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昨日帝国

作者新序 这本书倾注了我自己奇特的疏离感——我比谁都更不像西班牙人。西班牙的一切让人叹为观止的灾难性，对我来说全然陌生，我从教堂漫步至堡垒，在某种幻境中，看过了一幕幕的战役、传奇和高雅小说中的场景。 序言：其要义 西班牙现在算是民主了，但它的角色依然摇摆不定，它的命运看来并不圆满，而我们只能透过一层记忆与想象的面纱来看视西班牙的未来——“一朵尘云，”就像哲学家何塞·奥尔特加·伊·加塞特曾指出的那样，“停在空中——当一个伟大的民族沿着历史的高速路疾驰而下。” 一、巴拉塔利亚岛 西班牙几乎就是一座岛屿——一片被草草焊接到欧洲形体上的碎片，诗人奥登这样形容。无论走哪条路进入西班牙——从葡萄牙、法国、直布罗陀或公海，你都会很快体会到一种分离感——一种被历史情境夸大了的地理现实。 二、复数的西班牙 恰恰因为它是那么岌岌可危，这个国家对团结才有一种痴迷，而中央集权对抗联邦制则是西班牙永恒的议题。对罗马人来说，西班牙永远都是复数的形式，而甚至在分裂的西班牙公国联合后，卡斯蒂利亚君主依然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称为Los Reyes de las Espanas——西班牙诸国的国王。 三、埃尔切夫人 在西班牙，你几乎不可能做到中庸。它要不热得令人恐惧，要不冷得让人发憷。你要不是个好人，要不就是个坏人；要不富得流油，要不就穷得叮当响；要不是个忠诚的教徒，要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怀疑论者。 四、阳光与阴影 纵然有着宏伟庄严的气度，它依然是一座不那么富有的国度。它繁荣昌盛的时光稍纵即逝。罗马人与摩尔人都为它带来了一些繁盛之象，而在那些时代，它的土地还不至于这么贫瘠。不管怎样，印加人同阿兹特克人也让这片土地富有了一把——在美洲的黄金被一船一船地倾入它的金库中的时候。西班牙内战前，它依然是地球上第六大黄金储备国——其中的大部分在冲突中被用来从俄国人那里购买武器。但总体上来说，它是*寒酸的国家之一。 五、外乡人 从第二次布匿战争的宣战借口——萨贡托城的罗马竞技场看台望去，你也许可以看到5种不同文化的纪念物：山边高处有伊比利亚穴居人的洞穴；四周绵延着希腊的葡萄藤；脚下有罗马的铺路石；背后是布局参差的摩尔人城堡；而远处水边是高炉参天的黑色烟囱。西班牙在军事上是*为隔绝的国家，但它身上却到处都留下了来自异国的足迹。 六、原生态西班牙 纵然如此，不到半个世纪前，西班牙的沟渠都被鲜血染红，就是这个善良的民族自相谋杀，烧毁了自己的教堂，杀害了自己的神父，屠杀了许许多多手无寸铁的妇女——这一切都证明了西班牙的狂怒依然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或许暴力天生就与质朴并肩而行。如果真是这样，西班牙还会将它的名声长时间隐藏，只要骡子依然漫步在山间小径，阿尔及利亚猫头鹰仍旧双目圆睁、神气活现，俯视着地上可口的睡鼠。 七、战士 战争是西班牙人的一种天职。近来，他们享受着一段漫长的和平时期，但是从历史来看，这种现象颇为罕见。历史上，他们的和平总是会被各种冲突打断。他们的国家是一座城堡，有护城河，也有壁垒，里面遍布要塞，这赋予了它浓重的军事气息。 八、基督君王 几个世纪以来，天主教堂都是西班牙的统治力量之一，而甚至直到现在，当你踏入西班牙境内，就会发现基督教信条的象征物在这个国家就如转经筒在尼泊尔一样普遍存在。几代人下来，基督教一直是这座离心大国的凝合力。天主教双王正是以基督的名义统一了西班牙。 九、四座城 它们的宏伟不在于收藏的宝物或是人类的集会，却是它们一手创造的东西：样样不同，样样又的确独特，样样因为自身的风味与设计而突显，但样样都是对这样的环境做出的同一种回响，因此人们感觉某种东西让它依然显得更为尊贵。现在就让我们探访其中四座，来看看这种多样性与内在凝聚力的结合是如何强大地影响了西班牙风情。 十、理发师的铜盆 尽管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桑丘，但堂吉诃德只属于西班牙，而他的幻觉常常比真实来得更为深刻。对侍从来说，那只是个他们从理发师那里夺来的铜盆，但是骑士看得更深远，将它视为魔法师曼布里诺的头盔。“你猜我怎么想，桑丘？这个著名的有魔法的头盔肯定曾意外地落到过一个不识货的人手里。那人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但觉得这是纯金的，就把那一半熔化了，卖点钱。剩下的这一半做成了理发师盆子的样子。” 结束语：存在状态 在西班牙语里有两个动词意为“存在”。一个是estar，意为存在于某种特定的条件下，如一本书在一张桌子上，或者你的岳母生病了。另一个是ser，意为存在于某种状态下，如草是绿的，或者上帝在他的天堂里。拥有着新型现代化的外表，西班牙的estar正在改变，但在其下所有本质上的ser一成不变。 西班牙历史大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