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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521202601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238
  • 出版时间:2017-02-01
  • 条形码:9787521202601 ; 978-7-5212-0260-1

本书特色

马金莲的小说在叙事上的技巧相当成熟,具有独特的魅力,在对事情的观察和描摹中可以看出作家的悲悯情怀。

内容简介

《河南女人》是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马金莲的很新小说精选集。收录了马金莲的6部中短篇小说:《三个月亮》《四儿妹子》《平安夜的苹果》《我的姑姑纳兰花》《河南女人》《1985年的干粮》。马金莲的小说在叙事上的技巧相当成熟,具有独特的魅力,在对事情的观察和描摹中可以看出作家的悲悯情怀。

目录

目录

三个月亮/ 1

四儿妹子/ 61

平安夜的苹果/ 116

我的姑姑纳兰花/ 140

河南女人/ 211

1985年的干粮/ 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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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三个月亮 1 明明和亮亮到来那天,艾力夫正在发高烧,烧得两个圆脸蛋像一对熟过头的西红柿,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这高烧严重了,和平时的烧很不一样。平时那种烧,手烧,脚烧,后脑勺子和脖子烧,自然也是难受的,但是心里还能扛得住,心不糊涂,是清醒的,能一声声喊叫,喊爷爷拿水来要喝水,叫奶奶快再换一盆水洗额头,这盆已经凉透了。好像一场战争中,他做了坐镇指挥的大将,爷爷奶奶反倒成了听候调遣跑腿打杂的小卒儿。 现在这场烧少见,他觉得一定是有人在他心里塞了一架火炉子,还在不住地添炭块,扇风,那火就越来越旺,简直要把他的心给烧透,烧焦,烧炸。他先还能坚持在炕上扭来扭去折腾,等明明和亮亮进门以后,大家都围着那兄妹俩打转了,他就被人暂时遗忘了,连*疼爱他的爷爷也将一对不断淌水的眼睛盯着新来的人了,没人管艾力夫了。 艾力夫想爬起来凑过去看看大伯带来了啥好吃的,想拿起窗台上的黑色手枪和红色皮球跟他们炫耀一下,那是妖妖留给他的玩具,他一个人玩啊玩,玩了半年时间了,都玩腻了,平时根本记不起它们了,现在一下子来了两个和他一样大的人,他就马上记起它们来了。让他记起手枪和皮球的原因是那个跟在小黑脸后面的小姑娘怀里也抱着一个绿绿的大皮球,前面的小黑脸腰里挂着一个鞋板一样的手机。艾力夫心里就有了找自己玩具的想法。他试着爬了爬,腿软得很,软得像绵羊肚子里刚刚下出来的小羊羔,他干脆不站起来了,心里一阵发潮,好像有满满一小碗水要哗啦一声扑晃出来,头重得很,脖子撑不住了,就要把脖子拽断了,身子也重,他看到枕头摆在炕边,那是爷爷为他摆的,爷爷摸过他的头,说准备给他扒开衣裳洗一洗,再喂点药。爷爷说药药甜,喝了就不烧了。 但是明明和亮亮来了,他们一来,爷爷奶奶的全部注意力都转移了,没人管艾力夫了。爷爷奶奶怎么能这样呢,多大的事情能比艾力夫重要呢,他们竟然能把艾力夫害病发高烧的事都给忘了,艾力夫真想大哭大喊,睡在地上打滚儿,哪里脏就往哪里滚,把衣裳糊得脏脏的,奶奶不是*怕他弄脏衣裳吗,到时候看他们还敢不敢把艾力夫这个人给 忘了。 他试了试,爬不起来,鼓不上劲,胳膊和腿都是直的,他张嘴哭,嘴也张不开,好像那把火已经被他给封死了,他决定还是先睡下缓一缓,等这一阵子烧过了,再爬起来找他爷爷奶奶算账,然后再去勾搭那新来的两个娃娃。 心里的火并没有随着他躺倒乖乖地睡着而减少,反倒更烈了,好像有个人在不断地不断地烧火,要把一大锅水给烧开一样。艾力夫的心里翻腾的就不只是水,而是蒸汽,白森森的蒸汽翻着跟头一阵一阵在肚子里翻搅,已经不是心里在烧,而是整个肚子里都烧,好像肠子也着火了,一股开水顺着肠子倒流,流到心口窝那里,不停,以更凶猛的阵势往上冲,好像要把他的胸膛也给烧熟,熟得热腾腾滚烫烫的。他不想喝水,又渴得慌,要是有一块子冰压在心口上多好啊,要是有一舀子凉水激在心口上多好啊,要是有个凉凉的手抹在额头上多好啊,要是买个雪糕大口吃下去多好啊……眼前有颜色亮灿灿的圆圈在转动,转啊转啊转啊,转得他心里犯潮。转得他一阵一阵地眼花,好像眼前头有谁在拿着一束火光画圈圈,那火光闪来闪去闪来闪去,他的一颗心就跟着闪来闪去,晃闪得太快了,太厉害了,他的心跟不上这节奏了,可是停不下来,他想停,心也想停,但是他和心都做不了主,有一股力量在暗处做主,揪着他的心晃啊晃,简直要把吊着心的一根线给摔断,让心吧唧一声丢在肚子里,要么直接从嘴里给甩出来。 我是不是要完了?他绝望地躺着,望着屋顶上白白的吊顶,屋顶当中有个圆盘子一样的大灯,灯壳子薄薄的,看着好像很结实,其实一点都不结实,这个他是知道的,他刚来不久就用一颗玻璃豆儿砸破了它。他踮着脚尖仰着脖子,甩开手里的一大把玻璃豆儿,哗啦啦一声欢叫,那些玻璃豆儿飞溅。大多数砸到了墙上,有几颗落到爷爷身上,只有一颗飞得高,砸到了头顶上的灯。奶奶按倒他,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几巴掌。不疼,奶奶的巴掌肉多,软乎乎的,就算用了劲也不咋疼,但是他哭得像刀子扎着肉一样。 爷爷擦一把脏兮兮的眼泪,过来把他抱在怀里,和奶奶骂了起来。他把头扎在爷爷怀里,不哭了,偷着坏笑。本来爷爷也就是随口说几句,想不到奶奶和爷爷争辩着争辩着就红脸了,奶奶那张红嘟嘟的胖脸更红了,在冒火,奶奶的眼睛也红了,还冒水,奶奶摸一把,再摸一把,那水不见少,越摸越多。从前爷爷也冒水,奶奶还常骂爷爷不争气,还没彻底老哩就扎了一副老相,是等着叫她伺候哩。奶奶*不爱看爷爷淌眼泪的眼睛。但那天艾力夫真的把爷爷奶奶都惹得脸对着脸淌起了眼泪。不过爷爷奶奶的眼泪是不一样的,爷爷的泪水一点都不清亮,有些黏稠,有些脏,好像那眼窝深处除了水,还藏着泥,水泡湿了泥,泥和水一起往出淌。说实话艾力夫也觉得爷爷的眼窝脏。奶奶的泪水就清亮多了,亮闪闪的,一颗一颗分离得清清楚楚的,一颗落下来,后面一颗跟着赶下来,再后面跟着一串一串。 奶奶忽然冲过来,从爷爷怀里夺艾力夫。艾力夫被奶奶的力气吓着了,难道奶奶真胀气了,要打他吗?爷爷舍不得打他,总是护着。奶奶舍得,他干了坏事儿奶奶就唠唠叨叨地骂,顺手的话,还会赶过来拍一巴掌。不过奶奶总是打不疼。好像这样拍一拍,打一打,奶奶心里的气就散了,就消了,就没有了。不过奶奶这次没有打他,而是把他夺过去紧紧搂进怀里。搂得实在太紧了,他**回被爸爸带回家见到奶奶,奶奶也这样搂了一下,可也没有这样紧啊。奶奶这是要把艾力夫小小的身子给勒进她软乎乎的身子里吗?要是平时,艾力夫肯定会挣扎,踢打,哭喊,但是这次他没有,他乖乖地叫奶奶抱着,他从奶奶身上闻到了妖妖的味道。 大灯被玻璃豆子砸了一个口子,夜里灯一开,一种叫油末子的飞虫乱乱地撵着灯光,好像它们活得很厌烦,一个劲儿往上撞,有些当时就撞死了,有些粘在灯罩外面,更多的从裂缝里钻进去,进去了就出不来,就死在里面了。一个夏天过完,灯罩里攒了厚厚一层虫子的死尸。从外面看,里面又黑又脏。奶奶念叨好多遍了,说要是自己个子不是那么矬,就能把灯给卸下来,把里头的死飞虫倒了,把灯壳擦一擦,再用透明胶布粘好,以后不叫飞虫往里头钻。奶奶也只是嘴上说说,她自己确实是够不上的,踩着*高的那把椅子也够不上。够不上奶奶就骂爷爷,说爷爷一个大男人不顶事儿,连个灯也换不了。爷爷揉着淌眼泪的眼睛,说我眼前头一大堆苍蝇飞,飞得我心里毛毛的,你还叫我卸那个,我眼睛看不清要是摸到了电线头咋办,一下子电死你就高兴了?这话问得奶奶不敢再唠叨了。 从前艾力夫觉得奶奶事情多,为啥动不动给爷爷找麻烦呢,灯壳里多了死飞虫就多了嘛,那有啥。现在他望着那灯,忽然发现还真是不好看,白白的塑料壳里,多了那一大片黑颜色,灯壳也泛出黄黄的脏印子,看着像一坨没有擦净的屎。艾力夫盯着灯壳看,越看越觉得像屎,越看越觉得有必要卸下来清理一下。看得他眼里都开始冒火了。火不是红的,也不是黄的,也不是白的。火是黑的,一大片一大片的,不冒烟,是死火,像云朵一样就停在他头顶上,就停在他睁开眼睛的地方,就停在他张开的嘴巴上方,正在一点点压下来,像黑抹布一样,散发着臭味,要紧紧地捂在他嘴上鼻子上眼睛上耳朵上,捂在一切能出气的口上。要把他活活地臭死,捂死。就像妖妖走的时候,把他按在胸口上那个样。 妖妖走那会儿他没有发烧,他结结实实的,没病没灾,妖妖给他买了一个红红的大皮球,还有一把乌黑的手枪。东西是从马路边的小卖部买的。手枪十块钱,皮球五块钱。他清楚地记着这个数目。本来他才不会去记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但是妖妖走了,这个数目就成了妖妖*后留给他的一个念想。他要记住妖妖,就拼命在脑子里搜集和妖妖有关系的事情。可惜都忘了,脑子里除了*近几天的事情,以前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作者简介

马金莲,回族,八零后,宁夏人,先后发表作品300余万字,部分作品被选载,部分作品入选各种选本,有作品译介国外。出版小说集《父亲的雪》《碎媳妇》《长河》《1987年的浆水和酸菜》《绣鸳鸯》《难肠》,长篇小说《马兰花开》《数星星的孩子》。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高研班学员。获《民族文学》年度奖,《小说选刊》年度奖,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作家突出贡献奖”,《朔方》文学奖,《飞天》十年文学奖,郁达夫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茅盾文学新人奖,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鲁迅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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