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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楚学术文集敦煌歌辞总编匡补(精)/项楚学术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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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楚学术文集敦煌歌辞总编匡补(精)/项楚学术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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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101138962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246
  • 出版时间:2018-05-01
  • 条形码:9787101138962 ; 978-7-101-13896-2

本书特色

本书系为任半塘《敦煌歌辞总编》所作之补正,《敦煌歌辞总编》收辞多达一千三百多首,但在文字校订和内容阐释上仍有不足之处,本书即针对此,对诸如“宫怨春”、“思越人”、“渔歌子”、“浣溪沙”、“菩萨蛮”、“望江南”、“皇帝感”等歌辞提出匡补意见。

内容简介

本书系为任半塘《敦煌歌辞总编》所作之补正,《敦煌歌辞总编》收辞多达一千三百多首,但在文字校订和内容阐释上仍有不足之处,本书即针对此,对诸如“宫怨春”、“思越人”、“渔歌子”、“浣溪沙”、“菩萨蛮”、“望江南”、“皇帝感”等歌辞提出匡补意见。

目录

序 敦煌歌辭總編卷二匡補 檮衣聲(三載長征) 定乾坤(征戰幾時休) 宫怨春(到邊庭) 失調名(上戰場) 别仙子(調名本意) 思越人(拌不得) 怨春閨(調名本意) 送征衣(如魚水) 漁歌子(玉郎至) 臨江仙(少年夫婿) 山花子(難期會) 南歌子(心自偏) 秋夜長(在他鄉) 浣溪沙(為君王) 浣溪沙(志不迷) 浣溪沙(幽境) 山僧歌(獨隱山) 望江南(娘子麵) 失調名(織錦紋) 南歌子(賞春) 定乾坤(修文寰海) 菩薩蠻(回鸞轄) 浣溪沙(合郡人心) 望江南(龍沙塞) 獻忠心(卻西遷) 謁金門(開于闐) 望江南(曹公德) 歌樂還鄉(調名本意) 鵲踏枝(他邦客) 浣溪沙(不忘恩) 浣溪沙(海燕) 酒泉子(詠劍) 失調名(莨菪不歸)(嵌藥名) 失調名(斷諸惡) 失調名(見真時) 失調名(一室空) 失調名(勸諸人一偈) 臨江仙(求仙) 失調名(傷蛇曲子) 失調名(多征使) 失調名(陣雲收) 失調名(阿羅漢) 失調名(祥花墜) 敦煌歌辭總编卷三匡補 敦煌歌辭總编卷四匡補 敦煌歌辭總编卷五匡補 敦煌歌辭總编卷六匡補 敦煌歌辭總编卷七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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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资料

徐俊:校勘与注释的高境界——评项楚先生著《寒山诗注(附拾得诗注)》 《寒山诗注(附拾得诗注)》是项楚先生继《王梵志诗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之后,关于唐代白话诗歌校注、阐释的又一力作。 因为传统文学观念的约束,寒山诗在中国文学史上始终未有一席之地。除了在宋代曾受到黄庭坚、王安石、苏轼、陆游和朱熹等大文学家的关注外,在很长的历史时段内,寒山诗只是在禅林中流传的参禅话头和佛门读物,直到20世纪初的白话文学运动,才使人们认识到寒山作为古代白话诗代表诗人的地位。而对寒山诗进行全面的整理和研究,则要晚到20世纪的后期方才在中国学术界展开,这比东邻日本甚至欧美都有比较明显的差距。据笔者所见,近年出版的寒山诗注本主要有:陈慧剑《寒山子研究》(台湾东大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84年),徐光大《寒山子诗校注(附拾得诗)》(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钱学烈《寒山诗校注》(广东高教出版社,1991年),郭鹏《寒山诗注释》(长春出版社,1995年)。都是简注本,其中钱书经过重订,修改较大,再版更名为《寒山拾得诗校评》(天津古籍出版社,1998年),出版后颇受学术界的好评。 寒山诗一向被称为白话通俗诗,但并不意味着浅近易解。寒山诗中大量当时人口耳相传的俗语词,奇谲拔俗的生词僻典,源于民间社会的世俗观念,再加上许多佛家语,要准确理解这三百多首寒山诗,实非易事。项楚先生身为语言学家,又精熟古代文献和内典道书,尤其对古代通俗文学的研究有着长期的积累,因此《寒山诗注》较之国外已有的相关成果,绝非泛泛的“后来居上”、“后出转精”所能概括。出版者在本书的内容介绍中,指出本书在文学、语言学的价值之外,更具有思想史、文化史、社会史和宗教史的意义,这样的评价是切中肯綮的。 《寒山诗注》胜意纷陈,毫不夸张地说,随便翻开一页读任何一条校注,你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益。在此不妨先以一首诗为例,与今人有关著述比读,以见其beyond前人之处。诗如下: 弟兄同五郡,父子本三州。欲验飞凫集,须旌白兔游。灵瓜梦里受,神橘座中收。乡国何迢递,同鱼寄水流。(〇〇六) 起首二句前人大多引庾信《哀江南赋》“五郡则兄弟相悲,三州则父子离别”作注,“五郡”指梁武帝之子湘东王萧绎、邵陵王萧纶、武陵王萧纪、庐陵王萧续、南康王萧绩;“三州”,湘东为荆州,武陵为益州,邵陵为颖州。其实《哀江南赋》并不是“五郡”、“三州”的初典,项注指出这两个典故均出自萧广济《孝子传》:“五郡孝子者,中山、常山、魏郡、巨鹿、赵国人也。少去乡里,孤无父母,相随于魏国,因结兄弟。……”(《太平御览》卷三七二引)“三洲人者,各一洲人,皆孤单茕独。三人暗会树下息,因相访问。老者曰:‘宁可合为断金之业邪?’二人曰:‘诺。’即相约为父子。……”(《太平御览》卷六一引)前者又见于稗海本《搜神记》卷四引《世说》,明言将五人孝状“具表闻奏于魏帝”。后者又见于《太平广记》卷一六一《三洲人》条引《孝子传》,起句云“晋三州人,约为父子”。可见庾信与寒山诗用了相同的孝子典故。 三、四两句所用“飞凫”、“白兔”二典,项注指出所用均为孝感故事。前者出自《广州先贤传》:“丁密字靖公,苍梧人,遭父艰,哭泣三年。飞凫一双,游密庐旁小池。”(《太平御览》卷六七引)又见于《说郛》(宛委山堂本)卷五八载阙名《广州先贤传·顿琦》。“双凫”的典故,古人z为常用的是《后汉书》所载王乔神异故事,前人遂用以解释寒山诗。项注按云:“王乔事于寒山诗‘飞凫集’字面虽然吻合,但寒山诗实用孝子故事,而非神异故事,二者字面的吻合纯属偶然。”此诗每句使用一个孝子典故,说明后者“白兔”也当在此范围。项注列举与“白兔”相关的孝感故事三个:《太平御览》卷九〇七引谢承《后汉书》所载方储事,《隋书·华秋传》所载华秋事,杜光庭《录异记》卷三所载杨太博事。前人注释或引《抱朴子内篇·极言》彭祖弟子“白兔公子”,谓“白兔”为仙人之名,或引《古诗纪》卷四载窦玄妻《古怨歌》“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谓“白兔”喻弃妇。显非其解。 五、六两句也各用孝子故事。前人注释“零瓜”、“神橘”,多引《汉武内传》、《幽明录》等书,指出其为神仙之瓜、神仙之橘。项注则进一步指出“灵瓜梦里受”乃用焦华事,见于《齐春秋》:“焦华父遗,曾病甚,冬中思瓜。华忽梦人谓之曰:‘闻尔父思瓜,故送助养。’……寤而瓜在手,香非常也。父食之而病愈。”(《太平御览》卷四一一引)又见于《事类赋·瓜部》注引《孝子传》,而以敦煌本《搜神记》所载z为详细。“神橘座中收”乃用王灵之事,见于宋躬《孝子传》:“王虚(灵)之十三丧母,三十三丧父,二十年盐醋不入口。病著床,……庭中橘树,隆冬而实,病果寻愈。咸以至孝所感。”(《艺文类聚》卷八六引)“座中收”乃兼用陆绩“怀橘”之典,见于《三国志·吴书·陆绩传》,“由于王灵之事与陆绩事皆为孝子之事,故得参合用之”。 这是一首比较集中的典型例子。前人对寒山诗所用典故的误解,结果自然是远离寒山诗旨。而像这样的发覆之见,在《寒山诗注》中比比皆是。以下拟从校勘和注释两个方面,举例介绍其大概。 寒山诗集的版本,著录及传世的达百余种之多。本书以《四部丛刊》景宋刻本《寒山子诗集》为底本,以宋元刊本为主要参校范围,除了较常见的《四部丛刊》景高丽刊本、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等外,重点参校了日本所存宫内省宋绍定二年(1229)刻本、日本正中二年(1325)宗泽禅尼刊五山版等海外传本,几乎囊括了海内外所存寒山诗的善本。另外对日本所存日人古注本中文字有资参考者,也酌情采入校记,如《首书寒山诗》三卷、日释交易《寒山子诗集管解》六卷、白隐禅师《寒山诗阐提记闻》、大鼎老人《寒山诗索赜》等。宋代以前的禅宗语录及相关著述中援引之寒山拾得诗,具有珍贵的校勘价值,也附载于有关诗后。版本搜罗之富,参考文献范围之广,unprecedented,堪称寒山诗z完整的定本。 在《王梵志诗校注》、《敦煌变文选注》(巴蜀书社,1989年)中,“理校法”的成功运用,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寒山诗注》以版本校勘为主,但也兼用理校,一些悬疑难决的问题也因理校得以涣然冰释。如《快榜三翼舟》(〇二四)一首末二句:“自非孔丘公,无能相救者。”“孔丘公”三字各本无异文,前人或据字面以为“孔子”,或疑为“浮丘公”之讹。项注引徐灵府《天台山记》浮丘公接引王子乔事,复考云:“因知曾获浮丘公接引之王子乔,后任天台山仙官也。寒山诗‘自非浮丘公’数句,言俗人欲造我家,将迷于‘岩岫深嶂中’,阻于‘云雷竟日下’,若非得仙人浮丘公接引上升,无由至我家也。”(73页)浮丘公接引王子乔的典故,以及与寒山隐居的天台山之间的联系,确证“孔丘公”为“浮丘公”之讹。另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对《自闻梁朝日》(一七三)一首中“宝志万回师,四仙傅大士”的校订。论者或云“四仙”指华阳真人陶弘景、清虚裴真人、紫阳周真人、桐柏真人王子乔,项楚先生从三个方面举证质疑,并推测“四仙”应作“泗州”,“在传写的过程中,‘泗’字脱落了偏旁成为‘四’,‘州’则错成了‘仙’,于是造成了这一千古疑案”(460页)。而“泗州”就是泗州僧伽和尚,亦称泗州大士、泗州大圣等。泗州僧伽和尚与宝志、万回、傅大士都是以神异著称的佛教人物,人们常常将他们相提并论。诗中所云“显扬一代教,任持如来使。造建僧伽蓝,信心归佛理”,与四人事迹完全吻合。尤其是“造建僧伽蓝”与《宋高僧传》卷一八所记僧伽“建立伽蓝”之事,合若符契。陈垣先生说理校法“z高妙者此法,z危险者亦此法”,非通识者不能为之,于此可见一斑。 注释部分是本书的重点,也是本书的精义所在。寒山诗多用俚俗口语,因此俗语词的注释占有很大的比重。这些字面看似平常的语词,在当时也许妇孺皆晓,但千百年后往往难以索解,正如清人戴震所说:“时之相去千百年之久,视夫地之相隔千百里之远无以异。昔之妇孺闻而辄晓者,更经学大师转相讲授,而仍留疑义。”(《尔雅文字考序》)因此对于这些字面普通而意义有别的俗语词,首先要有敏锐的辨识力,其次是准确的求解。在这两项基本的要求之外,项注更重要的特点是举证极为丰富。如“一向寒山坐,淹留三十年”(〇四九),项注释“坐”为“居住”,所引例证有《佛本行集经》、《贞观政要》、王梵志诗、敦煌本《鷰子赋》、白居易诗、沧浩诗、《宋高僧传》(134-135页);再如“才始似出头,又却遭沈溺”(二一五),项注释“出头”为“脱身”,除了列举王梵志诗、敦煌本《频婆娑罗王后宫彩女功德意供养塔生天因缘变》、《祖堂集》、《缁门警训》、褚人获《坚瓠集》等例证外,还列举寒山拾得诗本证四条。例多恕不枚举。如此充分的举证,不但在一般古典诗文注释中非常少见,即使放在专门的语言学著作中,也难有匹敌。 佛教词语是寒山诗注释的另一个重要内容,也是《寒山诗注》z为精辟之处。项注特别注意对佛教语词的语源、本义、喻义及在寒山诗中的确切含义的辨析,以开篇*首“凡读我诗者,心中须护净”为例,项注释“护净”为“护持净行”,接着一一举例辨析“护净之行,可深可浅”,或指“保持清洁”,或指“遵循佛教仪则,以见虔诚之意”,或谓“护持不食肉之戒”,说明“护净”包括“身、心护净”两个方面。z后指出寒山此诗“强调的是心护净”(15-16页)。同样的例子如指出“甘蔗滓”佛经用以喻老年(46页),“醍醐”与“石蜜”佛经以喻佛法(66页),以“皎月”喻心性解脱无碍(137页),以“无尽灯”喻佛法世代相传,寒山诗中指“永延生命,长生不死”(148页),以“三车”(羊车、鹿车、牛车)譬喻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490页),以“屋舍”喻人身(476页),以“狗咬枯骨”形容淫欲之事(447页),凡此等等,对准确理解寒山诗的取材和立意、内涵和外延,都是不可或缺的。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项注对寒山诗所用典故的追根溯源,前引“五郡”、“三州”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下面再举佛教典故一例。寒山诗《有树先林生》(一五五)末句:“皮肤脱落尽,唯有贞实在。”论者或以为是用药山惟俨的名句“皮肤脱落尽,唯有一真实”(《五灯会元》卷五)。项先生指出,此典其实出自《涅槃经》卷三九:“如大村外有婆罗林,中有一树,先林而生,足一百年。是时林主灌之以水,随时修治。其树陈朽,皮肤枝叶悉皆脱落,唯真实在。如来也尔,所有陈故悉已除灭,唯有一切真实法在。”又见于《杂阿含经》卷三四。经过药山惟俨等的引用,成为广为流传的禅门话头,与寒山诗有着同一个出典,并非转手稗贩(389页,又前言15页)。大量的例子说明,项注总是能在前人所及的知识范围之外,寻找到寒山诗更早也更贴近的原典。如《琴书须自随》(〇〇五)三、四两句“投辇从贤妇,巾车有小儿”,前人释“贤妇”,或以汉梁鸿孟光的典故,或以老莱子的典故,或未详其用典,以为寒山家庭生活的写照,项注指出此用於陵子终事,见于《古列女传》卷二《楚於陵妻》条。又指出“本诗‘琴书须自随,禄位用何为’亦是化用於陵子终妻‘左琴右书’一段话的大意而言”(26-27页)。有时候,因为对一个典故的准确解说,使得全诗豁然贯通,真令人击节称快。如下面这首诗: 一味书剑客,三遇圣明君。东守文不赏,西征武不勋。学文兼学武,学武兼学文。今日既老矣,余生不足云。(〇〇七) 人们大多以为这是一首直抒胸臆的自述诗,其实此诗的关键在第二句“三遇圣明君”。“三”字各本或作“二”,项注指出应作“三”。“三遇圣明君”用汉颜驷事,见于《文选》李善注引《汉武故事》:“颜驷,不知何许人,汉文帝时为郎。至武帝,尝辇过郎署,见驷尨眉皓发,上文曰:‘叟何时为郎?何其老也。’答曰:‘臣文帝时为郎,文帝好文而臣好武,至景帝好美而臣貌丑,陛下即位好少而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故老于郎署。’上感其言,擢拜会稽都尉。”可见全诗围绕修武学文反复抒写,都是以颜驷的典故为机杼的。还有一首前人通常作为寒山自述诗看待的“老病残年百有余”(一九七),项注认为“百有余”即“百事有余”、“凡百有余”,形容百无聊赖(510页),并非实指寒山年岁,而今人大多据此考证寒山生平,应引起大家的注意。 《寒山诗注》的特色还表现在大量的名物与习俗注释中。如《闻道愁难遣》(〇三三)末联“谁知席帽下,元是昔愁人”,项注对“席帽”的注释,先引宋高承《事物纪原》、宋吴处厚《青箱杂记》、清俞樾《茶香室续钞》及《太平广记》、唐薛能诗,解释“席帽”的形制是一种类似笠帽的宽沿帽。复举例指出“因为席帽有遮阳宽边,故凡欲自蔽之人,亦往往戴席帽遮头”。接着引宋罗大经《鹤林玉露丙编》卷六“唐时席帽,乃举子所戴”及唐卢仝“戴席帽,骑驴去”诗句,特别指出“云‘戴席帽,骑驴去’者,言其下第而归也。寒山诗‘谁知席帽下,元是昔愁人’二句,所发摅者,亦为屡次下第举子之愧恧愁肠也”(92页)。从大量的原始文献中清理与之相关的记载,不但对一件名物的形制和历史变异考察清楚,并且将它所蕴含的文化特征揭示出来。类似的例子如96页释“弹指”、98页释“斗花草”、116页释“摘花马”与“果下马”、123页释天台山“金阙”与“石桥”、212页释“蒜壳”、247页释“镇库”,以及88页辨析“泰山治鬼”等等,不胜枚举。 从上面的举例中,我们已不难看到,无论是语词的诠解,还是典故的追寻,归根结底都源自作者对文献的精熟。这一点更表现在对寒山诗传播情况的考察和辨析之中,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对寒山诗作为上堂法语“话头”在禅门流行情况所作的依次清理,一是对寒山拾得佚诗及误题寒山拾得诗的考辨。 寒山诗长期流传于禅宗丛林,晚唐五代以来,禅师上堂示法常引用寒山诗,因此而成为谈禅说道的“话头”。《寒山诗注》将宋元禅宗语录所记载者,附存于相应的寒山诗后,如63页附载有关“十年归不得,忘却来时道”的十种禅宗语录,138-143页附载与“吾心似秋月”相关的禅宗语录及其它记载二十六条。寒山诗因其所具有的哲理,深受禅门喜爱,成为禅僧参禅的工具,由此清晰可见。这样的“话头”有数十则之多,毋庸再举。关于寒山拾得佚诗及误题嫁名之作的考辨,项楚先生有《寒山拾得佚诗考》长文进行专门考论(《周绍良先生欣开九秩庆寿文集》,中华书局,1997年),《寒山诗注》收录宋元刊本寒山诗集不载的寒山佚诗十二首、拾得佚诗六首(其中包括与他人作品互见及后人嫁名之作),辑佚之外,重点在互见和伪托作品的考辨,如《梵志死去来》、《人是黑头虫》二首与王梵志诗互见,《井底生红尘》、《无瞋即是戒》等寒山拾得互见。出自流传过程中的嫁名之作,典型的如出自狮子峰如如颜丙《劝修净业文》(宋王日休《龙舒增广净土文》卷一二附录,《大正藏》第四七卷)的三首诗,经考证均为慈受怀深禅师偈颂(804-810页)。在诗注的正文中,作者还特别关注寒山诗被后人改作的情况,如《禅门诸祖师偈颂》卷一所收龙牙和尚偈颂第九二、九三首,实是寒山《世有多事人》的改作(440页)。这样的考证很容易让我们想到作者在《王梵志诗校注》中,对王梵志诗与释亡名、宝志、傅大士、法融等偈颂关系的精彩考辨,禅门偈颂的不断被化用、改作、拟作甚至托名等,是诗歌流传过程中产生的一个颇为特殊的文学现象,以全面的文献清理为基础,将逐步显示出它的研究价值。 寒山诗貌似通俗而含蕴深厚,所谓“粗言软语,咸彰至理”(择是居丛刊本《寒山子诗集》释可朋跋)。因此,《寒山诗注》在对语词、典故等做出详细丰赡的注释的同时,还特别注意对诗歌立意的阐释和提示,这一点在诗后按语中表现z为集中。附按“或就全诗内容加以说明,或对某一问题略作考证”(《凡例》),尤以对诗意佛源的阐释z为精辟,如《我见世间人》(一五九)诗后所附近四页的按语,首先指出“寒山此诗自‘择佛烧好香’以下,批判世人无平等心,以相取人,于佛僧见,横加拣择,起分别想”的大旨,然后详考关键诗句“罗汉门前乞,趁却闲和尚”,列举佛经和中土文献中关于宾头卢罗汉被势利俗人轻侮的故事,以明寒山诗立意所本。按语z后说:“倘知寒山此诗之‘罗汉’即是指宾头卢圣僧,则此首后半大意,当可确实领会矣。”(414-417页)附按中引用今人著述z多的是钱钟书先生《管锥编》和《谈艺录》,在钱文之后,大多再作补充释证。如《寒山有一宅》(一六九)在引《管锥编》“释氏更明以贫匮喻心体之净”一段之后,复论佛典中“虚空”之譬,含义极宽(443页);又如《欲识生死譬》(一〇〇)引《管锥编》论“冰水之譬”,复补充释氏“以冰水譬喻众生与佛性之关系”数例,为寒山诗找到更准确的立意源头。《寒山诗注》连类而及的广征博引,使寒山诗的取材立意、思想意蕴、承传流变,得到了充分的揭示和阐发,大有《管锥》、《谈艺》之风,别处实不多见。 寒山自言其诗“不恨会人稀,只为知音寡”,又说“不烦郑氏笺,岂用毛公解”,读过项注,方知要真的读懂寒山,《寒山诗注》这样的著作是绝不可少的。如果说此书还存有不足或遗憾的话,我认为应该以一个详细的语词索引来代替现在书末所附的诗句索引,一是因为寒山诗的诗句索引已有几种出版,二是语词索引将大大方便读者对注释的利用,更大程度上显示此书的价值。据说日本学者曾为先前出版的《王梵志诗校注》和《敦煌变文选注》编制了详尽的语词索引,当亦出于与我同样的愿望。200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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