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SBN:9787552023602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57
- 出版时间:2017-05-01
- 条形码:9787552023602 ; 978-7-5520-2360-2
本书特色
写这本书,是讲作者自己的事,也是*底层市民里杂杂碎碎的事,时间跨度稍长一些(1949—2012年),所经历的事情,展现了我们这代人的影子和人生痕迹…… 徐祖威著的《一个平民的变迁》叙述的是作者自己的生活、情感与奋斗故事。 和同龄人一样,回忆起往事,好像都会引发“酸、胀、痉挛”似的感觉,年轻人会惊奇于我们这一代人的“天方夜谭”,因为他们没经历过,所以作者要写出来。 历史是英雄伟人物书写的,同样也是小人物书写的!
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本小市民的自传小说,白手起家,做生意被骗,在家里得不到父母特别的关爱,结婚后也曾一度无房,很后定制代理了某胶卷的专有权,事业开始起步,凭借自己的勤劳、善良,终于成就了一份事业。有成就后不忘报恩,赢得了亲友的尊重,全书具有一定的励志意义。
目录
§ 爱多亚路上的啼哭声
§ 阿娘来救我
§ *初的启蒙
§ 相依为命
§ 初见世面
§ 苦中作乐
§ 回到父母身边
§ 送别阿娘
02辍学
§ 我心中的母亲
§ 我眼中的父亲
§ 少小学当家
§ 我爱上了阅读
§ 家里出了大事
§ 我退学了
§ 一场家庭大战
§ 哭声中送走了灵车
§ 我放逐了自己
03下乡
§ 我不再属于这个城市了
§ 发了工资我会寄回家
§ 崇明岛,我来了
§ **天下地,没有人示弱
§ 你撒在我头上啦!
§ 谁敢回上海去?
§ 混乱无序的社会
§ 一时也没了方向
§ 你一直把我当外头人
§ 迷途知返
§ 劳动搭档
§ 不祥之兆
§ “阶级斗争,一抓就灵”
§ 所有人都绷紧了心
04蒙冤
§ 睡在我上铺的好朋友
§ 令人惶惶不可终日
§ 先发制人,好朋友背后捅刀
§ 雪上加霜,好朋友落井下石
§ 备受屈辱的“小爬虫”
§ 有男人和女人的地方……
§ 老鼠岛上的忆苦批斗会
§ 汗洒大寨河
§ 四天探亲假
§ 春天的脚步近了
§ 情窦初开
§ 新来的华书记
§ 今年是个丰收年
§ 厄运再次降临
§ 以死抗争
§ 我要做人的尊严
05重生
§ 上海,我回来了
§ “反革命”历史被就地销毁
§ 新产品发布宴的风波
§ 肯出头的“傻子”
§ “不吃就不吃”
§ 一见倾心
§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 天有不测风云
§ 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做主
§ 悄然成婚度蜜月
§ 流落街头的新婚夫妇
§ 就是不可以住到家里来!
§ 惊动半个上海城
§ “我要找市委书记,你们把我抓进去吧!”
§ 一道冲破黑暗、喷薄欲出的曙光
06商海(上)
§ 新的生机
§ 岁月沧桑,匮乏的年代
§ 破墙造房开店
§ 这个地段归我管
§ 利用职权敲竹杠
§ 巧舌如簧的生意人
§ 忍无可忍,下达逐客令
§ 两下义乌为信誉
§ 外贸生意的诱惑
§ 血本无归的惨痛
07商海(下)
§ 脚踏实地,从头再来
§ 以诚为本,和气生财
§ 依傍品牌,再展宏图
§ 水到渠成世纪之缘
§ 捷足先登,王牌在手
§ 智斗柯达,欲擒故纵
§ 玩的就是心跳
§ 成功的谈判,就是没有输家
§ 大戏上演,精彩纷呈
§ 回报与感恩
08寻找
§ “子欲养而亲不待”
§ 感恩老领导
§ 想念工人兄弟们
§ 生产队的雪球,越滚越大
§ “把我们的大脑激活了”
§ 春天的回想——《相聚在今天》
§ 道歉,需要勇气;宽容,需要胸襟
§ “你是男人就气度大一点!”
§ 灵魂的救赎
§ 编外“工会主席”
§ 每一次聚会——倾情付出
§ 谢谢你们理解我
后记
节选
01童年
§ 爱多亚路上的啼哭声
一个冬天的深夜,没有月亮,天气分外地冷。
街上一片沉寂。
在爱多亚路的一条支路——永寿路11号的一幢大理石大楼里,有一户人家彻夜未眠,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街上的路灯昏黄暗淡,老旧的搪瓷灯罩早已松动,被寒风吹得摇摇晃晃,随时都有脱落的危险。大楼里的左邻右舍在经历了一天的疲惫之后,都已进入了各自的梦乡。
这一天是1949年2月3日,农历的小年夜。
凌晨2时,冼家起了一阵骚动,待产的母亲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25瓦灯泡的泛黄的灯光,映衬得母亲的脸更加缺乏血色,她似乎没有再次做母亲的那种喜悦,而是暗自埋怨孩子降临得太不合时宜。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一个小小的男孩来到了这个世界。“哇……哇……”的哭声传了出来。虽然他四肢健全,哭声脆响,但这瘦弱的婴孩显然是过早出生,他小小的躯体中的生命显得倔强而孱弱,就好像一株在温室里培育的幼苗被突然移到寒冷的泥地中。产婆娘把这个孩子抱给母亲看——他那稀少的黑发、高凸的额头、深陷的眼睛、枯瘦的手臂和那狭小的哭得起伏喘息的胸脯,使做母亲的一眼就看出,自己这第三个儿子,有着先天的不足。
父亲是冷静的,不慌不忙地给这个儿子取了名,叫做“冼之威”。
这个“冼之威”,就是我!
我父亲叫冼阿良,十六岁时从宁波乡下来到上海谋生。他在英国人手下当学徒,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干活,杂活累活样样肯干,而且眼快手勤、聪明伶俐,颇受师傅喜欢。他一边埋头苦干,一边悄悄学习技术,不久就学会了修车、开车。后来,他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租下一辆卡车,给洋人跑运输。又过了一年,他已经拥有了两辆“道奇”十轮卡车。在上海的十里洋场立足之后,他娶了一位漂亮的重庆女孩——我的母亲桂珍姑娘。
但是,幸福只向这对年轻的夫妇露了露脸,就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所谓“多子多福”,就像一张大网,整个罩住了他们。短短几年,父亲和母亲生了三男一女,家庭经济每况愈下,母亲的身体也大不如前。
§ 阿娘来救我
家里人把男孩中排行第三的我叫做“小弟”,可我的祖母——我称她“阿娘”——很疼爱我这个早产的孙子,她给我起的小名叫“金龙”。但是,这个响亮的名字并没有给我的童年带来什么好运,就好比“多子多福”其实就和“多子多难”一样。我刚刚出生,母亲就患上了肺病,在家里不停地咳嗽甚至咳血。医生说,这种病很容易传染,*好把母子隔离开来。刹那间,我成了不祥之兆,成了家里的一个巨大累赘,被扔在摇篮里无人看管。什么“金龙”,我就连一只流浪的“喵呜”也比不上了。
阿娘闻讯,急切地从女儿家赶到儿子家,来救她的“金龙”孙子了。一进家门,阿娘抱起了大哭不止的我,不停地拍我、哄我。我错把阿娘当成了母亲,好像有了安全感,竟然停止了哭声,转而粲然一笑——那么可爱,那么有灵气。阿娘感觉这仿佛是佛祖在向自己发出了指令,让她和这个孙子的命运连在一起。她下定了决心,要承担起我母亲的责任。于是,阿娘毫不犹豫地抱起我,叫了一辆三轮车,向南市海潮路而去。阿娘在女儿家(我姑姑家)的旁边租赁了一间用砖泥砌起来的茅屋,在这7平方米的小屋里住了下来。
那一年,阿娘已经六十一岁了,她属于中国妇女中有着坚韧性格和果敢气魄的一类。她认定了的事,不需要得到儿子的同意,也没有谁能够让她退缩。住进这间小屋后,阿娘雇了一个奶妈来给我哺乳。奶妈是个农村妇女,虽然只有三十多岁,额头上却已有了细细的皱纹。阿娘先是以挑剔的眼光观察这个女人: 她的乳房很丰满,就像瓜棚上吊着的大葫芦,上面有青色的经络,犹如地图上的河流。随后阿娘又伸出手,在奶妈的乳房上揉捏了几下,豆浆似的奶水就冒了出来。阿娘满意了,于是就定下这个奶妈。
然而,奶妈也是个苦命的人,没过多久,她的奶水就渐渐少了,我常常饿的哇哇叫。阿娘无奈,只好想方设法,自己动手寻找替代品。她每天烧饭时,都把面上的一层稠稠的米汤舀出来喂我喝。中国是农耕民族,稻米就是*有营养的食物。一天又一天,缺少奶水的我,喝着米汤,在阿娘的怀里撒娇嬉闹,渐渐地长大了。虽然我没有得到母亲的亲吻和爱抚,却得到了浓厚的隔代亲情。
§ *初的启蒙
阿娘出生于清末民初,在思想观念上无疑是那种传统的妇女,善良慈祥,刚柔并济,富有同情心。她身材矮小,却很结实。她常常得意地对我说:“侬晓得伐,从前有个叫花子到这里串门讨饭,我总会给他一勺饭吃,菩萨在天上都看在眼里。侬看我身体好伐,都是我积的德呀。”阿娘是我的**位启蒙老师,她用自己的一套唠唠叨叨的话语,对我进行了*初的善恶教育,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播撒了做人的种子。
“囡囡,侬命真苦啊,一生下来就不能看见自家姆妈,只有阿娘欢喜侬,侬长大了一定要争口气。做人心要好,勿好做坏事体,记记牢啊。”在阿娘的絮语中,我沉沉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一泡尿撒在床上,阿娘也从来不骂我。我从没见过阿爷,因为阿爷过早患痨病去世,所以阿娘把养育我当做自己的精神寄托了。
阿娘谨记着“三岁看到老”的古训,早早地就对我开始了启蒙教育。我刚刚两岁的时候,阿娘就给我做规矩,说:“坐要有坐相,立要有立相,吃要有吃相。”她是要培养我从小就要注重仪表。她常叨念说:“吃饭的辰光,嘴巴不好发出声音来的,也不许吮嘴巴,筷子要捏牢这个地方……”她用手比划着自己的手捏着筷子的那一端,“看见了伐,就在这地方捏紧。太高了,就不好看了,异样呱嗒的。太低了,就更不好了,一副贪吃鬼的样子。”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阿娘看我听话,就说得更起劲了:“吃饭前不要先动筷子,要看大人拿起了筷子,侬才能吃东西;离自家远的菜碗,不能把筷子伸过去夹菜;好菜要先让长辈吃,自家不能抢着吃;空筷子也不好放在嘴里吮;吃饭要有吃相,两条胳膊不好搁在饭桌上面;添饭咯辰光,要用双手把饭碗端给大人。这点规矩侬要记记牢,要做一个有教养的小囡。”
身为宁波人,阿娘极其崇尚礼仪、形象,很多细节都要讲究。阿娘说,吃相就是一个人品行的标志,所以她时时刻刻会告诫或训导我,让我深深地铭记。就这样,我从小在阿娘的言传身教中,一天天地度过了贫寒却快乐的日子。每天晚上,阿娘都会和我在小饭桌前坐一会儿,微弱的灯光照着她带着斑点的褐色脸庞,她枯瘦的前额和憔悴的神态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 相依为命
在和阿娘相依相伴的日子里,我时常听阿娘提起旧事,也听到阿娘和大人们之间的一些谈话。在他们的喜怒哀乐里面,我了解了大人们对人对事的看法。有一次,我听到阿娘向别人说起了我的父亲。阿娘说,阿良十六岁只身一人来上海闯荡,他没有文化,但吃得起苦,在外国人手里学生意,样样都肯做,学会了“八级铜洋”,又买下两间房子。我不懂“八级铜洋”,但我知道,这就是修理技术呱呱叫的意思。一九五三年公私合营的时候,我父亲冼阿良拿着七十六块钱的薪水,养活了八口之家。四五岁的时候,我听着阿娘说到父亲,心里面对父亲是百分百的敬重信赖。阿娘话头一转,又说道:“男人就是要有骨气,要成材做大事,就像一棵大树一样。我的孙子要是能像伊的爷那样争气就好了。”宁波人把父亲叫做“爷”。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阿娘侬放心,我要向爷学习,一定不让侬生气。”
阿娘很健谈,她的闲话很实在,却常常语出惊人,这大概是我得到的*初的语言熏陶吧。阿娘喜欢说话,也喜欢走动。她常常带着我出去“荡马路”,年幼的我拉着阿娘的手走街串巷,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和花花绿绿的商店里面。那闪耀的霓虹,摇拨浪鼓的货郎,叮叮当当的有轨电车,让我知道城市是好玩的。三轮车上穿着长衫、手提公文包的是写字间先生;前后挑两只桶,桶里用稻草扎着红红绿绿鸡狗人脸的糖丸的是摊贩;“卖糖粥”“磨剪刀”,还有长长的“阿有坏格棕绷修伐,坏格藤绷修伐”的吆喝声就是城市每天的交响乐……
有一天,祖孙两人又走在上海的马路上。我望着阿娘疾走却稳重的小脚,不禁好奇地发问:“阿娘,为啥女人要用布头包脚,这么小的脚走起路来不是老吃力的吗?”阿娘笑眯眯地回答:“侬晓得伐,女人脚大就难看了,会让人家看不起的。”我这才知道,原来女人的外表是很要紧的,马马虎虎是不行的。那时候,一般人家的女人总有两样化妆品是离不了的,一是梳头油,二是刨花水。刨花水比食用油稀薄,跟水差不多,透明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这种东西并不贵,可以称分量买。稍微有点钱就可以买雪花膏用了。我的阿娘没那么多钱,她和我的生活费都是我父亲冼阿良给的,不节约不行。但是阿娘又是个爱干净的人,她对梳头这件事是很用心的。每天,她都会用细密的篦子蘸着刨花水梳头,把头发梳得油亮光润。她一边梳头,一边问我:“侬看阿娘的头发好伐?有力长发,无力长甲。”我没有看到阿娘的指甲,我想,阿娘的头发一定是比指甲长得快了。难怪她的头发乌黑锃亮,密密地盖在头顶上,原来她是很有力气的人。“还要多吃黑芝麻,多梳头。”阿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传授养发护发经验。
我端详起阿娘,阿娘的头发好黑啊,衬出耳坠上的金耳环闪闪发光。她上身穿着藏青大襟、盘着长长纽扣的衣服,下身是带大围门的香云纱裤子,裤脚管宽松飘摇。她时常脚踩一双松软的黑色布鞋,一方手帕挂在胸前麻黄布盘的纽扣上,挺有精神地走在上海的马路上。那方手帕在她走路时一飘一扬,煞是好看。那种既明快又古典的装束,就是一种时尚,老人家的时尚,让我觉得阿娘也是优雅好看得不得了。
不知从哪一天起,阿娘梳头的时候,我会呆在一旁候着。我想: 阿娘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养我、爱我,我也要伺候她,让她开心。于是,我开口说道:“阿娘,让我帮侬梳头好伐?”阿娘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我就站在阿娘的背后,用一双小手捏起篦子在阿娘垂下的头发上,从上到下轻轻地梳起来。梳完了头发,我又用小手给阿娘捶背,还像模像样地给阿娘揉肩。阿娘乐得嘴也合不上了,直说“我享福喽,我享福喽”。我也高兴地扑到阿娘的怀里,沐浴着赛过母爱的隔代的亲情。在享受亲情的同时,我也懂得了人必须知恩图报的道理。
§ 初见世面
男孩子总是野性的,小小的茅屋关不住我顽皮的性子。我穿着显然已经裹不住身体的破衣旧衫和补了又补的袜子,一有机会,就会走出家门找小伙伴玩耍。我清瘦而苍白,跟一群拖着鼻涕,时不时用袖口擦一擦嘴唇的小男孩玩到了一块。我们热火朝天地玩着那时候的游戏: 打弹子、堆黄沙、刮香烟牌子、抽“贱骨头”、掷橄榄核……
阿娘的教诲使我比别的同龄孩子显得懂事,可是阿娘的宠爱毕竟带有一些放任,使我也染上了一些任性和散漫的恶习。我结交了一群天真无邪却带着“野性”的小伙伴,而我不羁的性格或许就在这时开始萌芽了。
我开始一个人出去玩耍。在海潮路上,我见识了打铁铺子。那里有两个赤身露背的彪形大汉,他们的胸前都套着一个大大的肚兜。只见一个汉子双手用钳子从火炉里夹出来一块烧红的铁块,另一个汉子就抡起锤子有节奏地捶打。不一会儿,铁块变了形,变成一把刀,一把上好的农具。这种劳动的场面在我幼小的眼里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我没有想到后来自己的劳动会是那么的苦。
有一天,街上来了几个流浪的艺人,他们放下随身带着的被褥和装着干粮的口袋,把小锣小鼓敲打起来。聚了一些路人后,他们就开始了表演。有个人扮演孙悟空,在布帐上面不停地翻跟斗,把凶恶的妖怪收拾得服服帖帖。表演结束后,艺人就拿起一个破草帽,对着那些围观的孩子说:“学生们,可怜可怜吧,给点小钱吧。”可旁边的孩子哪里是学生呢,他们也并非觉得这样的表演好到哪里去,只是图个热闹而已。孩子们身上或许有几分钱,但那都是家长们给的零花钱。好在他们并没有吝啬地走掉,而是纷纷扔下一分钱。一分钱,买不了一只大饼,却可以看一次表演,真是廉价的娱乐啊。艺人们收了钱就来到老虎灶前,向主人讨一碗水,蹲在角落里啃起干粮。
*让我难忘的,是一种耍苦力的表演。一个汉子,身上套一个道具,弯下腰时看上去像是两个人。上面有一个真人头和一个假人头,下面是人的两条腿和套着两只裤脚的手。表演的时候,他用自己的手和腿打斗翻滚,就像两个人在摔跤,活灵活现。他表演得很卖力,伴随着“扑扑”的声音,一片尘土飞扬起来。表演结束,他站直身子,摘下道具,满头是汗,气喘吁吁连话也说不出来。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擦着汗珠,一拐一拐地向孩子们拱手作揖,一圈转下来,也收不到几个钱。我想起阿娘的话,赶紧上前对那人说:“等一等,我去拿钱。”话音未落我就冲出人群直奔家里。还好,我家就在不远处。我心急火燎地对阿娘说:“阿娘,侬快给我两分钱好伐。”阿娘看我着急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侬这么心急要钱做啥?”“阿娘,侬不是告诉我,看到讨饭的人,要给他一勺饭吃吗?我现在要帮一个人,快点,快点。”阿娘赶快给了我两分钱。我奔出家门,把钱交到那汉子手里。汉子感激不已,竟然向我鞠了一躬。我也愣住了,傻傻地没有反应。
作者简介
徐祖威,1949年出生于上海。1966年赴上海市崇明长征农场务农10年。1976年调至上海照相器材二厂工作。1980年结婚,婚后曾一度无房而颠沛流离,引起社会舆论关注。1992年,下海打拼,几经沉浮,*终成就了一番事业。2007年后,脱离商海,安享晚年。 平时喜好看书、摆弄笔墨,也以旅游充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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