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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已比我年轻

母亲已比我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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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68066334
  • 装帧:80g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80
  • 出版时间:2020-10-01
  • 条形码:9787568066334 ; 978-7-5680-6633-4

本书特色

1.本书是媒体人徐汉雄的自传体亲情散文集,饱含对亲情的至深省察,读来飙泪;亦是一部展现中国父母大爱的诚意之作,定格了世间天伦之情的共同美好。 2.一位儿子写给父母的深情回望之书,书写那些来不及说的爱与牵挂,每个中国儿女都能在书中看到自己父母的影子!无论走得多远,都别忘了身后的父母。 3.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和鲁迅文学奖得主、湖北省文联主席刘醒龙,著名杂文家、鲁迅文学奖得主鄢烈山,知名作家赵格羽联合推荐。

内容简介

这是一位媒体人的自传体亲情散文集,饱含对亲情的至深省察,读来飙泪,世人间很痛之事,莫过于母亲已比孩子年轻。虽然是个人回忆录,却如朱自清的《背影》一样,定格了世间天伦之情的共同美好。作者用真诚朴实的文字,毫不避讳的灵魂追问,回顾了父亲母亲的平凡一生,那些有快乐,也有艰辛的过往岁月,触动人心,让人在震颤中惊醒:无论走得多远,别忘了身后的父母。这是一部展示中国父母大爱的作品,也是描述一部中国农村百姓努力生活的诚意之作。这本私家回忆,有我们平凡父母的共同影子,牵动我们内心深藏的共同情愫。

目录

**辑 半边户,半生缘
·母亲已比我年轻 
·一粒灰落在父母的清明节上 
·与父母经历过的抗“疫” 
·我的农民父母 
·半边户,半生缘 
·留守在乡村 
·没有故事的童年 
·北山,北山 
·外婆不“外” 
·一条鱼的牵挂 
·读个争气书 
·姐姐成了我的同学 
·梦里且相逢 
·人生不过三场病 
·两只黄鹂鸣翠柳 
·不疯魔不成活 
·父亲还债来了 
·几时共挑三箩筐 

第二辑 父亲已成大人
·牵着父亲去旅游 
·父亲已从生命中飘过 
·原来父亲也是可以潇洒的 
·我会做饭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 
·难忘父亲的笑容 
·宁愿挨他坏脾气 
·咳嗽在,父亲就在 
·账本里的父亲 
·属于夏天的父亲 
·你们那里下雪了吗? 
·阳历年,我愿父亲快意一醉

第三辑 母亲已比我年轻
·我的开学**课 
·妈妈留给我一首歌 
·抢雨与看水 
·托孤 
·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 
·近乡情更怯,只因无父母 
·我们欠父母一个抱抱 

第四辑 有关活着
·能吃时,你一定要多吃点 
·人生的愿望有时就是一份盒饭 
·别让家里的女人哭出声 
·我也曾包过粽子 
·有人在静静爱着你 
·“姥爷”天上见 
·提着猪肉去走亲 
·请善待家中的老人 

第五辑 思念之花
·油菜花里的母亲 
·走不出母亲的容颜 
·你好像从未长眠 
·今天,我来陪你坐坐 
·你明明就在眼前 
·睡我旁边的那个人 
·我想划根火柴回到童年 
·采青叶的父亲
·父亲的田地

后记:在人间戏剧中活好自己的角色
展开全部

节选

·我的农民父母 我的父母,组建了当时那个年代比较常见的家庭,即“半边户”家庭。父亲有份国家单位的工作,吃公粮,母亲在家务农。他们看起来有点互补,一个在外工作,一个照料家庭,实际上,所谓“半边”,就是不对称的,有缺憾的,不完美的。我父母的一生,因此横生出了太多的坎坷。 “半边户”的家庭,中途就散了,只剩下半生的缘分,与我们一生的长相忆。 父母之命,原本是希望我学医或从教,吃技术饭、安稳饭,知子莫若父、莫若母,他们知道我生性善良、本分,适合过简单的生活。 我从小喜欢文字,能识字时就喜欢看书,每学期开学,语文课本发下来,还没有开课,我就将书本翻了个遍,又常借高年级同学的课本来看。那时能找来阅读的书,也只有课本,并没有其他的图书可以看。对知识的渴求,让我喜欢上了语文,觉得学好文字,可以用来表达感情。中考时,我没有按父亲的要求报考中等师范学校,执意要上高中,考大学;高考时,我又没有按母亲的意愿去学医;毕业后,分到机关工作,我没跟父亲商量,就辞掉了铁饭碗,加入了媒体行业。 在人生的道路选择上,我有违父母之命,没有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也许是不孝、忤逆吧。虽然没有按照父母的愿望去生活,为他们写本书,也算是对他们的一个交代吧。 有人说,读了书,表达悲伤时就不会只是“哇”的哭一声,能用几行文字抒发胸臆,感情的张力能更大更充沛些。可惜,我努力这么多年,文字还是没有多少长进,只能用大白话写些琐碎的记忆。 我知道,父母的那些愿望,是他们一生历尽艰苦后的悟道。他们活着不易,只希望孩子们能现世安稳,一生无忧。我把他们的经历与愿望记录下来,也是呈现一片可怜的天下父母心,望世人珍视。 1 父亲生于 1940 年农历 11 月,出身于一个地地道道的山村农民家庭。那个年代的乡村,也是凋蔽萧条、兵荒马乱的。父亲出生时,整个村湾都没几户人家,因零零散散搬到别处躲避战乱,只有少数人留守。一如现在很多人都外出打工,乡村中呈现空心化的状态。那时原本也没什么房屋,实在是荒凉得很。村口 都是大树,四围是山岭,不走到村口,你都看不到这里面还有人家。治安也不好,耕牛都是与人住在一起,怕在夜间被盗。 爷爷一直靠给别人做长工为生,后来省吃俭用买些田地,虽然在解放后被划为富裕中农,家境其实是贫寒的。只有一间祖传的瓦房,生火做饭与住宿都挤在一起。几个孩子长大后,他又咬牙买了间小瓦房,也没有余钱剩米,耕牛是与其他人共有的,家具就是几个大圆木桶,用于存放粮食,再就是一张老式的木床。 由于田地都是解放前夕买进的,解放后就合作化了,爷爷并没有享受田地带来的收益,却差点背上一个不好的成分。我跟父亲说,幸好解放得早,要是晚几年解放,爷爷还坚持“买买买”,就要买成另一种身份了,那命运会更多了些波折。 父亲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虽然家里条件不好,爷爷却坚持送他去读书。1947 年到 1951 年,父亲一直是读私塾,1952 年开始在村办小学就读,后来又回家放牛两年,1956 年到县城的城关小学念书,1958 年小学毕业时,就十八岁了。如此断断续续,读完初中后,父亲已是二十二岁,这个年纪,到现在都能大学毕业了。如此高龄的初中生,也是那个特殊年代的产物,是新旧社会过渡的见证。 为了让弟弟上学,父亲主动放弃了高中学业,回村参加了生产大队的工作。 1966 年,父亲经过县组织部的招干培训后,参加了工作,后来又回家务农。1971 年重新工作,在土地承包责任制实行后,他又兼职回家种自家的责任田。这一生,他始终就没有真正地跳出“农门”。 父亲小时候,应该是过了一个贫困又快乐的童年,虽然物质稀缺,父母之爱却不缺。爷爷早早就失去了父母,十几岁便开始了独立谋生,家中又没有什么田地,只有外出当挑夫、做长工、打短工,都是出卖力气的活,好不容易成家,已是中年得子。这种孤苦的经历, 让他对我父亲百般疼爱,父亲十几岁了,都还被他背着翻山越岭送到学堂。父亲病倒后,我给他买来燕窝滋补身体。父亲说,小时候我爷爷就给他买过。可见我爷爷对我父亲是怜爱有加的。 爷爷只上过半年私塾,却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也因此懂得上学的重要性,一直咬牙送孩子念书。父亲念的书不知是爷爷的多少倍,但很遗憾,一直到爷爷八十多岁,家中需要抄写时都是他老人家亲自动手,他看不中我们写的。我父亲的字写得不如他,我的字又远不如父亲的。我总觉得,写字真的要有天赋,跟读过多少书、练习过多少回,可能关系不大。 父亲的好时光也就是做小孩那一段,尽管穿不暖吃不饱,冬天也就两条单裤,但那时人精神上的压力并不大,可以说,解放后到处喜气洋洋,整个国家热气腾腾,充满积极向上的力量。年少的父亲,跟那个年代一样,不缺意气风发,不缺斗志昂扬,从父亲留下的毕业照可以看出,还颇有些文艺范呢。 那时参加工作也简单,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初中毕业就能安排工作。听说哪里有高材生,城里的单位一句话就要走了人,不用到处求门路,或是投简历自荐。父亲毕业后在生产大队干了一段时间,很快就被县委组织部招进了青年培训班,然后就参加工作了,在广播站做架线工。后来因为“文化大革命”,工作受到冲击,他又离职回家务农以避纷扰。局势平静后他重新参加工作,换到了水利部门。 可以说,年轻时的父亲,除了生活条件艰苦,其他的都是一张白纸,美好前景任由描绘。父亲对工作也很认真,忠于职守,兢兢业业,没少拿过奖。以后的事就没这么顺了,对父亲来说,结婚后,有了孩子,生活的压力一下子就来了,好日子似乎已经到头了。 2 父亲成家时,已到而立之年,在县广播站工作。母亲比他小了十来岁,是一个地道的乡村姑娘,远近闻名的漂亮。 这段婚姻是当时很流行的那种“半边户”结构,一个人有单位,一个人在乡下照顾家庭,郎才女貌,也是人见人羡。 新婚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现实的生活是残酷而严峻的。父亲在外工作,母亲在家既要做山上的农活,又要喂猪做家务、打柴挑水,里里外外都靠自己,起早贪黑,所有的担子一个人扛,与现在乡村的留守妇女无异。 结婚三年,在生下我之后,母亲终于坚持不住,积劳成疾,在水库工地挑土方的那个冬天,活活累倒,以后身体就再也没有回到从前的健壮状态,年纪轻轻从此疾病缠身,基本失去了体力劳动的能力。 母亲是个要强的人,做事不落人后。生产队是计工分取酬,母亲总想着多挣些口粮,在村里那一群妇女劳动力里,她是数一数二的能干。至今,讲起我母亲,邻居们知道她的人,都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1973 年,邻村修水库那阵子,她在工地上挑土石方,一个冬天挑断了几根扁担,别人工休的时候,她仍闲不住,要么趁空收拾一些柴禾,再就是跑几里路回家给我喂奶。她的双腿因此肿得如水桶一样粗,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住进了医院。这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关节炎是治好了,却将风湿逼到了心脏地带,患上了风湿性心脏病,从此落下病根。 母亲这一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从小就被送到一户亲戚那里收养了。她哥哥(我的大舅舅)一次路过,见她啃着猪都不吃的烂红薯,心疼不已,回来跟我外婆抱怨,说孩子在那边太受罪,不如接回家自己养。于是母亲与对方的收养关系被解除,回到了原生家庭。 母亲聪明伶俐,就是不肯读书,小学只念到四年级就放弃了。外公送她到学校,她一转身就在后面跟着悄悄回来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从此失学。知识改变命运,母亲小时候任性,不肯学习文化知识,也就改变不了务农的命运。 老一辈人都是重男轻女,对读书的重要性也没那么深刻的认识,觉得在农村能识些字,能算一些简单的算术,就可以了。就是我小舅舅,也只念到小学毕业,后来是靠自己一路苦学,成了专业人才,人生的道路才越走越宽广。 从我记事起,母亲就是一个病人了,做不了重活,但还可以下地锄草、上山砍些柴禾。后来发病几次,她的身体就一次比一次弱,轻体力活都不能做了,只能在家望着我在山上忙活。她年轻时的拼命能干与生命活力,对我来说都只是传说。 刚结婚时,为了攒些家底,父亲上山采摘油榔树的叶子卖(用于做蚊香),母亲与父亲一起织篾折卖,夫唱妇随,过了几年比翼双飞的生活,也挣了点家用。 母亲心灵手巧,买来缝纫机自己做衣服,边角余料都能用得恰到好处,我们全家的衣服,都是她亲手缝制,每换上新衣裳,我都会得意地穿着到处招摇一下,臭美显摆一番。母亲也很热心地帮邻居裁剪布料,教他人缝制新衣。无论家务活,还是农活,她都干得干净利索,又快又好。这是优点,其实也是缺点,能者多劳,做事效率越高,做得越多,长期超负荷运转,身体自然吃不消。 我几岁时,母亲就治病去了,童年中关于她的*初记忆,就是对生命将逝的惶恐。我还记得,她住院去了,家中请人为她做寿木的情景。几个月后,母亲捡了一条命回来。我在山坡的荒地上玩,听说母亲回来了,高兴得一路飞跑,连跑边喊:我娘回来啦!到家后,望着母亲,我却像不认识了一样。听母亲说,我都不知道说话了,只知道她到哪,我就跟到哪,生怕她又出门了一样。 这样的惶恐与不安,一直伴随着我的童年,伴随着我的成长。我上小学时,母亲就在家做不动了,姐姐被迫缀学在家一起帮衬着做家务。我上初一时,母亲又病倒了,到武汉就医。有次我放假回来,姐姐在村后的菜园悄悄告诉我,医生说母亲活不过三年了。 这是我人生收到的**个噩耗,也是惊吓。以后在学校,我就没有安心过,生怕哪天母亲就去世了。到校外玩耍时,我都是提心吊胆,只要远离学校,我就紧张,生怕母亲去世后,村里人要是来报信,会找不到我。 这种担心一直伴随着我的读书生涯,直到我上大学期间,母亲去世。在我的青少年时代,记忆中的母亲,一直在与疾病不停抗争,与命运抗争。我也一直为她担心,从来就没有开心过,也没有放心过,渐渐形成了郁郁寡欢的性格。 3 因为母亲患病,家里可以说是塌了半边天。以前是母亲在家又当男人又做女人,家务与生产队的劳务一肩挑,母亲病倒后,生活的担子,就是父亲一肩挑了。 父亲原本是在县城工作,为了照料家庭,选择回到离家几里路的地方,参与一座水利工程的建设,一直到退休。他一般在单位工作几天,又回家种几天地。这个家庭的担子,对他而言是格外的沉重。 那时刚好开始了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 ,我们叫“田地到户”,为了种分到户头上的田地,父亲在四十岁时开始人生的转型,学着犁地种田。爷爷是个老把势,这时已是年过七旬的老者了,由他在一旁手把手地教,边教边叹气。 父亲本是一个读书人,要重新扑下身子种地,还真要费点功夫,因为种地不仅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父亲哪里吃得消。爷爷也没想到,这个被自己送出了“农门”的儿子,又会回来种地,他除了为父亲蹩脚的犁地动作摇头,也是为父亲的命运转折而叹息。人生没有彩排,只能到一步行一步,命运如此波折,父子俩都只有面对现实。 父亲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后还是做回了农民,在与我母亲拌嘴时,母亲有时以此奚落他,读到胡须扫地了,还是这个样子。父亲也不辩解,要说他这一生,也是为了家庭,为了我母亲做出了牺牲,被耽误了个人前途才成了这样,并非读书无用。正因为读了书,父亲才懂得谦让,才通情达理,任凭母亲拿此取笑,也不还嘴,这也说明读书的可贵啊。 因为知书达理,又在农村长大,对重新回家种地,父亲也能坚强面对,对命运戏剧般的起伏,从来没有气馁过,而是坦然接受现实。母亲病了,他积极为她求医,没有叹过命不好;母亲不能劳动了,他放下“单位人”的身份,重新下地干农活,也是积极面对,没有叹过命不好,没闹过半点情绪。印象中,父亲总是回家就干活,忙完农活就去单位,到了要做农活时又回来,在这两个角色中来回转换,进退自如,无怨无悔。两份工作,他都十分热爱,全身心投入,这就跟在城里谋生同时打两份工的人一样,都是为了生活,将它们都当作自己的本职岗位,除了勤勉奉献,还是勤勉奉献。 父亲做事是非常认真的那种,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从不马虎,重活都是他来干。我们几个孩子,只是帮着做些除草、插秧、收割之类的轻便活。我们也只是放假时在家帮下忙,平时可苦了母亲,只要还有点力气,她就会拖着病体,在山上给父亲打下手。父亲在前面犁地,母亲在后面播种,晚上回家还要做家务。男人累了,洗了睡去,女人还要张罗吃的,喂猪等。农村女人不容易,疾病缠身的母亲更不容易,完全是在以命相搏。 有次我从学校放假回家,没看到母亲,邻居大嫂说她到港边挑水去了。我赶紧一路跑到水库的港边,只见母亲还在港边,颤巍巍地刚将水挑上岸。我心疼不已,接过担子挑了回来。我也只能偶尔帮她这样做,仅仅是这时能够接过她的担子,减轻她的负重。平时我们上学去了,母亲在家叫天天不应,每担水都是自己走到港边拼命挑回来。哪怕走路都走不稳当,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扛着。 我后来常想,要是那时不上学,在家陪着母亲,就能减轻她的体力负担,也许,她的身体不会垮得那么快,也会活得久一些。 那时母亲正为这个家庭做*后的努力,准备建一套新房。母亲用稻草烧火做饭招待匠人,用水要到村口去挑,拖着病体,殊为不易,也是颤巍巍硬撑着,一天又一天。在农村自建房屋,一砖一瓦一木,全靠人工备料,真是艰苦。 我家一共只有一个小套间,前面是厨房,刚好垒个柴灶,放张饭桌,后面是卧室,面积一共不到 30 平方米吧。我三岁时,便由爷爷带着睡,爷爷奶奶也只有一间房,床与柴灶都是挨着的。我还只有几岁,刚上小学的样子时,就跟着父亲一起搭草棚做厕所、猪圈。 母亲经常念叨,在这巴掌大的房里住着郁闷,都转不开身子,又想着几个孩子长大后需要房子住,便寻思着另建新房。找生产队批好地基后,父亲便开始踩泥、砍柴烧窑。因为过度劳累,还引发了父亲的肝病。正在这节骨眼上,父亲都急哭了,想着要是病倒了,这建房的事该如何是好。也算幸运,在住院治疗一个多月后,他就痊愈了。父亲回家后也顾不上休息,就接着干。 好长一段时间,我家都还没有积累起建房用的材料,村里也有议论,说是我家要是不能及时建房,就将地基收回给有能力的住户。 母亲是要强的人,硬是要争这口气,身体不好也拖着不去治,平时油都舍不得吃,都省着用来建房时用。攒了几年的生活物资,在建房时一次就消耗光了。 房子建好后,母亲已没有力气来住新房。搬家时,我姐姐一路扶着母亲,慢慢走进新房。一生要强的母亲,搬到新房后,基本没有任何的劳动能力了,连做饭洗衣这样的家务,都难以完成。 母亲在新房度过了生命的*后时光。几年后,为了便于照料,她在我姐姐上班的地方住着,又在一个深夜,在我姐姐身边阖然长逝。按乡下的规矩,人在外面去世的,不能进祖屋。母亲被送回来后,就放在自家的新房中。母亲建起的新房,成了她*后的栖身之所,也算是个告慰。 父亲与母亲的半生缘分,到此就结束了,父亲年已半百,以后就得独自走到人生的终点。 4 父母一共养育了四个子女,孩子要上学、母亲要治病,都要不断花钱。困难之中,父母从来是坚强乐观以对,他们都是有信仰的人,信奉做一个纯洁的好人,信奉克己复礼,宁愿自己吃苦,也不能亏待他人。 在工作中,父亲廉洁奉公,所经手的每一分钱,清清白白。年轻时,他在公家食堂当过司务长,这在有些人看来是有油水的差事,父亲公事公办,不占一分钱的便宜;后来他做会计多年,来往的账目“丁是丁,卯是卯”,没出过一分钱的差错。再困难,他也不挪用公款,不挤占公款,更不会贪污公款。当水利员时,他负责乡村饮水工程的实施,这似乎是有机可乘的肥缺,但父亲坚持原则,严格照章办事,不从中搞截留抽头之类的事,更不会吃拿卡要,并严格监督工程款的使用,以保证每笔钱都用到造福百姓上,绝不允许领了钱却不办事,或者没将事情办好的情况发生。 父亲为人刚直,不向违心之处低头,从不放弃昂首做人的原则,既不求调动升迁,也不求荣华富贵,他常挂在嘴上的,就是俯仰无愧于天地。有次组织上开会通过了任命,文件都下到基层了,所在单位的头头暗示,只要我父亲在他面前服个软,表个态,即宣布他为副职。但我父亲就是不愿去低这个头,那份任职的文件就一直没有宣布,*终被收回了。父亲就是这样的宁折不弯,宁愿做个普通职工,也不会为了职位而屈就。 父亲也有做官的同学,为了给母亲治病,他找过同学,请同学出面在民政层面上帮忙申请几十元的救助款。那是为了给我母亲救命,因四处借不到钱了,才不得不去求助,除此之外,他从不钻营关系,不会找同学或熟人给自己在工作上予以照顾。 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帮母亲渡过难关,他能拉下面子,其他的事,却不愿委屈自己。 穷且益坚,是父亲,也是母亲的共同品格。母亲没读什么书,却懂得做人的道理,其聪明伶俐,远近闻名。父母的为人之道,就是以善为本,不让我们与这个世界发生冲突,以免受伤害。我考上大学那年,我记得母亲教我,回乡下见到叔伯们要主动打招呼,不要让人觉得生分了。这是教人越发达,越要懂得谦卑与放下身段。 多少人一阔就变脸,有权就嚣张,他们的见识,真的还不如我乡下不识字的母亲。 母亲身体不好,*大的愿望就是看着我们长大,又担心看不到我们长大成人的那一天。她总是叮嘱我们,长大后要一条心,谁有困难就帮谁。对她来说,几个孩子手掌手背都是肉,都是一样的。 我们也一直记着她的教诲,虽然都已各自成家,但还如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如同一个大家庭,不分亲疏。姐姐出嫁时,我就交待,她永远是我们的姐姐,不会跟别人家的女儿一样,嫁出去就成了亲戚,我们不是亲戚,仍是家人。这么多年,姐姐也一如从前,是我们的保护伞,继续为一家人做着牺牲。 我的父母是地道的农民,却是颜色不一样的农民,有着中国农民传统的勤劳淳朴,这是他们的底色与本色,又少了那些斤斤计较,更多了一分善良与宽容,有着知书达礼的良好教养,一生待人以诚以礼。在困难的环境中,他们给了我们许多温暖,让我们从来没有觉得苦。他们教给我们做人的道理,永远支撑着我们前行。

作者简介

笔名余人月、肖时候,70后媒体人,毕业于武汉大学新闻系,高级编辑,中国新闻奖获得者,获湖北新闻奖20多项,曾任楚天都市报评论部主任,在中国青年报、新华每日电讯、华西都市报、西安晚报、红网等媒体发表评论数百篇,著有新闻评论作品集《在中线上行走》、《评论记录变革》、《视角的力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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