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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521211481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60
  • 出版时间:2020-12-01
  • 条形码:9787521211481 ; 978-7-5212-1148-1

本书特色

这才能和天性是拦不住的,一代代还是会出人。 ——陈丹青 我很早就读过杨典的很多书,他在我们这代人中间相当于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人。 ——余世存 这是一部当代小说怪杰杨典呈现给我们的奇思。 ——刁亦男 文笔老健,阅历和思维都超出作者自己的年龄,有读三十年代文学的感触。 ——栾保群 杨典无疑是当代小说的异教徒……人性之恶,存在之痛,小说应该是某种完整的空无,来自阿是穴的阿是般的叫喊。杨典,他心存的不是小说,而是大愤怒,大虚无。” ——诗人徐淳刚 杨典是具有相当之素养的既传统又现代之文人,更是一位镌刻有八十年代气质的思想者。 ——北大教授陈均 我们不能错过!杨典是“芥川龙之介在中国转世”。我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柏桦(诗人、教授) 杨典从不谦虚客套,但也不狂妄自大。他对自己才情的自信,当然让某些人看了刺眼。老实说,他的确傲了些;不过,他说的,都是些真话。我喜欢他这样稍稍让人刺眼的自负。 ——台湾学者薛仁明 杨典的小说对我的阅读经验是一次更新。他不仅提供了一种卓异的小说文本,更是对当下小说写作边界的拓宽,以一种自由恣肆的才华。 ——朵渔(诗人、学者)

内容简介

《恶魔师》是杨典继《鹅笼记》之后的又一部短篇小说集,收录了几十篇短札,内容涉及轻功、花关索、大异密、父子、沙皇、鼻祖、飞头蛮、心猿、妖怪、逃犯、被往事之罪困扰的人或唐代诗人等。与之前的写作相比,作者力图在过去的思维冲锋与观想折叠中,再次升级,甚至摆脱一切小说传统,以期达到某种无序的意外。

目录

目录

轻功记

火儿罕残肢令

元人

——或“修恋记”

黑灯照

汗血宝马

新枕中记

飞头蛮之恋

史前之鳃

缩写本绣像花关索炼微传

大瓢

——晚唐隐逸诗人唐求的无人之境

鼻祖

鸿胪馆夜话

私人恶趣

救驾汤

皮鞭的华宴

甲板上倾斜的人

悖谬仪

面壁

心猿

——狮驼岭巡山喽啰小钻风心经

形而上学

形而上学(续)

折叠冲锋枪

推城

驼蹄

宛平的妖怪

摸骨

煮石

鼠笼

悍匪笔记簿

一个流亡作家的童年诡辩

喷嚏与伞

推销圆心的人

万岁

拉闸

花靥计

洗铅华

一尊雕像

——又名“分泌”

柱下史

露台上的巡抚

少女与图像

猛士之熵

祭司、蔷薇与流亡公主如是说

山涛

恶魔师的植物标本

罐装花圃占梦记

自动取款机

沙皇百科全书(六十四则)

赤乌十字架及圣多默东吴教案考

浅茶

发条兔

镰仓之崖

——或“阁楼上的地下室”

十翼

——关于十魔军的心学、诗与笔记体寓言

一、丧乱帖

二、觱篥格

 三、别枝鹊

 四、后空翻

 五、半截碑 

 六、撒园荽 

 七、猫鼻煖 

 八、驱山铎 

 九、夜半亭   

十、安晚册 


展开全部

节选

轻功记 晚明破败,令荒径无人扫,山昏鸟满天。当年名噪一时的大飞贼薛鸢轻功被废,只是一夜之间的事。四个狱卒从四个不同方向按住他的四肢,同时挑断了他的手筋与脚筋,历史便宣告结束了。他再不能像早年刚出山时那样,随意在晾衣绳、鸡蛋、竹叶或恋人的手掌上站桩;他再不能一跃而起飞入斜插林间的阁楼,或如散步一样,从河这边踩着水面便飘到河对岸去了。他那一身飞檐走壁、闪跳腾挪、倒挂金钩,甚至从存在与虚无之间也能自由出入的通天本领,从此化为了如烟往事。这真是令人唏嘘的遗憾。不过,传闻薛鸢是自愿挑筋的,这倒出乎大家的意料。 晚明朝野人尽皆知,薛鸢*初的确是因轻功卓绝,语言诡谲,身手则骨腾肉飞、动若幽魂,才受到四野草民的敬佩。但有时,所谓敬佩也不过是为遗憾、误解与怀疑而打的一场前战。自从他宣称自己违反了物理常识,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独自飞入了铁丝网、武器与探照灯密集的“真宫”,盗取了皇帝玉玺之后,人们便再也不愿相信他了。首先,举国上下没有一个人能理解,谁能飞过那么高、那么森严的巨大宫墙。大约从一百七十三年前开始,宫墙外方圆三十里便没有了鸟窝和树。宫墙裸露在烈日下,像一个光秃秃的疯子。四周没有任何遮蔽物。这之前,很多喜鹊与麻雀都曾因不小心路过而被射杀。这倒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宫墙的高度。因各个朝代的增补与修缮,帝国的宫墙始终在生长。原始宫墙的墙体遗址在地下就有七八层之厚,地上又有四五层之多。现在的宫墙,只不过是原有宫墙上面的一座冰山而已。墙与墙无限叠加,底下的墙宽如广袤的大海。*上方的墙,体积依次递减变小,*高的宫墙大约只能围住一个房间,但其中依旧呈复杂的“回”字形。据说那就是皇帝的房间。不过,因那房间从未有一人进去过,所以至今无人确定它的真实面积。它可能仅有几百平方米,专门用来进行登基、下令或朝仪;也可能有数千数万平方米之大,是一座真正伟大的,藏满世间珍宝、嫔妃、禁军与谋略的大宫殿。谁知道呢?唯独能肯定的是,那房间的海拔高度,早已远远高于帝国周围的群山的高度、风暴的高度与明月的高度。而且,整个墙体四周都没有门。宫里的人出入,都是走内部与外部之间专用的内部地道,入口无人知晓;或者以专用的云梯攀爬而上。每一个地道口与云梯口,都有重兵把守。一个外人想要进入宫殿,除非靠轻功。但人的轻功是有限的。薛鸢的轻功,从他过去的作案记录来看,顶多能纵身飞跃到宫墙三分之一的高度。若说他是依赖一己之力飞进了*高的房间,盗窃玉玺又飞了下来,这在运动力学、人体解剖学、武学与建筑结构学方面都是不成立的。何况墙内墙外和房间里到处都是灯笼、机关、感应暗器与日夜徘徊的巡逻侍卫,整座宫墙在视野上完全盲点。他就算不被射杀,掉下来也会被摔得粉身碎骨。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薛鸢的轻功被废后,过去敬佩他的人开始称他为骗子。为了安定人心,帝国刑律与一切祖传的犯罪学中,轻功便与诈骗成了同义词。 然而熟悉薛鸢的人都知道,他一生的记忆全都来自轻功:其中包括如曾经攀上帝国**山*高峰之“究竟顶”,时间只用了四十二秒;再如曾疾驰夜行于仇家的屋顶、进入官宦巨商们的府邸,探囊取物般轻易便盗得了罕见的秘籍、宝刀或黄金等;他曾在一面墙上贴身住了近半个月;他曾站在一枚钉子上喝茶,获得过无数对手的尊敬;当然,还有在少年时代,他曾与他致命的恋人一起,贴着地面超低空飞行。他们可以连续数个时辰脚不沾地,却离地面近得能听见汗珠砸在地上的轰鸣;他们曾浑身赤裸地拥抱,躺在一根纤细的麦秆上,麦芒的尖刺得他们浑身酸痛,而激烈的亲吻则又让他们保持着不往下坠落。那时,整个世界都会随着被压弯的麦秆而弯曲。可以说,薛鸢的全部记忆,都是在空中构成的,地面那点事,从来都如蜻蜓点水,只用于偶尔的停留与休息而已。他平时不是在树上,便是在塔上,或是在花上、在鱼背上、在避雷针上、在一片飘过的落叶上。薛鸢的哲学里从没有沉重的思维方式,就像没有大地。 *终,大家都没想到对玉玺的渴望,竟让他毁掉了一世英名。大家都不能理解薛鸢为何要夜入宫墙。因玉玺本不是能换钱的东西。即便拿到了,又上哪里去卖,卖给谁,谁又敢买呢?对一个早已功成名就的飞贼而言,有什么必要为这么一件难以出手的禁忌之物冒险?当然,*令大家失望的,还是薛鸢招认进入宫墙内盗窃这件事。这是明显的欺骗、浑话和不顾逻辑的吹嘘。天底下就不可能存在这样的轻功。大家都觉得上了当。有好些年轻的崇拜者还跑到大街上去对着他被捕的布告骂个不停,朝画像吐唾沫。似乎薛鸢过去那著名的轻功史,都是假的,都是他一个人为了博取名声而杜撰的。他顶多只是弹跳力好,根本没什么轻功.尤其还有一个说法更引起了众怒:即薛鸢自称他飞上*顶端的宫墙后,终于得以一窥那间“真宫”的样子。他说“真宫”是一间只有二到三平方米的斗室,其面积与民家用的小卫生间差不多,小得仅能容下一个人。他看见那斗室,状若金丝笼,虽高耸入云,雕梁画栋,但窗口就是门,窗台就是床,唯一的一把龙椅下面就是马桶。每天吃饭时,都有人把山珍海味用一根竹竿挑着,从底下的宫墙从云梯攀缘到窗口送进来。等皇帝吃完了,他们会再爬上来取走杯盘、剩菜、泔水,顺便取走装满昨夜粪便的马桶。因房间太狭窄,勤奋的皇帝平时就趴在“真宫”的地上,批阅天下奏折。累了,就在地上打坐观想。历朝历代,皇帝和皇后都住在这么一间狭窄的屋子里。权力巅峰的面积不过是弹丸之地。而且,在皇后的要求下,那斗室还在不断装修。很多地方都被木板、帘幕与脚手架挡住,能活动的范围只剩下大约一平方米。因那枚玉玺与这对龙凤夫妻平时用的古籍、地图、枪、法器、文件柜、项链、皮靴、内衣与手纸等密集地堆放在一起,很容易就被找到了。 “那你进去时没看见皇帝吗?”狱卒问。 “没有。只有皇后一人躺在窗台上睡觉。我身轻如燕,她也不可能感觉到我进来了。”薛鸢说,“只是我拿着玉玺出来时,看见有一个送夜宵的老仆人,和酒饭篮子一起挂在窗口上。” “老仆人没问你是谁吗?” “没有。大概他以为我是来递奏折的。” “他没拦住你?” “我一跃从窗口飞出,他怎么拦得住?” “他也没喊人抓贼?” “没有。他看见我身手不凡,这么高的地方也能纵身飞进飞出,高来高去,便对我喊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年轻人,你跳下去时小心点,可别崴了脚’。” “就这些?” “就这些。因他话音未落,我已安全着地。” “那老仆人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 “天太黑,我也没回头,一时没看清楚。” “那他戴帽子了吗?” “帽子好像是有。” “什么样的帽子?” “好像是一顶紫纱八角冠。” “你确定吗?” “不太确定。也有可能是六角冠,或四角冠。” 狱卒们听到这里,忽然笑道:“嘿,我实话告诉你吧,无论什么冠,在我们整个宫墙内,其实只有一个人能戴帽子。” “只有一个人?谁?”薛鸢很意外。 “那我们可不敢告诉你,你慢慢猜吧。反正就算猜到了,你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他。”四个狱卒一边笑着,一边挑断了他的*后一根筋。 这些不着边际的传闻,自然引起了民众的哗然。显然,大家认为这也都是薛鸢刻意编造出来的谎言,只为了证明他的确用轻功飞上宫墙去过。伟大的真宫怎么可能只有巴掌大小?真是胡诌。也正因这一席荒谬的话,大家更彻底地否定了薛鸢的本领和他的意义。他在从“真宫”跳下来四个月后,与玉玺一起被捕。玉玺太精美,上面刻有古奥的九叠篆,晶莹剔透,仿佛雪山冻石、老坑田黄或处女的皮肤。薛鸢因昼夜把玩,还不时地拿出来给他的一个姘头及无关者炫耀,因而暴露了行踪。他被挑断手筋与脚筋后,能如普通人一样行走,只是走起来非常缓慢而已,有点像树懒。既然能走,大家便也不认为他失去了什么。轻功作为一种传统绝技,因薛鸢的误导和犯罪,则成了*卑鄙的一个文化名词。对于本就不存在的任何奇迹,人有记忆便是错误。按理说,盗窃皇帝玉玺是灭九族之罪,毫无赦免可能。但那个曾暴得虚名的旷世飞贼,则因其轻功属造假,故并未被定为盗窃玉玺罪,而只是被定为了个诈骗罪。也有人据此揣测,他自愿接受挑筋,否定轻功的秘诀与内涵,会不会只是一个换命条件?“真宫”的入口真的如此狭隘和不便吗?老仆人又到底是谁?帽子是什么意思?这些都是谜。但这些谜又都成了薛鸢的万幸。他在被囚禁了三十八年后,于一个风调雨顺的太平时节被释放出来。因长期囚禁,缺乏运动,他走路更慢了,甚至慢得分不清是不是原地踏步。在晚明的夏日,那些过去曾经相信而后来彻底不再相信轻功的人,有时会看见薛鸢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到大街上来望气,或与无关之人闲聊几句。他看见完全否定轻功的人群,仍在继续争论或回忆轻功。轻功既成了被浪费的禁忌,却又同时是流行的哲学。而薛鸢自己则已发福成一个浑身肥肉的大胖子。他会摇着一把大蒲扇,很缓慢地行走、买菜、发呆、打喷嚏,状若一朵痴呆的、没有移动方向却仍来回移动的云,一只复杂的肉气球。大概因太过肥胖,他在哪里站久了,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深坑。他会对着空间,凝望。只是凝望,如一尊柔软的雕像,皮肉的泡影。时过境迁,他也绝口不再提那些敏捷如飞、挥金如土、夜行晓宿的快活日子,那些靠速度、高度与转身的空灵度,便征服过财富与女人的陈年旧事,也再不愿承认他那曾叱咤于墙内墙外、目击过东方式奥秘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2019年7月

作者简介

杨典 作家、古琴家、画家。代表作有小说集《鹅笼记》《懒慢抄》《鬼斧集》;随笔集《随身卷子》《孤绝花》《琴殉》《肉体的文学史》;诗集《女史》《麻醉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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