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人的荷包(精)

2006—2008年我参加“明清的城市文化与生活”主题研究计划，阅读北京城市的物产时有许多困惑，如哦噔绸、回绒、回布、香脐子等究竟是什么？在“中研院”的汉籍数据库里也找不到一条数据。本所研究员张启雄教授说“蒙藏委员会”（今改为“文化部”蒙藏文化中心）藏有许多蒙古国家档案馆的档案。我到该会查阅档案，当时档案已数字化，却得一张张下载复印，并不是很便捷。我花了一两年时间才印些需要的档案。这些档案开启了我对恰克图的认识。过去都说乾隆以后广州一口通商，没想到恰克图贸易也是值得注意的。 我于2011年开始申请“科技部”计划，并且获得“中研院”明清研究推动委员会的支持，成立中西档案读书会，和一群年轻学者共同读档案。每年暑假我都到北京中国**历史档案馆查阅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这些满文档案大多数是“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王健美女士协助转写、翻译，中国**历史档案馆张莉教授、中央民族大学蔡名哲先生也协助翻译过一部分。我于2012年5月到山西太原、祁县、平遥考察至恰克图贸易的商号，平遥有蔚长厚、日昇昌等商号，祁县有至俄罗斯贸易的恒隆光的乔家大院，以及渠家长裕川茶庄。山西大学晋商学研究所所长刘建生教授带我参观山西会馆，那里展览商业账簿。 2013年，我与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刘小萌教授、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毕奥南教授、张莉教授等一行到张家口考察，特别是今堀诚二著作里提到的朝阳村，还有些遗址。2016年“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暨近代史研究所与蒙古国科学院历史和考古研究所签署“台蒙碑刻拓片数字整理计划”，我曾到乌兰巴托、额尔德尼召、后杭爱哈拉和林、乌里雅苏台考察。2017年至圣彼得堡出差，东方文献研究所所长波波娃惠赠晋商俄语读本Словари кяхтинского пиджина，让我对毛皮有了新的认识。波兹德涅耶夫在1876年、1892—1893年分别到中国考察后，出版《蒙古及蒙古人》卷1、卷2，其他没出版的手稿都藏于该研究所图书馆内。 2017年夏天，由毕奥南教授率队考察呼和浩特、美岱召、鄂尔多斯至额济纳旗和张家口，我搜集了许多碑刻资料。2019年，我到武汉、六安、杭州等地考察，与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定宜庄教授、华中师范大学历史学院付海晏教授、武汉社会科学院张笃勤教授、武汉大学经济系刁莉等人一起考察羊楼峒茶叶产区。 感谢“科技部”长期给予我计划补助经费，感谢毕奥南教授惠赠《清代蒙古游记选辑三十四种》、邱源媛教授帮忙接洽中国科学院图书馆拍摄部分祥麟日记。这一日记另一部分称为《乌里雅苏台行程纪事》，收入刘铮云主编的《傅斯年图书馆藏未刊稿钞本·史部》，承蒙刘教授惠赠。又一部分祥麟日记藏在上海图书馆，收入周德明、黄显功主编的《上海图书馆藏稿钞本日记丛刊》，感谢吴密博士协助复印，并感谢芦婷婷博士慷慨惠赠她整理的《额勒和布日记》。还有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主编张晋海教授、边疆所奥其尔等人让我刊登论文。并感谢中华书局，特别是近代史编辑部主任欧阳红女士。2016年由潘鸣博士编辑简体字版《乾隆皇帝的荷包》，2020年吴冰清先生编辑简体字版《但问旗民：清代的法律与社会》一书，本书由刘冬雪女士编辑，感谢他们耐心和仔细校对。所谓“衣袖相拂亦是多生之缘”，其他有缘相见的朋友，就不一一致谢了。 2017年，经所长吕妙芬推荐，本研究获得“中研院”支助的深耕计划“清代蒙古买卖城的商贸网络”，开展为期五年的研究。感谢“中研院”地理资讯小组白璧玲博士绘制蒙古台站图、本所资料库小组林明宜和陈建安协助建置近代商号资料库、资讯工程师蔡蓉茹重绘本所档案馆藏地图。感谢李铠光博士，他帮我阅读过整本论文，提出许多修改意见。感谢助理王中奇、曾尧民、许富翔、王士铭、张家甄、薛淳懋、陈奕桥、曾泳玹、黄铭冠等人辛苦地工作，以及苏春华博士绘制统计图，而且常耐心听我无厘头的话语。 2014年我到额尔德尼召，半夜看到满天星斗，想起一位哲人说的：“引导星辰的力量也引导着你”，每天都在这股力量中努力前进。本书的完成可视为蒙古财政研究抛砖引玉的工作，期待未来年轻学者有更杰出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