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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21214734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196
  • 出版时间:2021-09-01
  • 条形码:9787521214734 ; 978-7-5212-1473-4

本书特色

似乎可以说,胡月已经窥见了文学创作的一些奥秘,开始尝到了甜头,尽管还是半生不熟或明或暗,但是她的探索已经起步了。毋庸置疑,想象力是*大的创造力,胡月的想象力超出了我的想象。 读懂胡月是需要费点力气的,不仅因为她构筑的世界离开了传统叙事的土地,还因为她的世界离地面并不远,不过离地三尺而已,但它是悬浮的、移动的、变幻的,它离开了你的认知,又没有摆脱你的经验,你抓不住它触不到它,但是你总是能看见它并且能听到它的声音、闻到它的味道。 ——徐贵祥

内容简介

或明丽,或沉重,或轻逸,或多重,在胡月的这本小说集中,童话故事、神话传说、亡灵遇见、现实写映,深沉的讲述、灵动的奇思、诙谐的隐喻杂糅其间,它们带着神秘的魔幻色彩来表达人间世事,用想象力和陌生化手法让小说新颖、别致,同时又不乏动人的真情和力量。我们能读到跨越时空的精神交流和相互看见,那里有长着翅膀的姑娘、从信中走出的百姓、和战士们一起作战的亡灵、会说话的树、“封印在子弹里”的士兵等等。这些具有魔幻因素和“怪力乱神”之感的想象在我们以往的军事文学中是较为少见,但作者却将它轻松、自如、恰当地化进小说之中,似乎较之前的写作更少有困囿。然而在精神层面,这本书是为正义和良知、尊严和承担书写,为我们生活中的美与爱、幸福和疼痛书写……

目录

总序 袁 鹰/1

序 英雄叙事的新姿态 徐贵祥/5

茉莉 1

地理课 20

龙虾 35

蚂蚁部队的故事 60

士兵遐迩 76

圆形诗篇 92

还乡 105

家书列阵 125

“父亲号”自行车 131

流水的营盘 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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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茉 莉 早在那年冬天到来之前,或者更确切地说,早在我被送到朝鲜战场变成志愿军之前,我就曾研读过一百种以上死亡方式。不得不承认,那和国立北平图书馆三层隔间中被禁的那本《时间死考》有关。据说博尔赫斯早在三十年代就在巴别图书馆中找到了《沙之书》,他和妻子没日没夜地阅读、誊抄,*终将《沙之书》中的一个单元独立出来,写成了《时间死考》,而《沙之书》*终带着它不可重复的本性,再也没有人能翻到有关《时间死考》的任何一页,看到和这本书相关的任何文字。而我,从《时间死考》中偷窥了那一百种以上的死亡方式后,竟再也无法平静地面对毫无预兆的死亡,就像在那些数不清的日子里,在和美军作战的空隙,当我疲惫地躺在战壕里时,我常常弄不清楚,那些不断从断壁残垣之间呼啸而过的,究竟是风还是无家可归的亡灵。 此时,风更大了,它们带着鬼魅的神色向我扑来,天空被硝烟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身边的一切已经无从辨别,只剩下猛烈的血腥气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从前天夜里,我们分完通信员身上的*后一口炒面起,剩下的食物就只有战争的荒芜。已经九天九夜了,人人都知道,美军在等待我们精疲力竭后,不费一枪一弹将我们解决掉。就在刚刚,美军又开始打了,他们不敢面对面同我们厮杀,只是一个劲儿地用“范佛里特弹药量”砸我们。我被凶残的榴弹碎片炸断了左腿。我**次,也是唯一一次体验到了受伤的滋味,血不断从皮肉之间喷涌而出,它们仿佛变成了数条瞬息流动的血蛇,在血浆与残骸中饶有兴致地游动,我甚至看见*活泼的那条绕过了6具尸体和3个弹坑,游到了不远处的战壕里,它精疲力竭地向排长报告了我的情况后,瘫软在地。排长立刻顺着这条血蛇爬过的痕迹找到了我。当时,我已经晕过去了,我记得自己变成了一阵风,随着尘土和硝烟向上飘动。 我被几个同样受了伤的战友连拖带拽地送到了*近的野战医院里,在残酷的炮火中,没有谁是完好无损的,就连身上的虱子都很可能被折断过一只触角。那个充满了恶臭和死亡气味的野战医院并没有让我糟糕的心情好多少,那是一个虽然离战场不远,但很安全的隐蔽所,狭小的空地上挤满了和我一样刚从战场被抬过来的受了重伤的战士,以及刚刚和这个世界道别的勇士,他们绑着被血凝成深紫色、已经毫无用处的绷带被挑夫班一具一具地抬出去。 我看到了死神。他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穿着黑色的袍子,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镰刀。我想冲着他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可我嘴巴张了张,没有喊出声音,却听到俯下身子查看我的伤腿的医生抬头对护士说:“他嘴巴出血了,赶紧处理一下。”护士用棉球给我擦着嘴边的血,我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见死神绕过了我,他经过的地方,挑夫班正在忙碌。一个挑夫正蹲在地上扯着白布,他娴熟地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拽着布头,左手沿着布边拉动到左肩胛,对着地上的尸体反复丈量,然后哧的一声撕下白布迅速包裹好死者的头部和四肢。死者用自己*后的尊严深沉地躺在那里,仿佛这样可以增加活着时的厚重。此时,挑夫班又上来一个人,帮着将死者翻过来,用白布裹满全身,然后填写了一份牺牲鉴定书插在了层叠的白布之间,它们将和死者一起随着运送弹药的汽车一同返回还有亲人生活的故土,匆匆结束短暂而可怜的一生。 由于失血过多,我在临时野战医院里安安静静地躺了三天三夜,这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仿佛是连接人间和地狱的秘密通道。好在,医生已经把我的断腿包扎起来,并且告诉我,腿不用锯掉,但要彻底治好,必须得运回国内。而且,这需要等待时机。对我来说,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呢,这条亲爱的腿并没有舍我而去。我心情好多了,扭头看身边的战友。躺在我身边的是**批跨过鸭绿江的老兵老贾,他在右侧腹部受了伤。由于这场仗打得过于艰辛,止痛药的配给早已不能满足伤员伤口的蔓延速度,一到深夜,老贾就满嘴胡话。他试图将他短暂的青春生涯全都倾泻给我。他回忆起自己喜欢的那个娇弱的邻村女孩,白天,她像一只营养不良的小母狗般惹人怜爱,而一旦天黑,有了夜幕的伪装,她就会伸开隐藏着的黑色羽翼,以惊人的速度从邻村飞来,与老贾在村口的麦秸垛相会。没有人注意过这个夜空中的黑色影子,直到老贾当了志愿军前一天晚上,村里人才发现。女孩的名声坏了,她名字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女孩说,你必须娶了我。她父亲也是这么对他说的。那天晚上他们就结婚了。第二天上午,女孩流着泪把他送到了村口。他说,她一定会来找我的,只是鸭绿江的水太宽,她的翅膀还没有长到可以跨越江水的程度。到朝鲜这两年来,他每夜都会抬头望向天空,期盼着空中的某个小黑点慢慢变大,扇动着修长的羽翼来到他身边,重温时光的旧梦。然而,这种期盼却在三天前的炮声中支离破碎,和他躺在医院的身体一样。说着,老贾翻了个身,将脸冲向能看到天空的方向。我不知道是疲惫还是因为故事已经完结*终使他安静了下来,因为我的意识也是时有时无,断断续续。但我清楚地记得,就在一年前,那个女孩,也就是老贾的老婆来的信。老贾不识字,当时他迫不及待地让我念给他听。他老婆在信里说,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她梦见老贾骑着汽油桶回到家中,并让自己怀了孕。老贾听到这里,突然愣愣地问我,梦见他回去她肚子就能大了?这事可能吗?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但在战场上,老贾要是一直想不开可就麻烦了。我忙安慰他说,史书上写过,刘邦的母亲就是做梦怀上他的,还是个皇帝呢。老贾听了又惊又喜,喜的是这事儿古代就有,惊的是千万不能生个皇帝。 老贾这会儿扭过头看了看我,艰难地向我努了努嘴,示意我把他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他除了右侧腹部里有几块弹片,胳膊也断了。我把手伸进他口袋,掏出了一封信,奇怪的是,信封好好的,还没有拆。我奇怪地看着他。他说,这是他老婆半年前来的信,我算了算时间,肯定是孩子生了。我说,这是喜事啊,你怎么不打开看看呢?老贾哭丧着脸,说,你们文化人就喜欢诳人,我老乡给我说了,做梦生孩子这事儿不可能有的。她肯定跟别人好上了。我忙说,不会的不会的,她要是跟别人好上了,怎么还会给你写信呢?老贾说,你们文化人真会说话……你给我念念吧。我就打开信给他念了。果然是封报喜的信。他老婆说,已经生啦,是个男孩,母子平安。我不好意思地看着老贾,就像那孩子是我的一样。我想老贾肯定会哭的,但我想错了,他咧嘴笑了。他盯着天空,喃喃地说,母子平安就好,管他谁的种,只要我回了家,他叫我爹就行。我也陪着他笑,但一笑,牵引得伤口一阵剧疼,我只好不再陪他笑了。那天晚上,我半夜醒来时,听到他在睡梦中嘿嘿地笑。也许,他这次真的在睡梦中骑着汽油桶回到了家乡。 第四天黄昏,我感觉好多了,都能下床走动了,腿断掉的地方,肉芽正在哗哗地歌唱着欢乐生长,虽然有些痒痒的,但这种感觉十分美妙。我甚至还走出了医院的隐蔽所,看到天边升腾起大片紫色的云朵,像水彩画一样晕染开来,它们伴着运送弹药的汽车慢慢地向后移动,准备送我回到祖国故土。我喃喃地呼唤着芳芳的名字,多么希望那些风儿把我的呼唤带到她身边。芳芳啊,我知道你不会像老贾的恋人那样长出黑色羽翼来,那么,就让我长出洁白的翅膀回到故土吧。 志愿军的首长好像听到了我的呼唤,很快安排了汽车前来带我们回家。这是一队运送弹药的汽车,按道理讲,是不能带伤员的,但首长说,还是早一点送他们回去吧,他们早一天回去,说不定就能救回来了。需要运送回国的伤员太多,我是属于受伤较重又能治好的,被优先考虑。那些伤势更重的,怕是连半路都坚持不了,也就不用送了。伤稍微轻些的,被安排在野战医院救治,救好了还要上战场。我看着老贾,他已经静静地睡着了。医生说他的伤已经蔓延到骨髓,比我要重很多。我想向他道别,但想想还是算了。我心里有点惭愧,不多不少,我这伤正好够送回国,就好像我计算好了一样。 从登上汽车的那一刻起,我更加想念芳芳了。或者说,在朝鲜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念她。美军像讨厌的苍蝇一样无处不在,天上飞着,地上跑着,水里游着,汽车白天不能行走,只能晚上关了车灯偷偷地走。在无边的黑夜里,我翻来覆去地在脑海中回放我和芳芳**次相遇的情景。那时,我作为国立北平图书馆的管理员,正在第五层的木质楼梯拐角,靠近窗户的书架旁,背对着阳光将b13号书架上的所有书籍从左至右一一卸下,以便清理长期以来在书架和书籍上安家的尘土。我用半湿半干的抹布在尘封的书籍上一拍,尘土便在阳光光柱中蒸腾起来,懒洋洋地伸展着沉睡的腰肢,然后又缓缓落在地板上,继续它们的千年遗梦。而被我清理干净的书籍犹如一个个刚刚出浴的少女,带着娇羞的红晕被我重新从左至右按顺序放回书架上。阳光像被水洗了般不断在窗台上静静流淌,就在我码放到刚好看见她时,阳光知趣地穿过两排书架,正好落在她拿着书的右脸上。和刚被我清理干净的书比起来,她是真正的少女,一条又粗又黑的麻花辫娇羞地搭在淡蓝色的校服盘扣上,眉宇间透着常年被知识滋养过的水润。我忍不住想多看她一会儿,就拿着剩下的书反方向由右向左码放起来。我将码书的动作放慢了一倍,也可能是两倍,直到码到即将填满那排书架的*后一本时,她好像觉察到了空气中飘动的眼神,向我这边转过头来。我惊慌得用书迅速堵上了*后能窥觎到她的缝隙,任凭心脏以急行军的速度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我背过身去,靠在刚刚清理好的书架上,平复了很久。空气中有爱情,它们在发热。

作者简介

胡月,2018年9月在《青年文学》上发表**篇短篇小说《地理课》,从此开始小说创作。此后,短篇小说相继发表于《青年作家》《儿童文学》《解放军文艺》等刊物,有小说被《中华文学选刊》《青年文摘》《辽宁作家》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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