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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见南山(全2册)

悠然见南山(全2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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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59426185
  • 装帧:一般轻型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608
  • 出版时间:2018-10-01
  • 条形码:9787559426185 ; 978-7-5594-2618-5

本书特色

一边是携手前行中确定的深深爱意, 一边是皇帝千军万马的阻拦。 一切走不到*后的爱情, 终究,是不够坚定。 终究,是太多衡量。 终究,是不够爱。 洒脱开朗的前朝女剑客VS高冷帅气的当朝男剑客,两人由针锋相对,渐渐演变为惺惺相惜,*终成为彼此心尖儿上的挚爱。一旦确定彼此的心意,那些对所爱之人生命的威胁,那些权利地位、荣华富贵的诱惑,在他们坚定的爱情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内容简介

前朝女剑客南山,初见当朝男剑客崔劢[mài],花雨纷飞中,两人剑影交错,谁都不肯退让。 一桩灭门惨案,一场夺嫡阴谋,将二人紧紧捆绑。他们执同一双剑,斩佞臣、破泥犁阵、突围突厥大军……并肩将罪恶各个击破。 历经重重危险,一边是携手前行中确定的深深爱意,一边是皇帝露出本性,一心要霸占南山而设下的千军万马。只因二人对彼此的爱无比坚定,他们便势不可挡,一场血洗皇城,跨越千军万马的爱情热泪上演。 “中天一片无情月,是我平生不悔心。”

目录

序    烂柯山 / 001

**章  初入京 风流客 / 005

第二章  打人者 剑争锋 / 026

第三章  闹花楼 再相争 / 042

第四章  巡抚司 马球会 / 059

第五章  一缕光 黑衣人 / 078

第六章  心中潮 波初起 / 096

第七章  阴与晴 寇家案 / 110

第八章  乱坟岗 榆和槐 / 125

第九章  两人时 瓶口隘 / 137

第十章  观莲节 访血狱 / 150

第十一章  翻旧案 千刀仇 / 165

第十二章  暂落潮 拜师疑 / 179

第十三章  霹雳声 闯大狱 / 193

第十四章  无名人 终脱险 / 210

第十五章  卧醉集 挥别日 / 228

第十六章  一双剑 登宝殿 / 244

第十七章  明月圆 负良言 / 259

第十八章  立盟约 夜来人 / 279

第十九章  惊魂时 入膏肓 / 295

第二十章  枫叶林 行路难 / 313

第二十一章  虎头坠 诉衷情 / 333

第二十二章  银瓶破 良苦心 / 354

第二十三章  酸饺子 冬日雪 / 374

第二十四章  乘风散 白雪原 / 393

第二十五章  不悔心 见仇人 / 415

第二十六章  时寒若 琳琅院 / 434

第二十七章  两封信 如蝼蚁 / 455

第二十八章  波诡谲 一头鹿 / 475

第二十九章  忡忡心 漫长夜 / 494

第三十章  忽西流 离别路 / 513

第三十一章  守岁夜 一人心 / 532

第三十二章  心相系 夜间宴 / 552

第三十三章  天下** / 572

终   章  逍遥游 / 589


展开全部

节选

"**章 初入京 风流客 1 春来天地葱茏,东风也为西北重镇凉州掠来了几分春意,尽管其地处极西边境,却也不碍“不度玉门关”的春光融融乍泄几分,惹得人醉。 近来镇西大将军季伉因军功累累,被擢升为兵部尚书,并封武德公,召回京师,在御前侍奉,下月便要启程。 季伉行伍出身,在军阀割据中随大魏开国太祖皇帝征讨天下,鏖战沙场,屡立奇功,待天下安定,自然是高官厚禄奖赏,委以镇边重任。 如今太祖逝世,太子桢继位为君。季伉也已年逾半百,此番从风沙黄漫之地被召回金屋玉瓦的天子脚下,他也怀着戎马半生,要在京师安度晚年的想法。 忧心家国天下的季老将军唯一担心的,便是这西北草原上的突厥人,如今镇西将军一走,突厥人怕是要放肆了。 可愁压不过喜,大将军府为贺升迁,特意设宴答谢旧部。也不知宴上是谁嘴拙,问起季大将军小女的年岁,又说些女大当嫁的道理,季伉酒酣兴起,一时拍案要为小女比武招亲。 等他第二日酒醒,已是夸下海口,只得热热闹闹操办起招亲的事宜。 此番事情却愁惨了季家小姐。 说来也怪,季家满门武将,季小姐也有几分泼辣性子,却偏好文人,不爱武士。她一想到往后要同一个武夫过日子,气得在家中大闹了三天,众人好话说尽也不肯罢休,*后被贴身丫鬟鸾碧一句“世上也多文武双全之才”劝开,这才待嫁闺中。 季大将军见此,更卖力地操持起来。他唯此一女,又是膝下*小的孩子,只愿女儿一生欢欢喜喜,故取个单名“喜”字。 待到比武招亲的日子,凉州城人马欢腾。季伉令人在校场设擂台,军士镇守,旌旗大开,这宽阔场面给将军府赚足了面子,校场上热闹非凡,季伉则携家人在清静的楼台上观看比武。 时辰一到,擂鼓轰动,勇士上阵。比武的、凑热闹的……都欢呼喝彩,引颈观望。而楼台上的季氏一家,更是聚精会神,此中唯有一名身着蓝绸圆领袍的束发少年心不在焉。此人正是南山。 她本是大梁国六扇门的捕头,精明强干,*受总捕头的赏识,只因追击嫌犯误入山穴,下山时,世上却已换了人间。 她从前也听人说过烂柯之事,那时以其为笑谈。如今换到自己身上,她却不得不信,山中一朝一夕,世间果真可过千年。 她想到族人旧友、同僚仇寇都已化为尘土,那同她携手誓要改天换地的官家人也已不知经历多少轮回,就连“大梁”二字也淹没在茫茫史书之中,自然感慨万千。 消沉蹉跎了些时日,南山也熟悉了一些千年之后的世界,她整理身上金银,决意游历江湖,不再理会世俗纷纷扰扰之事。 不想她在游历途中救下了遭山寇劫持的季夫人和季小姐一行,被季家拜为恩公,留在大将军府上教授武艺。 南山生得一副好皮囊,五官俊朗、身材颀长、英姿勃发。季喜初见她时,一面是为她的侠勇所震撼,佩服得五体投地,一面看她眸间灵光流转,剑眉挑起,一双桃花似的眼睛闪动着飒飒风情,当即芳心暗许。 弄明白了南山是女儿身后,季喜颇为遗憾:“怪不得恩公容颜美如女子,世上又少一位佳公子了。” 南山正思索着招亲后如何向季伉请辞,再独自逍遥去,却听见季喜在一旁砸杯摔盏,嚷嚷着:“什么文武双全?全是些粗鄙野夫!粗鄙野夫!” 平日在外还算端庄的季小姐难得怒而失态,吓得贴身丫鬟鸾碧战战兢兢,站在一侧不敢言语,生怕小姐打自己嘴巴。 季大将军、季夫人、两位季小将军好言相劝了半天,季喜才稍稍缓和了脸色。 “要我说,这满场公子、将军比起恩公甚远。” 季喜咄咄开口,吓得南山赶快喝茶:“小姐抬爱,比武不过才到三轮,稍作等候,自然会见分晓。” “唉,恩公,要是没人比得上您,我削发为尼,誓死不嫁。” 季夫人听闻,佯怒呵斥她:“喜儿,不许胡说。”季喜这才嘟着嘴,不再言语。 季喜此言一出,南山感到无可奈何,讪讪而笑,向季伉拱手:“大将军,小姐真不愧将门之后。” 季伉笑着应承两句,又将目光投向擂台。季喜满心想的是此事关乎自己的未来和幸福,又激动、又紧张,格外挑剔,恨不得将人家头发上的虱子都挑出来。 她一会儿说,“上衣都不穿,赶下去”,一会儿说,“头发也不束,赶下去”。 偶尔看见几个文质彬彬、仪表堂堂的,她才娇羞着小声问南山:“依恩公看来,这人如何?” 南山摸鼻搔颈,*终还是说了实话:“剑不错。” 季喜又是一声断喝:“赶下去!” 三番五次下来,南山是不敢再开口了,季喜已全然不顾礼仪姿态,好在西北之地民风豪放,也没人来笑话她这个急得跳脚的小丫头。 不过正中了南山那句“自然会有分晓”,自一名朱衣青年登台后,季喜真是如获至宝般,喜欢得紧。 朱衣青年面如冠玉、气质温润,却与之前的绣花枕头们不同。他武艺超群,使得一把好枪,前前后后一连挑了十人,如此下来,招亲人选也颇有眉目了。 季喜满心欢喜,却又害羞上了,不愿开口,季夫人十分满意,细细与女儿说:“我看这孩子好得很。” 季喜扭捏了几下,脸红得赛霞飞:“母亲说好那便好。” 能得此人人欢喜的结果自然是再好不过,季伉大笑几声,招来校尉,正要鸣金宣告,招朱衣青年为婿,不想一个黑胡子大汉不声不响地从后跃起,手持巨斧,眼见就要劈向朱衣青年。 季喜惊而失声,电光石火间,南山一跃而起,腾身而至,一脚踢中黑胡子拿铁斧的手腕。巨斧哐啷摔落在地上,朱衣青年惊觉刹那的危险,转过身来向南山拱手一拜:“多谢侠士。” 黑胡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再战,南山抱着剑挑眉瞪他一眼:“你武艺不错,武德却不好。” “什么德不徳的?关你什么事!”黑胡子嚷着就冲上来,南山抄起剑来,一鞘冲着黑胡子脑门就要狠狠打下去,却又忽而停住了手。 黑胡子也突然停了下来,擂台上一时寂静,那剑鞘刚擦着他的发丝,就如千斤巨石一般悬于顶上,混浊的剑气使他霹雳一震,他不敢想象这一剑若真打在自己脑袋上是何种后果,脑浆迸裂自不必说了。 他大气没出,冷汗涔涔顺着脸颊滑下来,南山将剑收回,他方感到浑身一轻,心慌脚乱,一下跌在地上。 他脑袋晕晕乎乎,眼中蓝衣人变成了三个,朱衣人变成了四个,蓝衣人的话嗡嗡在自己耳边响:“这是招亲,可不是斗兽。怎么?还要再战吗?” 南山看他毫无反应,慢慢一声:“嗯?” 黑胡子吓得落荒而逃,踉跄着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顿时金鼓齐鸣,人人喝起彩来。朱衣青年正想再向她答谢,她却举剑一拜:“请公子登上彩楼,与小姐结秦晋之好。” 季府上上下下欢心不已,季喜自是当中*高兴的。等她终于嫁了如意郎君后,第二天爬起的**件事就是到处找南山。 南山昨夜喝酒喝得昏天黑地,醉得一塌糊涂,*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第二日起来,头痛欲裂。 她正在花园中活动筋骨,摆弄兵器,刚心中暗自发誓再也不这样肆无忌惮地喝酒了,就听闻季喜来了。 季喜备了茶,和夫君廉柏衣一同请南山去赏花,季喜似乎已经将自己人生的几十年都规划好了,雄心勃勃:“恩公,以后我膝下的孩儿,就拜托您教授武艺了。” 南山心想,我还想请辞呢。季喜自顾自说着:“孩儿要是不听话,您就狠狠地打!” 南山一乐,笑了:“小姐才二八年华,日子还长着呢。” 季喜婚后,南山更是无法请辞了。她只是有次在席间微微表露了离去之意,季喜当即掩面而哭,嚷着以后的孩儿怎么办。 南山素来吃软不吃硬,想来在季家的生活也十分畅快,便收拾行李,同季家一同上京,车马劳顿一月有余,紧赶慢赶,这才来到京城脚下。 新帝登基,厚重功臣,竟亲自率百官到崇文门迎接。季伉在几里外就得知了此事,心中感恩戴德,命人通知队伍,这是不可多得的恩赐,万万不可得意忘形。 虽说新君是以太子之位登基,可京城中还是暗流涌动。丞相王澹、中书令蔡庸在朝堂争锋多年,又自持老臣,虽表面拥护,但实则掣肘陛下。 更不用说的是,还有一个阴晴不定的宁王。他虽不是陛下的一母胞弟,可同是故去的孝惠皇后养大,曾受尽先帝宠爱,也是不可小觑的角色。 如今季伉回京,一位开国元勋,受陛下如此重视,又当是京中一大势力。南山想起以前自己也备受君恩,持风雷剑、悬免罪牌、着麒麟服,在京城中行走,风光无限。 以她看来,如今的大魏圣上,也是个深谙为君之道的人,不过今天的风头,是季家的。她正策马在季夫人车旁守候,忽然士兵来报:“先生,大将军请您到前头说话。” “我这就过去。”南山双脚一夹马腹,马便嗒嗒地跑起来,不一会儿她便追到了走在队伍*前头的季伉。 “大将军有话对在下说?”她问道。 “想请恩公与我一同面圣。” 南山勒马,说道:“在下江湖中人,不懂这宫中规矩,也难免忍受不了约束,唯恐冲撞了陛下。” “皇上宽厚,不会苛责的。”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山知道推托不过,便不再推辞。 “再加急些,马上就到京城了。”季伉如是说,她便跟着策马扬鞭起来。 南山生长在习武之家,千年前,晋西南家的神剑山庄是武林中分量极重的地界。 她根骨极佳,又累于家中的名声,从小专于习武,故二八之年便已习得十八般武艺,尤其以南家祖传的一剑乾坤见长,已然修炼到了纯青境界。耍起枪来,她也不俗,一招一式都颇得母亲夏侯氏的真传。 南山十六岁便初试江湖,随后一战成名,被招至天子门下,恩赐如潮,累累升迁。 一想到千年往事,纵是她洒脱,也不由得叹息。她钦佩那官家人胸怀天下的志向,也踌躇满志想要为家国报效,可一切都在进山那一夜改变。 那时皇帝圣明,她也做派正直,加之她心性聪颖,参透了几分为臣之道,不过三四年时间,她已成为京城中不容小觑的人物。 如今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大魏都城已迁至汴城。南山远远看见城墙时,蓦然想到往昔繁华,而眼前城池,要比往昔更加庞然。 汴城无愧皇都所在,繁而不乱,华而不俗,中轴宽阔,屋舍俨然;汴城之大,远远赛过其他城池。 南山走马观花,正眼花缭乱时,遥遥看见重重城门下一字排开的天子仪仗,金鼓旗帜,连成一片,光芒耀眼。 再离近些时,她才隐约看见皇帝位列其首,在百官簇拥中巍然而立,这便是真龙的气度,南山如是想。 待过了永安门,已到了宫中地界,乘马者下马,乘车者下车,南山解了剑,随季氏一家步行连过两道城门,这才到崇文门下。 她还没有看清皇帝的样貌,季伉一声“微臣参见陛下”便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从前多行走御前,便从容地跪武将之礼。 她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余光看见明黄的袍角在风中微浮,不远处传来男子年轻且沉稳的声音:“武德公快快请起。” 季伉起身后,又听见那好听的声音说:“诸位平身。” 南山随众答完“谢皇上”,方拂袖起身。她定睛一看,皇上白净的脸上眉浓目朗、鼻直口方,眉梢眼角含着天子威仪,嘴角又挂几分清风如许。他同季伉说话间收放自如,虽然气势磅礴却也不盛气凌人。 他好像那位身穿龙袍的故人,尤其是那一双温和的眼睛。南山怔了怔,恍惚间,她忽然察觉到皇帝看向了自己。 她忙低下眼睛,再抬眼偷偷看他时,他正笑着,千年的时光仿佛在一瞬间交错。 一行人没在崇文门耽搁太久,君臣互诉了几句话,旁边公公便说:“陛下,诸位娘娘还在太极殿等着。” “差点忘了,”他咧嘴一笑,又抿起来,“朕命人在太极殿设宴,为武德公一家接风洗尘。众卿请吧。” 季伉千恩万谢,却更加小心翼翼。南山看他全然没了在天高皇帝远的凉州时那般自由,不过远在凉州,也得不到这样的风光,是福是祸,得焉失焉,倒是件不好评说的事。 走进崇文门,是一条长长的白砖道路,两侧高高的红墙要仰望才能看到顶,这里像没有人烟的村野一样荒凉,春风吹起来寒风瑟瑟,百十来个人从这儿走过,也显得无比渺小。 崇文门前是神武门,一过神武,皇宫的巍峨便全部显现,仿佛画卷展开,令人惊叹拜服。朱楼黄瓦、雕梁画栋,层层叠叠地向远处延伸,极目远眺,也不知这皇宫的边界在哪里。 当今这皇宫的主人姓褚讳桢,虽是先帝第三子,也不是先后韦氏嫡生的儿子,但少时便有贤德的名声,入主东宫后也未让朝臣失望,先帝驾崩后,名正言顺登基为帝。 2 宴会刚刚开始,南山便在乐声掩饰之中,从季喜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皇上的赞誉,无非一些“自幼聪颖、文武双全、孝德恭谦、开明仁厚”之类的,说来说去,褚桢已是白璧无瑕了。 南山看她越说越飘飘然,不禁打趣道:“你可小声些,廉君可是要吃醋的。” 季喜一下红了脸:“恩公取笑我。” “我不过年长你五六岁,这恩公来恩公去,倒要把我催老了,”南山一面说着,一面把脸伸到季喜跟前去,指着自己的鬓角对她说,“小姐你瞧,是不是两鬓快要白了。” 季喜又害羞又好笑,憋了半天才说:“先生怎么油嘴滑舌的?” “今天的猪肘子有些腻,自然就油嘴滑舌了。”南山为自己斟满了酒,一句话又惹得季喜大笑起来。 酒过三巡,褚桢屏退舞乐,说道:“多年不见武德公,今日君臣也把酒话话家常。” 南山看他侃侃而谈,先问季夫人身体如何,又问大公子季礼、二公子季素近来怎样,赏赏东西,赐赐官职,还是南山熟悉的老一套。 她百无聊赖,自顾自喝酒,宫宴用酒自然是难得的佳酿,就连盛酒的碧玉小杯都是佳品,酒一入杯便映得碧绿莹莹,她早把之前发的誓言忘得干干净净,想着小酌怡情,入口后便一杯杯喝起来。 虽是喝着酒,她的眼睛却不闲着,偶尔掠过高台上的褚桢。褚桢的眼睛总让她想起千年前的时光,她不想感伤,唯一留恋的是一双和这相似的眼睛。 褚桢问完了季家的男丁,又开始问起了季喜:“这是武德公的爱女喜儿吧。” 季喜一听他称呼自己“喜儿”,便低下了头,娇羞答道:“是,陛下。” “听闻武德公在凉州设擂招亲,择到了贤婿,朕远在京师,也不能亲自祝贺,”他和言说着,忽然一顿,侧着对近旁公公道,“赐镶金碧玉长命锁一对,还望武德公早日有孙儿承欢膝下。” 季伉早年从军,到功成名就后才娶妻生子,大公子季礼不过十九年纪,偏偏是个武痴,说了几门亲事,全都黄了;二公子季素虽已娶妻,夫人身体却不好,刚过门一年就殁了,如今也是独居。 看着别人儿孙满堂,季伉只能干着急,褚桢这一句话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他忙拉着一家人跪拜谢恩。 季家这一跪,独坐在案后的南山便落了单,褚桢早已偷偷地打量了她几遍,此时更是抓住了机会。 季家上上下下刚刚领了赏重新入席,褚桢便看着南山问了:“这位是……” 南山抬眼一看,他玄黑的眼睛忽然变了,里面似有阴云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一刹那恍惚,又快快回过神来。 她放下酒杯,起身跨出案外,走到了正当中,一掀袍角直直跪下,左手轻按着右手支在地上,缓缓叩首在地:“草民南山叩见陛下。” 她听见褚桢云淡风轻道:“朕听说了,是那位蓝袍侠女,所执风雷剑,是已失传千年的名剑,当年可是冠绝天下之剑啊。” 南山心头不由得一紧,她不过一介草民,只不过是远在千里之外随意出了个风头,他却似有千里之眼,不仅一切了然于胸,还认得连季伉也不识的风雷剑。这位皇帝的手伸得有多长,可见一斑了。 褚桢话音一落,场面倒安静下来。南山不敢抬头看谁的脸色,现在脸色*难看的,恐怕是季伉了。 他到底不是千年前的那位官家人。 她边想着,边将脑袋压得更低,半点时间都不敢拖延,正声答道:“陛下圣明,草民所执,正是风雷剑。” 他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年纪不大,礼数倒很周全,起来吧。” 南山谢恩站起,心中思绪万千。 皇帝此话一出,也给了众人喘气的机会,纷纷赞美:“皇上圣明。” 褚桢早听惯了这些,也不理会,笑着说道:“可惜四弟不在,他爱剑如命,若是见了这千年古剑,岂不是要高兴得发疯了。” “皇兄,臣弟虽远不如四哥剑痴,但也对风雷剑略知一二。”南山听见左前有青年公子说话,她悄悄瞟眼一看,是位年轻俊俏的王爷。 他长相虽与褚桢有几分相似,却远远不如自己的兄长稳重,南山看他华贵的打扮,还有轻佻的眼睛、尖尖的嘴角,便猜测这多半是个风流债主。 这位王爷忽然回眸看了一眼南山,她不由得心一紧,赶快把眼睛垂了下来,但他又邪又狠的眼神刻在了她心里,那既像是调情,又像是告诉南山他可是不好惹的人物。 她的心正咚咚跳着,这时褚桢开口了:“哦?老十也略知一二?说来听听。” “诸位可听好了,这是皇兄准我卖弄的,等会儿谁也不许挑本王的刺。”他卖乖似的说着,惹了一阵笑声。 末了他又喝了口酒,摆足了架势,这才说:“风雷剑是晋西神剑山庄南家祖传的宝贝,此剑脱胎于巨阙,再取精钢淬成,除去了那巨阙剑的笨拙粗钝,却又不曾减少此剑丝毫的王者之风。此剑一出,风啸林动,如雷霆万钧,传说能呼风引雷,才取‘风雷’二字为名。” 他忽然顿了顿,赚足了众人的好奇,又说道:“不过这风雷剑,不是人人都使得了的,只有这南氏真传的一剑乾坤,才可让此剑灵如猛虎,动如风雷。可惜百年前神剑山庄败落,一剑乾坤同风雷剑便一同失传了。” “宁王爷真会讲故事,”坐在褚桢左下首的紫衣女子突然开了口,她娇美如烟,声音也袅袅如缕,却是摆明了不信,“难道世上还会有千年不朽之剑?” “明妃娘娘还是如从前一般机警,”他话锋一转,“听说风雷出鞘,通体幽蓝,只要拿剑来看看,真假不就分晓了?” 宁王话音刚落,明妃却像只被踩了一脚的猫儿一样,柳眉立即横了起来,不过她立即又变了脸,情意绵绵地朝褚桢笑着:“这么一说,臣妾好奇得很。” 季伉闻此,忙道:“臣这就派人去取剑。” 褚桢立即准了,季伉便遣人到永安门取风雷剑。 明妃掩着嘴同褚桢说话,不让与褚桢齐座的皇后有半分插话的机会。皇后倒不落闲,和宁王一句一句互诉着叔嫂亲情,还不忘话里有话,提点明妃别忘了谁是这后宫之主。明妃就算听见了也只能装没听见,闷了这哑巴亏。 南山偷偷看着宫里,倒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猫捉老鼠,人还在后边逮着猫呢,也不知道是谁的尾巴先被拽出来。 可从前的宫里有那个人,他总是卧在病榻上,看着猫鼠闹腾,心中却有圣明的裁决。 “若不是……”她心中想着,捏紧了拳头,“若不是自己一梦千年,自己断然时时刻刻铭记效忠于他的诺言。” 忽来的感慨胀满了她的胸膛,她暗暗叹一口气,偷偷瞧一眼端坐着不说话的褚桢。 不一会儿剑呈上来了,把剑鞘一拔,果真是蓝光乍现,逼得人无法直视。明妃被拂了面子,褚桢却来了兴趣,问南山道:“你持风雷,会舞一剑乾坤吗?” “草民略知皮毛。” 他似乎一笑:“那就是会了。” “皇兄,我可等不及四哥了,真想看这一剑乾坤。”宁王急匆匆说着,又看看南山。 “陛下,宁王爷真是迷上了,臣妾看这剑绝非女子使得动的,就不要使人家出洋相了。”明妃悠悠打着扇,和宁王真还磕上了。 “老十总是心太急,那就请南君舞一舞这一剑乾坤吧。”褚桢说着,看了南山一眼,他一双笑眼如阴沼般可怕,令她很压抑,她甚至怀疑这不是崇文门下那个清风般的人。 皇命既出,也不是南山能够推托的。她心里闷闷的,应了一声:“是,陛下。”然后她便束起衣袖,上前取剑。 褚桢眼里光芒一闪,黑雾消退,清朗的目光透着几分兴趣。 又是千年古剑,又是失传剑法,眼前的蓝衣人虽说有几分练达,但到底俊秀斯文,不像是能使出千钧剑法的人,可她偏偏有种从容不迫的气势,引得人想一探究竟。 南山并不惊,也不怕,一剑乾坤她早已烂熟于心,她只提剑拱手道:“草民本是江湖中人,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还望陛下海涵。”语罢,她将剑一横,“请赐教。” 风雷既出,果如虎啸山林,一剑乾坤霸道之至,掀风翻云、呼江吸海、穿日裂月。 她运剑而走,身姿矫若游龙,缥缈灵动中步伐稳重,力道坚定,她忽然跃起,风雷映着月光,冷蓝交织,如星斗坠落一般闪耀凌厉。 风雷剑即使是男儿也难以把握,但在她手中倒真如宁王说的一般灵巧有加,这是一剑乾坤的至高境界,随心所欲、洒脱备至,不教人觉得是大汗淋漓般粗野,反倒是剑人合一的优雅。 南山一曲舞毕,剑重回鞘,真可谓技惊四座。 “好,不愧是风雷传人,”褚桢悦而击掌,直视着南山的眼,目光全然大变,“赏金缕靴一双。”他忽然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她一时没有低下头。一块蓝田玉腰牌落进她的手里,同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朕很喜欢。”她一本正经谢了恩,看着褚桢重新落座。 “本宫有一把七星匕首,多年藏在匣中,总觉得埋没了这宝贝,如今赐予侠士,也算是物有所值了。”见了如此场景,与他平座的皇后便开口了。她姿态雍容华贵,举止典雅,甚至说话的调子里都含着几分温文。 南山跪拜谢恩,刚刚领了赏赐要站起来,明妃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宁王爷不是说这剑法早早失传了吗?如今怎么又跑出来了?可别是把假剑。” “古往今来,失传之物只有盛世方出现,这是陛下之福,国家之福。”皇后淡淡说着,举起酒杯向褚桢一敬,褚桢也笑着与她同饮。这一着棋,自然是她下得更好。 明妃见状却不着急,抚了一下鬓角,对着褚桢娇嗔:“臣妾还不是怕陛下被蒙骗了。” 南山真是讨厌这不依不饶的明妃:“陛下慧眼,若是假的,怎么会看不出?”她感到如炬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稍作沉默,似笑非笑:“好了,退下吧。” “谢陛下。”她又一叩,心依旧沉静。

作者简介

蒋见深: 脑洞奇大无比,可能某天会被脑洞反噬。想尝试一万种文风,想发明一万个新梗。 抱着一颗坚定的心,在创作的路上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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