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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魔法书.灵偶破坏王.逃生游戏屋

邪神魔法书.灵偶破坏王.逃生游戏屋

1星价 ¥19.4 (6.5折)
2星价¥19.4 定价¥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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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44830416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68
  • 出版时间:2013-07-01
  • 条形码:9787544830416 ; 978-7-5448-3041-6

本书特色

“鸡皮疙瘩·惊恐乐园系列”是R.L.斯坦代表作“鸡皮疙瘩系列丛书”的*新系列,也是R.L.斯坦全力打造、情节环环相扣、故事更为精彩的系列小说。作品延续天马行空的想象、引人入胜的故事构架,赋予许多新奇好玩的游戏特质和互动元素,让整个系列惊险不断,乐趣十足。
★ 全球长销3.5亿册,“鸡皮疙瘩”系列从未出版过的全新故事
★ 首创虚拟的惊恐乐园游乐环境,带来崭新的阅读体验
★ 内容全新:传统惊悚+高科技+魔法奇幻
★ 鸡皮疙瘩中首部全球线上线下游戏互动
★ 电影即将由索尼公司开拍、改编游戏全球热卖
★ 特别附赠“谁是怪物”炫酷桌游牌

内容简介

“鸡皮疙瘩·惊恐乐园系列”是R.L.斯坦*新力作,这套系列小说融合了西方儿童小说创作的流行模式,把“鸡皮疙瘩”这一世界儿童文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重新推上了流行和时尚的前沿。这也是R.L.斯坦作品中**套情节相互关联的系列书,其中正面角色、反派人物和事发地点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作品延续了斯坦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引人入胜的故事构架,更赋予很多新奇好玩的游戏和互动元素,不但好看而且好玩。

邪神魔法书

游乐园。无关输赢,只要让你大声尖叫到灵魂出窍!

惊恐乐园的度假时间终于来到了,这让马克和好朋友加布里埃尔惊喜不已!马克*喜欢乌兹漫画书,他在书里真的看见了头顶流着黑色烫油的乌兹人,可为什么这个邪神会凶相毕露威胁马克?他们能安全结束惊恐乐园之行吗?

灵偶破坏王

“你以为斯拉皮开口说话了吗?”

戈登始终认为弟弟布兰登是个胆小鬼,为了戏弄弟弟,他从惊恐乐园里带回玩偶斯拉皮。没想到,布兰登的房间被翻得乱糟糟,令人盼望许久的圣诞之夜也是不欢而散,更糟的是,玩偶斯拉皮居然口出狂言,扬言要让戈登成为他的奴隶。


逃生游戏屋

“很高兴看到你们又来到我的小店。”

在惊恐乐园里,没有什么是免费的,尤其是奇勒小屋的珍贵藏品……六个孩子落入奇勒精心设计局中。到了“该付账”时,孩子们被迫参加游戏,身不由已地展开了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旅程!这个疯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会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目录

邪神魔法书
1游戏中的意外奖品
2带一点恐怖回家
3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4现实中的乌兹人
5麻烦来了
6和乌兹人面对面
7不平静的夜晚
8我想逃走
9异样的感觉
10毁灭火焰人
11死里逃生
尾声

灵偶破坏王
1可怕的游乐项目
2带木偶回家
3咒语纸条
4复活的玩偶
5邪恶的玩偶游戏
6疯狂的玩偶
7斯拉皮的笑声
8垃圾粉碎机
9地下室的战斗
10失控的派对
尾声


逃生游戏屋
引言
1聪明绝顶的头脑
2“下一次”再付
3游戏要开始了
4狩猎派对
5尖厉的狼嚎声
6游戏的一部分
7幽灵小丑滑稽戏
8帮手卡片
9玻璃算命亭
10隐藏心中的激动
11惊讶得无以复加
12开关在脑袋里
尾声
展开全部

节选

邪神魔法书
1 游戏中的意外奖品
加布里埃尔和我走到嘉年华的游戏摊位前。硕大的绿色与紫色大牌子上写着:游乐园。无关输赢,只要让你大声尖叫到灵魂出窍!
我搓搓两手。“这些游戏看起来挺带劲,”我说,“说不定我们能赢得些超酷的奖品。”
加布里埃尔向后一甩她卷卷的黑头发。“我小时候就在嘉年华上赢过一条金鱼,”她说,“它被装在一个装满水的塑料袋里。真是太恶心了。”
我瞥了她一眼:“太恶心了?”
她点点头:“我把它带回家的时候,袋子破了,金鱼和水全流了出来,我的狗一口把鱼吞下了肚子。我哭了好久。”
“你从小就好哭。”我说。
“才不是呢!”她使劲推了我一把,我撞上了游乐园的大牌子。
我揉揉肩膀。“挑个和你一般大的人推去。”我说。
她比我足足矮了三英寸,不过她很结实,经常喜欢推推搡搡。
从一年级开始我们就成了朋友,人们常常觉得我们是兄妹俩,因为我和她长得太像了,都体形瘦长,一本正经,一头黑发,一双乌黑的眼睛。
我叫马可?冈萨雷斯,她叫加布里埃尔?格兰特。我猜我们成为朋友,是因为一年级的时候老师让我们按照姓的字母顺序就座。我们俩都十二岁了,不过每个人都说,我显得岁数大些,也更成熟。我倒不是在自夸,这都是事实。
我爸爸妈妈开车带我们到惊恐乐园度假。**天过后,他们就让我们自由活动。这地方还不错。加布里埃尔喜欢所有恐怖的东西,而我则更喜欢超级英雄、鲨齿医生、神秘男孩、野狼,而乌兹是我的*爱。
加布里埃尔使劲在我胳膊上推了一把:“我们去坐过山车吧,马可。”
“不行,我想参加嘉年华游戏,”我说,“争取赢回些奖品。我答应过齐克,回家的时候要给他捎点儿纪念品。这可怜孩子得了重感冒,只好和奶奶待在家里。”
“你的小弟弟气坏了,”加布里埃尔说,“他好想跟我们一道。”
“齐克总在生气,”我说,“难道你没注意到吗?就连面包烤得太脆了他也会生气。生气可以说是他的专利。爸爸妈妈却觉得这很可爱。他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加布里埃尔笑了:“就因为这个,你让他骑在你脖子上去学校?”
我白了她一眼:“要是我不扛着他,每天早上他都会害我迟到。”
她笑得更欢了:“我知道你在干什么,马可。你把齐克放在你肩膀上,假装自己是个超级英雄,把他背到学校去。”
“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说。我感到自己脸上在发烧,一定是脸红了。
我把头扭到一旁。一个骇人精在一辆冰激凌小车后面对我挥手。骇人精是身体毛茸茸、浑身绿色与紫色的大个子工作人员。他们在惊恐乐园担任导游和助手。
“要不要品尝今天的特殊口味冰激凌?”骇人精喊。
“有什么味道?”我问。
“饼干和牛脑味,”他回答,拿出了一个蛋筒,“还有巧克力屑马桶清洁剂味。”
“呃……还是算了,谢谢。”我说。
这是个晴朗而凉爽的夜晚。一轮银色的月亮挂在低低的天空上。人们簇拥在游戏摊位前。我听到气球的炸裂声。几秒钟过后,响起一个孩子的哭声。
一长排游戏摊位后面,一个骇人精刺耳的声音在嚷嚷:“谁是失败者?来吧,试一试你的运气。谁会是我们的下一个失败者?”
我走到**个游戏摊位前。掷头骨。
一个身穿紫色罩衫的大个子骇人精倚在柜台上。他身后是堆成山的骷髅头,一个个面带微笑。他把柜台上的三个眼球推到我面前。事实上,它们都是画成眼球一样的乒乓球。
加布里埃尔走到柜台前。“该怎么玩呢?”她问骇人精。
“只要把眼球抛进空眼窝里,”他粗声说,“要是眼球粘住,你就能赢得一份终生难忘的大奖。一美元三个眼球。”
“大奖?”她问。
“我在开玩笑,”骇人精说,“要试试吗?”他拍拍柜台上的眼球。
我从口袋里掏出两美元,递到他手里。“我们都玩。”我说。
加布里埃尔的**个眼球咚的一声从一个头骨额头上弹回来,第二个球撞上一个张开的鼻孔,弹到了一旁,而第三个则根本没有击中,直接飞到了摊位后面的帆布上。
“你输了。”骇人精说。
我抓起一个乒乓球,一抡胳膊扔了出去。“耶!”随着我一声大叫,乒乓球击中了一个眼窝,紧紧粘住了!
骷髅头张开下巴,发出一声尖叫,我吓了一跳。
我愣住了。我惊恐地发现,一个个头骨开始缓缓移动,下巴发出恐怖的咔嗒声。呼!呼!它们的呼吸带着嗖嗖的声响。空气中忽然传来酸腐的味道。
骇人精惊叫一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他害怕地瞪大了眼睛。“不!噢,不!”他嚷嚷,“不!你唤醒了死者?”

我和加布里埃尔还没反应过来,骇人精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干了什么?”他责问,“你究竟干了什么?”
紧接着,他哈哈大笑,骷髅头都不动了。
“开个玩笑。”骇人精说着,松开了我的手。
“我早就知道。”我说,可我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真好笑,”加布里埃尔说,“马可赢得什么奖品了吗?”
骇人精把手伸到柜台底下,他递给我一个毛茸茸的灰色小东西,外表像是一条死毛毛虫。“祝你玩得开心!”他说。
我把奖品拿起来细细打量。“这是什么?”我问。
“一条致命的食人鱼,”他说,“当心,它会咬人!”
“这家伙真滑稽。”加布里埃尔气喘吁吁地说,我们转身走开了,“你可不能把它送给齐克,有点儿吓人。”
我随手把它扔进了一个大垃圾桶,一些皮毛粘在我的手指上。我环顾四周:“接下来玩点什么?”
加布里埃尔指指路边一个挤满人的摊位:“僵尸飞镖怎么样?”
我们走到那个摊位前。我看见好多蓝色面孔的男人和女人在后面摇摇晃晃,浑身僵硬地走来走去。人们瞄准它们掷出飞镖,僵尸发出咕噜的呻吟声。
“似乎很容易,”我说,“也许……”
突然,一个男人横到我们面前,我差一点儿迎头撞上他。他又高又壮,圆圆的脸上长着黑色的大胡子。
此人头戴一顶高高的红色礼帽,上面写着“百发百中”几个字。他衣服的前襟上画满了一字棋游戏,外面套了件棋盘图案的马甲。腰带则是串起的一张张扑克牌。
他对我们弯下腰,低声说:“想玩点儿刺激的吗?”
“什么?”我说。
“是不是厌倦了小儿科的游戏?”他问,黑色的眼睛忽闪忽闪,大胡子一抽一抽,“想不想玩点儿真正带劲的游戏,找点儿刺激?”
“有更好的奖品吗?”加布里埃尔问他。
他点点头:“精彩的游戏,诱人的奖品。”他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不停四下张望,仿佛被谁跟踪了似的。我注意到,他额头上冒出一粒粒汗珠。
“你是谁?”我问。
他整了整扑克牌腰带。“我的名字是温纳,温纳?泰卡尔,游戏大师。我可以带你们见识更精彩的游戏。”
我看看加布里埃尔。“要去看看吗?”我低声问。
她耸耸肩。
“每个人都能赢——没有人输……得太多!”温纳大声说,“记住,胜利者永不放弃,半途而废的人会丢掉小命!”
活命?
“你在开玩笑对吗?”加布里埃尔问他。
“当然是开玩笑了,”他回答,“跟我来。”他一面走,大肚皮在前面晃来晃去。他不停回头张望,确保没有人跟踪。
他带我们沿着嘉年华后的一排砖墙前行。随后,我们跟他走到墙边的一扇小黑门边。门口很低矮,必须低下头才能进入。
我们走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穿过一条狭长昏暗的隧道。空气变冷了。隧道向下倾斜。他是要把我们带到地下吗?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问。我的声音空空荡荡,在隧道中回响。
“到我专门的游戏室,”温纳回答,“你不会输的!我的名字是胜利者!”
隧道越发狭窄,他必须侧身才能通过。
他对我们露齿一笑,胡须向上一拧。“各种各样的游戏我全都喜欢,”他说,“还包括危险的游戏,你们呢?”
危险的游戏?
我一把抓住加布里埃尔的胳膊。“我可不喜欢这样,”我低声说,“我们是不是犯了个大错?”

我们跟大个子走出隧道,明亮的黄色光线倾泻在我们身上。
我眨眨眼,让眼睛适应强烈的光线。我们站在一个方形大房间中央。墙壁上挂满了游戏棋盘。他带我们走到后面墙边一道红色帘子前。
“这是我的私人游戏室,”温纳说,“我答应过你们,要让你们见识真正激动人心的游戏,而且,我的奖品要比游乐园那些蹩脚的奖品好多了。”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这是因为,你们必须自己去赢得奖品!”
我感到背上袭来一阵冰冷。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游戏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扭头看看加布里埃尔,不知道她是否与我一样担心。她喜欢故作坚强,即便是害怕或紧张也从不让任何人知道。
“我们要玩什么游戏?”她问温纳。
“这是一种神秘的拔河游戏。”他说着掀开帘子,弯下腰去,在后面寻找着什么。
“为什么说神秘?”加布里埃尔追问。
他呵呵笑了:“要是我告诉你,那就不再是个秘密了。对吗?”
他从红色帘子后面扯出一根粗粗的绳索。绳子缠在了一起,他一点点把它解开。
“这将成为有史以来*激动人心的拔河比赛!”他宣布,递过来绳子的一头,“来吧,抓住它。”
我把绳子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和加布里埃尔抓住了绳子一端。
“不必向你们解释游戏规则了,”温纳说着,继续解开绳索,“用尽全力拉绳子,向你们的方向——不能失败!”
“我们在和谁比赛?”我问。
温纳没有回答。他扯起绳子的另一头,消失在紧闭的帘子后面。
“奇怪。”加布里埃尔咕哝。
“这里是惊恐乐园,”我说,“就该奇怪,甚至还有点可怕。”
“我们应该先问问他,奖品究竟是什么。”她说。
“掷出骰子!”温纳在帘子另一面喊,“转动车轮!开始启动。游戏开始!游戏开始!准备好!”
加布里埃尔挪到我前面,将绳子绕在了自己手腕上。我用双手抓起绳子,撑住自己的身体。我弯下膝盖,绷紧腿上的肌肉,准备好开拔。
“预备——开始!”温纳大声喊。
我立刻感到绳子上传来一阵猛烈的拉扯。我把它抓得更紧了,使劲向后拉。
“嘿!”绳索从加布里埃尔手上滑了出去,她大叫一声,重新抓起绳子,身体向后倾斜。我们一齐使劲向后拔。
我们向后倒下身体,使劲一拽。绳子在向我们的方向移动,但紧接着又向前一阵猛拉。
我紧盯住红色的帘子。对面的对手究竟是谁?我和加布里埃尔在和谁比赛?
我知道,对手一定非常健壮。我们被向前拽去,一点一点,逐渐向帘子靠近。
“使劲!使劲!”加布里埃尔喊。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呢?”我嚷嚷。
我把鞋子深深踩进地里,身体拼命向后倾斜,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噢!”绳子猛地一扯,我的手掌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加布里埃尔和我向前扑去。紧跟着又是狠命一扯,我们差一点儿就到了帘子跟前。
“我们快输了!”加布里埃尔大叫,“马可——再使点儿劲!”
就在这时候,帘子滑开了,我们俩齐声惊叫起来。我们见到了我们的对手。
对面一个人也没有!
绳子的另一端空无一人!
又是使劲一扯,将我们向前拖去。
“快拔!别放弃!快拔!”温纳在我们身后的什么地方喊道。
“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嚷嚷。
绳子的另一端飘浮在半空中。另一面的对手是隐形的!
这不可能,不是吗?
我们被拖过了敞开的帘子,眼看就要输掉这场疯狂的拔河比赛。
我的双手火辣辣地疼,胳膊酸酸的,心在胸中狂跳。
“别放弃!”温纳喊。
“好吧,好吧,再试试,”我对加布里埃尔低声说,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听我数到三,好吗?”
我把脚后跟深深踩进地里,绳子抓得更紧了。
“一——二——”
我没能数到三。
因为绳子在我手上扭曲了,我感到它在变,在我手上变得光滑。光滑而干燥。
绳子变了。
温暖、干燥、柔软。
两只黑眼睛盯住了我,窄窄的下巴一张一合。
咝咝的声音轻轻传到了我耳中。
一条蛇!我抓住了一条蛇!我的双手被它缠住了!
我正抓着一条六英尺长的蛇,它的下巴咝咝作响,啪地猛咬过来。
“不——”
恐惧和疼痛令我尖叫一声,大蛇的毒牙咬进了我的手腕。

我和加布里埃尔慌忙向后退去。大蛇从我们手上挣脱,跌落在地面,蠕动着向帘子爬去。
我抓住手腕,放到面前。“噢。”我发现两个圆圆的红色牙印。
我突然感到晕乎乎的,头昏眼花。
我回过身寻找温纳。“这是什么游戏呀?”我大喊,“我被蛇咬了!它是不是有毒?是不是?”
不见他的踪影。
我又看看手腕。“嘿——等等!”毒牙印没有了。痕迹彻底消失了。
那条蛇是不是假的?这难道都是骗人的?
“我……我们还是走吧。”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和加布里埃尔转过身,发现温纳就在门口。他站在我们身后,大胡子下面露出开心的笑容,大步向我们走来。
我回身指指那条蛇。“你是怎么弄的?”我大声说。
“谁在跟我们拔河?”加布里埃尔问。
“你怎么把它变成一条蛇的?”
“它是真的吗?”
我们如同连珠炮似的提出了一连串问题。
温纳伸出两手,阻止我们继续说下去。“你们必须懂得游戏规则,”他说,“可惜你们没有获胜。”
“可是——我们怎么可能获胜?”我嚷嚷,“连对手的面都看不见!而且绳子还变成了一条大蛇!”
温纳眯起眼睛看着我:“你是在说,这游戏不公平?”
“我可没这么说,”我回答,“只是……”
“那么……我们什么也没得到?”加布里埃尔说。
“每一位参赛者都是胜者!”他大声说,“每一位胜者都是参赛者!每一个失败者都是胜者!每一份奖品都值得去争取!”
“他疯了!”我低声说。
“那我们究竟得没得到奖品呢?”加布里埃尔依然没有放弃。
温纳把手伸进棋盘马甲。“我有一份安慰奖送给你们。”他说着掏出一张方形的小纸片,递到我手中。
我打开纸片,看了看绿色底上的黑色字母。上面写的是:

10%折扣券
惊险小屋所有商品

“游戏结束,”温纳说,冲隧道入口的方向做出驱赶的手势,“三击出局,”他走过来把脸凑到我面前,“除非你喜欢突然死亡加时赛?”
我退后几步。“突然死亡?呃……不了,谢谢。我想我和加布里埃尔还是马上回去的好。”
我们迈开步向隧道走去。我回过头,发现温纳正把大蛇从地板上搬起来,缠绕在手上。
它又变回绳子了吗?这一切会不会是什么魔术?
加布里埃尔拽着我的手:“来吧,我们快走。”
我们一路走过弯曲阴冷的隧道,朝这个方向的路有些陡。我们穿过小黑门,回到公园,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我们沿黑色墙边走过。游乐园的摊位与刚才一样人头攒动。
“接下来想干点儿什么?”加布里埃尔说。我觉得她简直在开玩笑。
“暂时已经够了。”我说着朝隧道回过头去,“嘿——快看!”我抓住加布里埃尔的肩膀,让她转过身。
“你怎么回事?”她生气地说。
“黑门,”我说,“看呀,它不见了。”
我们跑回到刚才门所在的墙边。我伸出手在墙上摸索。
坚实的砖墙。
一个身穿黑色与橘红色怪兽警察制服的高个子骇人精大步从我们身边走过。他的橘红色披风在他身后随风摆动。
加布里埃尔抓住他的胳膊。“你能帮助我们吗?”她问。
骇人精把黑帽子向后一歪,头顶上露出几个弯弯的尖角。“什么事?”他大声说。
“嗯……”加布里埃尔说,“我们刚才跟游戏大师在一起,不过……”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一只角上摸了摸:“谁?”
“你知道,”加布里埃尔说,“温纳?泰卡尔,游戏大师。”
骇人精哈哈大笑:“赢家通吃?真好笑。”
“不,是真的。”加布里埃尔不肯放弃。
高个子骇人精眯眼看看她。“有人在跟你们闹着玩儿,”他大声说,“惊恐乐园根本就没有游戏大师。”

2 带一点恐怖回家
惊险小屋商店是一座小房子,位于僵尸广场后面一排商店的尽头。商店的橱窗里灯火通明,摆满了各式各样奇异的纪念品。
门口的一个标牌上写着:血拼到死。(真的!)门前的草垫上有两个字:滚开。
“说不定我们能从这儿给齐克踅摸点儿什么。”我说着拉开门。
商店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两边,高高的货架和玻璃橱窗中塞满了光怪陆离的东西。屋顶上垂下一个个骷髅头。怪兽绒毛玩具直接堆在了地板上。
我从进门**个柜台上随手拿起一个小盒子。“说不定齐克喜欢这东西。”我说。
加布里埃尔从我手中拿过盒子:“哈?他干吗会喜欢一块肥皂?”
她看了看肥皂上的标签:食肉肥皂。
“要是使用它,你的皮肤会被吃掉。”我说。
我们俩哈哈大笑。加布里埃尔指指肥皂旁边的东西,那是一只从手腕处被齐根切断的人手。“看起来那么像真的,”她说,“一定是用橡胶做的。”
她刚伸出手,却被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手腕。
加布里埃尔惊叫一声:“马可——救命!”
我掰开手指,把那只手从她手上扯下来。“一定是电子的,”我说,“不过摸起来像真的皮肤一样。”
“这东西齐克一定会喜欢,”我说着把一个超级鼻子举到加布里埃尔面前,“瞧见了吗?这是个假鼻子,后面有粘胶,可以粘在你额头上吓唬朋友们。”
“好极了。”她说。
“你们喜欢那个鼻子吗?”一个声音问,“我有三种不同的尺寸可供选择。”
我一扭头,发现前面的柜台后面站着一个老男人。他秃顶,红红的脸庞,又长又尖的鼻子上架着一副小方眼镜。
他穿一身老式棕色西服,外套一件马甲,衬衣皱皱巴巴。他让我想起了历史课本里本?富兰克林的画像。
他拖着脚步向我们走过来,一面拍响双手。“我是乔纳森?齐勒,”他说,“欢迎来到惊险小屋。”他咧嘴一笑,嘴角边的一颗金牙闪闪发亮。
“超级鼻子非常受欢迎,”他说,“另外我这儿还有本周刚进的新货。”他举起一个小盒子:自助牙医套装。
“这是用来贴在你牙齿上的不干胶,”他解释说,“让你的牙齿上出现丑陋的棕色斑点和大洞。”
加布里埃尔哈哈大笑:“棒极了!”
齐勒又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我发现了一样非常有趣的东西。我把它从货架上拿下来,飞快地看了看,心开始怦怦直跳。
一本关于乌兹的漫画书。乌兹是我*喜爱的漫画坏蛋人物,而这是一本我从未读过的漫画书!
“难以置信!”我嚷嚷,把书的封面在加布里埃尔眼前一晃,“瞧!这一本我还没有呢!”
她大声读出书名:“乌兹魔法书。”
“马可,你肯定看过这本书,”她说,“大家都知道,你一本不落地读完了关于乌兹的所有连环画和漫画书。你为他痴狂!”
我的双手在微微发抖。她说得对——我为此痴迷。我已经读过了所有关于乌兹的书,还自己虚构过关于他的故事。
好吧,我承认这一点。有的时候我会站在镜子前,脸上带着冷笑,模仿着乌兹*有名的台词: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愿意,我还可以让自己的口气显得非常凶狠。
“你确定没有这一本吗?”加布里埃尔说着看看齐勒,“你应该看看马可的收藏,摆满了整整一面墙!”
齐勒从我手里拿过书去,从方形镜片后面打量着封面。“这是极为少见的限量版,”他说,“里面有原创的故事,讲述乌兹*初的起源。”
他拍了拍封面:“在后面还有特别赠送部分,能教会你如何一步步成为超级英雄。”
我哈哈大笑,眼睛一翻:“是啊,当然了,然后我就能挑战乌兹!”
加布里埃尔推了我一下:“你就想当一个超级英雄,你自己*清楚。”
“哦,这样的事情可不会在一本漫画书里面发生,”我说,“不过我得买下它,把它加入到我的收藏之中。另外,我要买超级鼻子给我弟弟。”
“很好,”齐勒说,“跟我来。”
他把我们带到前台,从一个抽屉里掏出工具,用灰色包装纸把鼻子和书小心地包好。
我伸手到牛仔裤口袋里掏钱。“多少钱?”我问,“我太兴奋了,都忘记了看价钱。”
齐勒示意我把钱放回去。“你不必现在付钱,”他笑道,牙齿闪过一道金光,“可以下次再付。”
什么?下次?
他在包装上扎上一条深红色带子,然后从抽屉里掏出点儿什么,把它塞进包装带下面。
我盯着那东西看了看。一个小人像——小骇人精,和在惊恐乐园里工作的人一样。
乔纳森?齐勒把包裹递给我,笑得更加灿烂了。“拿着,”他说,“带一点恐怖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和加布里埃尔在后座上一言不发。我全神贯注地阅读着那本乌兹的书,加布里埃尔凑在我旁边。
“看看那些不同寻常的树,”妈妈在副驾驶座上说,“你们见过这样子的吗?”
加布里埃尔和我都没有抬头。“好看极了。”我说。
“你在说树?”妈妈问。
“不,我在说乌兹,”我咕哝,“他超酷。我是说,一个全身由油泥组成的坏蛋,那多酷呀!”
“嗯……既恶心,又油腻,又讨厌。”加布里埃尔说。
“难以置信,窗外这么美的景色,你们这些孩子都不知道欣赏。”妈妈说。
“我搞不懂,”加布里埃尔说,“他不过是一大堆恶心的油泥,你怎么会这么喜欢他?”
“正因为这样我才喜欢。”我说。
“左边的牧马场,”爸爸减低了车速,“看那边山上,那一定都是些纯种马,不知道它们参不参加比赛。”
加布里埃尔想把书从我手里夺过去,但书被我抓得死死的。“我还没看完呢,”我说,“你反正又不喜欢。”
加布里埃尔做出生气的样子:“反正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我刚好没带iPod。”
“你们应该欣赏美丽的风景。”妈妈说。
“你有没有读特别赠送部分,关于如何成为超级英雄的?”我问加布里埃尔。
“还没呢,你把着书不放。”
“这里面说,要成为自己内心里的超级英雄非常简单。”
加布里埃尔笑了:“这么说你改主意了?现在你觉得,漫画书真能把你变成个超级英雄?”
“哦……也不是。”我说。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把这样的内容放在漫画书后面吗?”加布里埃尔说,“只是为了充数。故事已经讲完了,所以他们只能把别的垃圾内容放进去。它不可能把你变成个超级英雄。”
“你说得对,”我说,“你说得完全正确。”
“该轮到我了吧。”加布里埃尔说,又一次想把书从我手中夺走——什么东西掉在了汽车座位上。
她把那东西拿起来。“瞧,这儿有一张书签,”她看了一眼说,“太奇怪了。”
“为什么?”我问,“上面写的什么?”
“看不懂,”她说,“是用外语写的。”
我抓过书签,把它塞回到书里。“我们可以晚点儿再研究,”我说,“这本书真的是好看极了。”
“快看前面,好大一群黑羊啊!”爸爸说。

我们在加布里埃尔家门口把她放下。车子开上我们家门前的车道,齐克闻声跑出来迎接我们。当然了,他对我说的**句话就是——“你给我带什么回来了?”
我帮爸爸妈妈把行李搬进屋,然后把超级鼻子递给齐克。
这孩子真怪,他把鼻子粘在了客厅墙上,而不是自己脸上。他觉得这很有意思。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帮妈妈打开行李,又整理好自己的房间。长途旅行让大家都颇感疲惫,所以我们很早就上床了。
我一直在想乌兹和超能量……超能量……
我打了个呵欠,困得没法看书,不过明天我一定要找找自己的超能量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是星期六。那天下午,我待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关于乌兹的漫画书摊开在床上。我一直在看书的后面部分。

找到内心里属于你自己的超级英雄

书就是这么讲的。当然了,我知道这个念头有些疯狂,十足的愚蠢,它不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
不过,我仍然想去试试。我必须试试。
我趴在床上,翻开**页的说明,读了起来……

有很多能量可以选择,你必须去探索,必须去试验。只有这样,你才能发现自己与生俱来的能量。待你发现它之后,你自然会了解它。你的能量将与你同在。它会成为你——你也会成为它!

哇哦,马可,你一定能做到!我告诉自己,来吧,伙计,试试看!

你内在的超能量是飞行吗?为了了解这一点,你必须集中……集中意念与力量。飞翔是鸟类的天赋。作为开始,你必须向鸟类借鉴。你需要两根新鲜的鸟毛,来自于鲜活的鸟身上,依然温暖……

两根鸟毛。
“没问题。”我自言自语。
对不少人来说,找到新鲜温热的鸟毛是件难事,但我不同。也许这意味着,我注定要去飞翔。
我把书摊开在床上,穿上运动鞋,走到外面的走廊。
齐克的房间在我对门。我看见他正把超级鼻子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贴。“你要干什么?”他喊。
“出去一小会儿。”我说。
“想跟我玩会儿绳球吗?”齐克问我,“爸爸把绳子修好了。”
“我现在很忙。”我告诉他。
“忙着犯傻。”他说。
他总这样。
我走出后门。天气潮湿灰暗,乌云低低地压在树梢上,看样子待会儿就要下雨。
我们的邻居克莱尔先生的车库后面有一个鸽子笼,他在那里面养了几十只鸽子。我听见了它们咕咕的叫声。
环顾四周,我确信他没在。他房子后面没有灯光,车子也不在车道上。
克莱尔先生不喜欢我,因为他认为他的番茄园被一群孩子踩踏都是我的错。我们的确到过那儿,寻找我们的飞盘,可我们并没有踩过他的番茄园。
无论如何,反正他不会愿意让我拔他鸽子身上的毛。要是被他抓住,我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我猫在两家庭院之间的低矮灌木丛后面,然后全速向鸽子笼冲去。它们被高高堆在车库旁边。我数了数,一共有六个木箱子,每个箱子里装有十到十二只鸽子。
我正跑着,鸽子开始咕咕叫唤,拍打翅膀,互相把对方撞下枝条。“嘘,别吵,伙计们。”我压低嗓子说。
我从车库边向克莱尔先生的房子望去。他家后窗上是不是亮起了一盏灯?
我的心开始狂跳,嘴里突然变得跟沙子一样干。
这些愚蠢的鸽子在像鸡一样咕咕咕地叫!它们很响地拍打翅膀,还有两只打起了架,猛啄对方的眼睛。
我使劲把手指伸进中间的笼子,可是铁丝网太密,就算是鸽子站着不动,我也根本不可能拔下两根羽毛。
我把手伸向笼子的门闩,鸽子咕咕咕地叫得更响了。
“嘘!安静,伙计们,拜托!”
我又从车库的墙角向外望去。没错,厨房里的确有亮光,那是克莱尔先生正从窗户里向外张望吗?
我必须快速行动。我推下门闩,手在不停发抖。我打开了笼门。
“嘿!”
鸽子拍打着翅膀飞到了门口。它们挤到我手边,想趁机飞走。
“谁在那儿?”我听到克莱尔先生在屋子里喊,“那儿有人吗?”
一只鸽子从我手边滑过,差一点挤出笼子。我用手腕紧紧顶住笼门。鸽子大声叫唤,纷纷跳下枝条向我扑来。
我伸手向几根尾巴毛抓去,扑了个空,我连忙又是一抓。
成功了!我的指间捏住了三根羽毛,比我需要的还多了一根。
我紧紧捏住羽毛,暗自祈祷它们千万别掉下去。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拿出笼子。我伸出另外一只手,关上笼门,插上门闩。
我把羽毛挪到掌心,用手指紧紧握住,保护好它们。接下来我撒腿就跑,两腿不停发抖。
我刚跑到灌木丛,克莱尔先生的后门开了。我见他迈出后门,一面用手系紧灰色的浴袍。
“是谁在那儿?”
鸽子咕咕叫着,用啼叫声当作了回答。
我躲在灌木丛后面,见他大步走向鸽子笼。等他消失在车库后面,我立刻狂奔起来。我冲进家门,重重地撞上房门。
爸爸正坐在厨房的餐桌边,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忙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我攥得紧紧的拳头。
“马可,你手上拿的什么?”
“呃……学校科学实验用的东西。”我说。
这并不全是在撒谎,它的确是个科学实验。
我紧紧攥住羽毛,以保持住它们的热度。我大步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跑去。
齐克在走廊对面他自己的房间里。我听到炮火的呼啸声和炸弹爆炸的轰鸣。齐克爱死了战争类的电子游戏。
我把羽毛带到床边,轻轻在枕头上放下。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还在怦怦跳。
我拿起书,继续往下读说明——

你需要两根新鲜温热的鸟毛和一包酵母……

我回到厨房,爸爸正盯着屏幕,专心思考。
“我们有酵母吗?”我问,“用作科学实验的。”
他没有抬头,只是指了指炉子上面的橱柜。
我在柜子里一通好找,才找到一盒子袋装的酵母粉。我拿着它回到房间,继续往下看书上的内容——

羽毛将会助你飞翔,酵母能让你高升。在每个口袋里各放进一根羽毛,然后把酵母倒在头顶,对你的能量集中意念。如果你具有飞行能力,你立刻就会飞起来。
警告:在了解自己内在的超能量是否为飞行之前,千万不要跳下屋顶或蹦出窗外。

嗯,我知道这整个念头都太过怪异,不过冒着生命危险才拿到了鸽子毛,所以我必须得试试。
我往牛仔裤两边兜里各塞进一根羽毛。接着,我打开盒子,拿出几袋酵母,倒在自己脑袋上。一些酵母落在我T恤衫的肩膀上,我没去理会。
我从电脑前拉出写字椅,把它拖到屋子中央。我爬上椅子。我很小心,以免洒下一丁点酵母。
我闭上眼睛,开始集中意念。
我知道这一切很疯狂,不过我感到激动异常。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要是真灵验了怎么办?要是我真能像超级英雄那样飞行怎么办?
我集中意念……集中意念……
我睁开眼睛。“开始啦!”我大喊一声。
我弯起两膝,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我跳向空中。成功了!成功了!
我等待落地,可是我没有——我飘浮着……飘在了空中。
我抬起胳膊,飘得更高了一些。我距离地面足有三四英尺!
这太过疯狂。这难以置信!不过它真的灵验了。
我把手抬得更高了,感到自己在上升,如同一片风中的羽毛。我的身体在升起,直到我的手碰到了天花板。
接着……
“噢,不——”
伴随着长长的一声呻吟,我直落而下。
我脸冲下落在了地面,空气嗖嗖地从我肺部涌出。我连连咳嗽,无法呼吸,疼痛涌上了全身。
“噢……救命,”我气喘吁吁,“救救我,我每一根骨头都摔断了!”

慢慢地,我抬起头。我哆哆嗦嗦地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下巴感觉湿湿的。我伸出两根手指一抹,看到了鲜红的血。我舌尖上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我呻吟一声,用力坐起身子。我的头怦怦直跳。我试着动了动胳膊,然后是腿。
什么也没摔断。
我一抬头,发现齐克站在门口。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妈妈!爸爸!”他使出浑身力气大叫,“马可流鼻血了!”
爸爸和妈妈冲进了我的房间,齐克连忙闪到一旁。“出什么事了?”爸爸嚷嚷,他弯腰把我拽起来。
妈妈用纸巾擦擦我的鼻子:“你干什么了,马可?你受伤了吗?怎么会摔在地板上?”
“我……呃……”我哽住了。
“他从椅子上摔下来了,”齐克告诉他们,“他站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就摔下来了,脸朝下。”
我眨眨眼,觉得站立不稳。齐克没有看见我飞,只看见我从椅子上掉下来。
爸爸抱住我的胳膊。“你是故意从椅子上跳下来的?”他问,“你不会又在假装自己是个超级英雄吧,马可?”
“不可能,当然没有了,”我说着,把纸巾紧贴在鼻子上,鼻血止住了,“我……我告诉你了,我在做一个科学实验,为了争取额外的学分。”
每当我为额外学分付出努力的时候,他们总是很开心。
“你椅子上有什么东西?”妈妈问。她拨弄了几下我的头发,酵母粉扑扑掉了下来。
“我想我有头屑了。”我说。
爸爸摇摇头。“百分之九十的事故都发生在家里,”他说,“你必须记住这一点,马可。”
爸爸是个十足的安全狂,就连他的按摩椅上都备有安全带!
爸爸妈妈又盘问了我几分钟。他们让我保证不再尝试如此危险的科学实验,然后下楼去了。
齐克坐在我床边,脸上带着怪笑:“你确定不想玩绳球?我会让你赢的!”
“给我出去,”我吼道,“快走,滚开,齐克,别再偷窥我了。”
他对写字椅踢了一脚,将它踢翻在地,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间。
我关上房门。我仍然感到有些晕乎乎的,不过我心里兴奋极了。
真的灵验了!我心想,我真的能飞!
真的。虽然只有十秒钟,不过我真的离地而起,飞到了天花板上。
为什么持续的时间不能长一点呢?
我知道为什么了,飞行并不是我的神秘超能量。
书上说,待我发现自己的超能量的时候,我自然便会了解它,它将与我同在。
我必须继续尝试,直到找到自己内在的能量。
我拿起书,继续往下翻。

找到你内在的超人力量……

对了!超人力量!我有种感觉,也许这就是我的超能力。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把书放在大腿上,往下读说明。

如果力量是你的超能量,你很容易就能发现它。你需要去尝试世界上*强的物质。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厨房的塑料包装薄膜更强大的了。它可以拉伸但却不会断。
从胸膛以下,将你的身体裹满一整卷薄膜。做一个塑料薄膜的茧,不过不要包住自己的胳膊。集中意念……集中意念,你便会发现自己有待发掘的力量。

好吧,这听起来似乎很容易。爸爸妈妈也一定会同意,因为我不用从椅子上跳下来。
我听到楼下的书房里传来音乐声。爸爸和妈妈在读书。我偷偷溜进厨房,从厨房的储藏柜里找来一卷塑料薄膜。
我把它带进房间里一点点展开,心中越发兴奋了。我把自己一点点裹起来,先从腿开始。待我的腿被厚厚裹起来之后,我开始往腰上裹去。
做一个塑料薄膜茧比听起来难多了。裹到胸部之后,我的手老是抓不牢薄膜卷。我一不小心把它掉在地上,黏黏的塑料薄膜和卷筒粘在了一起。
我好不容易把它分开。我小心地裹住胸膛,然后一路向下。这花了我好长时间,一卷塑料薄膜也好长。
终于,我完成了。一个塑料薄膜木乃伊。空包装盒掉在地板上。我无法走动,一动也动不了。
我感到汗水从额头和脸颊上淌下来。裹在里面太热了!
“希望这能行,”我喃喃自语,“要是没有超人的力量,我就根本没法出去了!”
我闭上眼睛,集中意念。我想象自己浑身鼓起肌肉,一个举重运动员将巨大的杠铃高举过头顶。
集中意念……集中意念……
忽然,我有了种异样的感觉。塑料薄膜尖叫起来。它尖叫着在拉伸,我听到它在我腿上撕裂开了。
薄膜在我胸膛上撕开。我又听到一阵撕扯,我低下头,发现我的T恤衫爆开了。
我胳膊上肌肉凸起,如同气球似的膨胀起来。我的T恤衫被完全撕开了,裤子也开始撑破。
我感到自己在膨胀。
我全身都在胀大……伸展……扯开塑料薄膜做成的茧,直到它被彻底撕裂,跌落在地。
我的胸膛在怒吼,将我的T恤衫撑裂。我的腿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粗……我的腰在膨胀,牛仔裤也裂开了,紧接着被撕成了碎片。
这还会持续多久?我会不会一直变大,变得跟房子一样大?要是这停不下来怎么办?
哦,哇哦!要是这停不下来怎么办?

3 我拿了不该拿东西
几秒钟过后,我忽然听到嗖的一声,像是有气球漏了气。
房间在摇晃,我觉得晕乎乎的。天花板在我头顶上一歪。
大概一两秒钟之间,整个房间似乎在膨胀,地面猛地向我升起。我一下子缩回了正常的大小。
“噢。”我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我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在颤抖,皮肤感到阵阵刺痛,到处都在发痒、刺痛、颤抖。
成功了!我心想。多么神奇啊!我又成功了!
然而又一次……只持续了大约十秒钟。
我没有动弹。我猜我是太过吃惊了。
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我身上所有的衣服已经被撕碎,我一丝不挂地站在原地!
这时候,我听到齐克在走廊上大嚷:“妈妈!爸爸!马可又在搞怪了!快来!快来呀!”
趁他们还没有上来,我必须得先穿上点儿什么。
我连忙奔到衣橱前。破碎的牛仔裤绊了我一跤。
我已经听到爸爸妈妈走上楼梯的脚步声。
“赶快!”齐克在对他们嚷嚷,“我想马可又有麻烦了!”
这个小告密者。
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我从地板上一堆脏衣服里抓起自己的睡衣。
“马可又在搞怪!”齐克说。卧室门在打开。
我连忙钻进睡衣,气喘吁吁,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我迅速把牛仔裤和T恤衫碎片踢到床底下,这时候妈妈刚好冲进门。她四处张望。
爸爸也跟了进来,一脸的严肃。“马可,这一次你又怎么了?”他责问。
妈妈对我皱皱眉:“大白天的你干吗穿着睡衣?你觉得不舒服吗?”
“不……不,”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想让自己舒服一点。”蹩脚的解释。不过这是我能想到的*好的借口了。
他们俩死死盯住我不放。他们身后的房门口,齐克这小子胳膊交叉抱在胸前,一脸得意的笑容:“他在这儿干傻事,都被我听见了。”
妈妈看了一眼我床上关于乌兹的书:“你还在读那本漫画书?干吗不到外面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呢?”
“呃……我现在很忙,”我说,“待会儿再说吧。”
“他不跟我一起玩。”齐克抱怨。
我又花了不少工夫才把他们弄出了我的房间。我依然没有摆脱浑身发抖的感觉。我的皮肤还是又痒又痛。
我注视着床上的书。我还要再试试更多的超能量吗?
我已经尝试过两种超能量,但都不适合我。也许我应该再试一种……
这时候,一种悲哀的情绪涌了上来:要是我找不到怎么办?要是我一种超能量都没有怎么办?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平常的孩子,毫无特殊之处怎么办?
我必须试下去。我又把书拿起来。
我应该选择什么能力呢?一定是和水相关的能力。我喜欢游泳,还是个不错的潜水员。一定是某种水能量。没错!没错!
这一次,我预感到自己一定能成功。

电话铃响了。
我吓了一跳,把书掉在了地板上。我接起电话。
“马可?你怎么样?”
“哦,嗨,加布里埃尔,”我对着电话说,“我没什么。”
我不能告诉她我用乌兹书做的冒险尝试。她会笑话我,说我撒谎,要不就会亲自过来,自己也试着做个超级英雄!
“你忘记什么了吧?”她问,不过还没有等我回答就接着说,“市区的漫画书年会。”
“哦,不!哦,哇哦!”我大叫,“现在几点了?已经太晚了吗?”
我怎么能把漫画书年会忘到九霄云外呢?对我来说这是一年中*激动人心的时刻。
宽敞的会议中心里总是挤满了熙熙攘攘的漫画书粉丝。每个出版商都带来了琳琅满目的样书,还会有几十个艺术家和漫画书作者同时到场。人们打扮成超级英雄和超级坏蛋走来走去。有成千上万的漫画书可以供你随意挑选。
“我们去吗?”加布里埃尔问。
“当然,”我说,“十分钟后在汽车站碰面。”我挂了电话。
我向门边走去。哦,等等。我身上还穿着睡衣呢。
我重新换上一条牛仔裤,一件T恤衫,从我放袜子的抽屉后面——我的秘密藏匿点拿出一卷钱,快步走出了卧室。
刚走到楼梯前,齐克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可以一起去吗?”
“你又在偷听我打电话?”我说,“不行,你不能去。”
“带我去吧,”他坚持,说着抱住我的腰,把我紧紧缠住了,“要是你不带我去我就不松手。”
我把他的手掰开:“不行,走开。”
“可是你哪儿都能去!”他嚷嚷,“我却哪儿都去不了!”
“那是因为你还是个孩子,”我说,“要不等我回来,我跟你一起玩绳球。”
“我才不要玩呢。”齐克抱怨。他狠狠在我脚腕上踢了一脚,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会议中心是一幢巨大的玻璃建筑,足足占据了三四个街区。我和加布里埃尔掏出门票,走进宽敞的展厅。
每一条通道上都挤满了人。视线所及,到处都是精美的陈列柜、展位、显示屏和高耸的广告牌。展厅里人声鼎沸,伴随着动听的音乐。
一切令人应接不暇。我真恨不得在这地方待上一星期!
我们挤进电子游戏区。人们拥挤在展位前,尝试新推出的游戏和游戏机。
我停下脚步,看几个女孩玩一个名叫《公主战争》的3D战斗游戏。身穿白色长袍的公主们挥舞战斧,努力将对方脑袋上的王冠砍掉。
我和加布里埃尔转过角落,刚好撞上黄瓜和它的伙伴——胡萝卜条。它们是突变沙拉联盟*受欢迎的两位成员。一群小孩子挥舞着签名簿,希望得到铁元素蔬菜的签名。
我们走上另一条通道。一个身穿一美元符号的男人站在一个平台上,如同疯子似的在狂笑,将一沓沓假钞票抛向空中。他不停指向一个绿色与白色的大牌子:为了你的漫画书收藏付出疯狂代价。
“这倒提醒了我,”加布里埃尔说,这时一群孩子从我们身边拥过,她身不由己地撞上了我,“你试过乌兹书上的内容了吗?你知道如何找到你的超能量吗?”
我很想告诉她实情,不过我知道,这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没有,关于那些章节的内容,你算是说对了,”我说,“都只不过是用来充数的,大大的谎言,还是别去想了。”
她打量了我一阵,也许知道我并没有讲真话。
我们走进漫画书展区,这里的人更多了。我走过路易?卡布鲁伊的摇头娃娃桌前。路易?卡布鲁伊拥有非常有趣的超能力,它能把自己像颗炸弹似的炸成碎片。
“应该在晃动摇头娃娃的时候引爆它们,”加布里埃尔说,“那样就太酷了。”
“嘿,快看!”我一指通道的尽头。一整面后墙上竖着一块大广告牌,上面用硕大的黑色油墨写出“乌兹”两个大字。字母就像漏油似的淌下一道道痕迹。
乌兹的展位一定有一个街区那么长。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下一个暑期上映的乌兹电影预告片。巨大的乌兹招贴画耸立在展位的两头。一整面墙的架子上展示的全是乌兹的故事书、漫画书、游戏,还有DVD。
展位里挤满了乌兹的粉丝。我和加布里埃尔花了好长时间才挤到跟前。
我在一块大屏幕前看了一会儿电影预告片。在电影里,乌兹扑倒在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警察身上。他变成了一堆黏糊糊的油泥。特效简直太逼真了!
我在屏幕前低下头,发现自己站在一张摆满了乌兹产品的柜台前。“酷毙了!”我大叫。我看了看乌兹午餐盒、运动鞋、糖果、招贴画,又拿起一盒乌兹酸奶。
“你品尝过吗,小家伙?”一个男人问我,“有点像甘草味,感觉像是软泥。”
“酷。”我说。
男人点点头。他高高瘦瘦,发红的脸,浅绿色眼睛,红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条马尾辫。
他身穿灰色石油公司制服,口袋上的红色字母淌下乌兹两个字。他胸前的名牌上显示,他的名字叫塞米。
“小家伙,你见过乌兹iPod支架吗?”他说着举起一个来,“它采用真正的软泥制作。”
加布里埃尔碰了碰我:“快看那边的漫画小说,马可。这里全都齐了。”
我一转头,看到整整一面墙的漫画小说。每一本书的封面上,乌兹目光炯炯。我在一排排书中来回搜索。每一本我家里都有了。
我看了一眼加布里埃尔。“我没看见《乌兹魔法书》,”我说,“这儿就缺那一本。”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塞米眯起绿色眼睛看着我。“跟我来,”他说,“马上。”
他把我向一旁拽去。
“出什么事了?”我问,“我究竟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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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们能从我的书里找到快乐,就算你不是特别勇敢,也可以看看这套书,因为书中的*后赢家永远都是你们——我亲爱的孩子们!依靠你们自己的聪明才智,你们*终会战胜邪恶的。
——本书作者 R.L.斯坦

要做一个智者、勇者,就要敢于经历心灵的探险。阅读“鸡皮疙瘩系列丛书”,感受心灵探险,可以给予我们胆识、睿智、想象力。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 金 波
读斯坦的书,就像是被一个戴着怪物面具的大叔在后面手舞足蹈地追着,他嘴里发出的尖叫声比你还恐怖,还不时地搔上你几下,你会哇哇尖叫,会逃得透不过气来,但你不会死,你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 彭懿

我的儿子以前从来不碰书本,自从读了“鸡皮疙瘩”以后,每个星期都要和我一起去书店。
——一位孩子的母亲

作者简介

R.L.斯坦,深受少年儿童读者喜爱的美国惊险小说家,作品被译成近40种语言,其代表作“鸡皮疙瘩系列丛书”广为人知,全球销量已逾3.5亿册。

作为一名顶级畅销书作家,R.L.斯坦在实现为全球少年儿童写作的宏愿时,一直坚持“绝不在作品中涉及性、毒品、暴力、离婚以及虐待儿童等内容”的创作原则。在“鸡皮疙瘩系列丛书”里,R.L.斯坦视传播美好、真诚、善良为己任,他通过一系列惊险奇特的故事,将人物对于生命的热爱、憧憬、追求以及勇敢与机敏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作品表达了作者对社会的理性思考,倾注了作者对人类命运的深切关注,挑战读者的想象极限。
R.L.斯坦被誉为超级悬念大师和无敌故事大王。他的作品里有险象环生的情节,有个性鲜明的人物,有令人目不暇接的事件,也有使神秘莫测的故事,全方位带给读者精神满足和审美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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