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购大师:华尔街套利传奇

译者序 古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巴菲特说：“给人一条鱼，他只能吃一天。教他如何套利，他可以享用 终 生。”（Give a man a fish and you feed him for a day. Teach him how toarbitrage and you feed him forever.） 足见套利有多么重要！ 为什么会翻译这本书？ 自 2013 年我离开工作12年的中金公司，创立专门从事并购顾问与价值投资的望华资本（Merger China Group）以来，每年5月的**个周末，我都会到位于美国中西部的奥马哈小城，参加沃伦·巴菲特主持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东大会。巴老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也算是我的正宗学长。 很快，我发现那个周末在奥马哈不只有大会，还有各种更有意思的小会。其中首屈一指的，恐怕是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组织的与著名价值投资经典《价值投资：从格雷厄姆到巴菲特的头号投资法则》同名的投资研讨会，该会议的长期赞助者、风趣的“共同”主持人及“*佳”嘉宾，就是马里奥·加贝利。他是 GAMCO 投资公司的创始人，也是本书的第二作者。 马里奥·加贝利是华尔街的红人。在街上，他被称作“超级马里奥”（Super Mario），是 CNBC（美国消费者与商业频道）等知名财经媒体的常客——每年巴菲特股东大会的午休期间，会场大屏幕播放的嘉宾采访都会有他。在《价值投资：从格雷厄姆到巴菲特的头号投资法则》一书中，加贝利的传奇故事与投资方法，排在巴菲特之后，在其他十余位当代价值投资大师之前。值得一提的是，他和太太雷吉娜·M. 皮塔罗都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而雷吉娜还是另一本并购套利经典《交易……交易……还有更多交易》（Deals ... Deals ... And More Deals，以下简称《交易》）的作者。 就是在这个会上，我见到了马里奥，并听他用独有的幽默，不断地“引爆”全场笑声。是的，他很聪明，所以很幽默！后来，2018年春天，当得知他作为共同作者的《并购大师》即将出版时，我就开始了持之以恒的追逐。直至2018年11月，在该书英文版推出之际，我和中信出版集团签约并开始着手翻译这本书。 为什么这本书是价值投资的经典之作？ 巴菲特曾把自己投资公司的“宇宙”简单地分为三类：**类是通常的低价股（巴菲特称之为 General）；第二类是并购套利类（巴菲特称之为Work-out），也就是这本书的内容；第三类是控制（Control），即通过控制企业，采用协同效应或其他方式把企业变好，实现投资增值。 关于巴菲特的**类低价股投资及第三类战略协同投资，国内已有诸多的投资与战略整合书籍出版，而唯有第二类并购套利却似乎始终蒙着神秘的面纱。从巴菲特用 Work-out（直译为解谜、算出、发生、健身等）一词，而没有用其实质的“套利”一词，就可看出巴菲特对这种方案的珍惜与倍加爱护。 如果从世界上**个股票交易所——荷兰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开始计算，股票交易始于1602年，距今有400多年的历史。但并购套利业务却始终蒙着神秘的面纱。套利交易也只是局限在华尔街的小圈子里，这些人不见媒体，不对外宣讲，甚至不对外筹集资金，直至 20 世纪60年代末至80年代。这期间发生了两件事情，揭开了并购套利的神秘面纱。 一是本书采访的**位并购大师——盖伊·怀瑟-普拉特，于1969年开创性地撰写了《风险套利》（Risk Arbitrage）这本书，这也是他在纽约大学的硕士毕业论文。借用加贝利的话，“这是**本向圈子——当时紧密组织的类似兄弟会的风险套利者群体——之外的专业人士揭示套利者‘黑魔法’的读物”。二是后来被证明是内幕交易罪犯的伊万·博斯基，于1985年出版了《并购狂热》（Merger Mania）一书。这本书的副标题极其吸引眼球——“华尔街不为人知的赚钱秘密”。当然，在博斯基因为内幕交易罪锒铛入狱之后，这本书完全失去了信誉。但是，博斯基为了募集资金进行所谓“并购套利”，高调在媒体面前曝光与炒作，*终身陷囹圄，整个过程令并购套利受到华尔街乃至全球资本市场的高度关注，*终沦为几乎完全透明与收益平庸的金融工具。在中国，30多年前的博斯基事件在前几年也有了类似的中国版本——上海泽熙事件。 但是，无论是沃伦·巴菲特，还是马里奥·加贝利，还是这本书中所描述的诸多套利大师，他们所从事的交易都是已经公告的并购交易，并通过严谨的原则、扩大的投资基数、深入的交易研究，获得稳定、可持续、市场中性的超出无风险利率的收益。这为这本书的20 位被采访者，以及原著附录三的132个案例所证明。 为什么这本书珍贵又有趣？ 这本书的内容完全源自采访实录。作者韦林事后通过文献、公告与新闻进行核实、验证与整理。每个人的采访，都会借助加贝利团队几十年里“小猪罐子存钱”（piggy-banking）式积累的套利交易经验，确定该并购大师从事的著名交易或有感而发的交易，作为重点采访话题。这使这本20人的采访录，成为一部史诗级的华尔街并购套利交易史。仅就采访20 位并购套利领域的标杆式人物，并让他们就这个一度讳莫如深的话题开始讲述真实发生的故事而言，就是一个伟大的成就。如果没有“超级马里奥”在华尔街——尤其是价值投资与并购套利领域的教父级地位，没有 GAMCO 公司投入整个公司资源支持这本书的出版，这些采访是无法实现的。 实录，决定了这本书是在讲真实的故事。而执笔的作者是世界上*有影响力的投资刊物《巴伦周刊》执行编辑出身，其文笔轻松、活泼，却又优雅、纪实，于是，阅读这本书就成为愉快之旅。例如，你会看到： 开创性《并购套利》论文的作者盖伊·怀瑟 - 普拉特如何与中国家电巨头美的集团在收购德国库卡的过程中打遭遇战； 杰弗里·塔尔如何从世界上**个创立计算机化相亲平台的哈佛大学本科生，成长为 20 世纪 90 年代即获利数亿美元的并购套利者； 保罗·辛格如何通过投资濒于破产的德尔福公司债权，实现了长达近十年每年 75% 的年均复合增长率，后来又如何因投资三星物产与韩国政府交恶，直至眼看着朴槿惠及三星集团的李在镕被打入囚牢； 迈克尔·普莱斯如何通过冷电话（Cold Call）来确定自己要投资一家仓库装满了泰国矿渣的公司，而矿渣是钽，一种他之前从未听说的耐火稀有金属； 约翰·保尔森如何从投资陶氏化学的并购标的罗门哈斯公司，转为把交易对手方陶氏化学从几乎破产的险境中解救出来； 还有交易的另一方，目标公司的管理层，如何看待与应对套利者，例如，彼得·麦考斯兰如何率领团队引入欧洲的白衣骑士，战胜“熊抱式”野蛮人及“唯利是图”的套利者，实现两倍多的退出价格。 …… 除此之外，由于这本书很新（英文版在2018年底才出版），其中的故事都已更新到*新的进展，主人公们依然活跃在各自的领域。例如，韦斯切斯特资本管理公司的罗伊·贝伦就曾在投资一家全球领先半导体芯片公司的并购交易时，与我及我们望华资本的团队讨论过中国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的反垄断审查及其对交易风险与成功概率的影响。当书里的人物与现实生活或工作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尤其是这部作品还是一部史诗级的著作。 当然，还有一点，书中的每一个字都经过我的校译，因此，基于20多年的华尔街与中国资本市场工作经验以及业余财经作家经历，我可以尽力做到的是，每一个字既符合英文原著，符合金融行业的基本原理与知识（难懂的部分会加译者注），又符合中文的阅读习惯，通俗易懂。 戚克栴 望华资本创始人、CEO（首席执行官）及 CIO（首席投资官） 2019年10月于北京华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