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罗马文明文献萃编(上、下)

　　《古代罗马文明文献萃编（套装上下册）》：　　3.你才是*反复无常的人，你曾经赞美过我的行为，如今却以此来责备我，你难道不会为此感到羞愧吗？元老们，在文章中或公开演讲中撒谎难道不是更为可耻吗？至于你针对我所做的指控，我想我远远不及你放荡不堪。　　但我又该如何回击你的诬蔑？你究竟还要撒多少谎才会感到羞愧？你竟敢指控我雄辩的口才，难道你不正是依靠它来为你的罪行辩护吗？还是你认为一个不曾学习过艺术与知识的人也可以成为杰出的公民？难道培育一颗渴望荣耀的心灵还能依靠别的要素和美德？但是元老们，你们根本无须惊讶，当一个奢侈懒散的人突然见识到这些非同寻常的高尚追求时，他自然会感到惊奇不已。　　至于你对我的妻女所做的闻所未闻的恶毒攻击（尽管女性往往不如男性受人注意），足可显现出你的机敏与狡猾。但我不会通过攻击你的家人来报复你，毕竟你自己身上的缺点就已经足够多了，而且你的家中也没有什么是能够比你更加可耻的。　　如果你想通过质疑我的财产来激起其他人对我的敌意，那你简直是大错特错了。事实上，我所拥有的财富远远少于我应得的。我情愿看见我的朋友们都还活着，也不想通过继承遗产而使自己变得富有。　　萨鲁斯特，你竞指责我是个逃兵？我顺从那个愚蠢的保民官不过是个权宜之计。我宁愿忍受任何磨难，也不愿令所有罗马民众陷入内战。直到那个保民官发动暴乱，并开始威胁到国家的和平与安定后，我才召集同伴回到这里，亦是我的国家在召唤我。我记得就是在那一天，我得到一生中至高无上的荣耀，所有元老都在庆贺我的回归，罗马民众蜂拥而至，欢迎我这个“只知逃跑、唯利是图”的顾问。4.我从未期盼获得所有人的友谊。我不曾私下服侍过谁，也从未被人奴役。任何人只要能为共和国做出贡献，便都是我的朋友；若他企图破坏共和国，便是我的敌人。许多人都一心追逐自身利益，而我*大的心愿便是国家的和平。很多人希望能依靠战争去震慑他人，而我则因坚守法律而无所畏惧。除了由于你的缘故，我未曾觊觎过权力，但许多人，包括你自己，都曾借助个人权势滥用权力、胡作非为。因此，我更愿与那些一直对我们的国家表示友好的人成为好友。我从未后悔当瓦提尼乌斯被控有罪并向我求助时，我曾承诺为他提供帮助；亦不后悔曾批评塞斯提乌斯的无礼，责备庇布鲁斯的冷漠；更不后悔曾经称赞过恺撒的勇猛。这是对一位杰出公民的赞扬，且是独一无二的。若你以此为过错来控诉我，那你只会因鲁莽而受到责备。　　元老们，我已不必再对你们多说些什么，我一直将你们视作我所有行为的典范。但若我必须再向其他人致辞，那么我就继续说下去。其实一旦我们能取得事实的证据，那么再多的话语都已毫无必要。　　5.萨鲁斯特，我要开始反击了。首先，我不会责备你父亲。即使他的一生没有犯下任何过错，他也已因生下你这么个儿子而对他的国家造成了巨大损害。同时，我也不会去调查你少年时期所犯下的罪行，除非有一天我想批评你的父亲。毕竟那时的你尚在他的监护之下。但既然提到这一点，那么显而易见，孩童时期的邪恶势必会导致此人在成年后亦变得卑劣无耻且目无法纪。当你非法得来的利益已无法满足你的胃口时，当你已经年长到不愿再忍受别人的控制时，你便会企图去控制他人，将那些在你看来并不可耻的事物强加给他们。因此，元老们，我们很难去分辨他究竟是得到了财富，还是和其他更为无耻的人一起挥霍了它。　　他父亲还在世时，他便出售他父亲的房子，可见他早已期盼他父亲的死亡，他甚至在父母去世之前就继承了所有财产。他竟能毫不知耻地问我是谁住在普布利乌斯·克拉苏的房子里，连他自己都无法回答是谁住在他父亲的房子里。你们也许会说，他只是因年纪轻轻而缺乏经验，以后便会有所长进。当然不是！相反，他正是尼吉底乌斯亵渎神灵的帮凶，他曾两度被强行拉至法庭接受审判，却都成功逃过判决。他并非无辜，但陪审员却为他做伪证。　　当萨鲁斯特首次出任财务官时，这个卑鄙的人甚至从不掩饰自己对当地民众及议事会的轻视。事实上，尽管他恣意调戏妇女，羞辱她们的丈夫，但你们出于恐惧而不敢揭露他的罪行。他甚至敢在你们面前承认自己犯有通奸罪，且毫无羞赧之色。　　6.萨鲁斯特，你已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为何还不知满足？既然你不愿令他人知晓你的罪行，那就别再责备我们沉默冷漠。我们时刻警惕着保护妻子的贞洁，却依旧防备不住你，你的胆大妄为足以击败我们的努力。元老们，难道你们认为还有任何言语或行为上的责备能够唤醒此人吗？他甚至敢在你们面前公开承认通奸而不会觉得羞愧。即使我决定一言不发，我也应向你们展示这篇著名的声明及其全文，来了解法律是什么。它是由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和路奇乌斯·披索这些毫无瑕疵的人共同发布的。萨鲁斯特，你已被烙下那些无法消除的污点，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它们。自元老院改革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你。你是否已加入那个阵营，所有共和国的渣滓都已流向那里。然而，萨鲁斯特这样一个在和平时期都无法成为元老的人，却在共和国被武力征服之后，通过财务官一职，从流放地被召回，并进入元老院。他便是如此管理他的机构，找到无数买家，出售一切物品。他似乎处事公正无误，但事实上，他早已将办公机构视作自己的战利品，尽情滥用权力。结束财务官的任期后，他便勾搭上那些在生活方式上与他相似的人，许下众多承诺，成为那个派系中的一员。萨鲁斯特自加入那个派系之后，就像是进入一条公共的下水道，所有恶习都已如洪流般涌进。意大利所有的淫乱者、娈童者、卖国贼、渎神者和欠债人，无论是来自城市、自由乡、殖民地还是其他地方，都如同汇入大海一样聚集到那里。他们自甘堕落且声名狼藉，因蠢笨而无处可去，只有在那里才能释放所有恶习与无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