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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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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SBN:9787536697867
- 装帧:暂无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大32开
- 页数:189
- 出版时间:2008-06-01
- 条形码:9787536697867 ; 978-7-5366-9786-7
内容简介
爸爸失踪了,几个月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家里,就像他不过是出去了一个下午,又到屠夫那里干了点杂活。他们几乎失去了父亲,可是父亲回来了,家里却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
这一段家庭创伤一直埋藏在“我”的心里,多年以后,“我”成了一名历史学家到处讲学。有一天,一个女人找到了“我”,跟“我”说,她叫安娜,是父亲的情人。“我”回想起许多年前,父亲失踪的时候,在柜子里找到一张照片,父亲搂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
“我”几番挣扎,终于决定去找安娜,了解当年的真相。可是安娜死了,只见到了她的女儿。
俩人开始翻开当年的爱情档案,追寻那对情人的轨迹,重走一遍那段私奔之路……
作者乌尔斯·费斯用简洁、精确和轻盈的叙述风格,讲述细琐的小事物中蕴藏的巨大的爱,以及主角怎样追寻着线索*终挖掘出一个不寻常的事实:一个看似熟悉,但其实大家都不真正认识的父亲。
节选
**章
我等待着。
我和谁也没有相约。
我等待着,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对自己没有估计好时间感到恼火,因此而来得太早,不知道在这莱茵河畔寒冷的小镇上干些什么才好,而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我在无人的小巷里溜达着,橱窗里亮着灯光,那是圣诞节的装饰品、冷杉树和光的链条。
我感到寒冷,微微有些颤抖,将手伸进了口袋里。一只猫从我身边溜过,桥那边传来了交通的喧闹声。
我很高兴没有和任何人相约。我曾通知他们,我会准时出席朗读会,但决不会早到。
那是在万圣节后的几天,是一个典型的十一月的浓雾天,潮湿,灰色的。但是,至少数周来引起滑坡和泥泞如注的大雨停下了。
也正因为万圣节,我在去往朗读会的途中到我童年时的村庄走了一趟,拜谒了父亲的坟墓。
位于瑞士中部尤拉河和阿尔卑斯山远方的山谷,今天也仍然保留着农村的面貌,那里是小小的村落,分散的农户。
在这个山谷里,当季风向着雪山吹去,你看到的是一望无垠的风光。当下雨引起发大水时,雪山的流水通过阿勒河和莱茵河向北流去。我的父亲就在这里度过了一生,他也在这里去世,就在下面因冰川运动而形成的山谷——塔尔海姆。十年前的他是一个顽固的基督徒,偏偏是在天主教的死亡星期日被埋葬。毫无疑问他会将此看做是另一种屈辱。今年,他的墓前也同样堆满了鲜花。母亲、我的妹妹、姑妈,还有叔叔也在墓前送上了花束,年复一年。
这束花每年都出现在这里,缎带上用古朴的语言写着:一位“女崇拜者”祝愿死者获得“永恒的安宁并被人默默地怀念”。在父亲下葬时这束花就曾引起人们的注意。有那么几秒钟,母亲那满是泪痕的脸变得呆滞而僵硬,她的声音由呜咽变得结结巴巴,她生气地问道:这束花是谁送的?谁也不知道。大家都感到了灾难,大家都沉默着。我们家在遇到意料之外的情况时就是这样。沉默持续着,掩盖了一切。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母亲那张神情迷茫的脸。她迅速找回了悲伤寡妇的角色,泪流成河,心烦意乱。想想她是怎样照顾父亲的吧,现在她终于解脱了。父亲埋葬几天以后,那束带有缎带的花束消失了。但是,每年万圣节,总有一束花出现在那里,同样的缎带,同样的文字。
我在教堂公墓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在坟墓之间徘徊使我回想起了我的父亲;我的弟弟米夏埃尔,早逝的他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小家伙”,永远的米西,直到他的早逝;还有罗森茨威格,他向我讲述了本•艾黎塞尔教主或称善良的主的故事;尤丽叶姑妈和她的核桃酥角,还有杏仁夹心糖果,这也都属于我的童年。如同峡谷中的乱石堆,新年市场上的棉花糖,深秋时节延续数周之久的浓雾,这都深埋在我的童年记忆里。
我开得太快,来得太早了。朗读会是今年的*后一次。十二月人们要忙于其他的事情,而不是去听一个作家讲话。
对此,我并非感到不高兴。过去几个月的旅行让我感到疲倦。
我渴望回到我工作室的宁静中去。在那里,我可以从窗户向着公园望去,母亲和孩子们在那里玩耍;看着街道,走向生活,自己却并不置身于其中。我听着醉汉在人行道上怪声喊叫,北桥火车站列车驶入的声音;想着里马特河的流水,我看不见这条河,听不见它的声音,但是有时候我能闻到它的气味。
那个女人站在饭店的门前,向四周张望着。她径直向我走来,好似等我许久了。我并不认识她,从前也没有见过她。
她抓住我的衣袖,把我从入口处拉走了。
就几分钟,她请求道。
她把我带到了旁边的小巷里,将手放在我的下颚上,端详了我半天。
您真是他的儿子,她说,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和脸颊,似乎要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连表示惊讶的时间都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提问题呢,她就说,我曾经爱过他。
我们坐在一条长凳上,两人都穿着大衣。
一阵风吹进了衣服,吹得挂在小巷房屋之间的圣诞节的灯饰、蜡烛和圣诞星直摇晃。人们向饭店走来。这里原是一个行会之家,朗读会将在这里举行。
那些年,他曾经是我生命中的大爱。我从来也没有忘记他。我和他在一起只度过了一个夏天,那是月亮遮住太阳的夏天。
她向我出示了一张照片。
我示威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她说的那句话像呼出的气一样在空气中飘动,变成小小的云朵升向天空了。
不正视是不行的,她说,并把照片放在我的眼前。
我看着她的手,然后看了看照片。她的脸窄窄的,烙上了年龄的印记,但是她的表情很活跃、愉快。我觉得照片上的年轻女人更安静,更像在思考,正在沉思。毫无疑问,她有吸引人的地方,这一点我马上就看出来了。她有着修女似的美丽,我不由自主地想道。
我是一个爱梦想的人,那时我充满渴望,但是很快就在早婚中窒息了,只是您的父亲……
她中断了叙述,拿起了我的手握着。
你和他很像。
我又看了看照片。那是我的父亲,毫无疑问,还不到三十岁,脸上没有忍受急促呼吸折磨的痕迹,这种折磨后来使他的生活很困难,早早就丧失了劳动力。
他结婚时也很年轻,那时他二十六岁,那是在战争时期,他在莱茵河边防部队服役。
照片使我想起了另外的一张,那是我有一次在父亲的柜子里发现的,我曾久久端详着那张照片。柜子在地下室,是一个秘密柜。父亲把过去年月的东西保存在这里了,以便和家里的东西分开。母亲也有一个秘密箱。在多数情况下,父亲的柜子总是锁着的,不过有时候他会忘了把钥匙拔出来。
这就给了我,作为孩子翻动柜子的机会。在过去的年月中,我总能找到新东西:被喜欢裸体文化的人们称之为“光明之友”的杂志,那些人光着身子进行日光浴。还有信件、旧报纸等。
这次朗读会很奇特。
那个女人坐在*前面一排,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她还不时地在笔记本上做些记录。我之所以感到困惑,是因为她的话还在我脑中回响。她说,她常常参加我的朗读会,特别是在我的父亲不在以后。
您和他越来越像了。
我们站在通往饭店的入口处,她建议,我们应该很快再见面,谈一谈,我可以给她打电话。很快就打,她请求说,并且塞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的名字是:安娜•阿尔特曼,还有一个电话号码,这名字对我并不意味着什么。
朗读会以后通常是讨论,提出的也是那些通常的问题:故事有多少作者自己的成分;为了能够叙述,作者和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保持了怎样的距离等。
我的回答早有准备。
她问我,我为什么把男人写得那么软弱,甚至没有什么生活能力,她不明白这一点。
我寻找着回答的语句。我说,由于社会的变化,男人们不再起着传统的作用,而又没有为他们想好另外的角色。
她追问着,想要我作更详细的解释。
许多男人正在寻找,而许多女人早就在行动了;女人不想要寻找中的男人,而要那些已经到达彼岸的男人。
我希望,她会就此罢休。但是她想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几乎所有的叙述中没有愤怒和争吵,冲突只是在潜意识中燃烧。为什么是这样的,她问道,为什么热情的献身、巨大的激情只会把男人和女人,特别是女人抛出轨道,为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讲述这一切?
我擦着我的花镜。
我不知道我在撰写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即使在我有意识地工作时,我也常常在叙说时将有些东西推向表面,哪些是要叙述的,哪些是不在计划之内的,哪些是有意的。也许正因为这种并非有意的安排,才是潜意识的东西,才是紧张的东西,才是使人意外的东西,而这一切只有在撰写时才能找到。
也许我正是以这种方式曾经踉跄地产生了巨大的激情。但是有意识地去寻找是不能得到这种激情的,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写作时。它充其量只是向我们袭来。
她点着头,并低下了脸。
后来,我坐在桌旁为书籍签字的时候,她一直站在我的身旁,太近了,她低头看着我。我真害怕她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抚摸着我的脖颈,亲吻我头发的分缝。
但是,当地方文学协会的主席邀请大家喝葡萄酒时,她却迅速握手告别了。我觉得她有些不满。
谁也不知道她是谁。
她大概是外地来的,主席说。因为他认识所有的女读者。
我很快告别了,驶入了黑夜之中。
我还没有抵达高速公路呢,天就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和这个女人见面的情景怎么也不能从我的脑中抹去。我回想着她握手的情形,她的声音,她快速说出的语句几乎不给我时间去思考,更不要说回答了。
她说的那个夏天是不是我和米西用抹上油烟的玻璃观察日食,我们不高兴,因为父亲不在,我们不得不和尤丽叶姑妈在一起凑合的那个夏天?在这个夏天里我常常醒着,看着房子后面的砾石小路,我在倾听父亲的脚步声。
雪花变成了雨水,迫使我缓慢地行驶。雪水混着泥浆四处飞溅,雨刷在玻璃上擦擦地刮着。
另外一幅图像浮现在我的眼前,一个年轻的女人被父亲用胳臂搂着,长长的深色头发盖在额头上。这是我还是小孩时在父亲的柜子里找到的一张照片。这是同一个人吗?这种相似性是偶然的吗?还是说这不过是一种臆想?她是否就是父亲用胳膊搂着的那个女人? 还是说父亲还有更多的不为人知的情妇?
我惊呆了。迄今为止我一直认为我不可能有这种想法。
雪下得很大,我不得不停下车来。我靠在汽车的椅背卜,感觉劳累。
日食的那个夏天是父亲出发去考察旅行的那个夏天。他把我们——母亲和我,还有小米西,独自留在了家里。在那个夏天里,我的弟弟*终必须去福利院。这一年,河里发现了一个大家都感到奇怪的死者。
我在路边的汽车里等待着。这一带似乎很荒芜,山坡上有着零星的灯光,一切都在静寂中。我似乎觉得她的脸正从黑暗中升起,好像慢慢地向我走来,形象在不断变换,一会儿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一会儿是一个老年妇女,但她们的声音是同样的,音色也相同。她在乞求,同时也在索要。这是恋爱者的声音。
第二章
我与那个女人相见以后,便仔细地回忆父亲柜子里的那张照片。我想知道,这与父亲和这个安娜•阿尔特曼有什么关联。我思考的时间越久,就越没有把握,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女人,还是说她们只是相似而已。
也许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一直推迟给她打电话。
我**次从柜中拿到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后一次又是什么时候?我知道,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早年岁月里曾经见过这张照片,但是后来呢?
这张照片与其他照片—起放在一个铁盒子里,都是黑白照片。已经发白,照片周围剪成了齿状。这些照片上展示的父亲是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窄窄的脸,骨髂突出,黑色的头发向后梳着,分着缝。他穿着一套深色的西服,领口敞开露出白色的衬衫,领下系着一根领带,扣子有点歪斜。
父亲那时还是一个农民,但是照片并没有呈现出父亲的任何情况,也没有展现出后来出现在父亲脸上的痛苦。
他和这个陌生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记得的照片上的那些女人又是怎么回事?这些女人穿着长裙,外面是衬衫,衬衫上绣着尖形的花。
我试着用线条将那张脸画出来,好像画一张捉拿逃犯的脸谱似的。这件事我做得很不情愿,本来应该很精确,但是距离图像却越来越远。
我很生气,照片让我不得安宁,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想起,照片非常肮脏的背后写着几行字:送给R。也就是说是给我父亲的。下面是用墨水画的一朵花。在下面的角落里写着:永远——你的。明显的痕迹说明,有的字划掉了。我回想起有一次我拿照片的时候,父亲逮住了我,一把将照片抢了过去。有一天下午,那时他已病了很久,他要我把铁盒子拿过去。
柜子里还有剪报、明信片,还有几封信,这是父母亲在结婚前写的。这些信捆成了两小包,我都看过。母亲的信内容更广泛,但是父亲的信虽然简短,却更吸引我。有那么一两句话我记住了:“我们坚持,在这样的时代,我们应该怎样继续生活?”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从来都不敢问他,也不敢问母亲。我的好奇心会使他们两人发脾气。他们两人都坚守秘密。
柜子一再吸引着我,我希望能在不知什么时候安静地、仔细地翻阅和观察我找到的一切。我希望更多地了解父亲的生活,我对他知道得太少了,对他青年时代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他的梦想,他在这方面讲得极少。他生病以后就变得沉默了。柜子总是锁着的,这就证实了我的怀疑:里面藏着黑暗的秘密。他们在柜子里藏着尸体(Leichen),我对米西说。柜子里有橡树(Eichen),米西重复着说。
当父亲去世以后我们强行打开柜子时,里面的照片消失了。带有木柄的小抽屉空了。我将抽屉一个一个地拉开,里面剩下的只是潮湿的木材的味道,这儿或那儿的小坑,还有铅笔在上面画的道道。我只找到几张剪报,父亲家族的讣告,战争时期食品供应卡和其他一些小东西。没有什么个人的物品,我失望了。
父亲把所有的东西都秘密地烧毁了,母亲说,总是有东西失踪,包括他们俩共同的东西。
我*后是什么时候看见这张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我对自己支离破碎的记忆、昏暗玻璃后面的幻影和朦胧的轮廓感到生气。
是因为我生气才没有和这位女人联系吗,尽管我已有此打算?是因为我害怕由于我的无知而被人嘲笑吗?
管它什么原因呢。
记了电话号码的纸条一直放在那里,从旧年直到新年。这一年,冰雪风暴袭击西欧,瑞士在过去战争期间的作为遭到新的揭发。我一再推迟给她打电话,也许是因为我忙于自己的事情,因为我常年的女友克丽丝婷离开了我,而我对她离开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
春天,我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信中简短地宣告了安娜•阿尔特曼的死讯,信中也附上一张她在朗读会前向我展示的照片,那是我的父亲和这个女人的照片。写信人名叫薇拉•阿尔特曼,显然是安娜的女儿。她还通知我,她的母亲给我留下了几样东西,其中有一个木偶,几封信和照片。她请我去一趟,把东西取回。
我先是把照片推向一边,但是徒劳。我拿起来,放下,又再拿起来端详着照片。
突然我明白,在我的记忆中,是什么联系着这对情侣和父亲柜子中的那张照片了。并不是这个女人的脸,也不是我父亲的脸,而是这个男人的脸,他也同样出现在这张照片上,身子微斜地站在后面。在我的记忆中我早已忘记了他。引人注意的并不是他那张几乎认不出的脸,而是他的手,表情奇特,似乎在寻找依靠;这只手搂着女人的肩膀,而女人则在试图摆脱它,就像要摆脱一件累赘的小物品似的。那时,这一表情强烈地触动了我。
我现在也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看见这张照片的,那是在父亲离开我们的那个夏天。尤丽叶姑妈经常到我们家里来帮助母亲。她让米西和我点上一根蜡烛将油烟熏在碎玻璃片上,好去观察我记忆中的唯一的一次日食,以使眼睛不致烧伤。玻璃上涂的油烟弄脏了我们的脸、手和衣服。由于米西被玻璃碎片划伤了手指,我们几乎错过了日食的高潮。后来月亮准确地在我们的施图比斯山岭上移到了太阳前。令我们失望的是,天没有变成黑夜。但是,我们用玻璃片看到了月亮是如何遮住太阳的。我们看了一下表:13点52分。日期我也记下来了:1954年6月30目。父亲离家已近五个星期了。尤丽叶姑妈在耐心地为米夏埃尔处置流血的手指,洗脸和手的时候,她向我们解释了她所知道的关于日食的知识:昏暗的太阳位于双子星座,遮住了木星,使金星清晰可见。从前,这种现象预兆着灾难,甚至意味着世界末日的来临,就是现在也有些报纸在谈论灾难。
……
作者简介
乌尔斯·费斯,1947年生于瑞士的阿尔高,曾在苏黎世大学学习历史。1978年获博士学位。1975年开始从事写作和新闻工作。曾多次获文学奖,获得的奖项有瑞士席勒奖等。他的小说《天堂的瞬间》被《苏黎世报》称之为“近二十五年来瑞士*重要的书籍之一”。他的主要作品有:《奥姆布拉》(1977)、《还有鹿特》(2001)、《寂静似乎还有门》(2005)、《爱情档案》(2007)。
瑞士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二战,但战争的暗影仍然笼罩着这个国家。小说交织了这个微妙的历史时刻与个人家庭的境遇,《爱情档案》不只是翻出了两个人热恋的事迹,也多层次地描述了犹太人的灾难、家庭悲剧和过早结束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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