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树作品系列 在地球上:春树旅行笔记

彩云之南，什么都可以 记忆偶尔还会溜回束河古镇。还有昆明流淌着云彩的天。看不清过去很好，看不到未来也没事，抓不住现在多美。可我*怕这种样子，尽管明知时间抓不住。所以我总是记下梦中的故事，所以我在路上常怅然有所思。也许过马路看红绿灯时才会定神喘息。 这是一趟毫无目的的旅行，我带着闺蜜从北京的初秋小雨中胜利逃亡至云的南方——丽江。到昆明刚下飞机，我们就被漫天彩霞迷住了，天蓝得不像话，空气非常湿润清新，若不是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要接着转机丽江，真想就这么呆呆地坐在机场旁边的小路边欣赏云彩。 意料之外的惊喜是，居然在机场外边几百米的一家小馆子里吃到了*好吃的米线和卤蛋，还有每一滴都好吃无比的芒果汁。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机场附近正在修路，我们饿得要命，顾不上欣赏眼前的风景，我们唯一的要求是决不想在机场里吃方便面。两人在机场周围走了几圈，发现了那家小小的馆子。走进去后证明我们的选择无比正确。 在机场里，又发现了一种非常好吃的当地特产——鲜花云腿月饼。在闺蜜鄙视的眼神中，我买了一块，现场就一撕，打开包装，尝了一下，不甜不腻，鲜花和云腿搭配得非常好。闺蜜好奇地要求尝一口，我洋洋得意地递给她。她一口咬下，无话可说了。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月饼也吃光了，我们吃得肚儿歪，带着对昆明机场的良好印象就这么心满意足地上了去丽江的飞机。 我们住在束河古镇旁边的一家宾馆。环境非常优美安静，我的屋子还带一个大阳台，白天醒来，在阳台上坐着，欣赏着四周各种植物，呼吸着飘然而至的桂花香，晒着暖暖的太阳，一转头还能看到玉龙雪山上的点点白雪，简直是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想，只要呼吸和发呆就足够了。 也许旅行真的不必做什么，不必游山玩水，不必去景点，不用看当地人，也许只是找个地方坐下来，静静地发呆。 以前我来过束河古镇，那是一个冬天，我来拜访一位朋友。我后来写过一首诗，里面有几句是： 为那些色彩缤纷的鸟儿和衣裙 外族女人白衣服上绣着的花 漫不经心 像我夜晚和下午写下的诗句 像突然发出的笑声 总是莫名其妙地??无可依托 生存是这样自自然然地艰难 就像我转过头就能望到的玉龙雪山 那是初次来丽江时的感受。此次却完全没有更多感悟。我们在束河古镇随便散步，去赴别的朋友的午餐约会，在青龙河边随意要杯云南咖啡，配上一小块黑森林蛋糕。附近酒吧里的歌手唱着流行歌，随便听几句就让人出神，哪怕是再俗的歌。整个丽江像个大舞台，或者说像个大咖啡馆，到处都是风景，到处都是丽人和长得精神的帅哥哥。小伙子们都长得那么精神，闺蜜打趣说他们都是我喜欢的“异族风情”，我反驳她“那也比CBD里的‘装在套子里的人’强”。归根结底，我就是喜欢淳朴的人，就是喜欢原生态的狂野的美，低碳环保、野性未驯的那种。 几天后我们去了大理，那里又是另一番风味。旅客是比丽江的少多了。在大理著名的酒吧一条街，我和闺蜜一直在喝果汁喝咖啡，无所事事地看街边的人。在这里我看到了此次旅途中*帅的一个小伙子，也就十五六岁大吧，穿着黑色的 T恤和迷彩裤，脏辫儿，带一条牙买加项链，整个人就像一个小鲍勃·马利，特别可爱。这可能就是旅行的意义吧，什么都可以让人开心，只要让我们看到心动的人或者风景，哪怕是天气。 半夜我随朋友出去喝酒，闺蜜留在客栈，她说不想动，就想一个人安静地喝喝茶、发发呆。 我喝到一半，就提前回来了。夜色如水，石子路上只我一人。我跑啊跑啊，差点跑过了我住的客栈。我回来了，她还没睡，正在玩 Gmail的Buzz。关了电脑脱衣躺下，聊到*近的时事“钓鱼岛事件”，聊起我们共同认识的一个人。两个人都急了，因为那个家伙话里话外说“钓鱼岛是日本的”，闺蜜说此人是“日本穷二代”，特别想进入上层社会。“干脆我们起来看看他*近在微博上写了什么吧！”一声响应，两个人穿衣起床，来到楼道，打开笔记本电脑，两人边看边骂。不过瘾，又打开“ FT中文网”找他的专栏，闺蜜干脆自己写了篇文章骂他。 这次旅行真的挺好的，我们俩头一回，一次架都没吵。 ——选自春树《在地球上》，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3年3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