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课外阅读系列丛书简·爱

　　《简·爱/青少年课外阅读系列丛书》：　　第7章　　在罗沃德度过的一个季度，似乎是一个时代。我经历了一场恼人的斗争，来克服困难，以适应新的规矩和不熟悉的工作。　　在一月、二月和三月的部分日子里，由于厚厚的积雪，我们除了去教堂，便是在花园的围墙之内了。我们没有手套，手都冻僵了，长满了冻疮。我每天早上不得不把肿胀、疼痛和僵硬的脚趾伸进鞋子，顿时痛痒难熬，至今还记忆犹新。我们吃的东西难以养活一个虚弱的病人，营养缺乏还带来了不良习气。一些大年龄的女生，一有机会便从幼小的学生那里弄点吃的。当然我也不能逃出这种噩运，往往因为饿得发慌而暗暗流泪。　　冬季的星期日无聊极了，我们要走很远的路，到保护人所主持的布罗克布里奇教堂去。早祷时我们几乎都已冻僵，下午的祷告结束以后，我们沿着一条无遮无拦的山路回校。我还清楚地记得，坦普尔小姐轻快地走在我们萎靡不振的队伍旁边，她鼓舞我们振作精神，要“像不屈不挠的战士”那样奋勇前进。　　回校以后，教室里的每个壁炉立刻被两排大姑娘围得严严的，小一点的孩子只好可怜地蹲在她们身后，用围裙裹着冻僵了的胳膊。吃茶点时，发给了双份面包还附加一层薄薄的黄油，这是一周一次的享受。平常我只能把这美餐的一部分留给自己，其余的便被别人享用了。　　我还没有提到布罗克赫斯特先生来访，其实这位先生在我到达后**个月大部分日子里，都不在家。他不在时我轻松多了，我有怕他来的理由。　　可他终于来了。那天下午（那时我到罗沃德已经三个星期了），我手里拿了块写字板，正为长除法中的一个总数发愁，眼睛望着窗外，看到有一个人影闪过。两分钟后，整个学校的人，包括教师在内都全体起立时，我没有必要抬起头来看个究竟，便知道谁来了。就是那个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瞬间走到坦普尔小姐身边。　　见到布罗克赫斯特先生，我特别沮丧。他曾许诺把我的恶劣本性告诉坦普尔小姐和教师们。我一直害怕这一诺言会成为现实——每天都提防着这个“我*不希望见到的人”。他站在坦普尔小姐旁边，跟她在窃窃私语，肯定是在说我的坏话。我碰巧坐在*靠房子头上的地方，所以他说的话，一大半都听得见。谈话内容解除了我心中的疑虑。　　“坦普尔小姐，洗衣女工告诉我，有些姑娘一周用两块干净的领布。按规定，应该用一块。”　　“我想这件事我必须解释一下，先生。艾格妮丝和凯瑟琳·约翰斯通应朋友邀请，上洛顿去用茶点，我允许她们在这种场合戴上干净的领布。”　　“好吧，但是下不为例。”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点了点头。“还有我发现上星期中给姑娘们吃了两次面包奶酪，这是怎么回事？”　　“我必须对这一情况负责，先生，”坦普尔小姐回答说，“早饭做得很糟糕，学生们都吃不下去。我不忍心让她们一直饿到吃中饭。”　　“小姐，你该清楚，我培养这些姑娘，不是打算把她们培养成娇小姐，而是使她们刻苦耐劳，善于忍耐，严于克己。啊，小姐，当你把面包和奶酪放人孩子们口中的时刻，你也许喂饱了她们邪恶的肉体，却没有想到，你在使她们不朽的灵魂挨饿！”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刚才讲话时，坦普尔小姐一直低着头，但这会儿眼睛却直视前方，紧闭着嘴巴，眉宇间渐渐地流露出严厉的神色。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倒背着双手站在炉子跟前，威风凛凛地审视着全校。突然，他的眼睛眨了一下，转过身来，用比刚才更急促的语调说：　　“坦普尔小姐，那个，那个卷发姑娘是怎么回事？”他用鞭子指着那可怜的东西，他的手抖动着。　　“那是朱莉娅·塞弗恩，她的头发生来就是卷的。”坦普尔小姐平静地回答。　　“生来！可我们不能迁就天性。我希望这些姑娘是受上帝恩惠的孩子，再说何必要留那么多头发？明天我会派个理发匠来。叫**班姑娘全体起立，转过脸去朝墙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