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中华先贤人物故事汇/杜洪涛著

　　戚继光一拍案桌，厉声道：“刘老七，杀害良民，冒功领赏是死罪，你知道不知道？”　　“我，我知道，”汉子低头看着地面，“可，可这是倭寇的首级，倭寇的……”　　“来人，先把他押起来。”戚继光喝道。站在大堂中的几个亲兵将刘老七捆了起来。　　“全军集合，传验首级。”戚继光下令。戚继光大步走出衙门向集合完毕的队伍走去，几个亲兵押着刘老七，一个年轻军士用木盒装着那颗瞪大双眼的首级跟在后面。戚继光在队伍前面站定，高声说：“冒级是死罪，这一点大家都清楚！”他用手指着被那名年轻军士捧在手中木盒，“你们看，眼睛瞪得这么大，肯定有冤情。还有，这颗首级的头发看起来似乎和倭寇一样，是剃光头顶的髡发。可这颗首级的头顶有的地方还留着参差不齐的头发茬，有的地方又有被刀割破的新疤。我断定这是冒级。”他用手一指刘老七，“为了让这个畜生心服口服，我要全军传验首级，我就不信没人知道这颗首级的来历。你们看仔细了，想想有没有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戚继光一挥手，那名捧着木盒盛的军士来到**排*右侧的几名军士面前。看到他们纷纷摇头，便由右至左，由前向后依次传验。一炷香的功夫，一个接过木盒的军士被另外两人搀扶着来到戚继光面前。捧着木盒的军士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大家，这是怎么回事？”戚继光平和地说。那名军士瘫坐在地上，抱着木盒，哭道：“我叫，张松。”胡须稀疏的军士望着木盒中的首级，“这是我弟弟，他叫张枫，他被倭寇砍伤了，还没死。”他突然指着刘老七，哭喊道，“他还没死啊！你这个畜生就把他脑袋给砍下来了！”说罢，他抱着木盒，泪如雨下。　　“张松，”戚继光问道，“我问你，你既然知道刘老七砍了你弟弟的人头，你为什么不告发他。”、张松抱着木盒说：“都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不好…..”　　“张松，你个孬种！”刘老七涨红了脸，又骂了句脏话，“要不是你临阵脱逃，汤队长能死吗？”　　“戚将军，”跪在地上的刘老七用膝盖向戚继光挪动了几下，“我刘老七是该死，可他张松是个逃兵，也该死！”　　“你用逃跑的事威胁张松，让他不敢告发你，对吗？”戚继光冷冷地问道。刘老七低下了头，说：“戚将军，我实话跟你说，那张枫虽然没死，但肠子都流出来了，肯定活不成了。”　　戚继光上前狠狠地踢了刘老七一脚，说：“别说没死，就是死了，你也不能割同伴的头！张枫没死在倭寇手里，却死在你这个畜生手里！”说罢，又是两脚踢在刘老七身上。　　“我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刘老七说，“但临死前我得把话说明白。”他对着张松的方向，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昨天，我们跟着汤队长*先冲了过去，一群倭寇杀过来。汤队长带着我们跟倭寇血拼。这张松本来跟在汤队长身后，可是他看倭寇人多，掉头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