  • 装帧:一般纯质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321
  • 出版时间:2021-06-01
  • 条形码:9787550634237 ; 978-7-5506-3423-7

本书特色

这本小书中,作者只写了十七位老师。这十七位老师集中代表了作者对所有北大老师的深切怀念与感恩。尽管时隔四十多年,自己又远在万里之外,过去30年来也仅仅重返校园一次而已,但在北大度过的人生中*为美好的时光,特别是所有老师给予作者的谆谆教诲已深深地融进了自己的生命之中。所以作者谨以此书作为对他们的永远的纪念。

内容简介

本书是作者近年所写关于北大老师的回忆文章的结集,共计18篇回忆文章,回忆对象包括吴组缃、林庚、吕乃岩、吴小如、陈贻焮、阴法鲁、彭兰、周先慎、曹先擢褚斌杰、谢冕、 孙玉石、乐黛云、袁良骏、徐继曾等先生。从求学期间的散碎回忆及北大课堂内外的受学承教出发,进一步查找资料,阅读先生的代表作,在每篇文字当中,尽力展现诸位师长的学术历程,引导读者一窥其研究格局,在记述师长的学问当中,细致入微的摹写出其人性情。在灵动亲切的文字当中,充盈着对母校及师长的至情。

目录

目录


001.序夏晓虹

001.文人中的“剑客”

.....——永远的吴组缃先生

017.诗化了的学者、教授

.....——久闻其名的林庚先生

033.我们的**位文学史老师

.....——忆吕乃岩先生

049.何九盈先生二三事

062.学者教授群里的“性情中人”

.....——纪念吴小如先生

079.宽厚仁慈、诲人不倦的师者

.....——怀念陈贻焮先生

097.一生低调的大家

.....——记阴法鲁先生

116.“清辉依旧透窗纱”

.....——忆彭兰先生

133.于细微处见功力

.....——为周先慎先生纪念文集而作

147.做“小学问”的大学者

.....——写在曹先擢先生辞世之际

167.迟到的纪念

.....——写在褚斌杰先生去世12周年之际

191.“老顽童”谢冕老师

206.虽远犹近的孙玉石先生

223.比较文学的掌门人、跨文化研究的旗手

.....——乐黛云先生印象

237.袁良骏先生:一生锋芒毕露的斗士

257.一生求真的学者、师长

.....——怀念徐继曾先生

280.我的一位*特殊的“老师”

.....——我与北京大学图书馆的不解之缘

296.燕园,我生命中的里程碑

319.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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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文人中的“剑客” ——永远的吴组缃先生 “剑客”,行侠仗义者也。而文人“剑客”,则有着不畏名流权贵、仗义执言、偏激张狂的独特风采。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法国作家大仲马《侠隐记》(又译《三剑客》《三个火枪手》)的中译本与电影刚刚传入中国,备受追捧,于是,坊间流传的清华校史,就出现了若干版本的“清华三剑客”“清华四剑客”。*早的“清华三剑客”,指的是周培源、金岳霖、陈岱孙三位,其后也有陈岱孙、叶企荪、金岳霖之说。而“清华四剑客”则指的是吴组缃、林庚、季羡林、李长之四位文坛大侠。此四位先生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同时就读于清华园,虽不同系,却都是蜚声一时的文坛才俊。a五十年代院系调整,四人中除李长之 a 尧育飞:《清华“三剑客”“四剑客”之说》,见中国作家网2018年3月5日。 外,其他三位都成了北京大学教授。 1 据说,“清华四剑客”之说*早出自季羡林先生1994年1月11日所写的《悼组缃》一文: 距今六十四年以前,在三十年代的**年,我就认识了组缃,当时我们在清华大学读书,岁数相差三岁,级别相差两级,又不是一个系。然而,不知怎么一来,我们竟认识了,而且成了好友。当时同我们在一起的还有林庚和李长之,可以说是清华园“四剑客”。大概我们都是所谓的“文学青年”,都爱好舞文弄墨,共同的爱好把我们聚拢在一起来了。a 经后人考证,“清华四剑客”之说只是季先生“事后追忆所打的比方”b,季先生后来自己也澄清道:“当时并没有什么清华‘四剑客’之类的名称,可我们毫无意识地 a 季羡林:《悼组缃》,收入《世态炎凉》,大众文艺出版社,2000。 b 尧育飞:《清华“三剑客”“四剑客”之说》,见中国作家网2018年3月5日。 结成了一个团伙,则确是事实。我们会面,高谈阔论,说话则是尽量夸大,尽量偏激,‘挥斥方遒’,粪土许多当时的文学家。”a 无论“四剑客”之说的由来究竟如何,所谓高谈阔论,夸大偏激,指点江山,蔑视名流,却实实在在地道出了四位先生的文人“剑客”之风。“清华四剑客”中,林庚、吴组缃先生都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除了其学术成就之外,林庚先生又以诗名,吴组缃先生则以小说名。我在北大中文系读书的6年半中,正好赶上老先生们辞别本科讲台的末班车,有幸上过林庚先生的“楚辞研究”、吴组缃先生的“中国古代小说史论要”与“红楼梦研究”。用同窗陈建功兄的话来说,他们是“拼了老命”“为我辈作一番绝唱”b。在讲台上,林先生飘逸绝尘,吴先生稳健犀利,两位先生在学术领域、个性人格方面虽有诸多不同,但其“剑客”之风却一脉相通。 a 季羡林:《追忆李长之》,收入《季羡林自选集:悼念忆》,华艺出版社,2008。 b 陈建功:《我作哀章泪凄怆》,收入《文学七七级的北大岁月》,新华出版社,2009。 2 **次与吴组缃先生的近距离接触是在1978年初、我刚刚踏入北大中文系文学专业的大门、系里组织的七七级同学与吴组缃先生的见面座谈会上。恢复高考后的北大中文系,文学专业七七级一共招了40多位学生,其中20来人上学前就发表过诗歌、散文或小说,有的同学甚至已经是文坛上颇有名气的青年作家了。想必当初抱着当作家、诗人的美好理想而跨入北大中文系门槛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为了给同学们提供一个学习交流的园地,我们班率先创办了一份文学刊物《早晨》,我给刊物写的两首小诗中的一首居然被北大校报选中并转载了。今天看来,这实在算不了什么,但对当时初出茅庐的我来说却颇具鼓舞,一下子就把我的创作热情激发了出来。此后一个星期,我居然在上课之余一鼓作气搞出了篇万把字的小说。正在全力以赴的修改中,恰恰听到吴组缃先生要在32楼二楼的中文系会议室与同学们见面的消息。想来我当时的兴奋之情就是想掩盖也掩盖不住。 作为小说家的吴先生,在30年代就已名声大振。其成名小说、也是代表作《一千八百担》《天下太平》《樊家铺》等后来结集为《西柳集》《饭余集》,都是他在清华大学求学期间创作的。清华时期是吴组缃先生小说创作的高峰期。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对这个见面会有着怎样一种莫名的却是极度的兴奋与期待,可想而知。我当时十分渴望能够得到这位大作家、大教授在小说创作上的耳提面命,甚至还准备了几个问题向吴先生求教。 吴组缃先生极为健谈。记得见面会上一开聊,他便单刀直入谈到大多数同学*关心的写作上。吴先生说,中文系学生毕业后不能写,就像糖不甜一样。这话让我的心一下子就绷紧了,顿时感到压力山大。心想,您老人家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上占有一席之地,不会期待所有中文系学生*终都能写出什么名堂来吧?没想到,吴先生接着话锋一转,说北大中文系可不是培养作家、诗人的地方。要想当作家、小说家,那可是入错门了。闻听此语,我大为愕然。那时理解的所谓“写”,不就是写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吗?静着心慢慢听下去,直到那天见面会结束,我才把吴先生的意思真正琢磨出来。 吴先生说北大中文系不培养作家、诗人,是说当作家、诗人需要的是生活,是对生活的感悟,需要的是创作的灵感与写作的功力,而这些却不是大学中文系的培养方向。大学培养的是具有独立思考、分析、研究能力的人,是做学问的,而非作家、诗人。吴先生的这席话,对我不啻于醍醐灌顶,就是这次见面会,把我上大学前所怀有的作家梦、诗人梦彻底送到了爪哇国。现在想来,吴先生的这番话当是有感而发的经验之谈,出于他自己清华求学的切身体验。*近读到吴组缃先生悼念他的老师朱自清先生的一篇文章,文中他坦白地承认自己上朱先生的“诗选”课时,很是对不起先生,因为“老是不免有点鬼混”a。可见那时,吴先生的心思主要放在文学创作上,对上课并不那么上心。 后来,类似“中文系不培养作家诗人”的话,我也从其他中文系老师口中听到过。于是,我悄悄地把自己正在修改的小说压在了箱底,再也没动。不知是否受了吴先生的影响,我们班现而今以作家、诗人名世的,也就只有陈建功、黄蓓佳、梁左、王小平、孙霄兵几位。而学术文化领域中的名学者、名教授、大记者、大编辑却出了不少,如黄子平、夏晓虹、叶君远、张鸣、朱则杰、江锡铨、卢仲云、岑献青、杨柳、郭小聪、王娟等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恐怕吴组缃先生自己也没有想到,那次见面会上他的一席话竟改变了不少同学的人生轨迹。 3 再一次见到吴组缃先生,是在1979年他开设的“中国古代小说史论要”专题课上。那时中文系已经有77、78、79三个年级几个专业二三百位学生,还有众多的青 a 吴组缃:《敬悼佩弦先生》,原载1948年9月《文讯》第9卷第3期。 年教师、进修教师、研究生等。**天上课,当我和几位同学赶到时,教室里早已挤得水泄不通,不要说座位,就连教室门都进不去。那人气指数之高绝对是杠杠的。说来好笑,前来授课的吴组缃先生自己也被人群堵在了一边,无法挤到讲台上去。系里只好临时改变上课地点。记不清*初学校安排的是哪个教室了,反正先换的教室还是不合适,接连换了两个,年过七旬的吴先生也跟着人群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可一旦站到讲台上,身材清瘦高大的吴先生立马显出一副精神矍铄、意气自若的神态。 据袁良骏老师说,吴组缃先生“讲课的*大特点是‘念讲稿’,讲稿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吴先生抑扬顿挫,细细念来,一切功夫、一切学问,尽在‘念’中。”a可吴先生给我们开“中国古代小说史论要”,每次在讲台上摊开的,都是同一张纸片,上面写着几行字,不过是一学期下来每堂课的大纲概要而已。先生的讲课提纲是我课间休息时亲眼所见,其情形与当年袁老师所说的大不相同。想必吴先生教我们时,整部古代小说史早已了然于心,多少年的学问积淀于胸中,讲课也进入了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地步,自不必照稿宣读。 拨乱反正后的大学氛围跟五、六十年代完全不一样。 a 袁良骏:《王瑶和吴组缃》,见《人民日报》2007年7月24日。 学术界的相对自由**次给了大学老师自我发挥的空间。就凭着这张纸片上这么几行字,吴先生口一开,便是天南海北,古往今来,纵横捭阖,但凡中国古代小说史上的重要作家、作品、文学现象,当详则详,当略则略。吴先生讲课是漫谈闲聊式的,乍一听,似乎没什么主线贯穿,就是即兴而发,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天马行空,汪洋恣肆,完全不受时空的局限。但吴先生讲课的*大特点是既放得开又收得回来,加上他讲课颇有小说家的味道,妙语连珠,听得大家陶醉入迷,每每忘了下课。 作为红学研究领域的权威,讲古代小说史,自然少不了要讲《红楼梦》。当讲到这部文学巨著时,吴先生先概括性地介绍了红学史上有关《红楼梦》主题的各种说法。他特别谈到了毛泽东对《红楼梦》的看法。经历过“文革”的人都知道,自从毛泽东提出《红楼梦》是一部“政治历史小说”的论断后,学术界就再也没有人敢于挑战这一说法。但吴先生在介绍了“政治历史小说”论之后,幽默地说,毛主席是一位政治家、军事家,却不是《红楼梦》专家。我认为毛主席对《红楼梦》主题的看法不对。《红楼梦》不是一部政治历史小说,它就是一部爱情小说,说的是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三个年轻人的爱情故事。这样的话,在今天看来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丝毫不足为奇。然而,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在“文革”刚刚结束的时代,公开发表这样的看法真是石破天惊。我记得吴先生讲这番话时,课堂上很静,静得鸦雀无声。这是我在北大中文系**次听到任课教师公开而且明确地对毛泽东的观点持否定态度。而那时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的发表不过一年左右。在中文系课堂上,公开对毛泽东对《红楼梦》的看法提出质疑的,就我所知,吴先生是**人。

作者简介

王景琳,1982年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毕业。1984年该专业研究生毕业,获硕士学位,曾任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讲师,目前定居北美。曾发表《庄子对寓言艺术的贡献》、《关睢错简臆说》、《阮瑀略论》、《庄子浪漫主义精神论析》、《古代寺院的传戒与受戒》等有关古代文学、美学、哲学、宗教等论文。著有《中国古代寺院生活》、《中国古代僧尼生活》、《鬼神的魔力:汉民族的鬼神信仰》、《中国鬼神文化溯源》等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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