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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振骋译文集:嫁给风的女孩

马振骋译文集:嫁给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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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020148486
  • 装帧:一般轻型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18
  • 出版时间:2021-01-01
  • 条形码:9787020148486 ; 978-7-02-014848-6

本书特色

u 译者马振骋,资深法语文学翻译家,“首届傅雷翻译出版奖”得主。先后翻译了圣埃克苏佩里、波伏瓦、高乃依、克洛德??西蒙、纪德、蒙田、杜拉斯、米兰·昆德拉等法国重要文学家的作品。此系列集结其翻译的法语文学史上不同时期的经典作品。 u 《嫁给风的女孩》是一个萨冈式的法式爱情故事,阳光少女路易斯爱上的吉卜赛艺人如同一阵风,而她用自己的深情和独立成就了这段完美的爱情。 u 这段绵延一生的爱情长跑开始于普罗旺斯,辗转于慕尼黑、卢森堡、纽约、里斯本、雅典,是流浪、自由、伤痛之后的顽强成长!

内容简介

普罗旺斯的阳光少女路易丝与吉卜赛流浪艺人约什卡一见钟情!约什卡是个天才的小提琴演奏家,他的琴声使所有人如痴如醉。只是,习惯了流浪的约什卡不会停留,他就像是一阵风,不停地离开;而路易丝则是嫁给的女孩,只能用绝望而绵长的爱来等待。 这段绵延一生的爱情长跑,开始在普罗旺斯壮阔的群山环抱之中,辗转于慕尼黑、卢森堡、纽约、里斯本、雅典,在一路的自然风光与都会风情的交错之中,炽热的爱之饥渴几乎要淹没一切!

节选

序 幕 1989年8月 四周雄伟、广垠,那么静,从空中看来,在无声滑翔的苍鹰眼里,我无疑只是绵延不断的紫色丘陵、绿色草地和金色森林中的一个小红点。大白天气温一直那么高,什么东西都不发出声音,昆虫在枯枝中、乌鸫在树叶下、狗在屋影里等待着太阳*后落在塔那格山后面,让万物可以呼吸。 我站起身,那几条狗当然也学我的样。我走进阴凉的屋子,喝了一杯薄荷茶,开大收音机的音量:提琴声、钢琴声,这是一首协奏曲。但是谁的呢?巴托克?我的听觉记忆一点儿也没有进步。我总是分不清肖邦与李斯特,不能确切地说出一首曲子的名字。那些人总傻乎乎地认为在这方面是难不倒我的,其实我主要记住的是阅读的东西——我阅读一切落在眼里的东西,如混在信件里的广告单子,给我垫着拣菜的报纸,商店里的小招贴——本能地阅读,想都不用去想。 外祖父母住在博马舍大道,我记得楼里那座电梯,富丽堂皇的装饰艺术风格设计,边上都有镜子,弯曲的铜环,精致的把手,沉重的门吱吱嘎嘎,仿佛总要把你的手指夹住似的,每次我都会读电梯里用漂亮的花体字写在一块白色搪瓷牌上的通告。鲁·贡巴吕齐埃。法定*多搭乘人数:三人。没有大人陪伴的儿童禁止使用电梯。我一定看了上千次了。 我对着两只强壮的杂种狗吹声口哨,它们的眼睛微微颤动,我决定了去哪里它们都会跟着去的。这次去罗松谷,一个光线黑暗、阴凉得像个山洞的地方,它们不大爱去。那里从来听不到鸟的叽叽喳喳声,而狗也不会蹦蹦跳跳,它们老是像十个月,而不是十岁那么大,它们跟着我走,一路很警惕。 我回来时天色差不多黑了。罗姆人已经离开,草场和粮仓都是空的。我还没对谁说过这事,但是这些年来我养成一种能力,猜得出他们在还是不在,不用思索与证实。我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这里,什么时候不在这里。他们又一次走上了大路,他们收拾好摇晃的椅子、脏衣服和从来不梳洗的孩子(除非由我来做),他们不辞而别就走了。他们因为风向转变想要来或者有必要来时,就会回来的。 黄昏时刻,农庄就像颠簸在淡紫色风口浪尖上的石头船。孤独感突然压住我的心头。狗已经走上露台,跟着几只狗在食盆前等待,还有几只猫伴着。我也应该喂鸡,给晒了一天太阳的玫瑰树浇水。 我想他,这个人无时无刻不留在我心里,我自问他此刻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在想什么,跟谁说话,又迷惑了谁。我要他即刻就在这里,没有一会儿不是这样渴求的。 我在分饲料,我这个供养女神被受保护者围着,有的身子在抖动,有的一起一伏喵呜叫——但是当我的目光落在日历上,我一动不动了。那些动物不约而同地也不动了,只用焦虑的目光对着我。终于,它们放下心来,我把盆子放到厨房的门槛上,它们都扑了上去。我拿起日历,仿佛摸到它会改变什么似的……把时间抹去? 我们相遇已有四十年。我一阵眩晕,四十年了? 我窥见自己落在窗上的映影,心里一震。我没有看到岁月过去,但是岁月看到了我。尽管在林子里散步、从镇上骑自行车来回,还是下河谷有八公里地,我的步伐都还保持利落,但是臀部与腰围都浑圆了起来。我也没有把头发染成上了年纪的女人特有的那种可怕的金白色,几乎是全白了,但是至少还保持了自己的光泽。到目前为止,我的面孔还似没受皱纹的侵袭,然而双手则像蒙上一层用旧了的薄丝绸,遮不住青筋与肉腱。但是有的地方我觉得比二十岁时还更好一些,那个时代美的标准跟我是相冲的,因而我自认为是个丑女。 四十年了,不管怎么说。我回忆起一切。这么近,又那么远。科尔登、孩童尖声怪叫、游牧部落的到来——我回忆起一切。 1949年8月 “吉卜赛人!嗨,吉卜赛人来啦!” 小波索克的叫声驱散了午休的*后睡意,他的两条腿在尘土中急速跑动。钟楼敲了四下,我刚打开小店的栅栏门。旅游者已经离去,但是总是有人要块橡皮或信封什么的。 小孩们纷纷从门洞里跳出、从梧桐树上落下、从小路上奔来,像小精灵冲向波索克,他旋转身,神气十足。这些人都拥到了大篷车前面。 “嗨,这可有好久没有看见他们那些人啦!”面包房的阿梅丽·拉斯加尼大声说。 “看了巴黎人的,你认为还有必要看他们的吗?” “嘿,玛丽内特,别说扫兴话!路易丝,你不去看看他们吗?” “我不能抛下店铺不管,过会儿去。” 我把陈列明信片的旋转架放到人行道上。吉卜赛人不会来买房杜山和美丽喷泉的风景照,但是这会给我的店增添一点儿现代色彩。我的店夹在中间,一边是老雅克的蜂蜜店,一边是玛丽内特漆成黄绿色的杂货店。杂货店横七竖八堆在路上的木条箱和装橄榄油的陶罐,总会悄悄地摆到我的橱窗前,让我很不痛快。 可是,现在大家收集的明信片我觉得很难看:贡塔的美丽景色都拍成灰不溜秋、模糊的黑白片,看了让人泄气。彩色的更糟,天空像国旗的蓝色,田野是不干不净的紫色。 八月快近月底。我也在向十九岁走去,今后的季节显得光明灿烂。 同时也是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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