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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59444042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08
  • 出版时间:2021-01-01
  • 条形码:9787559444042 ; 978-7-5594-4404-2

本书特色

☆入围2018年女性小说奖短名单、入围2019年詹姆斯·泰特·布莱克纪念奖短名单、入围2019年惠康图书奖长名单、《卫报》《每日电讯报》《爱尔兰时报》2018年度*佳图书。 ☆爱,生育,离别,死亡……写给那些被焦虑、恐惧、抑郁、疲惫轮番轰炸着的女性。 ☆开创“生育”小说先河,给予女性神秘的安慰力。 ☆对于母爱来说,渴望和恐惧,一个是原罪,一个是宿命。 ☆生命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内容简介

我又怀孕了,我很想变成大家理想中的样子:更加体贴、包容、可靠,脾气好得超乎想象,可我也想要被理解、重视、原谅。想到这里,我就满腔怨气,当宝宝的膝盖顶到了我的肋骨,我就隔着自己的肚皮痛骂她。 我的母亲怀我时是怎样的心情呢?在二十一岁,我失去了母亲,她的生命在我眼前一点点流逝,死亡打垮了我,我整个人碎了一地,成了一座废墟,此后余生,我一直在拾掇拼凑碎片,在废墟上重建自己。 眼泪再一次提醒我,我的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我无能为力,我不知所措,我马上就得面对这一切了……

节选

我刚过二十一岁生日不久,母亲就病倒了,并持续了很长时间。尽管事实上我对她的照料越来越负责,但照料她的活变得日渐繁重,可我还是尽量装得若无其事。每天早上,我从自己的住处赶到她家——大学毕业后,我一直住在伦敦大象城堡区交通环岛后面的合租公寓里;母亲则住在一幢建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的小房子里,房前还横着一条车道。这所房子坐落于城郊,周边地带规划得十分混乱,已经向城市边界之外胡乱扩张了好几英里,一个接一个小镇笼罩在浓郁树荫的穹顶之下。我在这幢小房子里长大,却谈不上对它有什么感情,而且我觉得母亲对它也一样没什么感情。我们之所以决定住在这儿,并非千挑万选的结果,也不是因为我们真心喜欢这房子,仅仅是权宜之计罢了——因为要上班,因为要上学,因为住久了就懒得挪地方,也因为这地方去市中心很方便——当初我们是这么想的,不过其实我们根本不怎么去市中心。要不是因为以上这些理由,我们早就搬走了,哪里还会长期“暂居”于此呢?三年前,我离家去上大学,满心以为终于势不可当地踏上了一条上坡路,沿着它就能远走高飞,终于可以逃离这幢房子了,可是没过多久,母亲生病了,我又被拽了回来。我不得不放弃找工作,每天清晨坐进空荡荡的出城列车,透过划痕累累的车窗玻璃,望着反方向驶过的列车上沉甸甸满载着的乘客——偏偏只有我走的是回头路。我是被迫走上这条回头路的,这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满腔怒火。可我也知道,这怒火无从消释,因为我对怒火的起因无能为力。每天清晨,当我逆着西装革履的人潮好不容易挤到检票口,我都会再一次感受到小时候体验过的那种羸弱,再一次感受到命运的不公,更可恨的是,不论我如何抗议这种不公,都是徒劳的。之后,我带母亲去看预约好的医生,陪她挂完几个小时的点滴,把该洗的衣物都洗了,再把两人的餐盘晾在空空如也的厨房里,和她一起度过漫长而沉默的下午。在午饭和下午茶之间的数个小时里,除了焦虑之外,空无一物,只有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乏味和虚无。总算挨到黄昏时分,我又得踏上回程。也有很多次,我被琐事绊住,来不及赶回城里,只能躺在小时候睡过的卧室里,彻夜无眠,听着花园里传来的动静:有狐狸的叫声,也有猫头鹰的叫声……可是,窗外本该传来交通环岛那车来车往的喧嚣。我静默地蜷缩在那里,感到世界正在偏离我曾以为理所应得的光明未来,向另一个方向转去。 她**次昏倒是因为脑血管破裂,血液迸进了脑部的软组织,怎么也止不住。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越来越乏力,肌肉失去了弹性,关节也都松动了。为了防止*坏的情况发生,她不得不服用某些药物。那些药会让身体浮肿,她比健康的时候几乎胖了一倍,脸也变得肥胖通红。然后,诊断结果出来了,治疗方案也确立了,经过每两星期一次麻烦重重的化疗,她看上去差不多快好了。还记得刚发病的那个星期,她只能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现在的她比那时好多了,我们如释重负,以为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她只不过看上去有点疲惫,站不太稳。在她头骨的一侧有道疤痕,同我手掌一样长,粉红色的,很光滑,被新长的毛茸茸的头发包围着。尽管她没有恢复到生病之前的模样,不过总算也没有变成我曾极度恐惧的模样——我曾坐在一堆缠成乱麻的管子和监视器之间,听着点滴的滴答声、仪器的嘟嘟声,想象着手术完成后她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初几个星期,我们都以为还能寻回旧日时光,所以活在一种仿佛偷来的欢欣气氛中,悲伤之情一扫而空,满怀希望与爱意……那时,我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真相:再也回不去了,想要从这场变故中幸运地逃脱,不过是痴心妄想。刚开始,母亲只需要我在家务上搭把手,比如做饭、打扫、去超市采购,陪她去医院,紧挨着她坐在闷热的病室里一起看着窗外,每当医生传达或解说什么坏消息的时候,我就陪她一起听着。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健康状况开始恶化,越来越多的事情她自己完全做不了了。渐渐地,就连在屋里走动、上下台阶、坐进椅子、从椅子上起身,她都需要有人帮忙才行。再后来,她的左臂开始萎缩,我得帮她把餐盘里的食物切好,甚至帮她洗脸。于是,我们的生命被围困在一起,纠缠在一起,挤压在一起。长大成人,本应是我与她相分离的过程,没有什么能阻拦我离她而去。可是,她那么迫切地需要我,我别无他法,只能逆势而为。我们都察觉到了这一点。我帮她冲洗头发里残余的泡沫、帮她穿衣服,尽我所能地抚慰她、保护她,哪怕手头的这些事都必须尽快完成,我还是竭尽所能地保持动作轻柔。然而,上苍原本已为我们分配好了角色,我如今的做法实则残忍地将两个角色颠倒了过来。对这个一直都想保护我、唯恐我受一点伤害的女人来说,这种颠倒,本身就是一种酷刑。我们总是沉默相对。仿佛是为了缓解肢体过度亲密带来的不适,我们有意在情感上保持距离——彼此躲藏,彼此回避。在我们的肢体接触中,所有的爱意都被过滤掉了,只保留实用性和必要性。我们一致默认用务实的做法来代替怜悯之情。我仍然另有自己的住处,这是一道分界线,象征着我与她名义上依旧是各自独立的。直到某天早晨,我赶到她家时,发现她蜷缩着躺在浴室的地上。由于类固醇的副作用,她的手肘和手腕都胀鼓鼓的——通常只有小孩子才有这样胖乎乎的手肘和手腕。自从几个星期前她的大脑控制空间意识的功能渐渐丧失,她就没法再给自己穿衣服了,内裤在她眼里成了一个费解的几何题。而现在,她甚至没法自己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总是站在房门口一脸困惑,转而往莫名其妙的方向走去。尽管她依然认得这所房子,尽管她说这房子看起来与从前没什么不同,尽管她仍然知道厨房在起居室的左边、浴室则要上楼梯走到顶……可是,一旦她想将认知转化为行动,她就被难倒了。她的脑海里仍然保留着这所房子的结构,毕竟我们一直住在这儿,我从小到大都在这儿度过——我们过往的生活依然在每一个房间的角落里发出回响,我们的争吵、我们的愤怒、我们的和解、我们小小的庆祝仪式、我们的日常琐事,依然留存在墙壁与地板的每一处印记中,留存在地毯上隐约的污渍里,留存在书房摇摇欲坠的门把手上——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与她如今身处的这个空间失去了关联。尽管她对这所房子的记忆依然清晰而详尽,但这些记忆已经无法解析。就连她自己的身体都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肢体的形状与她的认知匹配不起来,以至于她总是搞不清自己身处何方,做任何一个动作都得付出刻意的努力。她不得不先对自己的手脚观察上一番,再费力地驱使它们动弹起来,把它们都当成机械装置来使用;与此同时,在她空空荡荡的脑海里,在那片永恒的寂静中,她幻想中的肢体却依然活动自如。第二天,我把大象城堡区公寓房间里的东西收拾打包,开始搬家。随身物品都被塞进旅行袋,装不下的就往塑料袋里塞。然后我打车去车站。这一回,我终于和其他人的方向一致了:晚高峰即将来临,而我身处通勤列车的角落,坐在我那堆累赘的行李上面。在卡立芬交会站换乘的时候,我的一个袋子崩开了裂口,乱七八糟的平装书和内衣从袋子里掉了出来,跌进火车和站台之间的空隙里,*后散落在铁轨上。我站在下班回家的人群里,他们都衣着得体,光鲜亮丽,唯有我穿着脏牛仔裤和高帮运动鞋,邋里邋遢。幸存的袋子们无精打采地耷拉在我的腿侧。我眼睁睁看着火车一遍又一遍从我掉落的那些东西上驶过——后来的日子里,如果说我体会不到悲痛究竟有多么深重,如果说我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伤心难受,那么在某种程度上,那都是因为我依然在为这趟*后的回家之旅感到羞愧。我羞愧,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之所以选择回家,并不是出于爱,也不是出于怜悯。我仅仅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那些事非得有人做不可,而除我之外再没有别的人选。

作者简介

杰西·格林格拉斯(Jessie Greengrass) 英国作家。首部短篇小说集斩获萨默塞特·毛姆奖和埃奇希尔短篇小说奖。2018年,完成了首部长篇小说《我们的人生大事》。 当《纽约时报》采访她创作这本书的想法时,她说:“我想写的是人的自我认同感和主体性,想写一个人和她腹中的孩子之间的核心关系——双方似乎亲密至极,但实际上彼此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种关系很妙,让我回味无穷。以此为切入点,我可以探讨许多一直都很想探讨的话题。” 篇幅不长是这本书很大的优点。这是一本开放式的书,提出了女性要面对的人生问题和思考路径,但没有给出答案。我的初衷其实就是提供一种思维方式。 ——杰西·格林格拉斯 译者简介 曹昕玥 毕业于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英文译者、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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