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的政治经济分析

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基本观点研
究参考丛书》总序
    无论是从人类思想史的角度看，还是从人类社会发展史的角度看，
马克思主义的诞生都是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重大事件。马克思主义经
典作家所提出的一些重大理论命题和现实主张，构成了人类思想的一
个“磁场”，吸引了无数政治家、思想家和理论家的关注。马克思主义的
追随者自不必说，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反对者，也难以回避马克思主义经
典作家在19世纪所提出的重要命题。无论是在社会主义国家还是在
资本主义国家，马克思主义研究都是哲学社会科学和人文思想的一个
重要领域，在西方发达国家还形成了一门所谓的“马克思学”。不同学
科、不同国家、不同时期、不同立场的研究者，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
基本观点，纷纷提出了各自不同的看法，从而形成了马克思主义研究的
不同流派。应当说，除了那些完全出于政治的原因，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进
行粗暴的谩骂、攻击、指责之外，所有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进行严肃认
真的研究，即使其研究方法和*终结论与我们迥然不同，也都有助于我们
更加深刻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更加全面地认清马克思主义在
现当代所面临的各种挑战。因而，编选一套关于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的
研究参考丛书，力求反映各国学者在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问题上的一些
代表性观点，对于推进我国的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研究，无疑是一件极有
意义的事。展现在读者面前的，便正是这样一套集国内外学者在马克思
主义基本观点研究方面若干代麦性成果的资料性丛书。
     从直接的目的来说，编选这套丛书，也是为了完成中央马克思主义
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给“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基本观点研究”课题规定
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努力分清“四个哪些”，即努力分清哪些是必须
长期坚持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哪些是需要结合新的实际丰富和发
展的理论判断，哪些是必须破除的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式的理解。哪些
是必须澄清的附加在马克思主义名下的错误观点。在编选时，我们遵
循这样几个原则：
    **，紧密围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的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问题，如
民主问题、农民问题、军事问题、宗教问题、民族问题、阶级问题等等。
    第二，尽可能地选择在相关问题上*具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哪怕
它们不是当代的而是前人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公开发表的成果。
    第三，以编选原创性的研究成果为主，即《丛书》的主体将是国内外
学者研究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原著。事实上，这套丛书是以中央理
论工程“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基本观点研究”课题的相关研究主题来组
织编选的，由各子课题的首席专家作为每卷的主编。我们充分尊重各
位首席专家的意见，主要由各卷主编来确定选题的范围和具体的内容。
    感谢各位首席专家和各子课题主要成员为编选这套丛书所付出的
辛勤劳动，也感谢重庆出版集团为顺利推出丛书所给予的大力支持。
希望本丛书的出版不仅对中央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有
积极意义，而且对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的基础理论建设也有所贡献。
    俞可平2007年9月26日晚于方圆阁

马克思、马克思主义与农村问题(二)：
马克思与革命的俄国①
春木棉
译者：复旦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哲学博士  王新生②
    引  言
    自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马克思晚年那些有关俄国的观点在日本
就一直是反复讨论的主题。的确，它们在日本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得
到更为热烈的探究。就这个主题，有许多文章发表出来，还出版了几本
专著，其中包括我自己1975年的那本著作③。毋庸说，从事这个主题探
究的学者们的动机因人而异，形形色色：渴望理解俄国社会思想历史的
真相、试图确定把他自己版本的“马克思主义”传人俄国的普列汉诺夫
的历史地位、希望在马克思晚年对俄国的研究中发现那些欠发达的资
本主义经济体的结构锁钥、努力在马克思晚年有关俄国的那些观点与
民粹派的观点之间的相似性的基础上重新评价俄国的民粹主义，还有
日益增长的对俄国农民村社的兴趣，甚至包括尝试从中找到把高度工
业化的日本社会从它的矛盾深渊中解救出来的秘方，如此等等，不一而
足。
    众所周知，我们能够藉以推断马克思晚年在俄国问题上的论点的
 材料是马克思本人的著作，即《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
(“Letter t0 the Editor 0f Otechestvennye Zapiski”)，以及致查苏利奇的复
信及其四个草稿。这些手稿中的每一个在它们发表前都有令人惊讶的
奇异历史。
    首先，《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没有完成、从未寄出
的一封书信手稿——是马克思死后恩格斯所发现的。1884年3月，恩
格斯请将此前一年已经形成的“劳动解放社”予以发表①。可是，查苏利
奇和这个组织中的其他成员，尽管誓言要成为马克思在俄国的信徒，却
迟至7个月之后才答复恩格斯，承诺这封业已译成俄语的信很快会发
表②，但是这一承诺从未兑现。一心要发表此信的恩格斯，尝试通过丹
尼尔逊(Danielson)把它发表在俄国境内的一份合法的民粹主义杂志
上，但是没有成功③。*后，这封信1886年12月发表在《民意导报》
(Vestnik Narodnoi Voli)第5期上，配发了这样的编者按：“尽管我们很早
就得到了这封信的副本，但是我们一直忍着没有发表，因为我们获悉弗
里德里希·恩格斯把这封信交给他人用俄语来发表。”④两年之后，
1888年，马克思的这封信还刊载在《司法通报》(Yuridicheskii Vestnik)
上，这是俄国境内出版的一份合法杂志。
    对该信的**个反应来自乌斯宾斯基——一位具有民粹主义倾向
的小说家。他在一篇题为“痛苦的谴责”(“A Bitter Reproof'’)的文章
中，对俄国知识分子不能忠实地对马克思的谴责和建议做出反应深感
悲叹⑤。此后在19世纪90年代，普列汉诺夫、列宁和其他马克思主义
者，与那些在这封信中找到一种对自身路线的强烈支持的民粹派有所
不同，坚持认为，在这封信中马克思对于俄国社会应该走的方向并未明
确说什么①。
    围绕致查苏利奇的信及其草稿的情况有几分相似。收信人、普列
汉诺夫和与收信人关系密切的其他人都对信的内容秘而不宣，甚至当
有人问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们也一直回答说对此一无所知。这封信的
那些草稿手稿1911年被梁赞诺夫(D．B．Riazanov)发现，在布哈林的
帮助下，于1913年成功解读出来。然后，这些手稿却被弃置了10年。
1923年，在革命之后，一位流亡的孟什维克主义者尼古拉耶夫斯基(B．
I．Nikolaevskii)在属于阿克雪里罗德的文件中发现了这封信的文本，并
于次年发表。梁赞诺夫也在同年发表了该文本，以及用俄语在《马克思
恩格斯档案》中发表了这封信的那些草稿，并且在1926年以法文原文
发表在《马克思、恩格斯档案》第1卷中②。
    在这封信的发现者中，没有哪一个给予这份新材料以任何特殊的
理论或哲学意义。尼古拉耶夫斯基把该信当做马克思的一种政治言
论③，而梁赞诺夫除此之外还说，这封信及其草稿仅仅例证了马克思学
术能力的一种显著下降④。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流亡的“社会革命
党人”(Socialists—Revolutionaries)却热心地欢迎这些新材料的发表。
例如，仁资诺夫(V．Zenzinov)坚持认为，马克思在这封信中所勾勒的纲
领完全符合“俄国革命的民粹主义所发展出来的东西”，而且佐证了这
样的事实，就是在农民村社的未来这个问题上“马克思显然是在民粹主
义一边”⑤。切尔诺夫(V．M．Chernov)也写道，“在文镇之下压了40多
年的那封致查苏利奇的信”的发表，为那场辩论画上了句号，而且“这封
信中所描述的纲领恰恰就是形成社会革命党的农民革命理论、农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