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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匈帝国:霸占中东欧的纸老虎

奥匈帝国:霸占中东欧的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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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07849943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390
  • 出版时间:2022-01-01
  • 条形码:9787507849943 ; 978-7-5078-4994-3

本书特色

* 作为**次世界大战的发起国,奥匈帝国有雄踞中东欧的霸主地位,但是脆弱的军事力量和多民族矛盾重重的政治体制让其霸主形象如纸糊的一般,随着战争的失利,帝国走向了分裂。 * 茜茜公主和奥地利皇帝的爱情因政治而起,也因政治而走向其悲剧的结局。作者以女性的视角,细腻、真实地再现了当时困在政治生活阴影下的柔弱的爱情之花。

内容简介

奥匈帝国存在于1867年至1918年,是当时欧洲五大强国(德、英、法、奥、俄)之一,也是地跨中欧、东欧、南欧的一个幅员辽阔、文明辉煌的大国。然而随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奥匈帝国逐步瓦解,奥地利的文化精华也随着大量流失。本书即通过讲述奥匈帝国由兴到衰的历史过程,为读者立体式地呈现一个社会矛盾错综复杂、历经沧桑的帝国,并力图探究奥匈帝国社会的历史特点,再现其帝国时代的光辉。

目录

章 王朝荣光:帝国与人民 一、哈布斯堡:中欧的主宰 二、东方问题:帝国的软肋 三、急就章:辉煌之下的矛盾 四、两个挑战:以民族之名 第二章 革命风云:暴力与狂热 一、健康皇嗣:香布仑宫的喜讯 二、古板少年:不会燃烧的激情 三、暴动来袭:落入陷阱的老鼠 四、1848:改变世界的开始 第三章 年轻的皇帝:现实与梦想 一、匈牙利革命:诗家的巨大能量 二、十月革命:皇家的仓皇出逃 三、力挽狂澜:首相施瓦岑贝格 四、新皇上任:奥地利的拿破仑 第四章 新的专制:雄心与霸业 一、苦涩胜利:打了折扣的征服 二、分道扬镳:自家兄弟的冲突 三、巴赫体系:皇权主导的新政 四、王子公主:童话一般的爱恋 第五章 左支右绌:内乱与外乱 一、富足时代:现代都市维也纳 二、双面胶男人:徘徊在老妈和老婆之间 三、孤家寡人:游移不定的恶果 四、法奥之战:意大利的反抗 第六章 外强中干:权力与政策 一、纷乱步调:举棋不定的皇堡 二、宪政实验:难以脱身的泥潭 三、婆媳纷争:不可调和的矛盾 第七章 “新时代”:钢铁与鲜血 一、革故鼎新:内政新格局 二、棋逢对手:铁血宰相俾斯麦 三、皇冠诱惑:冤家策划的阴谋 四、丹麦战争:为他人作嫁衣 五、错上加错:悔恨终生的选择 第八章 兄弟阋墙:强权与利益 一、戴阿克:二元制的始作俑者 二、匈牙利之行:茜茜的马扎尔情结 三、普奥对决:不可避免的祸害 四、国难当头:战败的连锁反应 第九章 多瑙河之波:喜剧与悲剧 一、梦幻华尔兹:奥匈帝国的诞生 二、盛筵难再:布达佩斯的加冕礼 三、不幸事件:接二连三的悲剧 四、繁荣富足:G小调的华丽假音 第十章 东方的熹微:德意志与巴尔干 一、风云再起:要价过高的捷克人 二、明哲保身:审时度势的波兰人 三、大战在即:法国的*后辉煌 四、普法战争:骗来的巅峰对决 五、巴尔干:帝国的火药桶 第十一章 大国盛世:美酒、女人与歌 一、音乐之都:多瑙河畔的女神 二、快乐家园:普世包容的姿态 三、万国博览会:得不偿失的盛会 四、黑色星期五:致命的金融风暴 五、三帝同盟:热闹的外交界 六、渐行渐远:昔日的神仙眷侣 第十二章 东方危机:战略与威望 一、敏感地带:火星四溅的巴尔干 二、柏林会议:新冲突的祸根 三、德奥同盟:新版的兄弟情深 第十三章 黄金时代:温和与平衡 一、新政府:十年的平静岁月 二、生命之魂:诗一般的艺术 三、科学家:维也纳的雕塑 四、鲁道夫:*显赫的王储 五、特立独行:活在梦里的茜茜 六、出轨:情妇与知己 第十四章 多事之秋:梅耶林与日内瓦 一、梅耶林:鲁道夫的小天地 二、帝国悲剧:梅耶林的枪声 三、矛盾大爆发:难以控制的危机 四、你方唱罢我登场:走马灯式的首相 五、千年纪念:必然的分离倾向 第十五章 世纪之交:不幸与有幸 一、斐迪南:不受欢迎的新皇储 二、上帝选民:风口浪尖的犹太人 三、剪不断、理还乱:纷繁复杂的民族矛盾 四、国家不幸诗家幸:辉煌的奥地利文明 第十六章 暴力的终结:战争与灭亡 一、静极思动:两位硬汉的动作 二、老调重弹:鲜有改观的内政 三、巴尔干战争:世界崩溃的前奏 四、萨拉热窝:斐迪南的不归路 五、世界大战:奥匈帝国的解体 后记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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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章
王朝荣光:帝国与人民
一、哈布斯堡:中欧的主宰
绵延久远的哈布斯堡王室梦想着征服世界,使帝国的荣光遍及全球。1522年,这个家族分裂为西班牙系和奥地利系,后者抵御并战胜了土耳其人的进攻,于是发展成为欧洲强国。如何来形容它那广大的领土呢?如果说,哈布斯堡家族统治着美丽富饶的多瑙河谷地,那么 这一描述无论如何也包括不了荷兰、布赖斯高及北意大利,还应加上加利西亚、波斯尼亚、布科维纳以及波希米亚。从民族来看,哈布斯堡家族原本是日耳曼王室,后来相继加入了西班牙和意大利成分,这使王室本身带有某种世界性视野和宏大帝国的野心,但相应地,却没 有一种民族能够在帝国境内占有绝对优势,王室的日耳曼特色在它所栖居的维也纳表现浓厚,其他地区则呈现出色彩斑斓的民族特点。在欧洲,没有哪个王室产生过如此长期而深刻的影响,中欧的历史是一部围绕着哈布斯堡王朝的历史。
这个王朝同样以善于结盟和联姻建立帝国而著称。奥地利大公、 德意志国王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连一世(1493—1519)使哈布斯堡王室统治了16世纪的欧洲,他通过自己的婚姻取得尼德兰,通过继承条约和军事压力取得匈牙利和波希米亚,靠儿子菲力普的婚姻得到西班牙及其帝国。一位匈牙利国王曾说过这么一句常被引用的话:“让别人去发动战争吧,你,幸福的奥地利,结婚去吧!战神马尔斯给别人的东西,爱神维纳斯会赐给你。”其中的讽刺与无奈显而易见,但对于人民而言,他们恰恰更喜欢关注民生、进行国内建设的 统治者。人们喜爱建成圣史蒂芬大教堂的弗里德里希三世,破例把他葬在大教堂里,他的座右铭正是“奥地利帝国就是我们的天地”。哈布斯堡王朝*受人爱戴的统治者玛丽亚??特蕾西亚郑重宣布:“宁可要中庸的和平,不愿要光荣的战争。”
哈布斯堡家族同样以赞助艺术知名,维也纳在辉煌灿烂的巴洛克时代大兴土木,巨大的建筑物拔地而起,可以与凡尔赛宫相媲美;启蒙时代,高扬理性与人性的人文主义也在这里传播开来,“改革帝王”约瑟夫二世谋求实施行政、司法、经济和宗教改革,下令废除农奴 制,确立宗教平等,允许新闻自由,致力于教育与科学的发展,推进境内各族人民和睦相处和新的生活方式;生性宽容而愉快的维也纳人吸引了欧洲各地的艺术大师,使自己的家园成为艺术与美的源泉,海顿、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等古典音乐大师的作品被认为是人文主义精神的*高表现。
但是,处在东西强国之间,哈布斯堡王朝在每一个时代都必须承担起它的“使命”:在东方,先是土耳其人的进攻,后是俄国沙皇的野心;在西方,拿破仑帝国金戈铁马,势如破竹,19世纪中期以后又有以统一德意志为业的普鲁士咄咄逼人。因此,虽然哈布斯堡王朝并不以军事强力著称,但是在来自东、西两方面的欧洲强国的共同压力之下,即使是生性善良慈爱的玛丽亚??特蕾西亚女王,甫登基就不得不进行一场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其后,在俄、普的策划之下,奥地利又参与了数次瓜分波兰的行动。
1793年,玛丽亚??特蕾西亚女王的女儿、法王路易十六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奈特被送上断头台,自此厄运降临哈布斯堡王朝。拿破仑当上法兰西帝国皇帝称霸欧洲的时候,玛丽亚??特蕾西亚女王的孙子、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朗茨二世预见到神圣罗马帝国的没落,哈布斯堡需要更明确的权力范围,乃于1804年宣布自己兼任奥地利皇帝,称弗朗茨一世。他代表欧洲的旧势力向拿破仑挑战,但奥斯特里茨战役的惨败彻底粉碎了奥地利称雄的野心。在拿破仑建立莱茵联邦之后,弗朗茨放弃帝国皇位,1806年8月,神圣罗马帝国寿终正寝。1809年,奥地利试图作为独立国家的努力被拿破仑轻易击碎,只是由于俄国与法国在瓜分战利品时出现分歧,出于欧洲势力均衡的需要,奥地利才得以留存下来。或者说,俄、法认为,与其混战出英雄,不如将被分割过的领土仍然交给这个已在历史的长河中耗尽其创造力的王朝。1809年,梅特涅出任奥地利外交大臣,他巧妙地促成弗朗茨一世的女儿玛丽??路易丝与拿破仑的婚事,因此,联姻再度发挥作用,使奥地利获得了行动的自由,其国土范围得到承认,成为除俄国以外欧洲*大的国家。对梅特涅个人而言,他得以掌握奥地利的外交政策,并以其出色的外交技巧和个人魅力影响到整个欧洲,因此,1815 年至 1848 年被称为“梅特涅时代”。但是,在梅特涅眼中,奥地利是一个只存在于外交领域的词语。他本人是来自莱茵区的德国人,其教养和观念都是西欧式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确信在一个变动不定的世界中可以建立有秩序的均衡社会。欧洲需要奥地利,奥地利也需要确认自己在欧洲的存在,而不能执行一种孤立的政策。
梅特涅的成就是使奥地利安然度过了1809年以后*困难的时光。拿破仑垮台之后,他主持了维也纳会议,使奥地利和他本人都成为欧洲秩序重建的中心,其个人品格力量保证了奥地利在德意志邦联中的主导地位。哈布斯堡王室的收获十分可观: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 因、蒂罗尔和波希米亚—摩拉维亚在奥地利王室的统治下获得松散统一;南部的意大利半岛成为其属地,特别是由于兼并了伦巴第与威尼斯而进一步加强了其在中欧的支配地位;在东部,整个伊斯特拉半岛与达尔马提亚沿海一带及岛屿都成为奥地利的属地,并重新获得拿破仑战争中被夺走的斯洛文尼亚、卡林西亚西部、克罗地亚的一部分和加利西亚。以当代欧洲地图作为比较,奥地利帝国包括了今天的奥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等国家,另外还统治着波兰、罗马尼亚的某些地区以及意大利的威尼斯、维奥纳、 曼图亚和的里雅斯特等地,中欧统一在哈布斯堡王室的霸权之下。
二、东方问题:帝国的软肋
梅特涅的成功掩饰了奥地利的弱点。在德意志邦联中,出于对拿破仑的恐惧和对法国革命观念的戒心,普鲁士虽然是第二强国和奥地利的合作伙伴,但被后者当作有时需要奉承、有时需要保护的穷亲戚看待,踏实的普鲁士人做工作,精明的奥地利人坐享其成。在东方,通过夸大法国和激进民族主义的危险,梅特涅成功地与俄国保持和平,并防止俄国向西扩张。尽管俄军在1829年跨过多瑙河,使梅特涅面临重大政治危机,但是在法国爆发的1830年革命似乎证实了他的保守主义的担忧,并消解了俄国军事行动带来的重大危机。这更强化了梅特涅的看法,即奥地利外交的重点在西方,确切而言是防范法国。他有一句名言:“巴黎一打喷嚏,欧洲就会感冒。”但历史的发展证明他完全弄错了,经过一系列国内动荡和海外征战,法国已经不再是欧洲的主宰者。真正威胁并*终摧毁奥地利的,是来自东方的俄国。整个40年代,俄国磨刀霍霍,逐步但越来越公开地向近东“保持现状”的政策发起挑战。
出于历史、民族的原因,奥地利国内*重要的问题也是东方问题。在以维也纳为中心的下奥地利和以林茨为中心的上奥地利,人口绝大多数是德意志人,在伦巴第与威尼斯地区,意大利人是主要居民,其他所有地方都是各民族混合居住,甚至在维也纳市还存在一个人数相当可观的捷克人区。每个省都有德意志人,德意志人大约占整个帝国人口的1/5,但除了在蒂罗尔、斯特里亚和卡林西亚几省占据人口优势之外,德意志人居住区像是被包围在斯拉夫人、马扎尔人和罗马尼亚人的茫茫大海中的一处处小岛。因此,尽管德语是官方**语言,但帝国本身并不能被看作是一个纯粹德意志性质的机构。其实,早在玛丽亚??特蕾西亚的时代,从丢失工业发达的德意志人居住区西里西亚开始,哈布斯堡统治区的德意志特点就被愈来愈浓的东方色彩所冲淡。
另一方面,在欧洲各种政治势力之间游刃有余的梅特涅在国内政治中影响有限。波希米亚的贵族科洛夫拉特在1826年被任命为国务大臣和内阁会议主席,梅特涅因而受到极大牵制。梅特涅尽管是个德国人,却不喜欢中央集权,科洛夫拉特虽然鼓吹中央集权,却不喜欢德国人,而以波希米亚爱国者的面目出现,这两个人又都指责对方的地方主义口味。
科洛夫拉特是一个约瑟夫二世时代的官僚,蔑视传统,完全没有重建时期的保守主义色彩,他不喜欢梅特涅这个“外国人”为奥地利安排的角色,作为梅特涅的长期政敌,他以巨额的个人财富为后盾,动辄以辞职相威胁。个性耿直、反应迟钝的弗朗茨皇帝对维新深恶痛 绝,不许任何人冒犯他的尊严,尽管他不喜欢科洛夫拉特,而与梅特涅交好,但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又使他不得不将梅特涅的影响力限于外交领域。内政,特别是官员的任命均由科洛夫拉特主宰。因此,奥地利的重建完全按照约瑟夫二世的意志进行,实行中央集权主义和专 制主义,丝毫不考虑民族差异,也不建立梅特涅所要求的各有专司的部门。在高层决策圈中,科洛夫拉特成为那些出生在奥地利的所谓“真正的奥地利人”反对梅特涅“外国”花样的领袖。梅特涅的外交政策意味着费用巨大的军事干预或军事准备,如为了防范法国而屯兵意大利,此类财政负担可以部分地解释帝国境内的经济滞后,同时,也使科洛夫拉特能够在内政上牵制梅特涅。一直到1848年革命以前,奥地利帝国*大的问题莫过于缺钱,既没有钱打点外交事务,也无能力进行国内投资。
这样,尽管在讨价还价上很成功,梅特涅的外交政策在执行方面实际是失败了:正如一个比利时人曾经对维也纳会议所评论的那样,只看到人们“在舞动”,“但不见(事情)移动”,什么都没有变,有的话,只是变得更糟糕;在国内,他没有能够改革中央政府,复兴地方主义的尝试又带来了出乎他本人意料的结果,哈布斯堡国家性质的不明确,使他在为这个王朝服务了二十多年以后非常厌倦:“我的时间都耗费在支撑一个腐朽的机构上了。”到了他政治生涯的后期,梅特涅在西欧和俄国的影响渐近终点,他没有黎塞留或俾斯麦式的自信心,眼看着权力无可挽回地从手中流逝,人也变得爱慕虚荣,喜欢高谈阔论,即使某项政策非其所愿,为了制造大权在握的假象亦肯为其承担责任,从而成为压制与反动的象征,为国人所厌恶。人们的一切行动都受到穿制服的人的限制和监视,但一切限制和监视又都半真半假,政策只在纸面上铿锵有力,大多数人都不把它当回事,社会犹如死水一潭,人民缺乏活力,奥地利的经济与政治始终徘徊不前。
19世纪40年代,随着欧洲知识阶层中民族主义思想的发展与传播,多民族的奥地利帝国各省产生了对哈布斯堡王朝试图扩展和实现其统治权力的抵御,欧洲的另外一种重要思潮——自由主义在奥地利同样发生作用,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虽然在意大利、法国是相互促进 的,在奥地利却相互掣肘,甚至相害。王室的德意志性质和统治者地位使哈布斯堡王室不得不迎接来自双方的共同挑战。这又需要我们回到哈布斯堡统治区色彩斑斓的民族组成上来。
三、急就章:辉煌之下的矛盾
奥地利帝国还不能说是一个民族的大熔炉,各民族共存,互相之间却有明确的地位、阶级、文化区别,他们自认为是奥地利的德意志人、奥地利的斯拉夫人,却并不存在着明确的“奥地利人”这一共同的身份认可。奥地利人,并不同时意味着某种民族感情,亦即,并非 就具有可以称为“奥地利的”民族属性,德意志人、马扎尔人、意大利人、波兰人在王朝历史上占有特殊地位,维也纳著名剧作家格里尔帕策曾这样总结各民族的恩恩怨怨:“匈牙利人仇恨波希米亚人,波希米亚人仇恨德意志人,而意大利人则仇恨所有这些人。”弗朗茨皇 帝建立的奥地利帝国更像是个急就章,表面的强大与辉煌之下隐含着深刻的社会问题。
概言之,奥地利社会毋宁说是一个阶级分化与多民族共存交织起来的复杂图样。
17世纪的三十年战争期间,在各地原有的社会阶级和经济组织被破坏殆尽的情况下,哈布斯堡王朝辖区内出现了大量的大地产所有者,在混战的中心区——波希米亚*多。这个阶层完全是哈布斯堡的皇帝一手扶持起来的,因此享有经济利益与政治特权,与当地民情相 隔,更不可能有认同感。甚至在匈牙利这个独立倾向很强的地区,那些大地产所有者身上也极少体现出传统色彩。只有波兰和意大利例外:崇尚自由的波兰人从来不会忘却民族的伟大历史,意大利人即便走遍全球也仍然认为意大利才是自己的也是*好的世界。
奥地利贵族与其他阶层之间界限鲜明,他们形成一个封闭的圈子,只与身份相当的人交往、通婚。这种独特性表现*典型的地区莫过于维也纳,各个民族会聚于此,就像著名的维也纳咖啡一样是种“混合物”,但在人们眼中却分属两个世界,即宫廷人士和被拒于宫门之外的平民。上层人士一起出入剧院、舞会,他们可能是德国人、法国人、意大利人、匈牙利人等,却能够用上流社会的语言(通常是法语)自如地交流,一个匈牙利贵族用德文记日记或者说法语、德语比说匈牙利语流畅是很正常的事。帝国的高级军官、外交官和大臣都出自贵族阶层,而且一直到玛丽亚??特蕾西亚和约瑟夫二世的中央集权化改革之前,贵族们在自己的领地上设有封建法庭,进行行政管理。自18世纪以来,王朝的改革危及贵族们的利益:权力收归中央妨害了他们的独立,农业改革挑战着他们的经济特权,而自上而下普遍建立的帝国官僚系统破坏了他们把持地方行政的局面。因此,尽管贵族阶层本身是王朝的产物,但 19 世纪的奥地利贵族为了保护自己的传统利益必须抵抗哈布斯堡的变革。同时,他们又清楚自己与宫廷之间微妙而不可或缺的联系,因此,奥地利自由派或民族主义者无法将贵族当作真正可靠的联盟。
玛丽亚??特蕾西亚的行政改革造就了另外一个自认为是真正“奥地利人”的阶层——帝国官僚。他们在帝国的各种组织机构中工作,拥有某种头衔,但在保守的奥地利人看来他们属于“第二等级”。这个阶层并无单一的民族或阶级背景,有的是匈牙利大贵族,有的则是 捷克人,如科洛夫拉特,但大部分官僚还是来自城市地区的德意志人。官僚阶层尊崇约瑟夫二世,试图以启蒙时代的原则建立一个统一、一致、非强调民族主义的帝国。同时,随着中央对地方行政的控制,作为官方语言的德语也随之在地方行政中确立。因此,德意志文化在帝国内部具有了特殊的优越地位。
官僚阶层具有德意志色彩还另有原因。无论由于出身还是职业,这些人都属于城镇居民,而哈布斯堡王朝基本上是一个农业国家,主要的城镇都是德意志化的,曾经有过的某些历史悠久的城市,如捷克的布拉格、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分别被哈布斯堡王朝和土耳其人所占领,中断了原有的发展,留下来的只是一些贸易中心。无论是哈布斯堡王朝建立起来的,还是往来客商集聚而成的,都毫无例外地说德语,尊奉德意志文化。1815年,布拉格共有约5万德意志人,而仅有1.5万捷克人,1848年以前,在布拉格街头,如果用捷克语向有点地位的路人问路,就会令对方很不高兴,因为这些捷克人只说德语。当然也有例外,帝国的意大 利部分和加利西亚被并入奥地利为时不久,况且意大利是现代欧洲贸易与城市文化的发源地,完全不需要德意志文化来重塑自己;去往加利西亚的商人又多是犹太人,而非德意志人。
哈布斯堡王朝的德意志中等阶层也与君主制有分歧与冲突。他们基本上支持王朝统治,但希望那是一个建立在自由主义原则基础上的王朝;他们不满于大贵族出入宫廷,把持重权,希望自己不仅是帝国日常行政的执行人员,而且能够在政策制定上有发言权。与大贵族的不满一样,官僚阶层的怨言并非挑战帝国的存在,其争议的实质只在于改革进行的速度。因此,在19世纪早期,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基础是大贵族和中上层德意志人。这一时期的德意志民族主义者们希望强化帝国的德意志色彩,但是当民族主义发展到要求建立单一民族国家时,由于奥地利帝国的多民族实际状况,他们本身就陷于某种困境而分裂:一些极端分子要求推翻哈布斯堡王朝,建立德意志民族国家,另一种极端人士则想把哈布斯堡辖区的各民族统统并入德意志民族国家,大多数人则希望德意志国家将捷克和斯拉夫地区包括进去,匈牙利则不计在内,但同时,推翻哈布斯堡王朝或并入德意志国家对于奥地利帝国境内的德意志人来说,又意味着他们将丧失自己原有的特权地位。因此,他们一方面反抗大地产主和大资本家乐于具有的“奥地利人”身份,一方面仍然希望帝国成为他们的,亦即德意志人的帝国。

作者简介

何蓉,陕西城固人,1996年获陕西师范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2003年获北京大学社会学博士学位。2003年进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从事科研工作,主要研究方向为社会学理论、经济社会学与宗教社会学。出版专著一部、译著两部,发表论文十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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