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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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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SBN:9787576310788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21cm
- 页数:378页
- 出版时间:2022-04-01
- 条形码:9787576310788 ; 978-7-5763-1078-8
本书特色
1.两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根据本书改编的同名电影,曾获奥斯卡7项大奖。 2.如果你想通过一本书了解本真的非洲,就看《走出非洲》。布里克森非凡的独立精神,让她与非洲的自然更加心心相印。 3.每个女性都需要一片“非洲的草原”,在这里,你很容易就找到了做自己的感觉。 4. 丹麦批评家 亚克·亨利克森说:“我无非是经过遥远的旅程被派出的信者,来告诉人们世界里还存在着希望。” 海明威在获诺贝尔奖时说:“她写了一本我读过的非常优秀的关于非洲的书。如果这个奖(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美丽的布里克森,我会非常非常高兴。
内容简介
本书讲述的是一个丹麦女子在非洲的一段生活经历。在小说中, 作者以一个殖民者和基督徒的身份走进了美丽的非洲一一肯尼亚。作者以在非洲经营咖啡农场的经历为典型, 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1914年到1931年间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真人真事, 从字里行间表达了对非洲人民的热爱、同情和眷恋, 以及非洲土著人对主人公的尊重和爱戴。书中的每一章节都体现出作者对非洲风土人情的谙熟和眷恋, 原始土地上的空气、水、阳光, 仿佛伸手就能触及 ; 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描述使得人物和场景鲜活地跳跃于纸上。
目录
**章?卡曼特与露露 // 003
恩贡山农场 005
一个原住民男孩 023
原住民在我家 040
一头瞪羚 060
第二章?农场上的枪支走火事件 // 077
枪支走火事件 079
在保留区骑行 091
瓦迈 102
万扬格里 116
一位基库尤酋长 131
第三章?农场来客 // 145
盛大舞会 147
亚洲访客 158
索马里女人 163
老努森 174
农场上的一位逃亡者 182
朋友来访 190
高贵的拓荒者们 197
翅膀 209
第四章?移民手记 // 229
萤火虫 231
生命之路 232
猛兽的救赎 236
埃萨的故事 238
鬣蜥 242
法拉与《威尼斯商人》 244
伯恩茅斯的上流社会 247
骄傲这件事 248
牛 250
两个种族 253
战时远征 255
斯瓦赫里语的数字系统 262
“你不祝福我,我就不让你走” 264
月食 266
原住民和诗 267
关于千禧年 268
基托什的故事 269
一些非洲鸟 274
潘尼亚 278
埃萨之死 280
有关原住民和历史 284
地震 287
乔治 290
小汤匙 291
长颈鹿去汉堡 292
在动物展览上 296
旅伴们 300
博物学家和猴子 302
卡罗门亚 304
普兰·辛格 307
一件怪事 310
鹦鹉 313
第五章?永别了,我的农场 // 315
艰难岁月 317
吉南朱伊之死 329
山间坟茔 337
我和法拉变卖家当 354
永别 370
节选
**章?卡曼特与露露 “从森林中,从高原上,我们来了,我们来了。” 恩贡山农场 在非洲的恩贡山脚下,我曾经有一个农场。恩贡山向北蔓延百余英里 处,赤道在这里横穿而过,我的农场就在海拔六千英尺 的高原上安静地伫立着。白天,这里会有一种身居高处的感觉,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太阳;清晨和傍晚则安静舒适;到了深夜,气温骤降,夜风凛冽。 独特的地理位置和高度让这片土地创造出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妙景观。这里的土壤不够肥沃,植被也不够丰富,但这里仿佛是六千英尺高空之上的一片净土,是整片大陆*为浓烈、凝练的精华。这里的颜色是烧灼过的褐色,仿佛是用陶土创造的艺术品。这里的树十分独特,叶子颜色略浅,纹理纤细,结构与欧洲的树截然不同。它不是弓形或圆形,而是层层叠叠地向水平方向伸展着,犹如高耸的棕榈树;又像准备齐备的船只,正蓄势待发,即将扬帆起航,浪漫又威风。树冠边缘外观奇特,仿佛整棵树正在微微颤动。宽广的草原上散布着弯曲的、光秃秃的老荆棘树,地上的草散发着好似百里香和桃金娘科植物的芬芳,有时浓烈的香味冲进鼻子令人晕眩。平原上或原始森林里,藤蔓植物上长出的花朵都很小巧,像是长在小山包上一样——在雨季刚刚开始的时候,大雨倾泻在平原上,香气浓郁的大朵百合花便争先恐后地钻出地面,随即蔓延开来。这里视野开阔,一望无垠,目光所及之处都显得自由而伟大,显出了无与伦比的圣洁。 天空是这里风景的主要特色,也是*富有魅力的地方。回顾在非洲高原上的旅居生活,我会不由得错愕地问自己,难道我生活在天空中吗?这片天空几乎总是淡蓝色或淡紫色,美丽非凡,摄人心魄。千变万化的云朵高高地在天空中轻盈地飘过,似乎也沾染上了天空的蓝色,显得生机勃勃。云朵距离山脉如此之近,将清新的蓝色喷洒向山峰和树木。正午之时,空气突然开始升温,像是燃起的火焰,它闪烁着、涌动着、发着光,就像奔涌的流水,映射着万事万物,创造出美不胜收的海市蜃楼。在这里你会感觉呼吸非常顺畅,心中涌现出无限的热情和希望。早晨醒来之时,便会对自己说:我来了,这就是属于我的地方。 恩贡山自南向北纵横蔓延,四座雄伟的主峰为其加冕,使其更加气势磅礴,在天空的照映下就像静止的蓝色潮水。山体海拔八千英尺,东部高出周边地区两千英尺;但是西部地势低垂,险峻陡峭,一路跌入东非大裂谷,令人叹为观止。 高原之上,东北风阵阵吹过,吹向非洲和阿拉伯半岛海岸,当地人称这种风为“东风”,恰恰是所罗门大帝*爱的坐骑的名字。强劲的风力,似乎要将大地推向浩渺的苍穹。风径直扑向恩贡山,使得恩贡山上的斜坡成为滑翔机试飞的理想场所,滑翔机被一路吹过山顶,直入云霄。随风飘来的云,或撞向山边,或在山的周围盘旋,或者被困在山顶上,愁容满面,只得下起雨来,但有些选择了更高的方向,离开山脉,向西飘去,消失在大裂谷炙热的沙漠上。许多次我从家出发,追随这声势浩大的队伍,然后惊奇地看着它们骄傲地向前进军,飘过山脉,之后融进蓝天中。 一天之中,山峰形态不一,变幻莫测,有时似近在咫尺,有时又似远在天涯。到了傍晚,天色越来越暗,当你注视它的时候,会发现天际似乎有一丝银线勾勒出了山的轮廓;夜幕降临,四座山峰变得更加平坦圆润了,好像山脉在舒展自己的筋骨。 站在恩贡山上,你能看到绝无仅有的景观,向西会看到这个伟大国家一直蔓延到乞力马扎罗的广袤国土,向东北会看到山脚边被森林围绕的美丽花园和基库尤 保护区。保护区地势崎岖不平,一直向肯尼亚山蔓延,一共有一百英里,中间错落的方形的玉米田、香蕉林和草地交织成一幅有趣的马赛克图。一些原始村落散布其中,炊烟徐徐升起,生活气息浓郁,远看就像一个个鼹鼠丘。但是西面地势低洼,土壤干燥,像月球表面一样凸凹不平,是典型的非洲低地地貌。零星的灌木丛点缀在棕色的沙漠里,深绿色的溪流在弯曲的河床上蜿蜒而过,那是亭亭如盖、棘刺如钉的含羞树带。这里是仙人掌的家园,还是长颈鹿和犀牛的家园。 走进丘陵地带,视野变得极其开阔,风景如画,十分神秘,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探寻一番。这里分布着各式各样的长谷、灌木丛、绿油油的山丘和岩石峭壁。向上看时,会看到在一座山峰下,竟有一丛竹子拔地而生。山间也不乏清澈的泉眼和水井,我常常在这里露营,乐在其中。 白天,水牛、马鹿和犀牛常在恩贡山中出没。老一辈的原住民说这里曾经生活着大象,我常常为恩贡山没有完全被划分在野生动物保护区内而感到遗憾。此处只有小部分是猎区,西面山峰上面的灯塔标志着界线。当殖民地繁荣发展起来,首都内罗毕发展成一座大都市的时候,恩贡山成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大猎场。在内罗毕的*后几年,我记得有很多年轻的商人会在周末骑着摩托车来到恩贡山,尽情狩猎。我想,野生动物应该已经穿过荆棘丛,走过石头地,离开恩贡山,向南迁徙而去。 在山脊或者四座山峰上行走时,你会发现地面其实十分平坦。草坪上面的短草中点缀着一些灰色的石头。一条动物踩出来的羊肠小道盘旋在山脊和山峰之间,角度平缓,呈“之”字形。一天早晨,我在这儿露营的时候,发现这条干净的小道上散落着一些驼鹿的粪便。通过粪便的排列方式可以看出:这种体型庞大、性情温和的动物一定是在日出之时排成一列从这里缓缓走过,而且不难猜出,它们来这里只是为了俯瞰脚下平原的风景,没有其他原因。 我们在农场里种植咖啡。这里地势过高,咖啡很难成活,如果单以农场为生,我们成不了有钱人。但是种植咖啡这件事本身其乐无穷,让人十分留恋,不想离开;而且农场上总有忙不完的事,让你无法脱身,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工作永远也做不完。 这座城市的土地如泼出的墨汁一般,杂乱无章且形状不规则,但是在这里,我们开拓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土地,按规矩种植咖啡,并悉心照料。这块地看起来非常整齐,令人心旷神怡。当我乘飞机飞过非洲的上空时,在空中看到了我的农场,就像见到了老朋友一般,顿时浓情满满,我对咖啡园的情意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在那片灰绿色的土地上,这一块翠绿如此令人瞩目,我突然感受到了蕴藏万物的几何之美。内罗毕周围的国家,特别是北边的城镇,都以类似方式排列着。这里居住的人,每天脑袋里思考的、嘴上讨论的都是关于种植、修剪树木、采摘咖啡豆的话题,就连夜里躺在床上,大家思考的还是如何改进咖啡工厂的事情。 种植咖啡绝非一朝一夕的事。在种植过程中,你会发现很多事情并不能如你所愿。那时你还年轻,满怀希望,冒雨从温室里取来咖啡豆幼苗,把它们栽进一列列早已挖好的小坑里,还为它们准备了用灌木枝搭成的凉棚,保护娇嫩的咖啡幼苗不被太阳灼伤。需要四五年的时间,这些幼苗才能挂果,在这期间干旱、虫灾接踵而至,顽固的本地杂草也肆意蔓延,怎么都除不尽——有一种叫“海盗旗”的豆荚类植物,细长粗糙的果皮总是挂在衣服和鞋袜上,甩都甩不掉。有些树在栽种时主根种歪了,当要开花的时候就会枯萎死去。一英亩地大概要种植六百多棵树,而我有六百英亩地;我的老黄牛拉着耕耘机,在田间来来回回地穿梭,孜孜不倦地走过了数百英里的路,等待着未来给予的奖赏。 大多数时候,咖啡园里的景色都有着别样的美。雨季刚开始的时候,咖啡园中花团锦簇,在迷雾和细雨中,六百英亩土地宛如一大团洁白的云朵,非常震撼,摄人心魄。咖啡花散发出淡淡苦涩的香气,有点儿像黑刺李的花香。田里的浆果变红的时候,所有的妇女和孩子——人们称他们为“托托”——和男人们一起,争先恐后地采摘树上的咖啡豆,然后再用马车或者手推车把它们运到河边的工厂。我们的机器状态一直都很不稳定,但是我们一心想建造属于自己的工厂,依然对其抱有厚望。有一次,一场大火把整个工厂烧为灰烬,但我们却在灰烬上建成了新工厂。巨大的咖啡烘干机转啊转,咖啡豆在它的铁肚子里翻滚摩擦,发出海浪冲刷石子的声音。就算是在深夜,我们也要不辞辛苦地工作。咖啡豆烘干出炉的那一刻,真是一幅有声有色的精彩画面。工厂昏暗的房间里挂着防风灯,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咖啡壳。在灯光的照射下,烘干机旁一张张热切的脸泛着光,这场面别有一番风味。我们的工厂在这不同寻常的非洲夜晚中,犹如阿比西尼亚人 耳垂上的一颗耀眼的珍珠。随后,大家开始动手去壳、分类、亲手过筛,再装袋,*后用马鞍针将麻袋封口,一套流程下来才算结束。 *后,在天还未全亮的清晨,我还躺在床上,就能听到一袋袋咖啡已经被装上牛车。十二袋就是一吨,每辆牛车拴十六头黄牛,车夫在牛车旁快步跑着,吆喝着,赶着牛车沿着山路向内罗毕车站赶去。我欣慰地想,所幸这是他们路上唯一要经过的山坡,因为农场海拔要比内罗毕城镇高出上千英尺。晚上,我出门迎接归来的队伍,看到已经空了的牛车前,黄牛都已经精疲力竭,耷拉着脑袋,领头的一位瘦小的托托满脸倦容,车夫们也没有了出发时候的劲头,手里的鞭子垂落在尘土飞扬的路上。至此,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一两天之内咖啡豆就会被运送出海,我们能做的就是祈祷我们的咖啡豆能够在伦敦卖个好价钱。 我拥有超过六千英亩 的土地,除了咖啡种植区,土地还有剩余,其中一部分是原始森林,还有大约一千英亩被棚民擅自征用了,他们称之为“自留地”。棚民都是原住民,他们与家人一起,在白人的农场里自行种植几亩薄田,作为回报,他们每年要为农场工作一定的天数。我想,棚民们与我们对此事一定看法不同,因为他们大部分都在这里土生土长,有些从父辈就生活在这里,所以可能他们认为我只是一个地位比较高的“棚民”。棚民耕种的那块地比农场的其他部分更加热闹,一年之中的景象随着季节的更替而变换。穿梭在沙沙作响的青纱帐间,脚下的田埂被踩得硬硬的,看到两旁的玉米高出头顶时,就意味着收获的时节到了。妇女们收割田间成熟的豆子后,把豆粒敲打出来,然后把茎和豆荚都拢在一起焚烧,所以某些季节,田里到处薄雾朦胧、烟雾缭绕。基库尤人还种红薯,藤蔓状的叶子在地上盘根错节,像是一层厚厚的编织垫。地里还有很多种黄绿相间、长着斑点的大南瓜。 无论何时,当你穿行在基库尤棚民区的时候,一定会**眼注意到一个瘦小的老妇人忙碌的身影,她弯腰驼背,就像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每个基库尤家庭都有几个尖顶小棚屋和库房。棚屋之间小过道上的泥土像水泥一样坚硬,通常这里会非常热闹:大人们忙着晒玉米、挤羊奶,而孩子们和小鸡嬉笑玩闹。天色蔚蓝的傍晚,我曾站在红薯地里的棚屋旁射击鸡鹑,欧鸽正在叶片如穗的高树上响亮地唱着歌。我的农场当初是一片浓荫密布的森林,如今还有一些高大的树三三两两地散落在棚区。 我还种了几千英亩的草。高高的草不假时日就快速蔓延开来,在劲风的吹动下如同翻涌的绿色海浪,基库尤牧童就在这里牧牛。到了寒冷的季节,他们会从小屋里拿出柳条筐,把里面燃烧的炭倒在草地上,稍不注意就会引起草原大火。这对于农场上的牧草无疑是一场灾难。在干旱的年头,斑马和驼鹿常常到农场的草原吃草。 内罗毕距离我们城镇有十二英里,在一片平坦的土地上。政府大楼和中央办公厅都坐落在那里,里面忙碌的官员管理着整个国家。 生活在其中,整座城市的一切都会深入你心,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谈论起来时,无论你对这座城市是褒是贬,都无甚差异。它就像万有引力一样吸引着你,让你魂牵梦绕。夜晚,当我站在农场上时,在某些角度竟能看到微微发光的雾霭。一瞬间我思绪万千,不由得想起了欧洲夜晚灯火辉煌的大都市。 起初来到非洲的时候,这个国家还没有汽车,我们要骑马,或者驾一辆由六只骡子拉的小货车赶去内罗毕,到那里之后,把骡子拴在高原运输公司的马厩里。内罗毕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各种建筑也参差不齐。新落成的石头建筑物美轮美奂,高大雄伟,一些冷冷清清、尘土飞扬的路边也散落着一些瓦楞小铁房、办公室和小平房。高等法院、本地事务所和兽医院的办公室环境都很糟糕,那些政府官员在这样炎热、简陋的小房子里也能从容地完成所有工作,实在令人佩服。 无论如何,内罗毕毕竟是一座城市,在这里,你可以购物,可以听新闻,可以在酒店里享用午餐和正餐,也可以在俱乐部里面纵情舞蹈。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地方,一切都如流水一般奔涌而过,日新月异,就像一个正在成长的年轻人。倘若你出去游猎一些时日,回来时就会发现这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新的政府大楼已经落成,有着富丽堂皇的舞厅和色彩缤纷的大花园的酒店拔地而起,农业也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各色花朵竞相开放,移民区的准精英剧团时不时上演轻松的情景剧。仿佛内罗毕在你耳边轻语:“活在当下,享受生活吧——我们再次相遇时,你我将不再年轻,不再如此放浪不羁,不再如此贪得无厌。”我对内罗毕一直有一种心意相通、惺惺相惜的情结,一次开车驶过城镇街道时,我不禁想道:“再无别处可以代替内罗毕的街道了。” 原住民与有色人种移民居住的区域,与白人区相比,要大得多。 去往穆海咖俱乐部沿途的斯瓦希里城镇却没有什么好名声,这里人声喧闹,脏乱不堪,花哨艳俗,每时每刻都有各种人间戏剧在这里上演。这里多数建筑都是用压扁的旧煤油桶铁皮搭成的,到处都锈迹斑斑,就像珊瑚岩或风化石。你会感到现代文化精神从这里抽离减退,渐行渐远。 索马里城镇离内罗毕要更远一些,索马里妇女有不可抛头露面的风俗。有一段时间,几个移居到集市这边的年轻漂亮的索马里女人,给内罗毕警察带来了不少麻烦,搞得当时的内罗毕市民人尽皆知。她们聪明可人,令人着迷。但是通常情况下,索马里女人几乎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索马里城镇没有树荫的庇护,常年受强风摧残,沙尘四起,这画面一定常常让索马里人想起自己家乡的大沙漠。而在这里居住已久、甚至几代人都生活在这里的欧洲人,依然无法接受游牧民族生活区周围的脏乱环境。索马里人的房子不规则地散布在光秃秃的地面上,就像用四寸长的钉子钉起来的一样,看起来只能勉强维持一个星期。但令人惊讶的是,当你走进这些小屋时,会发现别有洞天,一切都井井有条,整洁清新。房间里散发着阿拉伯香料的芳香,地上铺着颇为考究的地毯、墙上挂着帘幔,黄铜容器和银器作为装饰被精心摆放着,墙上挂着象牙刀柄的锋利刀具,颇有贵族气质。索马里女人以其自有的端庄温柔,展现着别样的热情。她们含蓄而快乐,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动听。托我的索马里仆人法拉·亚丁的福,我在索马里的时候,感觉十分自在,就像在家一样,我也参加过许多索马里的家庭盛宴。索马里婚礼是盛大的传统盛典。作为贵宾,我被请到了新娘室,那里的墙上和婚床上挂着有些陈旧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针织绣品。年轻的新娘不安地瞪着黑色的眼睛,身着厚重的丝绸,穿金戴银,整个人被束缚得非常僵硬,活像元帅手中的权杖。
作者简介
凯伦·布里克森(1885—1962) 20世纪北欧传奇女作家,与安徒生并称为丹麦的“文学国宝”,被授予“美国科学院荣誉院士”。先后用英文、丹麦文发表的重要作品有《七篇哥特式的故事》《走出非洲》《冬日的故事》《命运轶事》《草地上的阴影》,以及逝世后由他人整理出版的小说《埃伦加德》。曾两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根据她的作品《走出非洲》和《巴贝特之宴》改编的同名电影,曾获奥斯卡奖、金球奖等多项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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