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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559454393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236
  • 出版时间:2021-01-01
  • 条形码:9787559454393 ; 978-7-5594-5439-3

本书特色

1、著名学者作家就当下热点问题的一次有价值的深度阐述 村庄汇聚了中国复杂的现况,而村庄的变迁和振兴等话题近年来一直备受关注。本书从小切口书写大时代,作家南帆以个人走访为切入点,阐述了对快速变化中的“村庄”的深度观察,并深入到中国当代乡村的细部,从村庄的形象演变、历史沿袭、文化心理等多个层面娓娓道来,在保留真情与抒情成分的同时,更是一份独特珍贵的当代中国乡村观察笔记,也是当代文学深度介入社会的一次有益尝试。 2、作者南帆是中国智性散文的代表人物,曾两获鲁迅文学奖 本书作者南帆有着较高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曾获第三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散文家奖”,并曾获得鲁迅文学奖散文奖和理论批评奖,是国内仅有的先后在两个门类两度摘得鲁奖的作家。他开创的的智性散文写作,兼具文学审美和思辨深度,富有理趣和哲思,本书也展现出一个敏感睿智而又不失理性之思的知识分子对现代文明发展的反思。

内容简介

中国高速发展转型期和后疫情时代带来的种种变化,迫切需要当代文学以新的方式介入社会。曾两度获得鲁迅文学奖的有名学者作家南帆就以个人走访为切入点,阐述了对快速变化中的“中国村庄”的深度观察,并深入到当代乡村的细部,从村庄的形象演变、历史沿袭、文化心理等多个层面娓娓道来,在保留真情与抒情成分的同时,更是一份独特并富有价值的当代中国乡村考察笔记。

目录

自序?

村庄笔记?

张氏月洲村?

山高水远五夫里?

林浦濂江?

赵氏城堡?

谁为表予心?

闽赖其安?

石墩与龙舟?

八旗琴江?

再访螺洲?

历史拐角的水泥骑楼?

芙蓉花与夹竹桃?

关口村三年?

清明傅筑村?

日暮天寒山路长?

漆村古山洲?

跋: 当代中国文学史的乡村形象谱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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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村庄笔记 要说的这几个村庄都不会在地图上留下姓名。 世界上只有几个村庄诞生过伟大的历史神话,成为圣地。大部分村庄潦草地摊在田野之间,山坳的皱褶里,或者江河的堤岸上。几截龟裂的泥墙和乌黑的椽子,炊烟低低地缭绕在潮湿的瓦片夹缝中,芭蕉树阔大的叶片和龙眼树茂密的树枝,重叠而上的农舍之间大大小小石块草草砌就的台阶,公鸡抢在黎明到来之前争先恐后地啼叫起来,瘦巴巴的生产队长披一件蓝褂子站在晒谷场中央,操一口方言抑扬顿挫地骂人……现在,这些村庄正在急速地向我的记忆深渊沉没。 年轻的时候,我当过几年乡下人。当年乡村的天空仿佛更开阔一些,阳光里有很多稻谷的气息。暮色苍茫,归鸟漫天,田间的青蛙和草丛中的爬虫鼓腹长吟,世界一片嘈杂。我混迹于一堆皮肤黧黑、衣衫褴褛的农民之间,斜戴一顶斗笠,荷一柄锄头,厚厚的工衣一遍一遍地被汗水腌透,硬如铠甲。夏收夏种是一个百般辛苦的季节,清晨的五点钟已经下到了水田里。背负一轮火辣辣的骄阳挥镰割稻,汗水如注蜇痛了双眼。不小心一刀割到左手的小拇指,蚯蚓般的伤疤至今还会一阵隐痛。农民觉得我的个儿高,弯腰割稻子不够利索,吩咐我到打谷桶那儿摔打稻子。当时南方的多数乡村已经用上了脚踏脱粒机。这是一种半自动的机械:一只脚不停蹬着脚踏,皮带带动滚筒飞快地旋转;双手用力将一捆稻子按上安装了铁刺的滚筒,谷粒刺啦啦地旋出来。奇怪的是,村庄里的农民不乐意使用,他们嫌机械脱粒不够干净。一捆稻子的芯里常常遗留十来粒谷子打不下来,多么可惜。农民宁可使用原始的打谷桶。四四方方的打谷桶往田里一搁,四根竹竿支起一个小帐篷,远远望去,宛若围起一个匿藏了许多秘密的小城堡。打谷桶里放置一个木筛子。挥起一捆稻子重重地砸在木筛子上,有节奏地抖动几下,谷粒哗啦啦地落入桶里。奋力摔打过几次,谷子已经一粒不剩。站在水田里一天干下来,晚上双臂无力如同脱臼。第二天早晨起床,两条胳膊疼痛得抬不起来,以至于没办法穿衣服。 这个活大约要干十来天,然后放水犁田,开始插秧。犁田的技术含量很高。跟在水牛背后扶稳犁耙,吆喝一声甩出鞭子,田间的牛把式是一个神气活现的角色。水牛一对弯弯的犄角,圆滚滚的肚子,拖一具铁犁耙轻松地犁开了仅仅剩下尖利稻茬的田地。我曾经申请试一试,可是遭到了拒绝。轮不上这等风光的差事,只能蹲起马步窝在一个角落里插秧。插了十来米,水田里的秧苗弯曲蛇行,周围的农民就会不满地嘘起来。几只蚂蟥悄悄地爬到了腿肚子上吸血,一注细细的血流顺着皮肤淌到了浑浊的水田里。伸手狠狠地一扯,蚂蟥断成了两截,上半截仍然牢牢地叮在腿上拔不出来。这时只得向农民借一支点燃的烟卷,先将蚂蟥烫得蜷缩起来,然后再把它拍落。 这种日子想起来多少有些心酸,以至于我很少重温这一段生活。三十多年之后沿着一条水泥路橐橐地进入一个村庄,打开记忆的竟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器官。我的脚趾头和脚后跟首先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行走可没有这么轻松。当时村庄里一律黄泥路,坑坑洼洼。坐在手扶拖拉机的拖斗上,剧烈的颠簸总像是随时就要翻车。一阵豪雨歇了,大片的田野渐渐从白蒙蒙的水帘之中浮现出来,然而村庄里的所有道路一片泥泞。出门没有走几步,鞋子上就糊上了两大团泥巴,如同穿上了两个大泥坨子,每一个泥坨子至少五六斤重。 现在多数的村庄里都铺设了一条水泥路。水泥路宽不过三四米,路面与旁边的土地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过渡。水泥路的边缘即是杂草、砂石、泥土。某些路段,建筑用的沙子和黄土径直占用了一部分路面。我一次又一次地觉得,铺到村庄里的水泥路是另一个世界弯弯曲曲的血管。那个叫做城市的地方如同一个心脏,一个又一个村庄由于这些血管而联结到某一个躯体之上。村长是一个腰里吊了一大串叮叮当当钥匙的汉子。他收起了正在通话的手机寒暄了几句,骑上摩托车沿着水泥路一溜烟地驰走了。路旁一幢灰砖的农舍边露出一辆蓝色小卡车的尾巴。即使在乡村,汽车也算不上稀罕之物了。我年轻的时候,坐一趟汽车真不容易——我和一伙人多次以赌命的方式拦截运货的卡车,只不过为了到二十公里之外的县城看一场电影。现在,一辆又一辆的大卡车沿着水泥路驶入村庄,歇在路口。毛竹、桔子和蔬菜被运走了,年轻人一个个被运走了,*后,村庄的魂魄也被运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村庄里一天比一天安静,到处都空了。大半个世纪之前,广袤的大地动荡起伏。每一个村庄仿佛都在剧烈地摇晃。一群群脸孔黧黑的农民手执梭标和鸟铳揭竿而起,先是撞开了土豪的朱漆大门,然后浩浩荡荡地包围了城市。农村包围城市是革命领袖的伟大构想。相对于无边无际的田野和星罗棋布的村庄,城市犹如一条惊慌地颠簸的小舢舨。城市的滚滚红尘和纸醉金迷意味着糜烂、颓废和堕落,青纱帐里神出鬼没的八路军和游击队才是大地的儿子。那个时候的知识分子纷纷逃离城市,奔赴乡村。如果肩上没有压过担子,脚上没有踩过牛屎,皮肤没有晒成古铜色,他们就没有资格谈论民族的命运。许多事实证明,杰出思想的诞生地是乡村。种种带有泥土气息的观点是那些关在学院里的知识分子怎么也想不出来的。革命领袖就是在山沟里对于那些自以为是的戴眼镜的家伙宣布:反对本本主义!泥腿子的革命大功告成,但是,他们攻陷了城市之后并没有遗忘自己的来历。回到田里割几垄麦子或者到一个村庄喝口水,这是在湿润的泥土之中体验传统,召唤灵感。 开始当乡下人的时候,文学曾经帮我制造了一大堆一厢情愿的想象。《暴风骤雨》《三里湾》《红旗谱》《创业史》《艳阳天》《金光大道》均是我预习多遍的乡村生活教科书。我猜想**天就会在村庄里遇到浓眉大眼的支书,公而忘私的铁姑娘和尖嘴猴腮的周扒皮,两个月以后将在地主的床底下挖出一支报复革命的二十响驳壳枪。意外的是,这些文学虚构并未如期实现。困扰我的居然是另一些琐事——我没有想到屋后那一口水井冰凉彻骨,没有想到蜂拥而至的蚊虫如此凶猛;尤其意外的是,一向安分守己的胃突然开始造反——一夜之间,我的饭量大增,以至于每时每刻都处于饥饿制造的恐慌之中。 还没有习惯离家的生活,晚上成了难熬的时光。收工之后穷凶极恶地吞下一大钵米饭,然后定了定神坐到一盏摇曳不定的油灯前。这时的村庄已经万籁俱寂。风吹竹林,群山滚滚,独在异乡,愁绪一寸一寸地漫了上来。何以解忧?残存的书生意气诱使我再度投靠了文学。长夜难眠,在山坡下的一幢孤楼里搜索枯肠写几句诗,犹如给自己注射美学麻醉剂。斜峰残阳,野渡孤舟,骤雨初歇,落霞长天……仿造一些吟咏田园的诗句,恍然栖身于山清水秀之间。不久以后我就意识到,这些诗句是一堆虚伪的破玩意儿。五柳先生采菊东篱下,王维、孟浩然、苏东坡,古人的山水是没有温度的。君王的冷眼,同僚的倾轧,胡不归?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些山水是他们修身养性的镇静药。不知深浅地将这些玩意儿搬运到皱巴巴的纸面之上,神闲气定的风格根本托不住大汗淋漓的日子。每一天清晨,我嗵地从诗里落到风尘飞扬的地面。睡眼惺忪地出了门,一步一滑地穿过一条条田埂,一脚踩入水田,冰凉的泥浆立即淹没到膝盖。挥动手里镰刀或者草耙子的时候,种种诗情画意一下子溜得无影无踪。 无数稀稀落落的村庄面目相近,这儿无非是农民居家过日子的地方。太阳照射到村口的那一棵大榕树时,村庄里的钟当当地响起来。农人挑一副担子出了门,彼此寒暄的时候估计一下今年的虫害和收成,预测年底一个工分值多少钱。风吹日晒,砍柴锄草,大部分村庄既没有戏剧性故事,也没有迷人的风景。弄清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算一个地道的乡下人了。这不是一种轻慢或者失意,而是学会了把日常生活的全部重量搁到了这一块土地上。我没有料到的是,现在与“土地”联系在一起的众多词汇都在贬值。山脉,田野,森林,河流——当然还有村庄。所有的人都明白,土地膜拜过时了。当今世界的头版位置是留给硅谷、华尔街或者石油输出国这些地方的,历史提速的动力来自金融家的资本运作,来自那些著名实验室提供的玄妙结论,或者来自所谓的信息,而泥土里长出来的庄稼已经端不上台面了。 世界变得太快了。

作者简介

南帆,著名学者,散文家。福建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福建师范大学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已出版《文学的维度》《无名的能量》等学术著作多种。《关于我父母的一切》获第三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散文家奖”,散文集《辛亥年的枪声》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散文奖,学术著作《五种形象》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理论批评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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