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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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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墓园

本书收录青年作家、编剧郑然的短篇小说十五篇,海市蜃楼般的情感故事切片。比阴天等待快递时的钟表声更让人心碎,比冰箱的冷气更彻骨,以语言建立独特的情感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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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55022121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59
  • 出版时间:2020-05-01
  • 条形码:9787555022121 ; 978-7-5550-2212-1

本书特色

“*好,就一直待在冰箱里,因为悲伤要比冷气更彻骨……”
“阴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桌上的马蹄表还在走,快递今天是不会到了……”
周嘉宁、栗鹿、陆支羽 推荐!迷幻、剔透,海市蜃楼般的短篇小说集。
阅读这些小说的感受既熟悉又陌生,像是独自走在雨水中,听着流行歌曲,不经意间的走神。作者使用文字把简单、难以捕捉的情感与思绪凝固成形。

内容简介

本书收录青年作家、编剧郑然的短篇小说十五篇。内容包括: 冰箱 ; 晚宴 ; 外面的雨还在下 ; 海鸥墓园 ; 猫科动物 ; 化石 ; 安河泾水怪 ; 新衣服 ; 夏日图景 ; 江南水族等。

目录

冰箱

晚宴

外面的雨还在下

海鸥墓园

猫科动物

化石

安河泾水怪

新衣服

夏日图景

未来田野调查

蜃歌

4月15日晚的事件始末

江南水族

海怪

遗址

展开全部

节选

冰箱 长久以来,我被衰老困扰。
医生断定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剩下几个月好活。我充满担心,但这担心并非源于我自己的健康状况,而是来自我那漂亮的妻子。
我和妻子独居在郊外一所公寓里,隔壁是一条宽阔的马路,夜间会有前往临海码头的集装箱卡车将车头灯开足,呼啸而过。我总是在这时候,在黑暗中,在狭小的冰冷中,思考我们的未来。
妻子年纪轻轻就跟我结了婚。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至少我这么觉得)。我们对未来都还没做好准备,甚至在婚礼上,她认为这一切不过是个热闹的游戏。直到婚后的某一天晚上,她毫无预兆地从我身边醒来,开始轻声哭泣。她的哭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起身打开床头灯,在昏黄的光中抱紧她,我们谁也没说话,但我知道她为什么哭。从那天起,我便开始经历漫长而孤独的夜幕。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长时间的失眠令我对时间变得敏感焦躁,我从床上坐起来,打开那盏妻子一年前送给我做生日礼物的落地灯。我照照镜子,发现眼睛里满是焦虑的种子,它们像受到季节的召唤,从我眼球里涨开,想要钻出来。
我轻轻来到楼下,打开客厅里的冰箱,妻子蜷曲在里面睡得香甜。我仔细端详她的样子,听她平缓而富有节奏的呼吸。这时,她嘴角露出些许浅笑,她梦见什么了?我凝视着她,试图发现一个与我有关的梦境。我轻轻将她额前柔软的头发拨开,她的整张脸便呈现出来,那是我的杰作,一张完美的脸。
我的意思是,妻子曾经将脸弄丢过,那些敏感而鲜活的神经像失去了遮挡的帷幕,全部裸露在空气里,令她不知所措。
我记得那是一个寻常的清晨,整件事情发生后,她蜷缩在我怀里,微微颤抖。我试着告诉她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她听不见,看不见,也说不了话。她无处宣泄自己的惊恐,进而变得暴躁易怒失去理智。她挣脱我的怀抱,开始将屋子里任何她触手可及的东西统统打碎。她甚至凭借记忆,摧毁了房间里的每一面镜子。此后,她将自己关在屋里,用无时无刻的沉默对抗这周遭的一切。
她曾是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女人,喜欢小动物,心情好的时候会烤蛋糕。与别人交谈时,总是面带微笑,将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出来。虽然我们不常与外人来往,但她仍旧对每个认识的人保持热情。
可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生怕她对别人的热情会令我嫉妒得发狂。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所有的一切,或者说是我所有的生活。
起初,她怀疑这会不会是某个电视台的恶作剧,类似每周五晚上我们会一起看的怪诞秀节目,那是一档将普通人通过特殊手段暂时变成怪物,看看在他生活中会发生什么的真人秀节目。妻子很喜欢这档深夜节目,她总是看得津津有味,看那些遭遇巨变的生活。她时常对我说,那些人简直太可怜了。可现在这并不是什么电视节目,妻子在焦急又充满希望地度过一周后,发现她的脸并没变回来。
她渐渐发现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就像那天晚上,她意识到她结了婚,成为一个即将老去的画家的妻子那样沮丧。
她用手捂住脸,没有一点声音,但我知道她在哭。我静静坐在一旁,跟那天一样,一言不发。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件棘手的事。我决定先切断妻子与外界的联系,她在生病,我只是不想让别的什么打扰到她。我给她的公司和远在外地的父母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她病了,但并不严重,需要休息一阵儿。他们粗略地询问了她的情况,没有产生任何怀疑,之后我便挂了电话。
这竟令我有些高兴,但我必须遏制这种感受的蔓延。毕竟,这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我并不想让自己在道德感上背负些什么。
但妻子的痛苦,却让我焕发光彩,活力重新回到了
我身上。是的,我开始变得积极,又有了新的灵感,短时间内我又创作了大量画作,这令我欣喜万分。这种欣喜具有某种魔力,那是一种改变我如今生活的诱惑,毕竟我五十多岁了,衰老在我的生命里时时展现它不可抗拒的征兆,那些关于头发、牙齿、疾病,还有爱情的焦虑,时刻都在折磨我这样一个可怜人。这样的机会无疑是一次偶发事件,我必须把握住它。于是我决定为妻子重新做一张脸,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一个礼拜天的傍晚,我从J那里买了一张上好的人脸皮。J是个职业的人体器官贩子,我时常找他购买一些创作上用的人体素材。他告诉我,脸皮是被一把锋利的柳叶刀一口气剥下来的,过程中没有任何间断。
他得意的神情让我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对的,J是那种对名声非常爱惜的人,他不会随随便便拿残次品糊弄任何一个来找他买东西的客人。在他眼里,优质的货物是他*好的招牌。他会细致入微地将每件货物的采集过程告诉你,他喜欢说这些,说的时候总是背对着那一整排密密麻麻盛放器官的脏器皿的架子,那让他的脸上泛着神采奕奕的油光。
可我不关心这个,也不关心这张脸原先的主人是个即将被处决的女毒贩,还是一个在街上打电话却被无故掳走的妙龄女郎。现如今,人脸的贩卖已经和心脏、生殖器、血液一样广泛,我只需要付出一笔不菲的金钱,就能买到一张品相完美的脸皮。我喜欢这个什么都能买到的世界,不过,这张瑕疵为零的脸皮着实贵了些。
为此,J专门从他的货仓(一个浑浊,气味刺鼻,四壁满是水垢,盛满防腐液的旧浴池)里,用手捞了两只眼球和一对耳朵作为礼物送给我,它们被他粗黑的手臂丢进一个原本用来盛糖水罐头的空玻璃瓶内,接着将瓶子按进池中,灌满液体后,才拧紧盖子交给我。
我把瓶子举起来,在光线下,它们闪着奇异的光。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妻子还缺个鼻子。以往,每当妻子坐在有阳光的午后看书时,我都会找一个舒服的角度看她,可我总是对她的鼻子不甚满意,我希望它挺拔小巧,在她专注的时候,光线可以沿着它笔直的线条,贯穿我的爱意。
现在,我得到了亲手纠正这个问题的机会。我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将所有这一切弄妥后,对坐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的妻子承诺她会有一张新脸和一个全新的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但她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整个手术是J帮我张罗的。
当妻子重新站在我面前时,她变得更漂亮了,鼻子挺拔小巧,一如我想的那样。但我有种预感,她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给她拿来一面镜子,她对着镜子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试图从记忆中找到可以和这张脸重叠的画面。我看着镜中的妻子,意识到有什么新的东西,笼罩在我们周围。
当晚我们做了爱,那是我不再年轻后,**次真正意义上的性爱。它是欢愉的,是对自我的一种再生。妻子的头枕在我的胳膊上,我的手指沿着妻子隐现的脊椎骨,游弋在她光滑的背部。
她对我说,这是个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我不禁开始疑虑,我呢?也是她“新的开始”的一部分吗?看着那张陌生的脸,我的恐惧又渐渐生起。
妻子是在某天早晨我洗澡的时候失踪的。那时我在浴室蒸腾弥漫的雾气里等她,像往常那样,我会和她在浴室里玩些游戏,我总是想方设法让她感到快乐,来填补我们之间的缝隙。
可那天她没有按时出现。我焦急地找遍所有房间,在我打算报警时,看见客厅冰箱的门开着,我拉开门,发现妻子在里面睡着了。
那段时间她总是闷闷不乐,抱怨她的新脸会因为炎热和长时间与空气的接触,显现出腐败的征兆。现在看来,她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低温令她的脸得以保鲜,她此刻的样子让我想起那些琥珀里的史前昆虫,散发出一种神秘艳丽的通感。我替她轻轻将门关上,松了口气。
从那以后,我便与妻子分开睡,我睡卧室,她睡冰箱。对她来说,这是件好事,她不必再为脸发愁,她正在恢复。
可这次妻子的失踪却令我忧心忡忡,我感到有些事情正失去我的控制。很快,她经历了*初的不适后,开始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她又开始化妆,打扮自己,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妻子即将痊愈,在我看来,她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生活了,但我仍旧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将她锁在家里。不久,她便察觉出了问题,与我三番两次地争吵。我索性把锁换掉,将电话藏起来,每天都会去超市给妻子买牛奶、卫生巾、内衣,还有她喜欢的电影碟片和小说。我开始对这种行为上瘾,它令我控制住了自己那种无时无刻的焦虑,我需要保持这种状态。
这令我想起曾画过的一幅画,那是一个全身赤裸沾满海水的女人,她趴在暗礁上,海里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男人,露出一对眼睛。那幅画呈现出一种焦灼的美感,正迎合了我当时的心情。
几周前,我们受邀前往一个小型画展,展中有我的几幅画作展出,那是妻子在成为另一个人后,我**次带她出去。但妻子并没有表现任何期盼的心情。相反,她看上去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默中。整个展出期间,我忙着与前来恭维的人交谈,但目光从未离开过她,我需要时时留心。
我看见她与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我的画前攀谈,那个男人穿了件白色的衬衣,我猜他喷了香水,他们站立的距离不超过一米,男人不时在说着什么,显示出一种熟稔,而我的妻子似乎也对男人产生了兴趣,我看见她笑了好几次,是那种与我在一起时永远也不会见到的笑,那是她发自内心的笑。
整个晚上,我都不在状态,我开始怀疑那个男人会不会认识我妻子那张脸原先的主人。我预感到一些不好的事,但我也说不准,这种感觉令我心跳加速,坐立不安,手心始终攥着汗。
回家的路上,我假装问妻子对这次画展的感受,她只是很敷衍地说了几句。我问她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她说没有。我们没再说话,过了会儿,她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吗?
我在宽阔而安静的路上心事重重地开着车。
回到家,妻子早早进了冰箱,这有些反常,可我并未在意,令我不安的是她竟然对我撒谎。但我还是说服自己在睡前吃了两片安眠药。
第二天一早,我去客厅喝水时,发现妻子从冰箱里消失了。随即我发现钥匙也不见了,还有她的衣服、口红、钱,以及一张我们的结婚照。之后我发现她将照片扔在了空荡荡的浴缸里,我才意识到她真的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愤怒向我袭来,我开始摔东西,大声咒骂,用厨房的餐刀毁掉了我刚完成的几幅画。发泄过后,我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开始回忆一些细节,一些有关我们刚认识时的事情。我开始明白,妻子的离去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候,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她,赶紧接了起来。
J在电话里询问了关于我妻子近期的一些情况,他嘱咐我*好让她一直待在冰箱里,哪也别去。接着又说他弄到一些不错的货,叫我有空去看看。我什么都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我走到客厅,将门锁上,接着上楼把她以往用过的柜子、箱子、首饰盒统统锁上,我要锁上这令人心碎的一切。
*后我决定,在天黑、睡意,以及悲伤彻底来临之前,到冰箱里去。

作者简介

郑然,男,1989年出生,现居上海,棕榈迷,并怀念所有形式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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