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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心理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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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心理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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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36685345
  • 装帧:暂无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暂无
  • 出版时间:2007-04-01
  • 条形码:9787536685345 ; 978-7-5366-8534-5

本书特色

一本有趣的好玩的有一定意义的小说。写的是一个青年女子学习担当心理师的故事。你会在其中看到很多人和事,**印象是悬念和奇特,深入其内,才会发现所有奇异的事情,都有内在的逻辑和出人意料的解释,人性是如此的丰富斑斓。也许你会哭,我不敢保证。但你一定会笑上几次。微笑,那怕在地狱里,也是盛开的莲花。
—— 毕淑敏

内容简介

女心理师贺顿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发烧,丈夫柏万福关切地劝她请假。贺顿是那种把工作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为了那些预约的来访者,她加倍服用了退烧药,一步步地挪到了诊所。
距离**位预约的来访者到来,还有一段时间。贺顿看着心理治疗室中淡蓝色布面的弗洛伊德塌,觉得它仿佛是一个吞噬秘密的怪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个人心中都隐藏着不为人知、也不想为人知的秘密。只是这些秘密在心灵角落埋藏得太久了,会散发出霉臭的毒气,让你不知不觉地晕眩。于是你需要倾诉,而心理师就是你*安全的聆听者。
**位来访者是贺顿曾经治疗的“大芳”的丈夫“老松”。在大芳的叙述中,老松是一个无法原谅的“恶人”。在和大芳婚后的许多年中,他不只和一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这其中有茶馆的女服务生,有他手下的办公室主任,有家里的保姆,还有他妻子偶遇的女博士。老松的到来不仅让贺顿生出了很多疑问,大芳自杀的照片更让她感到震惊。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女人在接受心理治疗之后选择自杀?贺顿无法作出解答。这个无解的难题就像恶梦一样缠绕着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燃尽的香灰,直直地竖在那里,没有能量,没有热度,随时都可能被吹过的风摧毁。
老松并没有逼迫她做什么,而是从自己的角度开始了对往事的另一番叙述。老松和大芳共同经历的故事,在他们口中有了天壤之别。是大芳在撒谎,是老松在欺骗,抑或是记忆根本就没有确定的真实?贺顿被这种真真假假的闪烁其词弄混了。
还没来得及休息,第二位来访者就已经坐了进来。无法逃脱,哪怕沧海横流。这位来访者一身黑衣,好像凭空降下的一囤乌云。她就像是一条毫无生气的黏滑海带,让整个房间充满了墨绿色的阴冷。贺顿只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她便号啕大哭,直到天昏地暗。情绪终于平静,她问贺顿要一个答案。
她和丈夫乌海青梅竹马,一路走来也算风平浪静恩爱有加。所有的变故都是因为一场大雨。那是对于她们那个城市来说,罕见的一场大雨。她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丈夫打电话来说,自己正在乡镇考察工作,雨大路滑,等天晴再回家。
半夜响起的电话铃声不仅惊扰了她的美梦,也毁掉了她的美丽人生——汽车翻下悬崖,丈夫当场毙命。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丈夫决定冒雨返城?她不得不问自己。顺着自己发现的线索,她找到了一个叫“红袜子”的女人,同时发现了丈夫对自己的背叛。她说,她要大闹追悼会……
第三个来咨询的人是个雪一样纯洁的小男孩,他叫周团团。他穿着雪白的运动裤,雪白的羊绒衫,脸蛋也是奶酪一样的瓷白色,晶莹剔透,吹弹可破。他鬼灵精怪的眼睛在进入心理治疗室之后就开始了不停地观察,他发现了贺顿的单面镜,也发现了隐藏的录音录像设备。他的纯洁让贺顿不忍欺骗,他的多疑又让贺顿不知所措。
原来,团团的父母各自有了第三者,他*大的希望就是父母能重新在一起。为了阻拦父亲和女秘书的婚事,他狠狠地说“我要让这个女人死掉,而且我已经开始对他下毒了。”究竟是什么情愫让天使一样的男孩儿有了这样的愤恨,毒药又是从何而来呢?贺顿紧蹙双眉,新的迷惑接踵而至。
一个浑身散发着淑女味道的来访者,端坐在沙发上。双腿紧紧地抿着,优雅地侧向一方,性感而不张扬。她说,“我失恋了。”
一个看似无奇的爱情故事。她和自己同居密友的美好感情,因为第三者的出现而步入危机。第三者是她朋友公司新来的老总,出于对中国文化的喜好,他想通过联姻以钻进中国文化的内核。老总开始了对她朋友的疯狂追逐,曾以为会地久天长的爱情在老总炙热的追求中变成了曾经沧海。直到朋友跟她说出“我们分手吧”五个字,她才明白,巫山以外,还有很多云彩。
还是不甘心,还是想挽回,还是无法忘却曾经的肌肤相亲软语温存。她说,“我要去跟那人决斗”。贺顿不懂,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火爆?直到女子自己口中吐出,“我是T,她是P”,贺顿才恍然大悟。
接下来的这个访客很神秘。他要求清场,连工作人员都不能见;他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只说自己叫张三。访客是个高大的男子,身穿铁灰色西裤和简单的黑色休闲夹克,简单而又随意。只是,一双意大利的原装进口皮鞋出卖了他,这个人不是普通人。
他说自己的问题在于,每次在人多的场合讲话,都会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本来准备好的讲话总会不翼而飞。而且他的手脚会不停的出汗,先是热汗后是冷汗,*后则是一种黏稠的像血一样的液体,他无法控制自己……
终于,预约的访客都会晤完了。心理室归于平时的寂静。这种寂静不同于深山老林的寂静。旷野的寂静能给人安抚,而心理室的寂静则给你压迫。空气中充满了被呼吸吹拂起的透明涟漪,没有波澜,却有戒备和不安。
嘈杂的吵闹声把贺顿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一对夫妇对心理咨询的价格产生了很大的异议。凭借他们说话的音调,贺顿知道了这两位是学识不高的城市平民。当二人用大白菜作为衡量心理咨询收费的标准时,贺顿忍不住笑了。在良心的驱使下,在夫妇能接受的范围内,贺顿给他们做了几乎可以算作免费的心理咨询。
二人在争吵中开始了对于故事的叙述,问题出在一锅红烧鸡翅上面。女人和男人都是普通的下岗职工,平时舍不得吃这样的东西。有一天,为了给儿子补身体,妻子决定给儿子做鸡翅膀。丈夫不顾现实的窘迫,决定让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姑婆都尝个新鲜。丈夫的慷慨,在妻子眼中成了对于自己小家的不负责任,她决定离婚。在贺顿的帮助下,女人明白了男人的想法,男人也了解了女人的苦衷,二人终归于好。
贺顿以为自己可以将此作为一天的结束。她回到自己的小屋,丈夫不在。她伸直了懒腰,把自己扔到床上,深深地呼吸。一阵电话铃声让她有些烦躁,值班职员文果有些紧张地说,“有意外的访客。”
贺顿看到有七八个人或坐或站,让候诊室显得有些热闹。一个神情从容淡定的老者安静地说,“我快要死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贺顿步步深入,却愈加困惑起来。让老者放不下的不是身患重病的丈夫,不是衣食无忧的儿女,不是自己离去后亲人的哭泣,更不是钱财之类的身外之物。这样聪慧地如鬼似魅的老者,几乎都能给所有人做心理咨询,让她放不下的却是一百零一个洋娃娃。这不是耸人听闻的答案,却依然让贺顿有了错愕的表情。老人说,“我要和这些洋娃娃一起火化。”贺顿如堕五里雾中,为什么要火化?为什么是一百零一个娃娃?
洋娃娃,似乎总是牵扯到童年,那些美好的在父母羽翼下温暖生活的时光。贺顿没有这样温暖的回忆,她的童年没有娃娃,那个时候她也不叫贺顿。
柴绛香这个名字,她一直使用到进城之后。她一直在寻找一个忘记自己的机会,她需要一个重新的开始,更需要一个崭新的自己。人的思维是可以自我保护的,我们的记忆会主动消去那些太过深刻的伤害。她所需要忘记的,就是这样一种记不得的伤痛:她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的下半截总是冰冷。
她进城的时候,毫无目的。她就那么轻便地收拾了自己的包裹,孤苦伶仃地走进了这个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城市。她遇到的**个女孩子得到了她的帮助,随后,这个女孩子给了她更大的帮助——让她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有了栖身之所。她在一个照顾将要死去的老人的养老院得到了自己的**份工作。
有一天,一个姓黄的阿姨带她回家,照顾将要离去的母亲。就是这个干枯的老太太,用书籍和知识冲洗了绛香的过去。对于书籍的热爱和对于知识的渴求,让她在精神层面颠覆了自己。老人去世之前,绛香得到了“贺顿”这个名字。不再叫“绛香”的贺顿,不甘于只换自己的名字。她决定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不管这样的追求会有多么冒险。
在确定自己做什么之前,她参加过售楼小姐的考试,推销过劣质的化妆品。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了一个叫“梦非梦心理所”的地方。梦,她是知道的,“非梦”她却不知道。好奇心促使她走了进去。淡粉色沙发和窗帘营造出的温馨典雅让她感觉舒服和放松,心理所不菲的价格却让她望而却步。求人不如求己,在得知心理师有可能解答自己的疑难之后,她决定自己奋起自救。
只是做心理师并没有那么简单,贺顿首先遇到了后来成为她丈夫的柏万福,又遇到了后来成为她情人的钱开逸。在两个男人的帮助下,在朋友们的支持下,贺顿的心理所终于开张。她能帮助身边的人吗?她能拯救自己吗?我们拭目以待……

前言

自序这是一本有趣的好玩的有一定意义的小说。写的是一个青年女子学习担当心理师的故事。你会在其中看到很多人和事,**印象是悬念和奇特,深入其内,才会发现所有奇异的事情,都有内在的逻辑和意料之外的解释,人性就是如此的丰富斑斓。也许你会哭,我不敢保证。但你一定会笑上几次。微笑,哪怕在地狱里,也是盛开的莲花。

作家在生活之水中游走。我当过20年的内科医生,这就是我的生活和命运。我不是为了写小说而特地去体验这个角色,而是实实在在地救死扶伤。当我写作的时候,我也无法完全摆脱当医生的感觉。我会关注人的生命,艰难民生感同身受。我不可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己的微细觉察中,永远觉得自己和众人紧紧相连。

“女心理师”中没有任何一个故事来自现实中的真实病例,所有经我诊疗的心理谘客都尽可放心,我绝没有把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的述说,原原本本地搬进小说。严格地遵循心理医生的准则,不仅来自我庄严的责任感,也来自我的基本才华。小说是虚构的艺术,我已明了人性的复杂,不必照抄现实生活,就可以完成故事的构建和开掘。

小说毕竟是小说,不是教材。我以前听说自己的小说被大学心理系教授当作必读书,推荐给学生,沾沾自喜过。我后来醒悟到这是贪图虚荣。小说自有文学的规律,不必拘泥真实科学的窠臼。否则就成了四不像,对不起学生,也对不起读者。

有朋友看了流传的内容提要,说小说的主人公看起来像一个现代女巫师,我把这话看作是一种期许,我们这个国度曾有信巫的爱好。可惜的是,女主人公不像巫师,她平凡普通,但是爱学习愿意探索,对人有兴趣,愿意追索自己和他人的秘密,期待这个世界更美好。我喜欢这个人物,尽管她有很多弱点。

也许和我写过太多的病历有关,文字总是冷静。你见过一个医生在病历里热情奔放抒情咏叹吗?我并不是说冷静就好,但在我,恐怕难以改变了。毕竟几十年的光阴,对一个人的影响太大了。结构上有些变化,多了一点趣味。至于风格,还是残酷和温暖交织。当然,还有悲悯。

我学习心理学课程一事,纯属偶然。朋友XX摔断了腰椎骨,打了石膏裤,瘫躺床上三月。我在自家墙上的挂历写了一行字:“每周给XX打个电话”。我当医生出身,知道卧床不起的病人非常寂寞,希望能躺着聊聊天。后来我就按照挂历上的提示,每周都给这个人打电话,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尽管我很忙,还是会多磨蹭一点时间,让她开心。后来有一次,她随口说香港中文大学心理学教授林孟平到北师大带学生……我问,我能跟她学习吗?朋友说,那可不知道。后来感谢那位朋友说,我能学心理学,多亏你摔断了腰。

学习过程很辛苦,因为我没有心理学的基础,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很遵守纪律,几年的时间里,我从没有迟到过一次。老师后来跟我说,你的师弟师妹们开始嫉妒你了,说你凭什么学得这样好?老师帮我解释,说毕淑敏把她在别的领域里的知识移植到这边来,比如医学的知识,比如她写作时对人的了解……加上刻苦,所以进步就比较大了。

有人说我当心理咨询师的时候,疗效不错,我想首先要感谢来访者对我的信任。不管心理咨询的哪个流派,都会把和来访者建立良好的关系,当作*先决的治疗步骤。来访者基本上都看过我的作品,自认为很了解我的为人,把我当成他们的知心朋友,非常信任我,使得我在治疗中能够很快同他们建起非常良好的关系。是他们对我的信任,帮助了我,也帮助了他们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说,来访者让我看到了人性中美好的东西,这就是人与人之间肝胆相照的信任。正是这种信任,让奇迹在我们面前出现。

我喜欢用干净的手段,抵达一个光明的理想。一个人活着,要使自己的幸福*大化,而且要让别人因为你的存在,幸福多一些。

我珍爱生命。不单珍爱自己的生命,也珍爱他人的生命。人是多么神奇的生物,我们理应让它更美丽。我越是看到人性的幽暗之处,越相信它会有出口。在关系的寒冷中寻找和煦,在残酷中争取柔和。如果不超拔于琐碎之上,文学就丧失了照耀的力量。

无数人所给予我的信任,让我震撼于心灵与心灵的交流,具有魔力。我敬畏这种沟通和感应,为之感动。生存就是向着死亡的进发。只要生命还存在,对死亡的关注就不会停歇。生命和死亡,是我们人生的两个翅膀,你只有都思索了,才能飞翔。

正是这些思考,支撑起了“女心理师”的骨架。不幸的是,在长达几年的写作中,这部小说几乎腰斩。

爸爸在的时候,我写完的每一部小说都给他看。后来,他到天堂去了,我就只能把书烧了给他。硬质封面的书,烧的时候,火焰是淡蓝色的,缓缓舔过沾满了字迹的白纸。无字的地方是金色,有字的地方是藏蓝色的,要很久才彻底变成灰烬。妈妈对我说,以前,我要照顾你爸,没有时间看你的书,今后,我会像他一样,每一本都看。

我写着写着,妈妈也到天堂去了。

之后的那一段时间,我完全不能再坚持写作了。悲哀像宽大的袍子笼罩着我,我会毫无征兆地泪流满面,手下的键盘变得如岩石般坚硬,再也无法敲动。我丧失了写作的能力,周围一片幽暗。

爸爸妈妈,我再不能对你们述说我的悲喜,永远都不能再喊“爸爸妈妈”——这无比温暖的称呼,从此与我永诀。深重的痛彻,直达脊髓。亲情枝叶在寒冬飘落,情感的金字塔被风雪掩埋。不会再有人在我的路口叮咛不止,说那些亲密和激励的话了。我知道,你们在高处凝望着我。你们在那里,还好吗?天堂有多远,没有人说起过。我坚定地相信,一句句祝福,一声声问候,直抵天庭。我远游的心,还可以有所依傍。

总有一些东西是没有穷尽的,那就是我对你们的思念。我相信灵魂的距离,其实只有咫尺之遥。在我人生的行囊里,藏着对你们绵绵无尽的爱。我知道你们坟前的鲜花,那种有着极盛的火炭一样色彩的隆重玫瑰,飘荡幽香。我和你们相依相傍的记忆,如果每瞬是一块矿石,冶炼成钢铁,该铸起绵延到无垠的轨道吧?岁月驶过,锃锃闪光。如果相依相傍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一块红煤,拢在一起燃烧,该腾起怎样的烈焰,你们就在这金芒中微笑。如果每一寸光阴都融成一滴水,如今它们全部化为咸涩的潮汐,在我心海奔涌不息。如果今生今世永怀的思念,每一刻都是一缕烽烟,它们旋转在一起,就是十二级的飓风啊,上九霄入地宫,搅起周天寒彻的雪暴。

然而想到爸爸妈妈在天空注视着我,期待着我,我只有在重围中跋涉前行,日复一日顽强努力。我把这本书献给我的爸爸妈妈。

终于,完成了这部长篇小说。

我把它当作一束暗红的花,放在我父母的墓前,等待他们在天上的阅读。

我不知道它好不好,只知道我目前不可能做得更好了。因为,我已尽力。

目录

*悲惨的故事在心理室的地板下
三个人当中,至少有一个说了假话
**个来访者,打算大闹追悼会
第二个来访者,已经开始下毒
第三个来访者,我是T,她是P
第四个来访者,要求清场
第五个来访者,我家的婚床上躺了十个人
第六个来访者,101个洋娃娃和我一道火化
该说出真相的时候沉默,是一种卑鄙
人都要害怕被遗忘,但前提是我们要被人记住
短信乌鸦般降落在显示屏上
你不能喝水,喝水会冲淡紧张
往事被言语的荆棘勾连而起,灵魂被刺得出血
厌倦是抵抗焦虑的**道封锁线
世界上有一种爱叫退出
前面是一堵墙。当你以为头破血流之时,却穿墙而过
诅咒是对地位的变相尊崇
钱要是生气了,以后就再也不肯来了
不要轻易说一辈子,那是很长很长的时间
这桩婚姻,浴劫残喘罹祸不愈
和要死的人打交道特别省心,他们基本上都说真话
你没有办法向一个没有牙的人推销牙签
开办一家心理所,比打家劫舍还费心思
孩子是神的馈赠,而神的东西都是未完成的
装神弄鬼依旧
生命这条鱼,只剩下鱼鳞和黏液
从钻石到花岗石的王老五
我有梅毒和艾滋病,你敢和我握手吗
我要*年轻的葡萄酒
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常爱登高望远
一百万现金会把脚面砸骨折
狂犬病人会看心理师吗
中国女人在充满檀香味道的房间里哭泣
比眉毛还细的广告
我需要膀大腰圆长得像鲁智深的心理师
人的一切弱点,心理都具有
展开全部

节选

*悲惨的故事在心理室的地板下 
女心理师贺顿大病初起。
早上,发烧。丈夫兼助手柏万福说:“请病假吧。”
贺顿说:“我能行。”
走进工作间,时间还早,**个预约的来访者还未到。
淡蓝色布面的弗洛伊德榻,静卧在心理室的墙角,仿佛一只吸吮了无数人秘密的貔貅,正在打盹。传说貔貅是金钱的守护神,只吃不拉,没有肛门,因此腹大如鼓。心理诊所的弗洛伊德榻,吞噬的是心灵猎物。心理室到处都栖身着故事,一半黏在沙发腿上,四分之一贴在天花板上,那些*诡异的故事,藏在窗帘的皱褶里。一旦你在傍晚抖开窗帘,它们就逃逸出来,一只翅膀耷拉着,斜斜地在空气中飞翔。还有一些*凄惨的故事,掩埋在心理室的地下,如同被藏匿的尸身,在半夜荡起磷火。
贺顿听到外面候诊室有声响,是负责接待的职员文果来了。贺顿问:“今天预约的人多吗?”
心情矛盾。作为独立经营的心理诊所负责人和心理师,当然希望来访者越多越好,但随着工作量剧增,有时又很盼有几天颗粒无收,可以名正言顺地休息。
“多。”文果打开公文柜子的锁,拿出一沓表格递给贺顿。“**位姓无,点名要您治疗。”
“吴什么?”贺顿问,名字常常能透露出讯息。
“不是口天吴,是一无所有的无。柏老师约的访客,那人无论如何不肯报名字。”文果咂嘴。
约定时间前一分钟,一位男士走进来。“贺顿心理师已经来了吧?”单刀直入。
“是的。她已经在等您了。”文果答道。柏万福看着登记表上的“无”字,总觉不宜,想努力挽回一下,说:“您的表格还请填确切,这也是为了您好……”
男子傲慢地打断他的话说:“怎样对我自己更好,我比你更清楚。你们的规章制度里并没有说如果不完整填写表格,就不接待来访。如果你们觉得自己的制度定得不够严谨……”该男子用无名指歪向墙壁,那上边挂着“来访者须知”的告示。他接着说:“……以后可以改过来,让我这样的人没有空子可钻。这一次,恕冒犯,我就直接去找心理师了。”说完,不待文果和柏万福有所反应,大步走进心理室。
贺顿端坐在沙发上,因为疾病和虚弱,微微喘息着,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着黑色西服,好像刚从葬礼归来。贺顿努力微笑着站起身,说:“我是贺顿。你好。”
“我不够好,所以才来找你。”男子冷冰冰地回答,眼光有着洞察一切的杀机,顾自坐下。
贺顿也落座,说:“怎么称呼您呢?”
“你就叫我X好了。”男子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热度。
“先生,您很特别。”贺顿说。她不愿称他为“X”,好像一道算式中未知的字母。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先生”二字就成了代称。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你才特别。”X先生不上当,反唇相讥。
贺顿不愿在谈话的开头就进入对立,放下话题,另起一章。“您到这里来,有什么要讨论的事情吗?”
“没有。”那个人干脆地封死了这个方向。
男人的脸色稍微松动了一下,说:“我没有什么要和你讨论,要说的是另外一个人的事情。”
贺顿说:“心理访谈,必须是本人亲自来。”
男人说:“她来不了。”
贺顿说:“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
男人说:“你看了就知道。”说完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村姑装束的女人,手牵一缕柳枝,小心翼翼地笑着。
“不认识。”贺顿端详后回答。
“这张呢?”男子目光如炬,又递过来一张照片。
一眼看过去红彤彤霞光万道,一道粗重的白色堤岸,很不协调地横亘在红光之中,似海上日出。定睛一看,红色是一摊血,白色是苍白下垂的手臂,正中是壕沟般的深深切痕。
“这是……”贺顿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半是退烧药的功效,一半是严重惊吓的后果。这显然是一个自杀现场,根本没有出现头脸,认不出是谁。
“割腕。”男子的口气冷若冰霜。
“您让我看这些是什么用意呢?”贺顿绝地反击。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像猴子探宝似的一张张往外掏照片,让自己猝不及防。
“不要着急。马上你就会明白了。”男人说着,递过来第三张照片。“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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