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SBN:9787522511474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226
- 出版时间:2022-10-01
- 条形码:9787522511474 ; 978-7-5225-1147-4
本书特色
适读人群 :大众读者1. 用正义的凝视,直击现代社会的隐秘角落 本书的十个罪案故事,都发生在日常生活中隐秘的角落,涉及我们社会各种共通的顽疾:未成年犯罪,隐藏在网络中的诈骗者,保健品骗局,隐私侵犯,父母过强的掌控欲……每一桩罪案的发生,正是受致命的恶意所驱使,只有正义的凝视才能与之对抗。 2. 硬核推理直抵真相,反思人性之恶 本书还原刑侦人员办案工作的细致与繁重,带领读者从千头万绪的线索中抽丝剥茧,一步步走向真相。而比起令人发指的犯罪手段,人心里原始的恶才更恐怖,作为有感情的社会性动物,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如何纾解心中的小恶,避免酿成大祸。 3. “盐故事”系列新作,改编自爆款专栏 本书是知乎“盐故事”系列全新力作,改编自知乎站内悬疑故事专栏《痛苦面具:他们的心肠比鬼更可怕》,站内热度高达183万,经受住读者真金白银的考验,读者普遍反映“会员充得值”。同时收录纸质书番外篇。
内容简介
独居女孩在家遭袭,行凶者自称对她仰慕已久,但二人素未谋面; 雨夜郊外孕妇被害,腹中胎儿被取走,已归案的凶手对警方大摆迷魂阵; 男孩遭到绑架,绑匪发来神秘AI语音,父亲筹集赎金却意外中毒…… 十篇扣人心弦的罪案故事,用硬核推理步步逼近欲隐欲现的恶意,揭示每双沾血之手中的隐情,直指社会中的隐疾,用正义的凝视剖析深渊般难测的人性。
目录
001 消失的刺猬
021 十三年追凶
041 “真”相是“假”
059 左手的伤疤
083 左邻右舍
119 天生犯罪者
143 番外·饺子
153 互相猜忌的爱
179 黑暗的回望
211 番外·深渊无尽处,唯有坚守
节选
天生犯罪者 十二年前,我三十四岁,在刑警队待了七八年,后辈敬重, 叫我一声“何哥”。那天,队长曹寅突然招来个警校实习生,年 轻人叫杨锐,混在一众吞云吐雾的老干警中间,低眉顺眼,寡言 少语,活像个误入成人社会的学生仔。他打响名头的一战,只有 我和曹寅看完了全程。那件诡异的案子一结束,曹队就把他叫 进办公室谈了三个多小时。那时,我叫他小杨。现在,我叫他 杨队。 三月八日下午,市气象台发布冰雹橙色预警信号,预计未 来六小时市内多地区及部分乡镇可能出现冰雹天气。当日深夜, 夹杂着冰雹的暴雨如约而来,雨势浩大,临郊多个派出所接连打 入求助电话,忙了几乎一整夜。 次日上午九点,队里接到警情:北郊发现一具无名女尸,死 状惨烈,报案人吓得魂不附体。尸体藏在矮树林里,距离土路 二十多米。前一晚的大雨冲塌山包,露出了一截红鞋子,尸体才 被报案人发现。但大雨也破坏了尸体上的多数痕迹证据,加上道 路泥泞,无法提取脚印,可釆集的线索非常有限。 女尸穿着孕妇棉服,衣裤全是血,呈大字形倒在地上,颈 部留有明显勒痕。曹队道声“得罪”,拨开衣服下摆,我们这才 看清,尸体肚子竟被利刃竖向剖开,腹中胎儿已然遗失! 看着这番惨相,饶是初春,我也惊出了一身汗,倒是小杨 比预想的冷静。经排查,现场没有遗留凶器,也没有能够证明尸 体身份的信息。十二年前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指纹、DNA的数 据库和天眼系统都不完善,只能用土法子一认尸体特征,核 对失踪人口报案记录。 女尸三十岁上下,面容白净,明显是室内工作者。棉服口 袋里有一张洗过的小票,只勉强认出购买了狗皮膏,六片一盒; 另有一支聚乙烯醇滴液和一小瓶红花油,都已经用了一半。只有 这么点信息,很难确定尸体身份。 小杨却提了一句:“何哥,会不会是会计? ” 这话把我说蒙了。 他指着聚乙烯醇解释:“这是一种人工泪液,一般用来改善 眼部干燥。狗皮膏药可以消肿止痛、活血祛湿,但孕妇忌贴腰 腹,如果被害者买来自用,应该是贴手脚或肩颈。加上取证的时 候,我发现她右手毛衣的袖管处,残留有红花油的污渍。”小杨 总结,以死者的年纪,同时患有干眼症、颈椎病和腱鞘炎,是会 计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他补充道,“只是猜测。” 小杨的猜测过于大胆,病症无法确认,凭这个推断女尸身 份,很容易干扰办案思路。我感觉他还观察到了别的东西,但他 话不说满,显然在留后路。让人意外的是,四天后,一位老太太 报案,称联系不上儿媳妇。失踪者叫苗青,二十八岁,怀孕已有 三十五周,职业正是某地产集团会计。 几乎同时,巡查人员在距案发现场三公里外的另一片小树 林内,发现了一名弃婴。孩子是早产,尸体痩小干瘪,被棉麻 床单裹着,身上干干净净。经DNA比对,正是苗青腹中遗失的 女胎! 通知老太太认尸时,苗青的丈夫才从外地赶回来。他是个 小包工头,在县上接了活,春节后就去了项目场地,只和老婆通 过两次电话。本来,老太太准备节后搬来市里,照顾儿媳待产, 但老伴意外摔坏了腰,等她处理好家里的事,已经联系不上苗 青了。 苗青的丈夫大她八岁,生了张苦力人的黑脸膛,一双手布 满老茧和疤痕。他低头捂着脸,指缝里全是泪:“咋回事呢?过 年都好好的,我就是出去做了趟活,咋个回来人就没了?娃娃也 没了……咋回事嘛? ” 咋回事呢? 一句问话,沉甸甸地撞在所有人心坎上。尸检 报告显示,苗青死于三月八日晚八点到十点,双手上臂有大片瘀 痕,死前服用过安眠药,死亡原因为机械性窒息。凶器不是绳 索、皮带等硬物,更像是围巾、长毛巾这样的软布料。 苗青的胃里有没消化的草莓,我和小杨以案发现场为圆心, 辐射周边,在六公里外,摸排到一片新建的草莓园。老板看过照 片后表示,案发当天,苗青是和另外两人自驾去玩,一个是个腿 脚略跛的男人,另一个也是孕妇。两个孕妇几乎全程闲谈,男人 鞍前马后,又是摘草莓,又是递水,看起来其乐融融。大概六点 后,三人没吃晚饭就离开了。 曹队敲响黑板,上面贴满了便签条:“这两个人肯定是苗青 的朋友,为什么留她一个人在郊外?是发生了什么,苗青要求下 车?还是两人合谋杀了她? ” 不论凶手是谁,**要务就是找出那两个人。苗青的手机 遗失,她丈夫忙于工地,对老婆的社交圈并不熟悉,我们只能从 地产集团入手,排查和她走得近的男女。很快,目标锁定在一对 年轻夫妻身上。 男的叫李光吉,三十一岁,置业顾问,和死者苗青属同一 家公司不同项目部。因工作关系,两人接触频繁。据同事称,李 光吉是个大暖男,知道苗青有干眼症,还送过她一瓶眼药水。女 的叫姚婷,二十八岁,目前无业。李光吉出生寒门,姚婷则是书 香门第,两人同校,李光吉大姚婷两届,曾任院团委副部长,备 受姑娘们青睐,姚婷便是其中之一。 我和小杨找上门时,只有李光吉在家。他右手缠着纱布, 正在做饭,开门的时候,手里提了把寒光四溢的菜刀,逼得我差 点掏枪喊“别动”。让我们进屋后,李光吉回了趟厨房,放下菜 刀后将门带上。我也不讲客套,直截了当问他三月八日当天的 行程。 李光吉相貌端正,或许是职业需要,笑起来很亲切:“妇女 节嘛,我带婷婷和小苗去草莓园玩。出发时间大概是中午一点, 那天特别堵,快两个小时才开到地方,一直玩到六点过。” 我问:“你们是一起回的城吗? ” 李光吉却摇头:“小苗跟我们分开了。本来我们要去农家乐 吃饭,但我突然接到加班电话,那是个大单,客户催着签合同, 我得马上赶去项目上汇总材料。小苗不想耽误我工作,就说自己 打车回去,让我和婷婷先走。” 我皱起眉头:“苗青是个孕妇,你就放心留她一个人在 郊区? ” 李光吉笑得有些尴尬:“我知道这不太礼貌,但小苗家和项 目在两个区,我带不了她。而且她下车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条大 路,打车不是很困难。我着急走,也就不跟她客气了。” 放下苗青后,李光吉送姚婷进市区,姚婷自行回家,而他 驾车前往项目,忙到将近十点。考虑到陪客户可能会饮酒,李光 吉没开车,而是带着材料打车去了约定的夜总会,纸醉金迷到凌 晨。他担心回家吵醒姚婷,就在附近酒店开了个房,一觉到天 亮,次日才驾车回家。 “谁知道,婷婷以为我花天酒地去了,”李光吉一脸苦相, “那天确实有几个小姐,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只是衣服上蹭了 点香水味。婷婷揪着不放,跟我大吵一架,一气之下提着行李回 了娘家,现在都没哄好。你看我这手,就是跟她吵完架,一生气 把车玻璃打碎了划伤的。” 话到这儿,线索似乎断了。 小杨却突然冒出一句:“李先生很会养花? “ 我和李光吉都是一愣。他反应比我快,扫了眼茶几旁的花 草,推说只是爱好。打进门起,我就留意到茶几旁放着几盆花和 两个空花盆,其中一株君子兰尤为惹眼,肥厚的叶片上支着朵红 艳艳的花苞,土壤新鲜湿润,显然刚换过。 小杨意味不明地点点头:“君子兰不容易开花,这一盆花苞 这么漂亮,肯定精心打理了好几年。”小杨的发言没头没脑,我 刚想打断,就听他补上一句,“养得这么精,应该知道花蕾期不 能换盆吧? ” 一句话,让我本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立刻想起苗青 的丈夫曾提到,她有一条丝巾,冬暖夏凉、物美价廉,平时很喜 欢戴,但在她死后丝巾就不见了。没等李光吉反应,我探手搅开 土壤,果然翻出一撮没有完全烧尽的纤维! 与此同时,小杨起身向厨房走去。李光吉顾不上我,噌的 一下弹起身,横拦在小杨跟前,怎么都不肯让他往里进,非说刚 才在炒菜,抽油烟机坏了,厨房里全是油烟。我戴上手套,吩咐 小杨硬闯。李光吉哪里是警校生的对手,三两招就让小杨按回沙 发。我指着他,呵出一声“老实点”,吓得他打了个颤。 几分钟后,小杨提出一套厨房刀具,告诉我砧板上有没切 完的卤猪耳和一块五花肉。那套刀具保养得不错,光可鉴人,唯 独少了一把剔骨刀。小杨看我_眼,我看李光吉一眼,后者脸色 铁青,一言不发。 把李光吉带回警队不难,请姚婷协助调査却没那么容易。 姚婷的父亲姚昌远是大学教授,母亲蒙慧琴开了一家美容院,虽 然称不上家财万贯,但能量不小。得知我们因为李光吉而登门, 姚昌远直接甩脸。蒙慧琴正在擦拭一张全家福,上面是姚家三 口,她态度稍好,解释说姚婷*近心情不佳,整宿睡不着觉,刚 吃了点药躺下,还在休息。 我请蒙慧琴叫姚婷起来,姚昌远突然将手里报纸一摔:“你 们现在是要我女儿协助调查还是怎么?是协助,就等她好好睡一 觉;是抓人,把逮捕证拿出来!” 蒙慧琴忙来打圆场,麻烦我们等半个小时,让姚婷养足精 神。这要求不算过分,姚婷人在家,又是个孕妇,我和小杨守着 出入口,不怕出什么幺蛾子。蒙慧琴一边吩咐保姆泡茶,一边拿 开矮几上的杂物,请我们落座。我扫了一眼她挪开的药盒,突然 觉得有点不对劲。那是一盒地西泮,主要用于治疗焦虑症及各种 功能性神经症,尤其对焦虑性失眠疗效极佳。 我下意识开口: “姚婷吃的是这个? “ 蒙慧琴一愣,随即点头。 小杨拨开了那层迷雾:“姚小姐没怀孕? ” 蒙慧琴更茫然了: “婷婷……没怀孕啊。” 我和小杨对视一眼,登时脑中警钟大作。地西泮是妊娠期 禁用药,草莓园的老板能认出姚婷是孕妇,她必定已经显怀,蒙 慧琴绝对不可能给她吃这个!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姚婷一毕业,就背着二老和李光吉 领了证。为这事儿,姚昌远差点跟她断绝亲子关系。可没多久, 姚婷就怀上了孩子。蒙慧琴舍不得女儿受苦,劝姚昌远放下成 见,给两个年轻人办了酒席,还送了房子的首付和一台车做嫁 妆。谁曾想,姚婷怀孕五个月时,两人出门旅游,李光吉酒后驾 车出了事故,导致姚婷流产,自己也弄伤了下身,右腿部分神经 坏死。李光吉在家养了一年多,还是落下病根,公务员的铁饭碗 也砸了。之后五年,两人再没怀上过孩子。 我这才明白,姚昌远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差:他不希望女儿再 因为李光吉出任何事。这个想法,在看见姚婷时坐实了。被蒙慧 琴搀下楼的女人,纤细、苍白,长发衬着一张巴掌脸,尤为楚楚 动人。她顶着对黑眼圈,穿条白裙子,柔弱得仿佛能被风刮跑。 这样的身材,谁都能看出来:她绝对不可能有孕在身! 姚婷的现身,让案子陷入了重重迷雾。三月八日,她为什 么要假装怀孕?我敏感地意识到,问题的答案,可能跟苗青的死 有关!鉴于姚婷精神不佳,蒙慧琴提出陪同前往。回到队里,正 赶上一辆救护车闪着灯飞驰而出,我拦下一个弟兄问怎么回事。 他叹口气道:“死者苗青的家属来了,想把小孙女的尸体接 走安葬,曹队领他们去认尸,老太太一看孩子那副样子,犯了高 血压,当场昏死过去,林法医就让马上送……” “什么? ” 同僚的话还没说完,姚婷却开了口。我回头一看,这姑娘 直勾勾盯着说话的同僚,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抖。 “她……死、死了? ” 没等我们反应,姚婷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小杨眼疾手 快把人接住,我俩急忙将她送进医务室。得亏姚婷年轻,不然我 还得奔出警队撵救护车。 安顿好姚婷,我顶着一头汗赶回观察室。一推门,曹队黑 着脸抱紧胳膊,透过单面玻璃,目不转睛地观察审讯室。我趋 近两步,发现李光吉竟然在和审讯人员聊“什么户型适合养孩 子” ? !审讯室里热火朝天,观察室里如坠冰窖。 我瞠目结舌:“曹队,什么情况? ” 曹队的脸臭得像是吃了绿头苍蝇:“看不出来?让人套了。” 原来,我和小杨赶往姚家时,与李光吉相关的所有物证已 全部移交鉴定。同僚一边等结果,一边用老法子和李光吉套近 乎,唠家常、聊闲天,试图找出新线索。但谁也没想到,一向管 用的手段在一个置业顾问身上却失了效。他很快掌握了主动权, 完美避开案情,将话题引向了一个全新的方向。曹队没提醒同 僚,就是想看看,这家伙可以操盘到什么程度。 “他很享受,”小杨走近单面镜,看着侃侃而谈的李光吉, “享受操纵全局的快感,这让他觉得,只有他是赢家。” 曹队点头:“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这么难对付。” 叫出同僚,曹队开始晾着李光吉。后者放松身体靠回椅子, 转头看向单面镜,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我很难说清那笑容里 藏着什么,只觉得他冷静得过头。如果审讯室的小插曲,只让人 觉得李光吉难搞,那么物证的初步鉴定结果,就把“难搞”上升 到了 “麻烦”: 首先,盆栽中找到的纤维是棉麻混纺,常用于制作大方巾。 但烧得面目全非,无法提取有效信息。其次,遗失的剔骨刀在 小区垃圾站被找回,刀刃缺了一角,刀柄有三组指纹。经釆样比 对,分别属于李光吉、姚昌远和蒙慧琴。但刀被清洗得干干净 净,没有留下任何属于苗青的DNA。至于李光吉名下的白色轿 车,经过细致的大清洗,内置全部换新。虽然在后座脚垫下找到 了一根属于苗青的头发,但车内测不出鲁米诺反应E。而从李光 [1]在法医学中,鲁米诺反应(又称氨基苯二酰-駢反应)可以鉴 别经过擦洗、时间很久以前的血痕。一者注 吉的车胎中提取到的半截果树树枝,也没有沾染丝毫血迹,甚至 与苗青陈尸的小树林不是同种植物。所有证据,都不成证据。 然而,三月八日当晚,李光吉有长达几个小时的“空白时 间”!李光吉负责的楼盘还在开发,工地上只有一个营销中心, 别说安保人员,连监控都没有,无法判断他开车进入的时间。几 天前,李光吉的电脑硬盘损坏,数据无法恢复,也不能确定他使 用电脑的时间。只在九日上午十点左右,邻居看见李光吉驾车驶 入小区停车场。案发当晚六点半到十点半,谁也不知道李光吉在 做什么。面对一桌物证,_队人马愁得太阳穴突突乱跳。 我一遍遍翻阅报告,脑子里全是死者丈夫满脸是泪的模样。 不可能,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么明显的丝巾、凶器、时 间漏洞,怎么可能坐实不了李光吉的嫌疑?我闭上眼,试图驱走 苗青丈夫的脸,重现案发当晚的情况:那天,李光吉先送姚婷回 市区,又转头去找苗青;两人或许商量好有事要谈,又或许李光 吉临时联系苗青,无论起因是什么,他们在北郊重新碰了面。 苗青和李光吉没有经济纠纷,但却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存在 情感纠纷。苗青坐上李光吉的车,喝下加了药的饮料,沉沉睡 去。李光吉或许只是想带走她迷奸,只要他戴了套,小心一点, 可以不留下任何证据。但因为体质原因或药量不足,苗青提前醒 To两人发生争执,情急之下,李光吉用丝巾勒死了苗青。 死亡带来的冲击,让李光吉想起了那起九死一生的车祸, 也想起了被命运摧折的无力感。他架起苗青上臂,将尸体转移到 矮树林中,拿出以备不时之需的剔骨刀。正如小杨所说,李光吉 享受操控全局的快感,而剖腹取胎,将孩子的性命攥在手里,能 让他找回错位的自信。孩子尸体被找到时,不但清洗了血水,还 裹着条床单,这种事*适合在家完成。所以剖腹后,他应该用丝 巾裹住一息尚存的孩子带走,并换下血衣,将早就汇总好的材料 带去夜总会,给自己做了个巧妙的不在场证明。 从姚婷的反应看,她不知道苗青已经死亡,但看见李光吉 带回家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她意识到出了事。两人大吵一架,姚 婷躲回娘家,日夜被恐惧和焦虑折磨,不得不通过服药入睡。而 李光吉独自在家,有了大把时间处理证据,并将早产死亡的孩子 弃尸野外。 我猛地睁开眼,抓起苗青和死婴的照片:“不管我们漏了什 么,突破口一定在姚婷身上,我去趟医务室!“ 小杨却道:“我想和李光吉聊聊。” 虽然有曹队在,还轮不上我不同意,但那会儿我焦头烂额, 直接呛出一声:“你经验太浅,明知那混蛋是吃肉的,还往他嘴 里送?要是让他知道咱们手里没证据,往下审会更麻烦!“ 小杨也不恼,只是道:“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心理变态呗。曹队你管管,别让高才生给咱 们添乱了。” 揭下话,我顾不上等曹队表态,扭头去了医务室。姚婷已 经醒了,正由蒙慧琴陪着回答女警员的问题。 我和同事换班,提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直切主题:“告 诉我,八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姚婷红着一双眼睛,低头不答。蒙慧琴刚想开口,我抬手 示意她闭嘴,将照片拍在姚婷眼前。两张毫无生气的脸映入姚婷 眼帘,她尖叫出声,一头扎进蒙慧琴怀里。蒙慧琴火气上头,质 问我怎么能这么做,我却只是看着姚婷。 “还有一周就是苗青的预产期,本来她应该和老公、婆婆 一起,紧张又幸福地等待宝宝出世。她给宝宝取了个小名’多 多’,多福多寿、多姿多彩。但现在,苗青和孩子都躺在柜子 里。零下十五度,这座城冬天*冷的时候,都到不了这个数!” 蒙慧琴安抚着姚婷,辩称这事儿跟女儿没关系,请我不要 骚扰病人。我不搭理她,指着照片放大声量:“苗青和你一样大, 和你一样喜欢孩子,和你一样喜欢吃草莓。你还有无数草莓可以 吃,但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八岁。我只想知道,她死不瞑 目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姚婷浑身一震,回头看着我,眼眶红得像是让刷子擦过: “我……我们……我们去了草莓园,一直玩到六点过。” 我问:“后来呢? ” “本来我们要去农家乐吃饭,但吉哥突然接到加班电话,客 户催他签合同,他要赶去项目上汇总材料……苗青不想耽误吉哥 工作,说她自己可以打车走,我们就分开了。” 姚婷对答如流,我却总觉得有点不自然,又问她接下来发 生了什么。姚婷称,在路边放下苗青后,李光吉送她进了市区, 她自行回家,而李光吉驾车去了项目场地,第二天才回家。她 发现李光吉的身上不仅有酒气,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坚信李光 吉花天酒地了一整晚,跟他大吵一架,一气之下拎着行李回了娘 家一和李光吉的口供一模一样。 我加大马力,动之以情地问了第二遍。仍然一模一样。但 是,按照常理,两遍不应该一模一样一人们因为人生经验、个 人性格的不同,对一件事的关注点和侧重点必然不同。所以在描 述同一件事时,即使大体一致,细节也会有所差异。然而,姚婷 和李光吉的供词几乎没有差别! 我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李光吉和姚婷对过口供。什么时候、 什么情况下,他们达成了一致?就在我试图从假怀孕切入,引 出李光吉对孕妇的变态感情时,之前的女警领着两个弟兄推门进 来,直接铐了姚婷。不只蒙慧琴和姚婷,连我都愣了,忙拉着女 警退到一边,问究竟咋回事。 女警意味深长地看了姚婷一眼:“她是杀害苗青的凶手,李 光吉一直在保护她。” 晴天霹雳!我大步流星赶回观察室,屋里只有曹队,他冲 单面镜扬了扬下巴。 “杨锐问出来了。” 我扭头一看,审讯室散落了一地照片,大部分是排查苗青 社会关系时留下的无关人员,只有一张分外扎眼:那是另一起案 件中,被割喉的女死者的现场照。照片血水四溅、惨不忍睹。 李光吉低着头,两手紧抱在一起,指节发白。曹队说,我 赶去医务室时,他同意让小杨和李光吉谈,但必须戴上通讯装 置,全程听指挥。小杨要了叠照片进入审讯室,李光吉一眼就注 意到了他的特殊装备。对李光吉而言,他耍过老干警,应付小杨 不在话下。轻敌,便是小杨给李光吉下的**个套。
作者简介
徐瑞,笔名页面异常,悬疑、脑洞小说打磨工。你身边*寻常的普通人,擅长扮演默默无闻的路人、平平无奇的同事、鲜少照面的邻居、可有可无的朋友,凭窥探之欲描摹人间百态,借离奇案件反观人性兴衰,作品散见于各大论坛及文学平台,著有《凝视深渊时》《占梅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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