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
我常常高兴/J.C.龚达尔
豆瓣8.2分推荐,丹麦文坛“国宝级”作家J.C.龚达尔,被誉为“文学界的伯格曼”!本书是一则有关爱与生命的凄美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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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适合在地铁或者午后带去咖啡店看的比手掌略大的书,花一个小时左右可以看完。这本书像是日记、书信与回忆录,读到最后一句,有种戛然而止的感觉。但是仔细回想,又觉得人生跌宕,记忆冗长,我们都笑中带泪地成长并等待着死亡。
- ISBN:9787559641724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184
- 出版时间:2020-11-01
- 条形码:9787559641724 ; 978-7-5596-4172-4
本书特色
书写现代婚姻和爱情,当今丹麦文学界再没有谁比得上他了。——《丹麦文学》 J. C. 龚达尔,丹麦当代文学大师,在欧洲文坛享有盛名,作品曾多次入围“都柏林IMPAC”“美第奇文学奖”“费米娜文学奖”等重要国际文学奖,并斩获“大使文学奖”“金桂冠文学奖”等多项欧洲文学大奖。 *懂婚姻的作家:J.C.龚达尔擅长描绘恋情或婚姻中微妙细腻的两性关系,在他充满哲思的感情剖析中,随处可见惊人洞见。龚达尔笔下的世界是如此平静,却满溢令人动容的生命风采。 动人心弦的主题:小说主人公是一位70岁的独居老妇人,生命走向黄昏之际,她决定给去世多年的挚友写信,诉说自己关于生死的见解、爱与孤寂的感悟,以及那个缠绕她一生的秘密。 独特的写作形式:小说以书信以及独白形式展开叙述,作者撷取数个片段和场景,在回忆与倾诉之间,细数人生的起承转合——纵然心中存有无尽的怅惘与遗憾,但终有一天能释然放怀,与自己、与过往达成和解。
内容简介
埃莉诺来到墓园,寻访一位故人——并非刚刚下葬的伴侣格奥尔,而是格奥尔的前妻安娜,她曾经是埃莉诺优选的朋友。
她们结识于 60 年代的哥本哈根,埃莉诺内向寡言,只有在安娜面前,她才能畅所欲言。那年假期,两对夫妻结伴旅行,却在阿尔卑斯山麓遭遇雪崩,安娜丧生,埃莉诺的丈夫从此失踪,此时的埃莉诺才惊觉,自己早已遭遇双重背叛。
继《沉默的十月》之后,擅写婚姻与爱情的大师龚达尔再度将其纤细锋利的笔尖刺入现代生活的内里,抒写了一则有关爱与生命的凄美寓言。
节选
夏天,如果没下雨,格奥尔和我会骑车到斯特凡和米伊的住处。我们可不是从来不运动。他们家在沼泽和骑术学校的另一边,我们得在途中某些路段下来推车。在不起眼的住宅区一带,那地方像片天然的绿地。如果是我去,我会停下来看看马厩里的马。它们身体的线条、太阳下毛皮的反光,总是让我更加快乐。 当然了,斯特凡和米伊的房子比我们的大,地段也好。这么说是常理,毕竟我这辈子听到每个人都说事情只会越来越好。投资经理赚得比保险业务员还多,连格奥尔也觉得这没什么不对。这是外在因素无法专断的领域。富人更富,这很有道理。反过来就不一定了。但斯特凡和米伊不这么想,他们视成功为理所当然。这表示他们从容不迫。战后出生的我们这代人就不同了。我们的前额叶上细密地缝着警示:绝对不能再变穷。金钱上的余裕——而如今他们也办到了——应该是他们的人生目标,而他们的信仰则是“市场”。没错,很抱歉,我到了老年成了共产主义者。我是欧洲*后一个共产主义者。我实在不明白有钱人们为什么无法从自己的财富中解脱出来。告诉你,米伊会开着路虎揽胜(Range Rover)去面包房,仅仅是为了让邻居知道她拥有这辆好车。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住得离格奥尔和我这么近。换作是我,绝对会在城市的另一端买房。格奥尔一开始高兴得很,因为我们可以和他们更频繁地见面了。当我告诉他游泳池旁有个女人对我说了什么之后,他打心底惊讶。那女人说,得到好处的是女主人的原生家庭,而丈夫终究会成为他们的附属品。就斯特凡和米伊的状况而言,我认为此言不假,我甚至觉得,协商房子这件事也是她授意之下的主张,目的是早一步得到补偿。我们只是在地理位置上亲近。早在斯特凡告诉我们他未来的对象就是她时,我就决定要当个好婆婆了。 我认识米伊十七年了,除了老生常谈外,别的什么也没说过。我并非不喜欢她,也不觉得她故意针对我或对我有什么意见,但在她心里,她从来就没离开过娘家。她的双亲仍然是国王与王后,她一天要给她父母打好几次电话。在为丈夫的四十岁生日祝酒庆贺前,她还得先问过他们的意见。 安娜,我知道我管得太多了。总之,那不是我的事。你来处理这些事会做得更好,而且你也不会喜欢听我说这些,可我就是忍不住。昨天晚上,我骑车去他们家时,我已经知道那会是*后一次——当然了,生日、坚信礼和圣诞夜这些节日会是个例外。重点不在于米伊什么都要问父母,或他们的高傲或俗气。别忘了,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来自下层阶级。 你知道艾略特和弗兰嘉为什么讲话都结结巴巴吗?安娜,他们是你的孙子孙女,这是他们的名字。斯特凡从来就不想听我谈这件事。两个孩子不结巴,他们只是担心妈妈会怎么说——而且她要说的可多着呢——所以才会字字斟酌,没办法好好说完一句话。这个母亲和两个孩子啊,她什么都懂,而他们那样内向。据她的说法,他们之间无所不谈。弗兰嘉四岁时还喝母乳,到了十四岁,她还像个影子似的跟在母亲身边。有时候,你会听到她们在主卧里嬉笑。 我走进他们家时,米伊正在厨房里忙活,指头上沾着小麦面粉。她敞开双臂让我亲吻她的脸颊,看起来好像正在织网。当然了,比萨一定要自己来做。接着她才想起来,这毕竟是我第三次单独前来,于是她急忙去洗手。我犹豫了一下——有些太久——才接受她的拥抱。现在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两三年前,她看起来就像漫画《高卢英雄传》(Obelix)里圆滚滚的人物,但她决心瘦身。对米伊而言,任何事清都是重大决定,都要制定计划。每天早上,她穿着球鞋徒步横越市中心,如果斯特凡问她要不要来杯葡萄酒,她会说自己宁愿用别的方式摄入热量。在他们家,应门通常是斯特凡。若她父母来访,她会飞奔到花园小径上相迎,问:我漂亮吗?漂亮。但那是在亲人之间,安娜。如果拿尺来丈量,我们如此渺小。我们不得不避开。你还记得从前我们是怎么忙着离开家吗? 我**次离家像是在演电影,我跑着爬上新家楼梯,把自己锁起来,穿过陌生的走廊,走进自己的房门。当年我在颂德路上向一名单身女人租了一个房间。我觉得这地方很别致,对于来自美利坚路的人,确实可以这样说。那时我母亲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从一个单身女人身边搬出,住到另一个单身女人家里。因为前者恰好是我母亲。我当年十八岁,我唐突的回答让她没再多说。我相信,不必再与我分享她仅有一室半的公寓,她想必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有表达出来,但她一定也担心如何独立负担房租和每日支出。她得一分一毫地数。我白天在店里上班,晚上上课。当时你和我还不认识对方,我觉得自己孤单地活在世界上,尽管说搭车从腓特烈堡站到西桥站只要短短的十五分钟。家还是家,但也是一个我非必要不想多去的地方。母亲和我相处得不错,但是在我们说完从上次见面以来发生的一切之后,也没话可聊。 我不常回去,我负担不起。反正,晚上能留在房间里看书或听广播,我就够高兴的了。我会把收音机的声音转小,免得打扰我的房东。1963年的秋天,我住在颂德路上租来的房间里,毫无拘束,自由到了极点。周日我会到国家美术馆去,主要的原因是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可做。我从来不看画作,但画家却成了我的朋友,特别是那些会画我熟悉的事物的画家,哪怕他们生活在半个世纪前。例如,渔夫、农人,街上的人物,或是乡下的森林和犁沟、起伏有致的草原景色或菜园。我觉得,站在美术馆的大厅里时,我似乎听得到抚过树梢的风声和钟摆的重音,接着便会忘了自己。 我从来不认为看画代表有文化或好品位——我就是喜欢。我觉得莫尔滕就是这样走进这个领域的,到现在,他对艺术家简直无所不知,无论是文艺复兴还是巴洛克画派。我记得我**次带他去新嘉士伯美术馆时,他在马奈(Manet)的《喝苦艾酒的人》前面站了很久,*后终于问,画里那个男人的左腿是不是橡胶做的。如果你更仔细地看,会发现他问得很好。 时间回到这天,莫尔滕一如往常,忙着取悦米伊,扮演随时愿意帮忙的老客人角色。他常常讨好得过了头,特别是在他跪下来俯首称臣的时刻。有时,他为了她,甚至话说到一半还会改变心意。很难想象他从前住在家里左侧房间时既爱批评又爱争吵的样子。他和往常一样迟到。莫尔滕和大家一样,得习惯自己独自带蒂雅出席。弗兰嘉显然乐得在表姐耳边讲个不停。 这阵子轮到莫尔滕照顾女儿。圣诞节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爱上了同一个学院的同事,但复活节都快到了,她毕竟还是没能离开丈夫。同一时间,莫尔滕被轰了出来。他可能真的爱上了那女人,也许这事本来就该这样发展,但事已无关,不必再问。事情有过去与现在之分。他的前妻叫玛丝亚,但这些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呢?少了你,人生仍然继续。时光像快车一样飞逝,窗口出现的全是新面孔。我不敢确定你是不是能认出自己的两个儿子。事发当年,他们才上一年级。当时你有没有想象过他们成年后的模样? 如果你看到斯特凡和米伊家,你一定只会觉得满意。他们家尽是黑、白两色,而且还拆了一楼的墙壁,腾出空间给厨房兼起居室。这个开放空间让人联想起电厂的主控室,你可以消失在半英里长的餐桌某处,或选择躲坐在尺寸好比小巴士的其中一张沙发。几张沙发间有张漂流木做的咖啡桌,桌面的玻璃下以银边镶嵌,压着两个孩子在父母陪伴下或单独出现的照片。当然了,其中也有米伊父母的照片。她特别以这块漂流木为傲。她说,这块木料有自己的灵魂,我敢说,她讲得没错。 尽管如此,这房子不知怎么着就是让我不舒服。一进门,我就没法不看到艾略特和弗兰嘉分别爬在一张大沙发上,而来打工换宿的菲律宾女孩则是躺在桌上。对于我新近丧偶的状况,这两个孩子还不知如何调适,艾略特激动地谈着即将到来的高中苏格兰之旅。他可能会穿着苏格兰裙回来。他长得俊,和他叔叔一样带着点梦幻气息。看到他儿子宁可读诗而不是踢踢足球或亲吻女孩,我猜,斯特凡恐怕不会觉得太自在。 米伊告诉她的小叔,她认为他应该买哪张沙发。每个人都得有张沙发,没有沙发就不算家。莫尔滕在新生活中的角色是个轮流监护女儿的单身父亲,米伊很喜欢帮忙,但我感觉得到,她对于小叔不得不搬进小公寓的状况感到惊慌与同情。那间三室公寓位在铁轨错误的一侧。我听到她安慰他:至少他还住在市区里。 我们的生命似乎早已因为格奥尔留下的空白而结束了一次。完整的表面下,空缺依然存在,但当其他人想起时,他们会变得懊悔或礼貌,或是两种情绪都有。接着,他们会看着我,尽职地放低音量,这种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期待之情,但是我对他们究竟期待着什么却毫无头绪。我不清楚他们是因为自己的哀伤而不自在,或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哀伤——这时当然是我——而感到胆怯,或是因为格奥尔的缺席悄悄带来了某种改变。斯特凡刻意表现出男子气概,轻描淡写地提到格奥尔在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他是说了“爸”没错,但感觉起来,那声“爸”比较像格奥尔出生时的名字。他没办法好好地谈及格奥尔是个怎样的人,他微笑的方式有多么健康又充满爱意,或是他明知门已锁上还会回头去试门把手那类的个人行事。我觉得我们谈起格奥尔的方式,就像谈到某个残障人士那样谨慎。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们把逝者当成了失败者。格奥尔不在这儿真是太可惜了!这才是我们诚挚表面下的真相。 这让我想起多年不愿面对的事,这事在格奥尔略有暗示时,我也都怯懦地否认。安娜,你的两个儿子不再如从前那样亲近父亲了。我们不能期待所有的儿子都会依恋父母。我觉得他们认为他孤僻,但你我都知道他只不过是害羞。
作者简介
J. C. 龚达尔(Jens Christian Gr??ndahl),1959年生于哥本哈根。丹麦当今*受欢迎的重量级作家。1985年出版**本小说以来,已出版20多部作品,荣获和入围了多项国际文学大奖,包括金桂冠奖(1999年)、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2002年,2006年)、美第奇文学奖、费米娜文学奖、北欧理事会文学奖等。其作品多描绘恋爱或婚姻中男女之间微妙细腻的复杂关系,笔触冷静又犀利,在充满哲思的情感剖析中,随处可见惊人洞见。目前,他与妻子、两个女儿住在哥本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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