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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在人间-《散文海外版》2018年精品集

何似在人间-《散文海外版》2018年精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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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30675830
  • 装帧:一般纯质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425
  • 出版时间:2019-01-01
  • 条形码:9787530675830 ; 978-7-5306-7583-0

本书特色

《散文海外版》2018年度精品华丽呈现,收录李敬泽、莫言、李修文、周晓枫等众多知名作家散文佳篇。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散文精选集,共30万字左右,全书收录《邮局》《何似在人间》《野猫记》《也是冬天,也是春天》等散文佳作共50篇,作品选自2018年《散文海外版》的12期期刊内容。作者包括李敬泽、李修文、周晓枫等国内著名作家。本书精选2018年《散文海外版》刊发的散文的作品集,方便散文爱好者了解近一年来散文创作的基本面貌。所选作品均注重展现活生生的生活及情感,使充满生机、感人至深的作品长久流传。既有名家大作,又有文坛新秀,所有文章在思想上、艺术上都达到了较高水平

目录

特别推荐 我与泰山的情缘 也是冬天,也是春天 过去的年 拣尽寒枝不肯栖 双族之城 松浦居随笔 高考记 拜访伊凡·克里玛先生 邮局 鼓岭遇雨 血脉之河的上游 作家视野 一把椅子 父亲的白衬衫 那味却在灯火阑珊处 在天堂喝下时间 何似在人间 一滴水的传说——关于《湘源记》的元叙事 行走桑植 28岁上北大 春天的步调 父亲这扇门 渐行渐远的乡间手艺人 性情写作 “万念”汇成本真的河流 木棉之旅 菩萨的香火 小温暖 乡亲徐晓光 海棠和紫藤 苍茫牧道 母亲的意象 作家专栏 野猫记(节选) 每一种植物都有神的面孔 司马迁的选择 栖居于潮落潮起 与鲁院有关(节选) 别具只眼 蝴蝶 雪夜闭门拣落花 他乡的重影 从往事开始——谈文学写作 燕儿燕儿吱吱 云南五记 春有信 有凤来仪 海外华文散文 父辈的来信 大师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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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也是冬天,也是春天  迟子建  在我这样的外地人眼中,上海是中国城市历史中,*具沧桑美感的一册旧书,蕴藏着万千风云和无限心事。这里的每一处老弄堂,都是一句可以不停注释的名言,注脚层叠,于我来讲是陌生的。但有一处地方,在记忆中却仿佛是熟知的,就是四川北路。这条路留下了许多历史名人的足迹,而其中*难抹去的,当属鲁迅先生了。鲁迅曾在致萧军萧红的信中,提到这条路:“知道已经搬了房子,好极好极,但搬来搬去,不出拉都路,正如我总在北四川路兜圈子一样”;而萧红1936年在日本写给萧军的一封信中,也提到它——“在电影上我看到了北四川路”,她也因之想到了鲁迅先生。  2017年岁尾,在《收获》杂志六十周年庆典上,在太热闹的时刻,很想独自出去走走,有天上午得空,我吃过早饭,叫了一辆的士,奔向四川北路。  我先去拜谒原虹口公园的鲁迅先生墓,这座墓从当年的万国公墓迁葬于此,已经一个甲子了。天气晴好,又逢周末,园里晨练的人极多。入园处有个水果摊,苹果橘子草莓等钩织的芳香流苏,连缀着世界文豪广场。红男绿女穿梭其间,不为膜拜文豪,而是踏着热烈的节拍,跳整齐划一的舞。他们运动许久了吧,身上热了,大多将外套脱掉,只穿绒衣。广场边一棵粗大的悬铃木,此刻成了衣架,被拦腰系了一圈白带子,穿着吊钩,紫白红黄的外套挂在其上。我努力避让舞者,走进广场。文豪们的铜雕均是全身像,或坐或站。可怜的托尔斯泰,他右手所持的手杖,挂着一个健身者的挎包,一副苍凉出走的模样,可惜我不吸烟,不然会在他左手托着的烟斗上,献一缕烟丝,安抚一下他。与他一样不幸的,是手握鹅毛笔的莎士比亚和狄更斯,鹅毛笔成了天然挂钩,挂着色彩艳丽的超轻羽绒衣。*幸运当属巴尔扎克,他袖着手,深藏不露,难以附着,这尊雕像也就成了一首流畅的诗作。  出了世界文豪广场,再向前是个卖早点的食肆,等候的人,从屋里一直排到门外。想着多年前萧红在这一带,有天买早点,发现包油条的纸,居然是鲁迅先生一篇译作的原稿。萧红愕然告知鲁迅,先生却淡然,复信调侃道:“我是满足的,居然还可以包油条,可见还有一些用处”,也不知这里的早点铺,如今用什么包油条?还能包裹出这拨云见日般的绮丽文事么?  绕过食肆向前,更是人潮汹涌。我望见了推着童车散步的中年妇女,玩滑板的疾驰而过的少年,聚集在电动车上打牌的老人,立于树间吊嗓子的小生,以及在路中央手持毛刷、蘸着水写下“江山如此多娇”的歪戴帽子的男人。当然更多的是占据着每一处空地,跳广场舞的人。尽管立在路旁的音频显示器,提示分贝不超,但各路音乐汇聚起来,还是无比喧嚣,将自然的鸟语湮灭了。只见鸟儿一波一波飞过,却听不到它们的叫声。  这幅世俗生活的长轴画卷,在渐次打开的时候,我也领略了背景上的植物风光。槭树正在*美时节,吊着一树树红红黄黄的彩叶,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看上去激情饱满,像要与旧时代决裂的起义者。除了槭树呈现壮丽之色,也有耐寒的杜鹃绽放,那红的粉的花朵,在我这个刚经历了哈尔滨十二月飞雪的北方人眼里,无疑是日历牌上被漏撕的春日,零零散散,却透着春的消息。  鲁迅墓很好寻,无论哪条甬道,都有通往那里的指示牌。赏过如火的槭树,直行约三百米左转,绕过一群咿呀唱戏的人,再右转北上,在公园的西北角,就是鲁迅先生的墓地了。  墓前广场比较开阔,*先看到的是长方形草坪上矗立着的鲁迅塑像(这块草坪是不是一册《野草》呢),他坐在藤椅上,左手握书,右手搭着扶手,默然望着往来的人。由于塑像有高大的基座,再加上草地四围,有密实的冬青做了天然藩篱,肃穆庄严。不过基座过高了,感觉鲁迅是坐在一个逼仄的楼台看戏,让人担忧他的安危。  墓地两侧的石板路旁,种植着樟树、广玉兰和松柏,树高枝稠,长青的叶片在阳光下如翻飞的翠鸟,绿意荡漾。我随手摘下一片广玉兰的叶子,拈着它走向鲁迅先生长眠之所,将它轻轻摆在墓栏上,想着烘托了一季热闹花事的叶片,是从花海中荡出的一叶扁舟,心房还存有花儿的芳香吧,权当鲜花。何况在我的阅读印象中,鲁迅是不怎么写花儿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和《秋夜》中,提到蜡梅一类的花儿,要么一笔带过,要么对所描述的花儿,连名字也叫不出来。他*浓墨重彩的写花,是在《药》中,结尾处瑜儿坟头的那圈红白的花儿(也是无名之花)。可见他笔下的花儿,是死之精魂。  鲁迅墓由上好的花岗石对接镶嵌,其形态很像一册灰白的旧书,半是掩埋半是出土的样子。因为是园中独墓,看上去显赫,却也孤独。其实无论是鲁迅的原配夫人、为他寂寞空守了四十年的朱安,还是无比崇敬鲁迅的萧红,都曾在遗言中表达了想葬在鲁迅身旁的想法,可惜都未如愿——怎么可能如愿。鲁迅曾在文章中交待过后事:“赶快收敛,埋掉,拉倒”,也曾在《病后杂谈》中表达过,他不喜欢被追悼,不喜欢挽联,倘有购买纸墨白布的闲钱,不如选几部明清野史来印印,这些表述绝非是故作超拔,这像他的脾气,这像一个目光如炬的人穿行于无边的黑暗后,留给自己的大解脱——*后的光明。可鲁迅的一生,是雷电的一生,身后必将带来风雨,不会是寂寞。  鲁迅墓前并不安静,左右两侧的石杆花廊下,一侧是两个男人在练习格斗,互为拳脚;另一侧是三位大妈,在热聊什么。我脱帽向着这座冷清的墓,深深三鞠躬,静默良久,之后转身,眺望鲁迅长眠之所面对的风景,有树,有花,有草,有路,也算旖旎,也算开阔,只是那尊端坐于藤椅上的雕像,阻碍着视线。也就是说,不管鲁迅是否愿意,他每天要面对自己高高在上的背影。  墓前甬道尽头相连的路,人流不息,向右望去,可见虹口足球场的一角穹顶,像一团铅灰的云压在那里。健身和娱乐的各路音乐,此起彼落,让我有置身农贸市场的感觉。我想鲁迅被葬在这闹市的园子中,纵有绿树青草点缀,春花秋月相映,风雨雷电做永恒的日历,但终归少了一个人去后,*该拥有的宁静清寂,所以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安息了。  当我怅然离开墓地的时候,忽然间狂风大作,搅起地面的落叶和尘土,在半空飞舞。公园所有的树,这时都成了鼓手,和着风声,发出海潮般的轰鸣。我回身一望,我献给鲁迅先生的那片玉兰叶,已不见踪影,我似乎听到了他略含嘲讽的笑声:敬仰和怀念,不过是一场风,让它去吧!  离开鲁迅墓地,迎着风中被撕扯下来的艳丽的槭树叶,我去参观鲁迅纪念馆。馆藏丰富,我留意的是那些曾与鲁迅相依相伴的实物,他戴过的硬硬的礼帽,这礼帽是再也不能为他挡风了;他穿过的棉袍以及蓝紫色的带花纹的毛背心,这样的衣物也再也不能为他避寒了;他用过的白瓷茶碗依然好看,但它再也不能为他送去茶香了;他用过的吸痰器,不能再为他排解胸中郁积之物了(真正的郁积,靠它也是排解不了的吧),而那一支支笔,也再也不能随他在纸上叱咤风云了。展厅里还陈列着鲁迅逝世后,送殡者登记册,我俯身辨识那上面的名字时,有面对星空的感觉,因为那里登记着的,都是些灼灼闪光的名字。  离开纪念馆,风小了一些,我出了公园,一路打听,步行去鲁迅在大陆新村的*后寓所——山阴路132弄9号。  大陆新村是一带红砖的三层小楼,木格高窗,旧时住的多是日本侨民,鲁迅故居在9号*深处。一走进去,先看见一家紧闭的店门外,挂着一个牌子,上写“老板出去流浪了,月末回来”,而有烟火气的地方,窗前和檐下多摆着盆栽的花草。我走进鲁迅故居售票处时,已是正午,只有一个保安坐在里面,他告诉我参观要等到五十分钟后,因为故居开放是分时段的。见我沮丧,他说你不也得吃午饭吗,出去吃点东西,回来后时间就到了。我接受了他的建议,走出9号院,去了对面的万寿斋。这家小吃店是上海的老字号吧,店面不大,食客甚众,无一闲位。我排队买了一屉蟹粉小笼,打包出来,又回到鲁迅故居售票处,问保安可否容我坐下,边吃边等开馆时间?保安同意了。一屉汁水浓厚的蟹粉小笼包落肚,卖票的回来了,她身后跟着四位要参观的游客,一对母女,还有两个中年男人。我们买了票,由保安带领,出了售票处。  一壁之隔的鲁迅故居门前,已有一个纤细的女孩迎候在那里,她是鲁迅故居的志愿者讲解员。保安像个大管家,掏出钥匙,打开黑漆的铸铁门,将我们带进去。由于屋内没有开灯,加之房间格局紧促,虽是坐北向南的房子,一进去还是给人阴冷的感觉。讲解员介绍着一楼会客室的陈设,餐台餐椅,墙上的画等等,而我的目光聚焦在了瞿秋白寄存此处的那张著名的书桌上了。只三两分钟吧,就被保安吆喝着去二楼。二楼是鲁迅的书房兼卧室,不很宽敞,南窗和西墙摆放着书桌、藤椅、镜台、茶几、台灯等旧物。*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近门处东墙边的那张黑色铁床,上面还摆放着棉被和枕头,鲁迅先生就是在这张床上,吐出*后一口气的。而那*后一口气是真的散了,还是附着在了室内的台灯上,做夜的眼?或是附着在了南窗的窗棂上,做曙光的播撒器?  保安又催促着上三楼了,海婴的住屋,以及客房都在此。看着小小的客房,想着瞿秋白曾在此避难,也曾在此奋笔疾书,无比伤怀。这时参观者中*年轻的初中生模样的女孩发现了问题,她问讲解员,二楼有鲁迅的床,三楼有海婴的,许广平睡在哪里呀?讲解员一时被问住了,女孩的母亲赶紧说,许广平要么和鲁迅睡一张床,要么就是海婴。我加了一句,海婴有保姆的。女孩依然很不满地嘟囔道:许广平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床啊!  保安已下到一楼,他在下面大声呼唤讲解员,让她赶快带游人出来,说是时间到了,其实我们进来不过一刻钟。下楼时我走到*后,又在二楼鲁迅卧室门前驻足片刻。等我下去,保安在训斥讲解员,说她不该把游人留在*后,说这是重点文物保护区,好像我走在*后,似有不轨意图。  我郁郁出了鲁迅故居。其实我很想看看灶房的陈设,萧红不是在这儿为鲁迅烙过东北特色的韭菜盒和油饼吗?  我回到山阴路上,风又起来了,这条路成了风匣,回荡着风声。我去寻访不远处的瞿秋白故居。走到近前,见黑漆大门紧闭,按了门铃,无人应答。铁门中央留有的菱形贴纸印痕,分明昭示着“福”字曾居其上,想来这里还住着人家吧。而这扇门,却也是瞿秋白生命中难得的一扇福门,因为在此期间他与鲁迅交往频繁,纵有时时被捕的危险,但有倾心长谈的挚友,仍是人生的黄金时光吧。  鲁迅先生与很多青年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萧军萧红,台静农,瞿秋白等等。读鲁迅书信时,发现他*喜欢与两个人谈病情(当然他们也深切关心着他的身体),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小他二十几岁的台静农。谈病如同谈隐私,多半是对亲人才讲的话题。而同样比鲁迅年轻许多的瞿秋白,更是深得他欣赏,有鲁迅赠与瞿秋白的手书“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为证。瞿秋白就义后,鲁迅抱病为他编校《海上述林》。我读瞿秋白的《多余的话》时,感觉他在生命的*后时刻,流露的还是对做一个文人的万般不舍。  在瞿秋白故居吃了闭门羹,我赶紧折回,因为午后《收获》杂志有作品朗诵会,我怕迟到,所以赶紧打车,想回到酒店稍事休整。可是往来的出租车,基本都载客,显示空载的车辆,停下的一瞬,总问我是约车的人吗?我这才明白,因为我不用手机上网,不能随时网上预订出租车,空驶的出租车与我这个不与时俱进的人来说,多半无关了。也就是说,我在漂泊的河流上,看见灯塔闪亮,那也不是引我上岸的。  这倒让我淡定起来,轻松起来,想着万一迟到,那是为着鲁迅先生而迟到,不无美好。我迎着风,在山阴路上徘徊。  ……

作者简介

《散文海外版》是一本格调清新高雅的散文选刊,一直深受读者的好评和喜爱。《散文海外版》编辑部主编的年度精品集已经连续出版多年,摘选的作品既有文学大师、鲁奖获奖作品等名家名作,也有充满灵性和锐气的新人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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