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
法国文人相轻史
一部19世纪法国文坛大师互怼的故事,一部貌似八卦实则严谨的文学趣史,带你走进十九世纪法国文豪的另一面。
- ISBN:9787570205493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22
- 出版时间:2018-10-01
- 条形码:9787570205493 ; 978-7-5702-0549-3
本书特色
一部19世纪法国文坛大师互怼的故事。
一部貌似八卦、实则严谨的文学趣史。
了解了大师的爱恨情仇,你还能正视他们的作品吗?
巴尔扎克指责雨果利用记者肆意攻击自己,而雨果又因戏剧舞台上的明争暗斗与大仲马发生龃龉;拉马丁靠出卖压箱底的陈年旧作赚钱,因此沦为同行们的笑谈,而龚古尔兄弟则整天嚷嚷着别人在抄袭他们,什么福楼拜模仿了他们的未完成过去时用法,什么左拉剽窃了他们书中的主题……
伟大的作家一定是严肃沉闷、一本正经、品德高尚的吗?
《法国文人相轻史》为读者放映大师们鲜为人知、让人大跌眼镜的“黑历史”,道出了那些振聋发聩的名字背后隐藏的尘封已久的秘密,都是课堂上老师不曾告诉你的趣闻逸事。
读完这些或有趣、或意外、或古怪、或难解但真实详尽的一手资料,你会发现原来这些大文豪的生活,比他们的作品还要精彩。
内容简介
《法国文人相轻史》是一部讲述法国文人之间错综复杂关系的传记,讲述19世纪法国文坛鼎盛时期文人与大作背后的故事。作者遍览并大量征引了法国作家的著作、回忆录、书信、日记等史料,梳理了19世纪法国文人趣史,很多璀璨的世界名著竟是相轻的遗产。
《法国文人相轻史》原著副书名为“从夏多布里昂到普鲁斯特”,以貌似八卦、实则严肃的态度梳理了法国文人在情场、友谊、流派观点、利益冲突、政治立场等方面的逸闻——梅里美爱上了司汤达的情人“蓝夫人”,龚古尔与左拉因妒生恨,巴尔扎克由于对圣勃夫《情欲》的仇恨写出了《幽谷百合》,左拉写信公开抨击雨果的浪漫主义,龚古尔兄弟公开嘲讽福楼拜,雨果、大仲马、维尼三大浪漫主义剧作家在巴黎戏剧界掀起了一场大对决,夏多布里昂、缪塞无情地阻挠年轻作家的成长,巴尔扎克容忍不了欧仁·苏的小说比自己的畅销,都德安排莫泊桑的戏剧演出结果搞砸了,梅里美与雨果因不同的政治主张展开了激烈探讨……这些典故构成了一部另类文学史。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至今依然。书中的真实故事会令今天的读者会心一笑,本书不仅带我们领略19世纪法国文人的性情,我们也从他们的身上看到当今世界文坛的影子。
目录
**章动荡的三角关系 / 001
第二章玩弄文人的女人 / 027
第三章他人的成就 / 061
第四章明天上头版 / 077
第五章今晚在剧院 / 089
第六章战斗的神经 / 100
第七章成为和已经成为 / 111
第八章入选法兰西学术院 / 124
第九章参与政治 / 170
第十章神圣的仇恨 / 207
第十一章傲慢与虚荣 / 225
第十二章文人的怪癖 / 238
第十三章派别之争 / 259
第十四章内部争斗 / 278
结束语 / 298
感谢 / 303
附录 / 304
节选
文人之间有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这是亘古不变的铁律。荷马写出《奥德赛》,就是为了超越《伊里亚特》。而超越正是巴尔扎克在1834年读完圣勃夫的《情欲》后萌生的念头。他确实采取了行动—把《情欲》的情节加以改编,创作出自己的代表作之一《幽谷百合》。根据不太喜欢巴尔扎克的阿塞纳·乌赛的说法,巴尔扎克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角色:“(巴尔扎克)自认为有消灭敌人的天赋。当时,他的很多敌人都被他置于死地,只是时间上有早有晚。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他从不嫉恨女人,对男人却毫不客气,尤其是那些不承认他有才华的“伪文人”。他*恨的敌人之一就是圣勃夫。”
他们之间的仇恨起源于一起文学冲突。我们知道圣勃夫于1834年7月通过出版商朗迪埃尔发表了小说《情欲》。这是一部根据他和阿黛尔·雨果的感情纠葛创作的作品。主人公阿莫里放纵无度,但在已婚的库阿埃纳夫人纯洁的爱情感化下开始悔过自新。库阿埃纳夫人在临死之前的忏悔中透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对阿莫里的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情欲,而并非阿莫里认为的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
巴尔扎克看到《情欲》时,圣勃夫恰好刚在《两个世界评论》上发表了一篇批评他的文章,巴尔扎克当然不会欣赏这部作品。在巴尔扎克看来,小说中任何有价值的元素,无论是文笔、结构,还是矫揉造作的人物,都有待改进。巴尔扎克并不只是评价一下而已,他还要借《情欲》教训圣勃夫一番。还有比重写对手的小说更大的侮辱吗?“我要报复,我要重写《情欲》!”巴尔扎克在儒勒·桑多面前大叫道。随后,他还说出那句我们在上文引用过的话:“我要用我的笔刺穿他的身体!”
没过多久,巴尔扎克将想法付诸实施。正是由于巴尔扎克对圣勃夫的仇恨,我们才能有幸读到1836年出版的名著《幽谷百合》。小说中,年轻的费利克斯·德·旺德奈斯爱上了充满母性魅力的莫瑟夫公爵夫人,但遭到她的拒绝。在小说结尾,莫瑟夫夫人在遗书中袒露她疯狂地爱着费利克斯。实际上,巴尔扎克在小说中加入很多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和回忆,因此这部名著已经和《情欲》没有太大关系。但我们依然可以料到,圣勃夫大喊巴尔扎克在抄袭自己的作品。此外,圣勃夫清楚地意识到《幽谷百合》的文学成就超过了自己的作品,这让他的虚荣心受到更大伤害。当看到巴尔扎克的小说也遭到批评时,他才稍感安慰—一些报纸刊登了模仿《幽谷百合》的讽刺作品,如《山间晚香玉》,原本就有点滑稽的费利克斯被戏称为“丑陋的费利克斯”。
1839年9月,巴尔扎克和圣勃夫再次发生龃龉。圣勃夫发表名为《工业文学》的评论文章,批评文学越来越商业化。他认为1830年的革命导致各种思想体系崩溃,作家变得唯利是图,只知道用挣钱多少来衡量一个作家的才华。文章*后痛斥“著作权恶魔”,这其实在暗指巴尔扎克,因为他刚成立一个作家协会并自任主席,协会的宗旨即保护知识产权和著作权。巴尔扎克通过《两个世界评论》做出回应。1840年3月1日,圣勃夫再次挑起事端,发表《十年后的文学》。这篇文章导致圣勃夫和维尼关系决裂,对此下文将有详述。文章认为巴尔扎克“尽管已经发表过50部小说”,但文风冗长,笔锋也不够犀利,“虽然可能还会发表50部小说,但早已该退出文坛。”按照圣勃夫的说法,1840年以后的巴尔扎克已是江郎才尽。然而事实是巴尔扎克后来又创作了很多杰作,尤其是1846年的《贝姨》!
就在那一年,圣勃夫发表历史文学巨著《波尔·罗亚尔修道院史》**部分,巴尔扎克随即对其展开猛烈攻击:“S.B.先生居然企图再现如此无聊的事,真让人惊讶??我谨请这位异常固执的荷兰人给《波尔·罗亚尔修道院史》找出哪怕一丝趣味、一条叙述线索、一点意义??”
1841年,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暴露出圣勃夫对巴尔扎克深深的敌意—拒绝玛丽·达古特的晚宴邀请。达古特沙龙的客人大多是音乐家和作家,社会名流们对她组织的宴会趋之若鹜。圣勃夫拒绝的原因是雨果和巴尔扎克也在邀请之列。作家对文坛里的气氛总是异常敏感,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态都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和许多议论。拒绝邀请可以说是太无礼了!圣勃夫写信向达古特道歉,他把巴尔扎克称作《人间喜剧》中有名的杀人犯沃特兰,表示“共进晚餐和简单的见面不同,那意味着还要跟他握手,向他承认错误,承诺自己已经纠正了错误”。“原谅?原谅之前的一切?我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也不是如此虔诚的教徒。”
可以看出,圣勃夫字里行间带着讽刺,他对自己小小的冒犯之举颇感得意。晚餐还没有举行,他已经陶醉在自己挑起的事端中,知道自己将成为晚餐讨论的主题。据他猜测,邀请他的另一层意思也许是达古特天真地想让他和仇敌和好?
想让自己偃旗息鼓?这种冒险的事可不能干!他花了那么长时间经营自己的仇恨,绝不会和敌人和好。为什么要和好呢?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成为巴尔扎克的敌人,而且是全世界公认的敌人!
总之,文学界的仇恨不可小觑,它可以旷日持久。成为著名作家的敌人也就意味着谱写了自己的人生传奇。圣勃夫是这样理解文学评论家的角色的:“每个评论家都有自己偏爱的猎物,他会扑上去将猎物撕咬成碎片??而我偏爱巴尔扎克。”猎物可以成就猎人。直到1850年巴尔扎克辞世,这场争斗才因主角缺席而不得不宣告结束。圣勃夫也终于为《幽谷百合》的作者做出公正评价,承认了他的才华。但在巴尔扎克生前他一直拒绝这样做。
作者简介
安娜·博凯尔和艾蒂安·克恩均为法国高等师校毕业生,拥有文科专业教师资格,现分别任教于巴黎四大和巴黎某中学。另合著有《法国文人亲属史——从巴尔扎克到玛格丽特·杜拉斯》(Flammarion,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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