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SBN:9787543234031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60
- 出版时间:2022-12-01
- 条形码:9787543234031 ; 978-7-5432-3403-1
本书特色
适读人群 :大众是什么样的“德国特性”,帮助德国冲破了旧制度的束缚? 农村地区的发展,为德国工业化提供了怎样的必要准备? 普鲁士的英明领导,是带领德国走向现代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素吗? 自由主义政治改革和经济改革一定会携手并进吗? 在“德国赶超英国” 的工业化故事中,人力资本和高等教育起到怎样的作用? 本书描绘了现代德国经济崛起背后的历史。 关于德国工业化,一种“大爆炸”式的解释认为,19世纪初期的制度改革是决定性的,带领德国走向了现代经济增长。但本书指出,这种解释过分关注国家规定的法律形式的制度,忽视了更有意义的行为改变。早在1800年之前许久,德国核心工业地区的结构转型,就已经在旧制度的条件下悄然开始了。作者采用长期视角,将市场需求、农业进步,以及关税和治理的地区差异纳入视野,展示了18世纪国际贸易的出现和商人的资本积累是如何促进商业扩张和创新的。因此,德国工业化的百年之路,应该被理解为是应对新形势、新机遇和新挑战而发生的渐进的制度演化。这种制度变迁的长期渐进性,也导致工业化在德国各地呈现出高度差异化的区域格局。 为了全面评估德国向现代经济增长的转型,本书考虑三个关键因素:弟一,农村工业的扩张与经济关系的商业化;第二,熟练工匠向集中式作坊的集聚、早期企业家的商业技能,以及响应市场需求的农业改进;第三,能够监督和沟通各州物质条件的公务员官僚机构的出现。 本书作者利用1990年以来的新近研究和证据,将德国工业史的制度起源追溯到了18世纪,为19世纪德国经济史的研究提供了新视角。作者细致描绘了制度变迁的宏阔画卷中的各个维度,将市场的扩张与整合、农户产权和土地改革、人口的增长和区域间移民、现代教育机构的出现和人力资本积累、“开明专制”和官僚机构的崛起、德意志邦国之间的博弈与联盟、工人阶级的形成和市民社会的兴起,以及西门子等德国企业巨头的兴起等诸多面向,融进了“德国赶超英国”的工业化故事之中。丰富的视角和详细的资料,勾勒出了制度变迁在时间上的渐进性和空间上的差异性,使得本书关于德国向现代经济增长转型的叙事,显得尤其厚重和令人信服。 无论是对德国工业化经验感兴趣的历史读者,还是对经济转型感兴趣的经济学人,都会发现这本书值得一读。
内容简介
选题名称德国工业化史:从旧制度到工业国著译者[美] 理查德·H.蒂利(Richard H. Tilly)等 著丛书名称经济史与思想史丛书翻译选题情况原书名From Old Regime to Industrial State:A History of German Industrialization from the Eighteenth Century to World War I原作者 [美] 理查德·H.蒂利(Richard H. Tilly)等 著原出版者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出版时间2020年8月版权状况 开放估计字数(千字)300千字建议开本148 x 210建议装帧形式主要作者情况年龄87性别男单位、职务、职称、学位–德国明斯特大学经济社会史荣休教授–新经济史学的重要倡导者,德国计量史学奠基人–德国经济史权威学者主要研究方向经济增长,金融制度,企业,社会史,区域史,商业周期史主要学术成果《莱茵兰的金融制度与工业化:1815~1870》(1966,英文)《德国工业化中的资本、国家与社会抗争》(1980,德文)本选题内容简介这是一部经济史大家的力作。这本书从制度变迁角度,重新书写了德国从落后的农业经济体发展为现代经济强国的历史。英文原版2020年8月由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出版。计划首印5 000册。本书挑战了学界关于德国工业化的习见。格申克龙等学者认为,德国的工业化过程,是在短期经济冲刺之后实现的,对领先国家的赶超。而本书作者则将其视作一个长期、渐进的发展过程,将市场需求、农业进步,以及工业创新、关税与治理的地区差异纳入研究视野。本书考察的德国工业化的起始时间节点,比之前的研究都更早,展示了18世纪国际贸易的兴起与商人资本的积累,如何推动了创新和商业的扩展。工业化的主题是“向现代经济增长的转变”。本书的分析框架因而分为如下六个命题:(1)向现代经济增长的转变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2)这一转变取决于经济的工业化;(3)德国的工业化具有高度差异化的区域形态;(4)工业化与人口变迁密切相关,因而需考虑从马尔萨斯到“后马尔萨斯”条件的转变;(5)工业化依赖制度(约束政府与私人行为的规则),特别是制度变迁;(6)工业化还依赖于人力资本与技术变革。本书的英文正书名是“从旧制度到工业国”,足见作者对制度的关注。德国不是英法这样的民族国家,而是数百个州组成的邦联,其中只有普鲁士、巴伐利亚等州相对较大,其他都十分微小。政治上的割据了单一政府的行为对制度变迁的影响,各地之间差异很大。因而德国的工业化应该被理解为一个对新环境、新机会和新需求做出回应的,渐进的制度演化过程。
目录
前言
导论:对制度变迁作用的反思
▌弟一篇 旧制度与18世纪德国工业化起源
1 人口与经济
2 德国各地区与早期工业化开端
3 18世纪60年代至19世纪初的农业变革
4 制度变迁以及19世纪初普鲁士—德国改革的作用
▌第二篇 早期工业化:1815—1848/1849年
5 早期工业化、政府政策与德意志关税同盟
6 19世纪40年代的危机
▌第三篇 19世纪70年代前工业资本主义的发展
7“工业突破”及其主导部门
8 工业突破时期的劳动力和资本
9 起飞期及以后的农
10 铁路时代的货币与银行
▌第四篇 德国作为工业强国的崛起:1871—1914年
11 增长趋势与周期
12 工业企业的成长:大企业与中小企业
13 工业金融、货币与银行
14 世界经济中的德国:19世纪70年代至1914年
15 1871—1914年的城市增长:经济与社会方面
结语:20世纪视角下的德国工业化308
参考文献
节选
█ 5. 早期工业化、政府政策与德意志关税同盟 关于1815年以前的早期工业化,我们的论述是基于出口的发展和农业变革的相关作用,关注的重点是区域中心,可能用“岛屿”一词来描述更为贴切。然而,“德国式”工业化依赖于不同地区和不同经济部门之间更密切的相互关系的发展,简而言之,取决于国内市场的发展。1815年达成的战后和平,给德国带来的好处是,独立主权领土的数量大幅度减少(Pfister, 2017b)。然而,国内市场的发展仍然面临巨大障碍,即高昂的通信费用、运输成本,以及关税。本章主要论述在工业化的早期阶段,德国商界和政界领导人如何,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克服了这些发展障碍。 本章论述的焦点是1834年的德意志关税同盟(Zollverein),这不仅是因为关税同盟问题在德国史中地位突出,还因为这是一次国家支持下的经济改革,作为一个有利于市场发展的案例,具有独特的重要性。关税联盟既在德国境内建立了一个不断扩大的自由贸易区,又满足了普鲁士的霸权野心,而这两个方面则恰恰体现着它的历史重要性。 ▌财政考量 从拿破仑战争和1815年维也纳会议中崛起、领土得到扩张的德国邦国,大多数在战后初期都面临严重的财政问题,即沉重的债务和枯竭的国库,而尽管大多数邦国幸运地保留了君主政体,但由领地财产和其他主权权利担保的银行贷款,已经不能满足其财政需求。民众对征税的主权权力的某种认可,显得至关重要。在德国南部各邦国(巴登、符腾堡、巴伐利亚,以及黑森—达姆施塔特),宪法建立起了有限选区和定期预算,以此保持了局面稳定。而负债累累的普鲁士,则依靠基于国王宪法承诺的征税权力,也实现了稳定。回顾关税同盟的发展历程,首先必须论述普鲁士的财政改革。 这些财政改革,实际上是1807年“十月敕令”发起的制度变革计划的延续。宪法的承诺似乎只是姿态性的。为了满足其眼前对再融资的需求,普鲁士政府以皇家领地的留置权为担保,与罗斯柴尔德家族于1818年签订了一份500万英镑的长期贷款合同。贷款的第2条规定,向普鲁士提供任何额外的贷款,都必须得到代表大会的同意,这也间接导致了1820年1月17日的敕令。这项旨在公开的措施,首次公布了普鲁士的国债记录——也包括宪法的承诺。① 然而,以皇家法令形式出现的财政改革,是由普鲁士两面性的官僚机构所决定的。税收改革始于1818年的关税法,后者是一项前瞻性的措施,它取消对进入城镇的货物征收的货物税,转而对普鲁士外部边境征收进口税(我们将在下文谈到这一点)。1820年的一项落后的法律,对较大的城镇征收碾磨税和屠宰税(对家禽和肉类)。它在农村的对应物,是对个体农村家庭的假定收入征收的阶级税,分为五个等级。另外还有两种直接税,即土地税和职业税,也显得过时了,原因在于:土地税是基于地方对各省“历史上”筹集的金额的估计,并在所有土地所有者之间分配税额(尽管东部各省的大多数贵族庄园主被豁免);职业税则是根据一种基于估计收入的复杂方式,在每个地区的商人之间分配税额。间接的“消费税”(尤其是针对饮料的),使这个税收体系变得完善。这些是朝着财政稳定迈出的一步,其效果反映在直接税收和人均国家债务的下降上(见表5.1)。② 表5.1普鲁士人均政府支出、人均直接税和人均债务:1821—1850年(单位:塔勒) 年份人均支出人均直接税人均债务 18214.651.5319.518414.131.2512.318504.161.1910.2 资料来源:Schremmer(1991)。 1818年的关税法,旨在整合王国东部以农业区为主的传统领土,以及西部新并入的、更加商业化和工业化的地区:萨克森、莱茵兰和威斯特伐利亚等省份。尽管这项措施,也是普鲁士对英国、荷兰、俄罗斯或法国等邻国在1815年后的限制性贸易政策的回应,但它的国内政治取向似乎是明确无误的(Freymark, 1898:4675)。 1818年关税法的背后隐藏着财政动机,尽管这方面的研究长期以来被德国史学所忽视。几乎自该法律甫一公布,海关系统的公务员们就认识到了它将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巨大经济利益(Ohnishi, 1973; Dumke, 1977, 1984)。蕞近,Wolf和Huning(2019)强调了它的决定性作用。将关税征收转移到边境,不仅消除了内部贸易壁垒,促进了商业(和税收收入),还大大降低了税收成本占税收收入的比率。此外,与直接税相比,这些间接税收带来了额外的优势,即它们不受国王及其大臣们在1815年做出的“宪法承诺”的约束,而当时的国家财政似乎非常不稳定,这种状况在1820年的敕令中也得到体现(Witzleben, 1985:192193; Klein, 1965; Spoerer, 2004; Richter, 1869)。 1818年普鲁士自身的“关税联盟”(customs union)的重要性,不仅体现在财政利益上,还体现在外交政策上。通过将其海关迁到新的外部边界,普鲁士迫使较小的飞地国家(如施瓦茨堡—松德斯豪森)商讨新的协议,并促使其他“正常”贸易路线穿过普鲁士领土的国家也不得不考虑这样做。正如蕞近的研究所示,普鲁士是德国通往北部海岸的门户(Keller and Shiue, 2014),这一战略地位是英国在1815年维也纳会议上外交努力的结果(Wolf and Huning, 2019)。此外,普鲁士的政策,旨在建立一个由地缘政治上分离的东西部省份组成的联盟,其他邦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也给了其中一些邦国讨价还价的筹码。普鲁士的征税成本较低,因而普鲁士可以按照人口比例,向所有成员国提供一份净税收分成,这是一种补贴,有助于吸引它们的加入。 罗尔夫·杜姆克(Rolf Dumke)的重要研究,就是围绕这一点建立了对关税同盟的解释。普鲁士关税是温和的,并成为关税同盟的基础。杜姆克的估计表明了前文所述的从价税率(1831年),虽然这是一种特定的关税(基于重量),见表5.2。 表5.2普鲁士关税的估计税率(约1831年) 商品类型定额税a从价税 原材料1.9516.3%奢侈品6.8373.7%工业投入品1.3318.9%半成品2.1312.4%成品18.7519.1% 注:a每公担(100磅)商品征收的关税,以普鲁士塔勒计。 资料来源:Dumke(1994, Appendix, p.72)。 1818年,关税的目的是对原材料征收极低的关税,对制成品征收不超过10%的关税(Ohnishi, 1973:4446)。价格下降使关税更具保护性,但它仍然提供了越来越多的财政收入来源。因此,杜姆克将温和的普鲁士关税视为财政收入来源,并指出:相对面积而言,边境线较长的小邦国,征税成本较高(征税成本以总收入和净收入之间的差额来衡量)。③该研究还认为,许多小邦国的人均治理成本相对较高,统治者面临着民众的敌意和对其征税权力的挑战。这些国家的统治者很容易受到不受议会控制的关税收入的诱惑,因此愿意将关税政策的主权控制权拱手让给关税同盟作为交换条件。黑森地区邦国的加入完全符合这一解释:黑森—达姆施塔特(1828年),尤其是黑森—卡塞尔(1831年)。 杜姆克的观点强调,普鲁士的领导人把他们的注意力放在与之谈判的邦国统治者的利益上,而不一定是这些邦国的经济发展。这反映出了普鲁士的高级官僚如何看待其国内需求:他们所关注的预期利益,服务于这样一个受欢迎的目标,即加强这些统治者的力量,帮助他们抵抗对权力的民主要求。杜姆克利用普鲁士与巴伐利亚、符腾堡和巴登之间关税同盟内部贸易的统计数据(1837年),来估计结成联盟的(静态)福利效应,结果发现这些效应很小(略高于假定收入的1%),这一发现支持了他的论点。因此可以说,在关税同盟成立后的几年里,其成果不是经济上的成功,而是良好的财政结果——在1834年至1842年间,其成员国的人均财政收入每年增长约5%——这使得关税同盟的进一步发展具有更加强大的吸引力。 ▌关税同盟形成的顺序 杜姆克的研究认为,普鲁士解决自身财政问题的关税收入解决方案,是关税同盟扩张的基础,这不仅意味着普鲁士的主导地位,还意味着普鲁士政策对关税同盟的扩张具有累积的、几乎是自动的影响,即一种“雪球效应”。他对于普鲁士决定性作用的强调无疑是正确的。光是普鲁士的规模,就让人对它无法忽视。1833年,普鲁士的规模是其蕞大潜在合作伙伴(巴伐利亚)的4倍,约占未来关税同盟60%的人口和三分之二的领土。此外,除少数几个邦国以外,普鲁士在德国的地理位置与其他所有邦国相比,都更具有战略优势。然而,杜姆克的解释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加入关税同盟的顺序和关税同盟扩张背后的谈判性质,弗洛里安·普勒克尔(Florian Ploeckl, 2010)蕞近的研究,已经认识到这一因素的重要性。普勒克尔将促成关税同盟的谈判,视为一种讨价还价的博弈:普鲁士作为“议程设定者”,按先后顺序进行谈判,以便与那些如果被排除在关税同盟之外蕞有可能对普鲁士施加负外部性的邦国结成联盟。普勒克尔的洞察是:为扩大两个邦国之间的贸易而成立的关税联盟,很可能会将贸易从邻近的非成员国中转移出去,在某些情况下,还会将它们完全隔离在重要的贸易路线之外。这些邦国所承受的、与这种转移相关的收入损失,就是关税同盟的负外部性。 图5.1中的地图补充说明了关税同盟扩张的地缘政治结构。 资料来源:本书作者基于IEG地图(http://www.IEGMaps.de/)中的地图绘制。 图5.1普鲁士关税制度和德意志关税同盟:1818—1888年 此外,借助表5.3,我们试图传达关税同盟的发展动态。我们的论述必然会包括其他德意志邦国对普鲁士倡议的反应。 表5.3德意志关税同盟时间表:1818—1836年 顺序时间邦国名称进展状况国界/面积 1. 1818年5月普鲁士关税联盟0.22 2. 1819—1831年第1行+11个飞地领土关税联盟b0.22 2. 1828年1月巴伐利亚和符腾堡关税联盟0.25/0.48 3. 1828年2月普鲁士和黑森—达姆施塔特关税联盟0.22/1.06 4. 1828年9月17个德意志中部邦国贸易协定n/a 5. 1831年8月第3行+黑森—卡塞尔a关税联盟0.22/1.13 6. 1833年3月22日第5行+巴伐利亚和符腾堡关税联盟0.22/1.13 7. 1833年3月30日第6行+萨克森a德意志关税同盟0.22/0.59 8. 1833年5月第7行+图林根联盟a德意志关税同盟n/a 9. 1835年5月第8行+巴登德意志关税同盟0.75 10.1835年12月第9行+拿骚a德意志关税同盟0.67 11.1836年1月第10行+法兰克福a德意志关税同盟8.0 注:a前中德意志贸易联盟成员。b没有经过投票。 资料来源:Dumke(1994:9497)。 首先,我们指出,德国南部两大邦国巴伐利亚和符腾堡经过多年的谈判,于1828年1月缔结了关税联盟。这引起了普鲁士的(合理的)担心,他们的进一步扩张可能会阻碍普鲁士东部和西部省份之间的联系。因此,普鲁士向黑森—达姆施塔特公国提出了一项协议,该协议虽然对后者(在财政上)是一边倒地慷慨,但却能够使普鲁士阻止巴伐利亚—符腾堡关税联盟的进一步扩张(从而对该联盟施加了一种“负外部经济”)。④同样,德意志中部17个各具特色的中小邦国和狭小自治领土,为了阻止或者改变普鲁士的计划,它们在1828年组成了“中德意志联盟”(Middle German Union)。然而,普鲁士没有兴趣与这个“贸易集团”整体进行谈判,而其中一些较小的邦国(如黑森—卡塞尔)才是普鲁士关注的重点。而普鲁士的需求,使得它可以给出更加慷慨的提议。可以给出慷慨的提议,反映了普鲁士的独特地位——它可以向相关小邦国的领导人承诺更高的净收入,因为普鲁士相对较大的规模可以带来更高的收入(征税的规模经济)(Dumke, 1984, 1994)。这也是普鲁士下一步行动的基础:在东部和西部省份之间建立免税领土联系,这是普鲁士需求已久的局面,而1831年与黑森—卡塞尔签订的条约使之成为了现实。⑤普勒克尔指出,这给中德意志联盟带来了致命的打击。黑森—卡塞尔加入普鲁士阵营这一决定,将中德意志联盟分割为两个地理上不相连的部分,对该联盟施加了决定性的负外部性;它还结束了巴伐利亚—符腾堡联盟的扩张计划(另一个负外部性),并促成其与普鲁士—黑森联盟的合并。萨克森和图林根地区的小邦国也有着同样的命运,现在它们也被孤立了。因此,一周后,萨克森加入关税同盟;两个月后,图林根诸邦国也加入。⑥1834年,关税同盟开始运作。⑦ 德意志关税同盟的成立,震惊了更多的中德意志联盟成员国,促使它们进入入盟谈判。拿骚蕞早于1835年加入,拿骚一直以来具有优越的地理位置和通往莱茵河通道的贸易潜力。这使得法兰克福与莱茵河隔绝,而法兰克福之所成为重要商业中心,莱茵河是一个主要因素。于是继拿骚之后,法兰克福1836年加入了关税同盟。随着1836年巴登的加入,关税同盟的弟一波扩展告一段落。巴登的地理位置(在莱茵河上,与法国和瑞士接壤)使其在谈判中处于有利地位,但事实证明,被更大的德意志市场孤立的担忧,更具决定性(Ploeckl,2010)。19世纪50年代初,关税同盟扩张事宜的性质,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当时普鲁士单独与汉诺威谈判达成了一项条约,而让其他成员国面对这样一个既成事实——它们在1854年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一现实。当1862年普鲁士与法国签订自由贸易条约的时候,普鲁士南边的重要邦国也再次认为抵抗的代价是高昂的,这也再次见证了普鲁士的霸权地位。⑧ ▌关税同盟和贸易:工业化的催化剂? 德意志关税同盟存在的理由,当然是扩大其成员国之间的贸易,这是关税同盟的普鲁士设计师[如财政部长冯·莫茨(von Motz)]宣称的目标之一。然而,随着关税同盟的诞生,关税壁垒向外部边界转移,妨碍了直接衡量这种贸易扩张所需的信息(贸易流量)的产生。杜姆克对1837年普鲁士和巴伐利亚、符腾堡和巴登之间贸易的估计,揭示了(静态的)福利效应;但是他无法估计福利效应的动态变化。凯勒和薛华(Keller and Shiue, 2014)蕞近的研究表明,从1820年至19世纪80年代的长时间里,关税同盟内外的德国城市之间小麦价格的差异逐渐缩小,由此可以推断出关税同盟对成员国贸易扩张的经济影响。这符合“单一市场”的逻辑,但有一个问题:是关税同盟创造了贸易,还是贸易带来了关税同盟?凯勒和薛华看到了“反向因果”的问题,他们也意识到,关税同盟之外的其他因素(如制度或运输成本的变化),理论上也可以解释观察到的变化。这些问题都被利落地用计量经济方法解决了。两位作者使用了一个工具变量,即“距离海岸线的距离”(修改为仅通过关税同盟发挥作用),还添加了其他一些解释变量。研究结果如下:(1)1834年加入关税同盟的各邦国城市的价格趋同性,要高于“非加入者”,因此“海关边界”效应显著;(2)距离普鲁士的波罗的海和北海海岸以及国际市场的距离,会影响到加入关税同盟的动机,因为早期的加入者都是普鲁士南部的邦国;(3)随着关税同盟的扩大,加入(一个不断扩大的市场)的净收益增加。通过强调市场进入才是主要动机,凯勒和薛华明确反对了弗里德里希·李斯特的观点,后者认为关税保护是形成关税联盟的理由。相反,德意志关税同盟可以被视为市场整合和市场扩张的工具,而市场的整合和扩张是与亚当·斯密相关的增长范式的要素。
作者简介
[德] 理查德·H.蒂利 |Richard H. Tilly 德国明斯特大学经济社会史荣誉教授,长期担任该校经济与社会史研究所主任(1966—1997年)。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经济学博士。新经济史学的重要倡导者,计量史学研究在德国的推广者。研究主要聚焦于经济增长、金融制度与企业史,对社会和区域史以及商业周期史等多个史学分支领域做出了重要贡献。在他的八部论著中,《莱茵地区的金融机构和工业化:1815—1870年》(1966)以及《德国工业化进程中的资本、国家与社会抗议》(1980)已被视为经典。 [德] 米夏埃尔·科普西迪斯 | Michael Kopsidis 莱布尼茨转型经济农业发展研究所农业市场部副主任。研究领域包括经济史、农业发展、市场整合,以及转型经济学。在德国明斯特大学学习经济学,曾在该校经济与社会史研究所任蒂利的研究助理。博士论文题目是“1780—1880年威斯特伐利亚农业的市场整合与发展”。2008年开始在马丁路德大学法律和经济系任职,讲授经济社会史。德国经济学会经济史委员会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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