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后请叫我美人

**章　红唇诱惑　　
　　“我有订位，姓苏。”我对来接待的人说。
　　“请跟我来。”
　　我在很远就看到了苏珊，她不管在哪儿，都是很引人注目的。漂亮的女人不一定有魅力，可是有魅力的女人一定让人移不开眼，苏珊就属于这种女人。她是一个天生狐媚的女人，凤眼、弯月形的眉毛、红唇。极少亚洲人能用这么纯的红色口红，因为气质不容易相配，这红极正，鲜红欲滴，显得她皮肤很白。
　　“凯若。”苏珊跟我打了招呼。
　　“苏珊，你的口红真漂亮。”我大方称赞道，我很喜欢美女，特别是会化妆的美女。女人不会化妆，在我看来是一件遗憾的事。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专门搽来给你看的。”苏珊很大方地接受我的赞美。她一笑，眼波里还荡起一层水波。真的是妖艳天生啊！
“是Chanel的吗？”红色的口红虽然多，可还是Chanel的*让人迷醉。当年因为香奈儿女士的一句话——“每个女人都应该有一只猩红色的口红”，而使当时红色口红风靡一时，只可惜这一句话不太适合亚洲人。
“嗯，你自己看。”苏珊递了给我。
Chanel的**款按压式设计口红，也是彩妆界的首创。光是看外表就极高贵，黑色亮漆般的金属外壳，配着一支如精美配饰般的唇膏。
“14号Passion激情吗？确实很适合你。”这支口红从面市开始我就一直想买，念头动了很久，却没有行动。由于工作关系的原因，我的化妆箱里早有全套不同色系的口红，这一款如果要买，也只是为了收藏而已。还是有钱的女人手脚比较快一点啊，我笑了。
“找我来不光是想请我吃饭的吧？”
“找你来帮我的忙啊，我开了一家公司。”
“哈哈，如果是模特公司我一定去。”我给了苏珊一个我们之问熟悉的坏笑容。以前她说想开公司时，我们一帮朋友就提议一定要开一家模特公司，养着一帮帅哥，多饱眼福啊。
“我也想，可惜有人管着，不太可能。”苏珊说道。
我看着她，相当明白这是为什么。苏珊用她五年的青春才换到现在的经济条件，也就是说她是被人包养的。
当时她要走这一条路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我说：“你已经作了决定，为什么要来问我？”
她叹气，问我会不会看不起她。路其实已经决定，只是她在作*后一丝挣扎，也许是想得到某种肯定或者是安慰吧。
这年头还有什么看不起、看得起之说？自己过得好就算了。她能用几年的时间赚来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谁得谁失，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得到的很多，失去的也会很多。
“别担心了，说白了，大家都是拿身体某部分赚钱，区别就是有些人用脑子赚，有些人用身体赚而已。”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引来她大笑，虽然笑到*后有点苦。
她那位金主，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去正大光明地养一堆小白脸？
“没有帅哥很无聊的，你打算给什么条件勾引我去帮你？”我看向她。
“我开了一家形象设计公司。”
“能赚钱吗？”这样的公司办得好能赚，可是赔的机会也很高啊。
　“我可有的是富的少奶奶、二奶朋友呢。”
　“呵呵，那有客源保证就行。”我点头，这钱应该不难赚。只是恐怕不会赚太多就是了。苏珊*近太无聊了吗？
　“工作轻松，你肯定喜欢。”
　“我能做什么？”
　“陪这些金主们逛街，帮她们打扮勾引自家男人。”
　“唉，那多半不是太漂亮的。”我晕，工作内容不算很轻松吧。
　“漂亮的还要你做什么！人家应该勾的早就勾到手了。”
　“也是。”我叹气，服务的对象多半是已经失去男人心、要抢回男人关照的女人们吧？
　　“反正你没事也逛街，陪她们也是逛，还有钱赚。”
　　“看的地方不一样，目标不同，乐趣不同啊！”
　　“你来不来？”
　　“可以做兼职吗？”
　　“可以，你可以试试看。另外，我们还会接一些别的生意，一些秀场活动之类的。你兼职，我按提成给你如何？”
“到时给我份合同吧。”即使是亲姐妹，钱还是要算清楚的。
我们低头开始吃眼前的牛排。其实我更喜欢吃中餐，可就是贵啊。西餐味道不怎么样，但看到这价，也要说就这样了吧。
“好吃，谢谢了。”我周围朋友都知道，来这样的地方要我自己出钱我肯定不干，幸好她们至少在经济上混得比我好，都是她们埋单，要不就是她们的男人们付账。
　　“不客气，埋单。”苏珊说道。
　　我瞄了一眼价，唉，一瓶Kenz0香水就这么没有了。
　　“等会儿有什么安排吗？”苏珊问。
　　“你明知道我是闲人。”
　　“陪我去逛街。”
　　“好。”我喜欢逛街，自己逛很爽，陪眼光相同的人逛也很爽。看别人买，看别人打扮，其实也是一种乐趣，更何况苏珊还是美女。
苏珊的车是银色的Jaguar，中国大陆译成“捷豹”或者是“美洲豹”，香港人则喜欢译成“积架”。说到Jaguar，中国人买得比较少，首先是价格不便宜，另一点就是它进入中国市场算是比较晚的。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苏珊会选这个车，她并不是一个懂车的人。
果然她给我的理由也很特别：“我喜欢这个车的牌子，感觉会适合我。”
“美洲豹吗？”我笑了，她真的是有点野性的女人。买车只是因为车牌名，大概没有几个人能做出来吧？她的金主对她还真不错，金钱方面从来没有亏待她。
Fendi的鞋，Hermes的包包，BCBG的裙子，一路逛下来，苏珊手上东西不多，可是花销却比我的工资高多了。幸好我早就练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再贵的东西，不管标价上面的尾数有几个零，我都能不动声色。反正买不起，多少个零对我都是一样的。
我虽然是用名牌来撑场面，可是苏珊却是有消费能力的人，所以不管我们去哪儿，店员都会笑脸相迎。不说别的，懂行的人光是看苏珊手上那块Cartier的手表，就知道那块东西身价多少。经常在名店里打工的店员，大概跟我是一个级别的，买是买不起了，可是还能不会看吗？唉，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一块呢？！
“Dior和Lancome今年的限量彩妆你觉得如何？”
“别问我，你知道我很少买限量版的。”对我来说，限量和骗钱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好看是好看，可是却会比同种东西高出几百元。而且限量大多不太实用，就算实用也不舍得用。限量就是拿来看的！比如我旁边这位，就是喜欢拿回去摆着玩的，实用的她会再有一套。
“买Dior吧，看着贵气，适合自恋的人用。”我笑了。我想起当时看到Dior2007年飞行魔盒的一句介绍：“这款飞行魔盒长方形的全角镜占据整个盖子的背面，能够更好地完成妆容，也可含蓄地作为‘后视镜’，观察后座男士对自己美丽的暗自赞叹！”
这个广告词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实在是太有才了。真的是相当适合自恋的女人啊！看完自己，还不忘记含蓄地看看别人。
　　“你不自恋啊！”苏珊假装要掐我的脸。
　　知道她不会真掐，可我还是退后一步避开，我对这样的动作反应特别快。我们一般都不会互相碰对方脸的，自己都很少摸自己妆后的脸，又怎么会摸别人的？万一妆花了怎么办？化妆是长期的习惯，化妆后注意保护的习惯也是长期养成的。
　　“我没你妖精，快点买吧。”
　　“说真的，看我这样买，你不羡慕？”苏珊问。她是相当了解我是多么喜欢品牌的。
“当然羡慕，我一直在想如果去你那打劫能抢到多少东西。”我眯着眼，一脸算计的表情。
“你没有步我后尘，我还蛮佩服你的。”
“嗯，我自己也佩服，自己都在奇怪啊。”我和苏珊原来就很爱买东西，后来她跟了别人，就一直是她买得多，而我在看。她以为我一直看她这样花钱，一定会受不了而走上她的路。我也以为自己会这样，可是机会不是没有，我就是没有同意。
“理由呢？”
“我有审美要求。”我指了墙壁上一个超红帅哥明星的广告说道，“如果是他的话，我立即答应。”
曾经想过，如果我上床的对象是个中年秃顶、有肚子的男人，他就算全身包着美金，也会让我不舒服。我还是没有当情妇的命啊！那只能自己动手养自己了。
“他？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不过你想得倒美。你有机会给他倒水就不错了。”她笑。
“帅哥我都喜欢。看上去他身材又不错。”我瞄了一下广告上男人的领口，这广告拍得很性感，让人真想扒开看看。我又继续说道：“幻想一下总可以吧，何必呢！”
“对了，你那个唐凌不错啊，长得又帅又高，应该也是蛮有钱吧？”
“当然，不然我的**次能给他吗？”我奸笑道。
“他不行吗？没包你？”
　　“我没被包的命，没办法，只能当他情人了。”
　　“情人和情妇还有什么差别吗？”
　　“有，一个是我要伺候他，一个是他来伺侯我。”我大笑。
第二章　往事
我的**次是给了这位叫唐凌的男人，那时我在法国留学，一直在一家与中国有贸易合作的公司打打零工，做做翻译什么的。这里的薪水其实根本不够我平时的开销，幸好法国的暑假很长，我在放假的时候都会去找别的工作。
“Carol，你暑假找到工作没有？给你个不错的工作机会要不要？”Durand问我。
“什么机会？”
“嗯……”Durand解释了一番。原来这家公司合作的中国公司要派代表过来，需要找人陪同翻译。这在法国是*常见的事情，中国人英语讲得好的不少，可是能讲法语的有几个呢？法国人英语好的也不多，而且带着浓浓的法语口音。
我问了一下工作时间，因为一直需要陪同，等于是全天都需要工作。
“工资是十天一千欧元，包吃包住，如何？”
“干了。”我眼睛立马充满金钱的光辉。按法国基本工资算，就算我每天工作十小时似乎也划算。而且包吃包住，真是难得的机会啊！
我笑眯眯地接受了这份工作，而在机场接到来人时更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老天，这是额外的福利、上等的美差啊！
唐凌才出关口，我就注意到他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下来，他脸上竟然不显疲惫，头发整齐、西装笔挺的，看得出身材还不错。我喜欢个子高的男人，我可以用直觉判断这男人有没有一米八以上，只要在视线能达到的范围内都可以，不管那人离我有多远，是不是很像雷达？
我喜欢唐凌的鼻子，还有较薄但笑起来很性感的嘴。可我见到帅哥的喜悦，在当天晚上就完全消失了。
Durand说的十天，是从接机第二天才开始的，当天说好只是去接个飞机回酒店就行。想想跟Durand的关系不错，再加上本来工资就给得比较高，我也就同意了，可唐凌根本就是个工作狂，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晚上还能抓我干活到凌晨一点，哭都来不及。只可惜，我连打电话给Durand求救的时间都没有。
我的劳力好不值钱啊！我一边干一边可怜地想。原来以为只要陪说话就行，没想到还要顺便当秘书。我有跟唐凌争过我的权利，可是他一番劈头盖脸的话发出来后，我彻底没音，主要是“翻译”和“陪同”这两个词太模糊，只能认命。谁让我已经收了钱了，还能真找人闹啊？
“能有加班工资吗？”我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句。这很正常啊，加班不应该有加班费吗？
他眼微眯了一下，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冷冷地开口：“你觉得你的表现值得我用一千欧元请你吗？”
我免费加班帮他，他还嫌我效率低是不是？我当下就火了，我又不是他秘书，他那些公司的事我哪里懂啊！
“不值你去找别人！”我直接扭头走人。虽然走两步就有点后悔，一方面是钱的问题，另一方面是这样做不就是给Durand那边难堪吗？万一我以后工作不保怎么办？我在这边生活，确实是需要钱的。可骑虎难下啊，我豁出去了。上天啊，给我点机会吧，我心里暗暗祈祷。
“你就这么走了？这么没有挑战力？”
我马上转头，很高兴有一根绳子拽着我了。
“我挑战有用吗？”
“你可以证明一下你的能力。”
我眼睛一亮，看样子工作保住了，还有加班费的可能性。我已经很开心地在想了，如果有加班费，我的名牌们等着我啊。佛争一炷香，我争一名牌。于是我拼了，不就是努力工作嘛，多看点资料总行了PE？
　　十天的陪同很快就结束了，想想真是有点亏，虽然天天是包餐，可是我就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好东西。Durand说过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可是谁想到他有时忙到只来得及吃三明治？想想这十天的用餐，我的心真的是穿心凉啊。如果参加宴会，吃是能吃好一点，可是我的嘴都负责翻译了，回酒店后又是吃三明治。
本来以为这十天我能吃胖点，可这回好了，我竟然还瘦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我怨恨地看了唐凌一眼，心里说：敢不给我加班费我就跟你拼了！我可是想到我的名牌们才忍下来的。
想想我**天上班，花了半小时化妆，唐凌看着我精致的脸没说什么。可是三天后，我的化妆时间减到了十五分钟。到了*后，我不化妆就出门，口红还是在路上涂的。没办法，觉都睡不够，还化什么妆啊！哭都没有眼泪，我早已经习惯自己化妆后的脸，而现在是别人多看我一眼，我都想拿东西挡着脸。
本来还想能跟帅哥有什么艳遇呢，这下好了，他是清楚地看到我从化妆到不化妆的脸，肯定什么欲望都没有了。看女人嘛，越看越漂亮当然有兴趣。可我现在是完全倒过来，另外，脸还因为睡眠不足长了青春痘，连自己都不想看，还能指望这帅哥会看？快点把钱给我，我受不了了。我要去购物，弥补我受伤的心。
他这回终于有空仔细看我了，先前他的眼睛可是很少瞄到我身上的。别看了，这个形象我自己都不想看。我不敢回眼看他，没有化妆的我总是感觉自信不足。
“公事是结束了，可我还在这里待几天。你还想继续为我工作吗？”他问。
“做什么？”
“当导游。”
“工资多少？”
“一天五十欧元，如何？”
“什么？先前都一天一百欧元了。”我愤怒：这可少了一半啊！
“小姐，一百是要你干活，这五十是我花钱请你去玩，还不够高啊！”他笑了一下，还真好看。我有些花痴地看着他，好帅啊！
“去不去？”他继续笑，眼睛开始放电。
“去。”我直接被电晕，说完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马上后悔，这条件没谈清楚呢，怎么能答应？我马上补充道：“我只负责陪你游玩景点啊。不工作，晚上不加班，你还要请我吃好吃的。”*后这一句很丢脸，不过我真的不想吃三明治了。
　　他大笑，竟然有几分坏坏的味道。
　　我带着唐凌参观了几个著名的景点，可是唐凌不管看到什么眼睛里都没有惊喜。我于是问道：“你一定不是**次来巴黎吧？”不然法国巴黎*有名的景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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