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花开

1 文明过大年 年三十，中午。一阵清脆的座机铃声响起，李让全家正围坐在席间准备吃年饭。李让老先生说：“奇怪，这么早就有人拜年了？” 李大妈笑盈盈地说：“拜什么年呀，肯定是大儿子友善打来的嘛！” “我来接吧！”小儿子李爱国起了身说。 李让老先生摆摆手，说：“要是友善电话呢，我来接吧！”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李友善的声音：“爸呀，全家都好吧！” 李让老先生笑了笑说：“都很好，都很好，今年因为抗疫需要，国家提倡就地过年，你们小家庭都在上海过节，这样很好！” “妈呢？” 李让转脸望了望老婆，对着话筒说：“你妈在陪孙女红雪和真香，准备吃饭呢！要不要叫她过来说两句?来！来！来！友善要跟你讲话呢！” 李大妈拍了拍两个孙女，说：“你们两个要坐好喽，奶奶接你大伯电话。” 李大妈接过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友善的声音：“妈，您老身体还好吧？” 李大妈笑笑说：“儿子，妈才多大年纪呀！身体好得很，现在70岁不是说都算中年人嘛！” 电话两头分不清是谁的笑声。 李友善说：“妈，一听您的声音就知道您很健康，健康平安是福，儿子祝您和爸爸健康、平安！”他一边说着祝词一边在电话里叫喊：“和谐，你奶奶电话，快来给奶奶拜年……”李和谐到底是个大学老师，说话文绉绉的：“奶奶，孙子祝您和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大孙子和谐多会讲话。”李大妈一边对着话筒一边望着李让说：“老头子呀，用你手机快给和谐发个红包算压岁钱。” 李和谐听到奶奶说要给他发压岁钱，连忙说：“奶奶呀，我都工作了，是大人了，还要什么压岁钱？” 李友善接过电话，对着话筒说：“妈妈呀，我就是带着儿子和谐一起给您和全家问个安、拜个年，您还要给和谐发压岁钱，他都工作了，大学教师能兴这个呀？你们不是还发过一个叫《人情新风宿9条》吗？里面第8条规定‘压岁钱不变味，不惯孩子。’更何况他也不是孩子了。” 李大妈连连说：“好好好，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 李友善问：“妈妈，老二爱国、弟媳文明，还有两个小淘气红雪跟真香，都好吧？” 李大妈连连说：“好好好，都好着呢！” 李让指指李大妈，又指指墙上的挂钟，已经敲响十二点了，小声说：“你挂电话，让孩子吃饭吧！” 李大妈小声说：“儿子好像还有不少话要说呢？” 李爱国指指母亲手里的电话说：“妈，您不说再见，您不挂电话，大哥他怎么能够先挂电话呢？”李爱国又接着说：“妈妈，您要先挂电话，大哥他不好先挂电话的，这是规矩。” 李大妈点了点头，说：“友善呀，天也不早了，妈祝你们小家庭一切都好上加好！平安、快乐、健康、幸福！再见。” 今年的春节，李让老先生家的餐桌上少了大儿子李友善一家三口，明显觉得热闹不起来。二儿媳孙文明是机关工作人员，浑身上下充满着青春活力。她有着高挑匀称的身段、白净的皮肤、小波浪的披肩发，穿着淡红色的上衣，让人感觉很亲和。有这样的儿媳，公公婆婆当然高兴，更何况孙文明对公婆贴心地照顾，不比对自己父母差，李让夫妇非常满意。李让常常背地跟老婆说：“谁说我们只有两个儿子呀？这个文明不就是亲闺女嘛！”每每听到这样的话，李大妈都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再一边竖大拇指，一边悄悄地说：“有闺女，还不一定如她呢！” 孙文明*体贴公婆，也了解公公李让在想什么，更清楚婆婆为什么将电话放下，脸上反而冷清了下来。 她拿起公筷，给公公的盘子里夹了一块红烧肉、两块膘鸡，又给婆婆盘子里夹了两块蒜黄炒鸡蛋、两块小葱拌豆腐，给大女儿红雪、小女儿真香也都夹了喜欢吃的炒豆角、土豆丝。孙文明望望丈夫李爱国说：“来，爱国、红雪、真香，我们共同举杯，代表大哥友善全家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两杯酒，祝老人家永远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