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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59843111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56
  • 出版时间:2022-01-01
  • 条形码:9787559843111 ; 978-7-5598-4311-1

本书特色

适读人群 :大众·中国当代实力派作家、“文学黔军”的重要人物冉正万优秀作品集结 ·探讨重要的人生话题:在变化的世界里,如何保持清醒?如何坚守自我? ·设计简约,制作精细,护封选用簾影纸,尽显图书雅致之风

内容简介

本书是冉正万的中短篇小说集,共收录《唤醒》《一只阔嘴鸟》《诗人与香菇》《高脚女人》《十字弩》《慢生活》六篇作品。从“自我坚守”的主旨出发,结撰了六个不同的个人世界,背景跨越历史和未来,探索个人对于信念的坚守、良知的坚守、美好人性的坚守……以细腻温和兼具空灵想象力的叙述,直面生活现实,着力表现人生百态、世间悲喜的“原生态”,传达在混沌的世界里,每个个体自身既是潜伏者也是掩护者,保持清醒、有所坚守才是根本之道的理念,让大众在他人的故事中反刍自己的生存际遇。

目录

目 录

唤 醒 1

一只阔嘴鸟 57

诗人与香菇 77

高脚女人 131

十字弩 151

慢生活 205


展开全部

节选

唤醒 (节选) 点水雀在飞,蚱蜢在跳,燕子在穿梭,一切都生机勃勃,但一切都将过去。秋天已经到下半场,远山越来越远,溪水越来越清凉。 明月把野棉球铺在晒席上,让太阳暴晒。这张晒席与其他晒席不同,从没晒过粮食。晒粮食的晒席用慈竹编织,八尺宽一丈长,卷起来像炮筒,粗糙的篾片常分裂出细篾丝,折断后极其锋利,扎进肉里又痛又痒却又看不见,让人恨不得把手剁掉。明月的晒席小得多软得多,用芦苇的青篾蒸煮后编织,可以折叠。这是大户人家给幼儿当席子用的,光洁玉滑,不但清爽,还能兜住尿,不会弄脏席子下面的被褥。明月的东西不多,但都很精致。野棉球暴晒三天后炸裂翻转,像一个个小棉帽。摘掉干缩的黑色种子,把储藏着太阳光的小棉帽装进枕套,枕在头下一年四季都会充满阳光。 野棉花在偏刀水*常见也*滥贱,人们除了觉得它没用和滥贱,不再有别的看法,任它在田坎上堡坎上小路旁水沟边坟堂里自生自灭。粉红色的花瓣有肉质感,丰满而圆润,女子们把花朵的模样绣在背带上、衣服上、鞋面上,喜庆而朴实。金色的花蕊被绣成鱼眼似的圆球,一百个圆球就是一百个金色的太阳。偏刀水只有明月用野棉花做枕芯,一到秋天就去采摘。棉球比蜘蛛肚子大,比麻雀蛋小,球上布满了斜向交叉的麻点。棉球炸裂后麻点变小,小得几乎看不见,棉花团看上去有点黑,正是因为这些小麻点的存在。仿佛这是它小小的自尊,提醒人们我不是别的,我是你们看不起的野棉花。 明月来偏刀水已有几十年,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没人知道她为什么来偏刀水,也没人见她去过别处。她不和当地人来往,她不讨厌他们,也不喜欢他们。她就像一棵栽错位置的树,周边没有一棵树和她相像。她更像飘浮在山顶上的白云,看上去很近,其实很远。 有人说她来自云南边陲深处的红河,一个当地人没去过的地方。说她是一个地主的小老婆,地主有十几亩水田,地主死后,她不愿改嫁又不敢在原来的地方生活,稀里糊涂地来到了偏刀水。偏刀水人自豪地感叹,幸好偏刀水人心地慈善,一点都没有为难她。他们推断她是地主小老婆的理由很充分,一是她长得漂亮,二是她不会干农活,三是她特别爱干净。 大家确切记得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明月有一支手枪。枪被派出所没收后她去要过几次,没有还给她。 她连钉锤都没有,居然有一支手枪。有一次她换枕芯,换完后坐在屋门口,旁若无人地把玩一支精致小巧的手枪,看她拿枪的样子就不像会打枪。她颠来倒去地看,像小女孩拿到一个从没玩过的复杂玩具,爱不释手又不知道怎么玩。这枪平时十有八九放在枕头下面,要不然怎么会在换枕芯的时候翻出来?她喜欢握住枪管,而不是枪柄,就像拿着一把锤子。她抚摸着每个部件,有时还把枪口朝向自己,想看看枪膛到底有多深,深处是否有什么机关。谁都看得出来,这支枪是她的心爱之物。 这个禁物在偏刀水镇并没引起轩然大波,只是进一步加深了大家的印象。一定是地主留给她的,让她用来防身,地主还没来得及教她怎么用就死了,她拿着它不中用又舍不得丢。 有个自以为是的小青年,想法与众不同,说这个女人有可能是特务,新政权稳住江山后,她和她的上级不是失去联系,就是不敢再联系。这话立即招来众人的鄙视:特务?偏刀水有什么呀,难道握锄头把修地球,追着牛屁股犁田打耙的全是大人物?难道打田栽秧需要派一个特务来破坏?嚼你的舌根,嚼烂了都没有人信。 这个头脑简单的年轻人不明白大家对明月的感情,虽然她和他们没有亲密的交往,但他们全都信赖她,就像信赖山坡上那棵孤零零的白杨,他们于她无求,只要她在那里就好,正是这样才不允许有衅隙,有裂痕。她与世无争,像白杨树一样端庄慈祥,他们享受着这份宁静、这份吉祥如意就心满意足。 没有人报告派出所,是派出所的民警无意中听说,听说后又不得不行使职责。当时枪支管理还没那么严,没有人觉得她保存这支枪有什么不妥。生产队队长柴启物带着民警来拿走时,她只弱弱地说了一句:这是我的。 连老实巴交的农民都看得出来,明月的枪不是用来朝某个地方射击的,是一个秘密纪念品。当民警问她,子弹呢,没有子弹吗?她弱弱地回答:这是我的。看热闹的人忍不住想提醒民警:不要再逼她喽,用不着嘛。他们的每个愿望都向着明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看着民警像取走她的魂一样,把手枪装进公文包,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他们知道总有很多事情让人无可奈何,想到自己身为农民,更觉得万般无奈。 他们记得的第二件事情,是明月来到偏刀水时到处打听剿匪指挥部在哪里,似在寻找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人。 剿匪是在一九六一年春天进行的。土匪大鼻子老烟,新政权成立之前就是威震一方的悍匪。大鼻子老烟的人马不多,喜欢单打独斗,以寒婆岭为中心,活动在方圆百余公里的大山丛中。很少有人见到他的真身,只知道他是个大鼻子。他抢劫从不留活口,把被劫者全部杀光。实施抢劫后从不逗留,连夜奔逃几百里,在深山老林里一躲就是几个月。没有固定住处,对密林里几百个山洞就像对自己的耳朵嘴巴一样熟悉,不用照亮也能摸进去。大鼻子老烟是个神枪手,看见他的人和动物都得死,全都一枪爆头,不浪费一颗子弹。打死的动物皮剥下来,是他山洞行宫里的被褥。被他打死的人往往不明就里,到了阎王那里也结结巴巴交代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来到了这里。大家对悍匪大鼻子老烟无不谈虎色变,为了不看见他,走路时尽量低头看路,不东张西望,以免引火烧身,以免长了眼睛的子弹朝自己飞来。大鼻子老烟被剿灭后,他的枪法被人津津乐道,讲述者情不自禁地竖起拇指食指,“叭”的一声,仿佛自己就是大鼻子老烟。除了枪法,大鼻子老烟还会一种特别的奔跑步法,叫鬼步,一步滑出去足有四五米远,相当于腿长的人走七八步。这或许仅仅是传说,但他确实做到了来无影去无踪。有人天真地向往:用这种步法去参加体育比赛,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一九五三年,大鼻子老烟抢过一辆运送救灾物资的汽车。救灾物资有棉絮和粮食,押运的民兵只有三个人,这对神出鬼没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不简单的是他竟然把那么多物资和粮食搬走。这次抢劫激恼了政府,派驻军中队百余人,加上三千民兵,对全县进行地毯式搜索。没找到粮食,也没抓到大鼻子老烟,他像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一九六一年春天再次露面。 再次露面是因为饿。这几年,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寻找食物。粮食和蔬菜远远填不饱肚子。令人们意外的是大鼻子老烟也在挨饿,这天他在都溪林场边的玉米地里抠红薯,边抠边吃。一个九岁的小孩看见他,小孩不知道他是大鼻子老烟,开始以为那是一头野猪,继而觉得那是野鬼。小孩逃跑时被大鼻子老烟一枪打在屁股上,临死前说他看见鬼,一丈二高红毛的野鬼。或许是因为饥饿,大鼻子老烟**次失准,没能一枪爆头。 大鼻子老烟这一枪不但暴露了自己,也让省市驻军和公安部门震怒,省军区以*快的速度派出部队将林场包围,从大鼻子老烟出现的地方开始搜索,*后在一百公里外的横断山熬硝洞发现他的踪迹。搜索部队的人影一出现在洞口就被他射杀,射杀了十余人后,部队决定不再主动进攻,堵住洞口,他出来就用机枪扫射。堵了七天,大鼻子老烟没有出来,进剿部队用绳子将二十个手榴弹捆在一起吊下去,悬在洞口。手榴弹爆炸后进洞搜索,大鼻子老烟早已死亡,手榴弹没炸着他,不知何时人已经饿死。 这是当年*振奋人心的消息,人们奔走相告。兴奋之后,关于大鼻子老烟的传说却越来越多。 明月来到偏刀水,来寻找指挥剿匪的人,可剿匪时也没人知道指挥官是谁,指挥部设在哪里。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发现大鼻子老烟的踪迹不管真假都要立即向民兵报告。大鼻子老烟一死,剿匪部队收兵回城,民兵就地解散,部队的脚印被雨水洗干净后明月才来。 偏刀水没人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她的额头像瓷勺的背面一样洁净光滑,头发如水草般葱茏,身材丰满匀称。不过*叫人难忘的是她的神态,像在做梦,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她买了一间小房子住了下来,小房子原先是一户人家的粮仓。明月把房子里里外外洗了一遍,干净得发亮,让人觉得,住在那样的房子里连做梦也是清爽和适意的。 不过*叫人搞不懂的是她的年纪。她来偏刀水时不算年轻,几十年过去后,相貌几乎没改变,岁月忘记让她变老,而她自己仿佛也忘记了世间的一切。

作者简介

冉正万,1967年生,贵州遵义人,中国当代实力派作家,“文学黔军”的重要力量。获贵州省首届政府文艺奖、花城文学奖新锐作家奖,短篇小说《树上的眼睛》入围第五届鲁迅文学奖。其作品多取材于贵州本土民间文化,野性、神秘、传奇、质朴。代表作有《苍老的指甲和宵遁的猫》《银鱼来》《洗骨记》《纸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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