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童心:少爷从军

**章
飞来横祸 “跛脚马？”许国良陡地想到这个名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并没有见过跛脚马走路的姿势，但听过江湖传闻，再仔细打量，他确有几分像当年的马三召。 夜色的浓墨重彩抹去了天际的*后一缕光芒。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欢快而鲜亮地响起，预示着许府的晚宴就要开始了。
以热闹的鞭炮作为宴席的前奏，自然是个特别的日子。没错，今天是许家少爷许一男的十岁生辰。空中繁星闪烁，明月初上，许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餐室容不下这么多人，宴席便设在宽敞的前院里，五张八仙桌旁坐满了人，桌上的美味佳肴散发着阵阵香味和缕缕热气。主桌旁有三把雕花红木椅子虚席以待，在几十个红灯笼烘托的喜庆中，在十几盏大电灯放射的光芒下，所有人都在等着主角的出场。
院外的*后一声鞭炮划过耳畔。只听周管家一声高喊：“老爷、夫人、少爷到！”
老爷许国良和夫人分别牵着少爷许一男的小手，三人笑容满面地从正堂出来，周管家匆匆迎上去将他们引向主桌，三个丫环挪动椅子伺候老爷、夫人和少爷落座。父子穿着同款大红丝绸长衫，夫人则是一身同色旗袍，三人的衣服上绣着同样的花纹图案：用黄金丝线手工刺绣的一百个篆书“福”字，意为集百福于一身。
许国良满头银发，皱纹像老树的树根一般在脸上盘根错节。虽年近古稀，但他依然红光焕发，精神矍铄，“老当益壮”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恰如其分。许一男红扑扑的苹果脸煞是可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四周那些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亲戚朋友。他一直保持着天真的笑容，看起来乖巧且有教养。这一老一少坐在一起，怎么看都像祖孙，不像父子。早年间，许国良的前妻难产去世，现任夫人为他生了四个女儿，直到他五十八岁才生下这个宝贝儿子，因此他给儿子取名许一男。许国良老来得子，自然视其为心头肉。宝贝儿子的十岁生辰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
中午是正席，足足摆了六十桌，那排场岂是寻常人家能比？尽管这对于许一男来说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接受宾客没完没了的祝福，那些车轱辘话都快把耳朵听出了老茧；客人轮着敬酒，许国良又要带着他挨桌回敬，虽然他喝的是蜂蜜水，但六十桌走一圈下来他只想尿尿。
到了晚上，大多数客人，尤其是官家、商家等贵宾都走了，只剩下五桌家人。许一男脸上已经有些僵硬的笑容终于可以“卸”下来了，现在只想安静地吃顿饭，他对许国良说：“爹，咱开吃吧。”
既然没有了外人，就不必讲究了，大家听小寿星的，开吃！父母不停地给许一男夹菜，许一男碗里的饭菜很快就冒了尖。他拿起筷子左看右看，满满的一碗佳肴似乎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许国良看到宝贝儿子迟迟不下筷子，就告诉他，如果不好吃，就让厨子重新做，他的生辰必须让他高兴。许一男轻轻摇头，不知是表示没有胃口，还是表达他已经被折腾得快乐不起来了。夫人说：“尝尝鱼吧，这鱼鲜美极了。”他夹起一块鱼正要往嘴里送，突然，“砰砰”两声巨响，吓得许一男连鱼带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