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美学

《珠宝美学》：　　（三）意义和形象的统一　　象征型艺术有着自己的发展过程。在人类的远古时代，灵魂和肉体没有分别，概念和实在没有分别。人类的思维还没有对现象进行归纳与总结的能力，个别的物体也是绝对的实际存在。比如在喇嘛教的崇拜仪式里，现实世界中某些个别的人就直接被看作是神。在许多民族早期的宗教里，日月星辰、山河草木甚至飞禽走兽之类都被视为神而受到崇拜。这种象征型艺术以各种形式表现出来。　　①幻想的象征：人的意识一旦脱离了与客观世界之间的直接统一，我们对客观世界的认知就会出现两方面的分裂，即意义和形象之间的斗争。这种斗争又立即迫使人努力去用幻想的方式把已经分裂的两方面联系在一起，以挽救这种破裂。这时，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识便处于一种混乱的混沌状态——幻想、歪曲、酣醉、恍惚、癫狂成为人的精神主态。这时的艺术就是幻想的象征。　　②数字的象征：用数字来表达的象征是*抽象的象征。例如7和12这两个数字经常出现在埃及建筑里。7是行星的数目，12则是月份的数目和尼罗河水为造成丰产所要达到的水位度数。这样的数字被看作是神圣的，凡是在人与自然的基本关系中，这些数字都会出现，所以7级台阶和7座石柱都是有象征意义的，赫拉克里斯的12项伟绩似乎也象征一年12个月。赫拉克里斯一方面是完全按照人而个性化的一位英雄，另一方面也具有一种象征化的自然界的意义，他是太阳行程的一种人格化。　　③空间图形的象征：在埃及的建筑艺术里，埃及人用象形文字雕饰房屋，还在地上修建金字塔。关于金字塔的意义，数个世纪以来人们有过各种假说，现在已基本确认，金字塔就是国王或神牛、神猫、神鹭之类神物的坟墓，准确地说是坟墓的外围。其中隐含着这样一种实质：外在形象把这种内在的东西包围起来，使之独立，并标志内在的东西已摆脱单纯的自然性质即物质性。这里是亡魂的国度，是不可见事物的国度，是自由的有生命的精神。金字塔就是这样一种对内在精神的典型象征。　　④动物崇拜和动物面具：古人认为动物也是有灵魂的，所以与人直接发生联系的动物往往也就是群体的图腾。飞禽走兽之类的动物被崇拜正反映出人们对象征的应用，动物形象是用来表达某种普遍意义的。*直观的事例就是动物面具。动物面具在描写制造木乃伊的过程的作品里十分常见。在制造木乃伊这种职业里，解剖尸体、取出内脏的人们都戴着这种动物面具。这里，动物的头显然不是代表它本身，而是暗示着一种与它有所区别的普遍意义。　　⑤狮身人面像及其他：狮身人面像不仅是埃及精神特质的象征，它简直就是象征方式本身的象征。在埃及，这些狮身人面像往往成千上百地排在一起，它们都使用*坚硬的石头雕成，刻着象形文字。这种石像的头偶尔也有母羊头，但绝人大多数是女人头。人的精神仿佛在努力从动物的身体中冲出来。这种精神还没有达到绝对的自由自在，埃及人把不同性质的东西牵连在一起表示精神性，使象征变成谜语。所以希腊神话中的狮身人面像是充满谜语的象征。*有名的谜语是：“什么东西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傍晚用三条腿走路？”这个谜语的答案是“人”。这个象征谜语所表达的意义，显然在于一种呼吁：“人，认识你自己吧！”　　（四）象征型艺术中的崇高　　在历经长期的斗争后，主体对自己那些含混不清的内容终于得以明确，也就是得到了自由，终于能独立明显地呈现于意识之中。这时，精神与象征的关系已经解体，人的绝对精神已经出现。　　绝对意义的出现，也就意味着遍布于全部现象世界中的普遍的实体存在、普遍的灵魂存在，这种普遍的实体存在便是一种崇高。此时，表现崇高的象征就出现了，它代替了初级阶段单纯象征的、幻想性的暗示、歪曲和谜语。　　崇高，是一种凌驾于一切直接存在的事物之上的东西，因而是精神的解放。崇高是一种表达无限的企图，而在现实领域里又找不到一个恰好能表达无限的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