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学大全(第一集第2﹑3卷)

　　答异议理据2：能力和善并没有将任何对立置放进它们各自的本性之中，从而也就不存在任何对应的证明。　　答异议理据3：虽然关系，严格地讲，并不是相互产生出来或相互出自对方的，但是就一个来自另一个的运行而言，则是可以被看作是对立的。第4条上帝之中是否仅仅存在四种实在的关系，即父子关系、子父关系、发出和运行？　　现在我们着手讨论第4条。　　异议：上帝之中似乎并不仅仅存在四种实在的关系，即父子关系、子父关系、发出（spiratio）和运行。　　理据1：我们必须看到：上帝之中存在有理智活动主体同所理解的对象的关系，以及意志主体同意欲对象的关系，它们似乎是前面所提及的关系并未囊括的实在的关系。由此可见，上帝之中不只存在有四种实在的关系。　　理据2：再者，上帝之中的实在的关系被理解为来自“道”的可理解的运行。但是，可理解的关系却可以被无限地多重化，阿维森纳在《形而上学》中就曾经这么说过。由此可见，上帝之中是存在有无限多的实在关系的。　　理据3：再者，上帝之中的观念是永恒的（问题15第2条），并且如上所述（问题15第2条），只是由于它们相关于事物才相互区别的。由此可见，上帝之中是存在有多得多的永恒关系的。　　理据4：再者，相等、相似和同一都是关系，而且它们是永恒地存在于上帝之中的。由此可见，除前面提到的外，上帝之中还有若干个关系是永恒的。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看，我们也可以说：上帝之中存在的关系比我们前面提到的还要少些。因为，按照哲学家在《物理学》第3卷中的观点，“从雅典到底比斯和从底比斯到雅典是同一条路。”①按照同样的推理方式，从圣父到圣子，即父子关系，与从圣子到圣父，即子父关系，是同一个关系。从而，上帝之中也就不到四种关系。　　我的回答是：按照哲学家在《形而上学》第5卷中的观点，每一种关系不是以量为基础，如两倍和一半，就是以活动和受动为基础，如做事的人与所做的事，父与子，主与仆等等。②上帝之中不存在任何量，因为奥古斯丁在《驳摩尼教徒》第15章中说过：上帝是大而无量的。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得出结论说：上帝之中的实在的关系是只能够以活动为基础的。这样一些关系，就任何一种外在的运行而言，是不能够以上帝的活动为基础的，因为上帝同受造物的关系在上帝之中并不是实在的（第1条答异议理据3，问题13第7条）。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说：上帝之中的实在的关系是只能够相关于那些上帝之中据以存在有内在的而不是外在的运行的活动才能够得到理解。　　这些运行，按照前面所解释的（问题27第5条），只有两种。其中一种来自理智主体的活动，这就是道的运行，而另一种则来自意志主体的活动，这就是爱的运行。就这些运行的每一种而言，都有两种对立的关系。其中一种是由这原则所产生的位格关系，而另一种则是关于这原则自身的关系。道的运行是在生育这个术语的特定意义上被称作生育的，它也是据此被应用于有生命的事物的。完满生命事物的生育原则的关系被称作父子关系，而那种出自这原则的生育关系则被称作子父关系。但是，爱的运行则没有任何适合于它自己的专有名称（问题27第4条），由此产生的关系也同样没有适合于它们自己的专有名称。这种运行的原则的关系被称作生命，而运行的位格的关系则被称作运行，尽管这两个名称都属于运行或起源本身，而不属于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