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分
爱因斯坦的预言
现代科学和原始超自然力量相撞,是实现还是颠覆爱因斯坦的预言?爱因斯坦生前留下的三大预言,真的将改变人类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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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SBN:9787532163700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52
- 出版时间:2017-08-01
- 条形码:9787532163700 ; 978-7-5321-6370-0
本书特色
战火纷飞的1944年,考古学家拉希德父女在埃及沙漠腹地发现的一尊神秘的石棺,成了联军和纳粹争夺的焦点。这尊石棺隐藏的秘密很有可能颠覆或实现爱因斯坦的可怕预言。
退伍的美国教授卢卡斯•安森被指派在普林斯顿大学研究石棺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在天才美少女西蒙•拉希德的协助下才能解开。为了破解谜团,卢卡斯和西蒙在打开石棺时不小心解封了蕴藏其中的可怕力量,善与恶的力量被同时释放,全世界的命运不仅掌握于爱因斯坦正在进行的秘密研究之中,更和卢卡斯及西蒙的发现息息相关……
现代科学和原始超自然力量相撞,是实现还是颠覆爱因斯坦的预言?
爱因斯坦生前留下的三大预言,真的将改变人类的命运吗?
内容简介
科学泰斗爱因斯坦 VS 超现实的千年恶灵
真实史料依据 历史惊悚小说的*之作
发售急登美国某网站电子图书畅销总榜TOP 10!
持续上榜数十周之久!
美国超级畅销作家罗伯特•马斯洛将理想信仰与科学现实交织在一起,描写了一个生动紧张的故事,想象力丰富,悬念迭起。故事中所有涉及的人物与事件均为历史真实存在。
爱因斯坦,这位伟大的科学家,曾在有生之年留下3大预言:
*则预言:如果蜜蜂从世界上消失了,人类也将仅仅剩下4年的光阴!第二则预言:时空是扭曲的:由于重力的作用,(例如)地球这样大质量的物体在时空构成的框架结构中的存在本身,就会使时空框架发生扭曲。通俗地说,时空框架就像一个床垫,而地球就像放在床垫上的一个小钢球,钢球使床垫凹陷成一个“小酒窝”样子的坑。第三则预言:时空是有可能被翻转的:1918年,爱因斯坦再次提出地球这样的大质量物体在时空结构中的转动,会使时空结构与它一起运动。就像一个落入篮筐的篮球,在筐中转动时也带动篮筐一起运动。第二则和第三则预言构成了广义相对论的基础。安森和西蒙在古老石棺中发现的秘密,会彻底改变人类的命运吗?
节选
第十六章
拉希德博士刚从大学图书馆里走出来,就刮来一阵湿冷的风,地上有一片水坑。他把围巾裹住了刺痛的嗓子,还立起大衣的领子,但他还是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嗽终于停了下来后,他小心翼翼地迈上铺满落叶的走道,每走一步都要先用乌木拐杖试探一下路况。虽然有拐杖,他仍然非常疲惫,在走过学校那座巨大且阴郁的盖特馆时,他还是被冻得够呛。突然一滴雨落在了他肩膀上,于是他走上台阶,躲进那扇巨大的门内。
他几天前就来过这里,还注意到了里面奇怪的装饰——基督的身边围绕着四只野兽,就像《启示录》(《启示录》: 《圣经》新约的其中一卷书,本卷书共22章。记载了使徒约翰在拔摩海岛上看到的异象。)中描述的那样。狮子、公牛、老鹰和一个长着翅膀的人,每一个生物都代表着一个福音(福音: 基督教用语,指有益于众人的好消息。),而且它们的形态就像是刻意为了让人想到沙特尔大教堂(沙特尔大教堂: 全称沙特尔圣母大教堂,坐落在法国厄尔-卢瓦尔省省会沙特尔市的山丘上。是法国著名的天主教堂,与兰斯大教堂、亚眠大教堂和博韦大教堂并列为法国四大哥特式教堂。)西侧的半圆形装饰墙。
走到前厅,他又惊讶地注意到一扇展现医疗场景的彩色玻璃窗,上面绘有一名叫拉齐拉齐的波斯医师的画像。事实上,这里的教堂玻璃窗,把对圣经场景、神学主题的崇奉和对科学与哲学的敬畏充分融合。他再没见过其他任何地方的教会像这里一样,同时向康德、斯宾诺莎、托勒密、笛卡尔和路易・巴斯德表达敬意。
教堂幽长的中殿就这样延伸到他的眼前,偌大的教堂内部除他以外竟只有一个人在里面。和拉希德一样,这个人也是为了躲避外面恶劣的天气,找了一处僻静的座位坐着,弓着身子思考着什么。拉希德便在走道的另一侧坐了下来,还和他隔了几排,这样一来,他们都不会打扰到彼此了。
傍晚微弱的光线洒在他头顶蓝紫色的窗户上,显现出一幅手持卷轴的基督画像,在基督的下方还有一行用希腊语写的题词:“谁有资格展开这份卷轴?”
是谁呢?拉希德心里想着,掏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鼻子。
来到普林斯顿以后,他就一直在研究那些在圣安东尼的洞穴中找到的古本残篇。隆美尔将军的手下掠走了那石棺,但他们压根不知道那些罐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在他女儿的帮助下,他得以完好无损地带着那些文物逃离。尽管在旅途中它们因为被杂乱地塞在行李箱里而受到了些许影响,但如今他在图书馆里找到了一间私人阅览室,可以专门用来摆放那些文物。图书馆提供了许多罕见而且有用的资料: 早期的普林斯顿校长都是教士或是见解深刻的神学家和教长,比如狄金森、埃德华兹和威瑟斯彭,他们身故后所著的书和文章都被捐赠给了普林斯顿。因此在某种程度上,他想不到比这里更适合他,或者对他更有利的其他环境了。
要是他的发现也能这么令人欣慰该多好。
多亏他女儿的足智多谋,他得以在图书馆中安顿下来,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一直以来他所收集的资料都只是在徒增他的害怕与怀疑。许多古本中都提及了同一个时间段——大概是基督死后三千年左右,正是那段时间,野蛮的罗马国王戴克里先开始施行人所共知的大迫害;也正是那段时间,出现了大量著名的故事,比如基督徒死于竞技场的恶兽爪下、圣徒被慢火烧死、信徒被钉死在道路两旁的十字架上。在一次凯旋途中,戴克里先经过了埃及,在亚历山大港,他拆毁了所有的基督教堂,并且焚毁了上千卷宗教典籍。而那些不愿放弃当时被贴上“反叛”标签的新教信仰的人们则被匕首剜去右眼,挑去左脚的脚腱,*后沦为奴隶,运往铜矿山等死。在一卷资料,拉希德认为可能是辩论家尤西比乌斯(尤西比乌斯(约260~340): 基督教史学的奠基人,生于巴勒斯坦,著有《编年史》《基督教会史》和《君士坦丁传》等,影响很大。他被称为“教会史”之父和拜占庭的**位历史学家。)的作品中,这样写道:“在这一场冲突中,那些牺牲的基督徒先驱照亮了整个世界,……同时也通过他们的英勇证实了救世主的神圣存在以及他无以比拟的力量。”
那些放弃信仰的基督徒则被要求通过动物祭祀来表明诚心,于是埃及的天空很快便被焚烧猪、牛、羊的浓烟所笼罩。
但历史书上从来没有提及过一点,就是戴克里先为什么会在公元304年突然撤退。大多数史学家都认为与罗马元老院(罗马元老院: 一个审议的团体,在罗马共和国与罗马帝国的政府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不断的政治斗争有关——他的对手伽列里乌斯(盖乌斯・伽列里乌斯・瓦列里乌斯・马克西米安努斯: 罗马帝国皇帝,公元305年—311年在位。被戴克里先提拔为恺撒和奥古斯都,是四帝共治制的坚决维护者。在他统治期间,罗马帝国陷入皇帝之间的内战。)一直不安宁,无疑是想要夺过统治权,因此戴克里先不得不赶回去重新掌控大权。但这个理论很快就出现了矛盾,因为戴克里先在赶回去后立刻就下台了。
拉希德觉得其中肯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一份特别的文献让他脖颈的汗毛竖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里面所记述的内容。
这份**手资料的文字潦草而杂乱,像是圣安东尼亲笔所写。光是想到自己手中这份破破烂烂的羊皮纸可能是隐士独自一人在荒凉的洞穴中呕心沥血所著,拉希德博士的双手就不由地颤抖了起来。
“当国王来到这片荒漠,”里面写着,“后面跟着他的骆驼队和战车,还有一群将士和奴隶,适时刮起了一阵沙尘暴,让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依靠着放大镜、高瓦数的灯和娴熟的拼图技巧,终于在几个小时以后辨识出了这段文字并把它们按正确的顺序排好。接下来就是阅读这些褪了色的文字了。
“当他来到圣地,我便勇敢地走出洞穴,举着我的T形十字架,就是一根牧羊人的手杖带着一根弯曲的铁质手柄。突然一股正义的力量升腾在我心底,我猛地敲击了一下地面,他们脚下的地面就裂开了,许多人都跌入了那道万丈深渊中。”
这让拉希德不由得想到了红海的分离。
“那深渊中蹦出了一群魔鬼,一只蝇王在前面带着头,我想用手杖击中它,但却被那群魔鬼一把夺了过去。我们搏斗了一整个夜晚,绝望成了我*大的敌人。”
拉希德敢断定,这正是圣安东尼徒手与魔鬼搏斗的故事起源。
“当黎明终于升起时,魔鬼抓起我的手杖准备攻击,同时我也抓住了它。我呼喊上帝给我力量,接着天上降下的一团火,那恶魔便立刻败下阵来。接着我奉主的名义擒住了那只恶魔,并俘虏了它。”
怎么俘虏?拉希德困惑道。你要怎么囚禁这只恶魔?之后你又要对它做什么呢?
“看到他们大势已去,罗马军队落荒而逃。身后一道巨大的火柱相随,就像空中烧得炽热的一团云中飘洒着火红色的玫瑰花瓣。”
戴克里先突然的撤离会不会与他在撒哈拉的这段经历有关?他是不是被他所见到的吓到了——那群发誓效忠于他的魔鬼同盟,被一个手持曲柄牧羊棍的隐士打败,军队中大量的将士都因为他们身后的火焰漩涡而丧生,他是不是因此动摇了?当然,这一切足以让任何一个毫不悔改的人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即使是残忍如戴克里先也不例外。拉希德心里想,这会不会就是他心甘情愿地移交统治权的原因?他是不是害怕,那手杖接下来会在他身上发动一些难以预料的恐怖力量?还是说他害怕的是——圣人在洞穴深处囚禁的那个邪恶且变化莫测的恶灵?
他突然感觉喉咙痒痒的,咳了一声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他立刻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但咳嗽声依旧在巨大房间周围的石壁间回荡着。他*不想发生的事就是生病,他有太多的工作要完成——那些有着极为重大意义的工作——他根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更何况他都已经到这里了。
但咳嗽还是没办法停下来,他弯下腰想缓解一下,却不小心碰掉了挂在前面椅背上的拐杖。他刚弯下腰准备捡拐杖时,便听见一个声音,带着些许德国口音,说道:“抱歉,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转过身,他看见教堂里的另一个人正坐在他后面的座椅上。凌乱的白发、浓密的胡须,这张脸谁都不会认错的。
“希望没有打扰,”他又重复了一遍,“但我想这个可能对您有点用。”说着便递来一小包史密斯兄弟牌的止咳糖。
“谢谢。”拉希德谢过后打开包装拿出一小颗。
在拉希德把糖含在舌头底下前,他问道:“不过您是……”
那个人不好意思地接过他的话。“是的。”他又问了一句,“那您呢?也是这个大学里的教授吗?”
“某种意义上说是,”拉希德立刻抓住机会作了个自我介绍,“我在这儿的这段时间,他们允许我使用这里的设备。”
“这里的设备很先进,但是天气……”爱因斯坦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去,*后自己笑了起来。
拉希德吞下糖后,喉咙很快就舒服了一些。当爱因斯坦询问他研究的课题时,他简单地回答道:“一些基督教早期的文献。我现在在研究学校里收藏的那些古董文物。”
“啊,我对这些也很感兴趣呢。”
“是吗?但你甚至都不信基督教啊。”
爱因斯坦摆了摆手,“我幼时上的就是天主教学校,宗教故事和其中的哲理都让我心生敬畏。”
“那您是信徒吗?”
“不,不能那么说,我并不是。但经常有人要求我对上帝作出解释,好像物理学不光能揭示自然规律,还能揭示他们背后的神圣意旨似的。”
“那他们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你通常怎么回答呢?”
“不管我怎么回答,”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它的意思都会被曲解。我被称为无神论者,这点在这个国家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除此以外,我还被称作不可知论(不可知论: 与可知论相对,为一种哲学的认识论,除了感觉或现象之外,世界本身是无法认识的。它否认客观规律,排除社会实践的作用,可世界是客观统一的,未经实践即进行先验判断即自我否定。)
泛神论(泛神论:指把神和整个宇宙或自然视为同一的哲学理论。泛神论是东方*古老的思维,其认为神就是万物的本体,“自然法则”是神的化身,这是宗教信仰种类之一,谓宇宙间只有一个长住不变,自有永有,绝对永恒的“本质”。
有些时候我甚至还会收到一些称我为拉比(拉比: 是犹太人中的一个特别阶层,是老师也是智者的象征,指接受过正规犹太教育,系统学习过《塔纳赫》《塔木德》等犹太教经典,担任犹太人社团或犹太教教会精神领袖或在犹太经学院中传授犹太教教义者,主要为有学问的学者。)的信件。”
“那么你是否相信一个唯一且统一的神,一个永远站在邪恶力量的对立面的善良力量呢?”圣安东尼的那句话——“我征服了魔鬼,并奉主之名囚禁了他们。”依然萦绕在他的脑畔。
“不,我对统一的研究还没有延伸那么远,”他露出一丝微笑,“我相信自然的力量——即我们周围所能感受到的所有力量——都遵循着某种潜在的统一和秩序。我准备用剩下的时间去探寻它——统一场理论,某种能够解释宇宙万物是如何组织起来并处于如今的位置的理论。”
“按你的逻辑来看,宇宙就像一个图书馆,每本书都在自己的书架上,等待着被翻阅。”
爱因斯坦笑了笑,说道:“这个形容蛮恰当的,不过在那个图书馆里,我们还是一群小孩。我们看向四周,发现有上千本图书放置在上千个书架上。我们知道它们一定是由某个人或某样东西所著并摆放在了那里,但我们不知道那人或那物是什么。一切事物都遵循着一个秩序,我们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而且已经是全部了。剩下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尽管很迷人,但它仍旧只是个谜。”
不远处,纳索堂的圆顶塔响起了钟声。
“啊,我得走了,”爱因斯坦边说边支撑着椅背站了起来,“和你聊了这么久,如果打扰到你,我真的很抱歉。”
“一点都不,这很有趣。”
“啊,但正是这次谈话让我有些困扰,”教授笑着说,“我很羡慕你的工作。”
拉希德心想,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工作与许多类似的问题有着直接的联系该多好。爱因斯坦的工作是推动知识向前发展,希望学到更多的东西;而拉希德的工作则是研究过去,希望收集那些遗憾的、被人们忘记的历史。他感觉到一阵寒意向他袭来。他从西蒙那里得知对石棺的物理检查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如果他们采取一些轻率的举动会发生什么,古本中暗示的那些秘密会成真吗?他迫切地希望能在那些可怕的威胁不知不觉降临前,解开它的谜题。
当爱因斯坦踏上走道时,拉希德突然想和他一起离开,但重新考虑了一番后又决定不这样做了。他不想打扰他太久,“你确定不想要这些了吗?”他说着举起手中的止咳糖。
“你的礼物。”
仿佛是为了证实爱因斯坦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一只脚行走在物质世界,另一只脚则踏置于未知世界中——拉希德不由自主地注意到,教授在幽暗的中殿逐渐走远,从光束下没入了一片阴影中,而且即便是在今天这么寒冷潮湿的日子里,他也没有穿袜子。难怪他会随身带着止咳糖。
第十七章
听到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卢卡斯说道:“请进。”他多希望进来的是一个迟交论文的学生,即使是那么短暂的打扰对他来说也是求之不得。随着开石棺时间的临近,他的脑子也逐渐被这些事情占据。他本来应该在储藏室的,对密封的石棺进行*后一次检查并编写他这*后一刻的报告。
但开门进来的并不是学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丰满的女人,穿了一件粉色的服务员制服,外面套了一件布大衣。
“抱歉,不过您是安森教授吗?”她问道,好像她想象中的安森教授并不是这个样子。
“是的。”
“我叫波莉・格雷格,沃利的女儿。您方便和我聊一会儿吗?”
抑制住让她另寻合适时间的想法,卢卡斯迎她进门并邀请她坐在他杂乱的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他从椅子上拿起道兹校长发来的邀请函,所有的青年教师都收到了,那上面明确地建议他们参加橄榄球赛的开幕式“作为对学校的支持”。卢卡斯祈祷波莉并不是来通知那可怜人的死讯的,他的双手与良心上都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血债了。
“我的父亲和我提起过您,他说您是战争中的英雄。”
“不敢当,”卢卡斯关心道,“您的父亲怎么样了?”
波莉盯着自己的膝盖回答道:“不怎么样,一点也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甚至都不清楚他那天为什么工作到那么晚,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当她再次抬起头,她的眼睛中噙满了泪水,“他打电话给我叫我不用等他的时候,还说了他觉得毛骨悚然。我父亲一直在博物馆里工作,他怎么会感觉毛骨悚然呢?”
卢卡斯感觉到他那颗玻璃眼珠周围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尽管他在那石棺周围的时候也觉得毛骨悚然,但他此刻能做的也只是摇摇头。
“有一次我经过医院,”卢卡斯说,“想要进去看看他,但他们禁止亲属以外的人探视。”
波莉看上去非常迷茫且无助。“这太糟糕了,”她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医生跟我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他好像在用空话搪塞我。”
“我觉得不是。”
“我觉得他是,”说着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团面巾纸,“我只是一个服务员,而我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清洁工,所以我们大概是很愚蠢的,是吗?”她斜过身,想把面纸丢进他桌子后面的垃圾桶,接着大概是想到这个做法不太礼貌,于是又把它们塞回口袋里。“我父亲酗酒,这一点我必须承认,但他从未做过打我之类的事情。只是在我母亲去世以后,他常常会哭,有时还会忘记往冰箱里放食物,但他已经尽力了。”她抬起头望向卢卡斯,“而且,我不想他死。”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卢卡斯站着提议道,“去医院,现在。”他得赶在开棺材前的时间里做些事情,也许就是这件事吧。在脑海中盘算了一下,再赶回博物馆也来得及。“我也许可以帮忙,”他从门后的钉子上取下外套,搀着波莉的手肘,带着她离开了这栋楼。她盯着他,流露出一种无言的感动。
到了医院后,他们在等待区的一张硬木头长椅上坐着,直到一名护士领着他们走进大厅。在沃利的病房里,一位名牌上写着“克罗利”的医生正在写字板上做着什么笔记。他透过眼镜的一端瞥了眼卢卡斯。“您是?”
“这家人的朋友。”
整张病床都被一种蚊帐似的东西裹着,当医生掀开它的时候,卢卡斯才明白了为什么波莉会如此害怕。
这已经认不出是沃利了。枕头上的那颗头,看上去就像一只空心南瓜灯,他的呼吸也变成了沉重的鼾声。他的眼睛和嘴唇都被撕裂了,整个头上就只有几块头发是完好的。他的皮肤也变得同橘子皮般坚硬、凹凸不平。突然有一刻,他脑海里的几个片段重叠了,卢卡斯仿佛看见的是铁矿井中的那具尸体,还有那颗埋向地面的头骨,沃利和他们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这种细菌比想象得还要顽固,”克罗利解释道,“这种用药方案在其他很多案例上都起效了,唯独这一个除外。”
卢卡斯清了清嗓子,他突然有些单目失焦。“是什么药物呢?”他问道,不仅是为了波莉也为了他自己。
“盘尼西林。”克罗利回答道。
这些年才开始大量生产盘尼西林的,而卢卡斯也知道这种药大部分都供给了军方使用——在诺曼底登陆前,军方就已经储备了上百万剂这种被称为天赐神物的药物——它将许多人从感染和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
“我们还需要应对引起坏死的筋膜炎的衍生物。”医生说。这时波莉向卢卡斯抛来一种恳求的目光。
“请再解释得细一些,那是什么?”于是他问道。
“是一种多重感染,无疑来自于此刻他皮肤上的那些创伤。也许是被携带者咬了一口,兔子、蝙蝠、狗甚至是一只昆虫都有可能。”
“那么如果这种病毒进入人体,会有什么后果呢?”
“在外行人看来,”克罗利语气中带了点某种哥伦比亚高级教授的优越感,“它会啃噬人的血肉。”
卢卡斯从未听说过这种疾病,但他已经见证过两个实例了——一个趴在阿尔萨斯—洛林的某处地上,另一个则躺在新泽西的这张床上。矿井里的那具尸体难道也是被某个感染了的动物咬了吗?
“那些患有糖尿病、血液循环问题以及酗酒问题的人*容易受到影响。”克罗利继续解释着,“你也许知道,以上容易导致丹毒作用的三个条件,格雷格先生全部吻合。”
“导致什么?”
“丹毒。在中世纪,西欧因为它而遭受了一场灾祸,这种病毒拉丁名为ignis sacer,英语直译就是圣火。”
在卢卡斯脑袋陷入一片空白时,他又说道:“它也叫圣安东尼火,也许你听过这个名字。”
确实。
“约翰・斯图尔特・穆勒(约翰・斯图尔特・穆勒: 英国著名哲学家和经济学家,十九世纪影响力很大的古典自由主义思想家。他支持边沁的功利主义。)就是因此而死的。”医生又加了一句。
“在这儿吗?”波莉声音中掩抑不住恐惧。
“上个世纪,在伦敦。我们会继续竭尽所能地帮助格雷格先生的。不过恕我冒昧,”——克罗利翻动着写字板上的表格——“我现在必须继续巡视病房。”
“事实上,医生,”卢卡斯忍不住说道。医生停住了脚步,不耐烦地站在房间门口,“穆勒生在伦敦,并非死在那里,他是在法国离世的。”
接着他安慰性地搂住波莉,并把视线移向她的父亲。卢卡斯的大脑高速运转着,在他努力将所面临的这些谜题碎片拼凑起来的时候,波莉伸出手准备握住他父亲的手。卢卡斯猜测那严严实实的绑带下,应该是几截残破的手指吧。就在波莉刚要碰到父亲的手时,护士长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头上还戴着一顶洁白干净的护士帽。
“别!别!别!”她慌忙阻止道,一把拨开波莉的手,重新降下床边的纱幔。“禁止接触。你们现在得走了,探视时间早在五点半就结束了。”
作者简介
罗伯特•马斯洛,出生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的埃文斯顿市,是一名备受赞誉的新闻人、电视编剧,同时也是一位畅销作家,出版过许多小说类和非小说类图书。他*近发表的畅销小说,其中包括《爱因斯坦预言》,是亚马逊Kindle商店畅销数十周的畅销书。他的其他著名历史惊悚小说包括《罗曼诺夫的十字架》《美杜莎的护身符》和《血与冰》等。作为美国作家协会的资深会员,他也经常到许多著名的高等院校授课或发表演讲,例如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等。他曾在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任客座讲师长达六年,讲授文学课程。马斯洛如今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圣塔莫尼卡市生活和工作。
罗伯特•马斯洛的诸多作品被改编成多国语言出版,受到诸如《芝加哥论坛报》《旧金山纪事报》《伦敦时报》《卫报》等知名报刊的文学评论家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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