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SBN:9787559465221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92
- 出版时间:2022-10-01
- 条形码:9787559465221 ; 978-7-5594-6522-1
本书特色
适读人群 :大众读者★“短篇小说之王”莫泊桑23部短篇代表作全收录:精选脍炙人口的《羊脂球》《项链》《我的叔叔于勒》《修软垫椅子的女人》……等*能体现莫泊桑美学风格的作品。 ★贴心注释助你阅读更顺畅。涉及西方文化背景、典故处全注释。对文中所出现新旧地名、人名及历史典故等有充分注释,帮助读者沉浸式阅读经典。 ★收录法国自然主义小说巨匠左拉在莫泊桑葬礼上的著名致辞,总结莫泊桑与文字牵绊的伟大一生。 ★ 更有活力的莫泊桑译本!青年译者全新法语直译无删节。译者黄可,毕业于厦门大学法语系,获文学学士学位,并先后在台湾辅仁大学、比利时鲁汶大学获文学硕士和语言文学与翻译硕士学位。现为法国巴黎西岱大学社会学博士候选人。 ★ 知名设计师操刀整体装帧设计,浮雕起鼓尽显经典质感。32开125*185mm小开本设计,书脊形态贴合日常,小巧便携融进生活。“必读经典”不再是负担!
内容简介
完整收录《羊脂球》《我的叔叔于勒》《项链》等经典名篇,呈现法国社会各色人群的悲喜剧,捕捉日常生活中蕴含的复杂人性。本书另收录法国自然主义小说巨匠左拉在莫泊桑葬礼上的致辞,总结莫泊桑与文字牵绊的伟大一生。
目录
羊脂球 -001
我的叔叔于勒 -053
项链 -067
珠宝 -081
壁橱 -093
修软垫椅子的女人 -105
幸福 -117
勋章到手了! -129
一家人 -139
骑马 -173
绳子 -185
泰奥迪勒.萨波的忏悔 -197
两个朋友 -211
月光 -223
西蒙的爸爸 -233
一个诺曼底佬 -247
泰利耶妓院 -259
皮埃罗 -297
瓦尔特.施那夫斯奇遇记 -307
小酒桶 -321
烧伞记 -331
莫兰这头公猪 -345
港口 -363
附录
左拉在莫泊桑葬礼上的致辞 -379
节选
残兵败将接连数日从城里乱哄哄地经过。那几乎已经算不上军队了,只能说是一些溃乱的散兵游勇。这些人的胡须又长又脏,身上的军服早已破破烂烂,他们步伐拖沓、萎靡不振,不见军旗,更不见军团的样子。他们看起来受尽了折磨、筋疲力尽,全然丧失了思考和拿主意的能力,只是靠着惯性往前走去,一旦停下步伐,就会立刻力竭倒下。这些应征入伍的人,看起来本是平和之士、安安静静领年金过活的人,如今被枪支重重地压弯了腰;还有一些年轻警觉的国民别动队士兵,虽然容易惊慌失措,但也容易兴奋、激动,他们随时准备发起进攻,也随时准备逃命。此外,队伍中还有些穿红色马裤的正规军,他们是某场大战中败退的残兵;还有些身着深色军服的炮手,他们与七零八落的步兵们并行;偶尔,还有些戴着闪闪发亮的头盔的龙骑兵,迈着沉重的步子,吃力地跟在轻盈的步兵身后。 接着是那些有着英雄称号的游击队——诸如“失败复仇者”“墓穴国民团”“死亡共舞队”,他们也从城里经过,但一个个看起来都像是土匪。 这些游击队的队长以前都是商人,不是做呢绒生意的,就是谷物商,还有些做的是油脂、肥皂的买卖。他们凭借自己过人的财富或是过长的胡子,乱世成英杰,获得一官半职,成了军官,穿上法兰绒的军服、戴上军衔,高声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地谈论着作战计划,谈话的样子好像是要用自我吹嘘出来的坚实臂膀扛起垂死的法兰西;但他们有时候也怕自己的队员,毕竟这些人都是混混,虽然勇猛起来能把命豁出去,但早就无可救药,烧杀抢掠的事情可没少干。 有人说,普鲁士军队就要进入鲁昂[ 鲁昂(Rouen),法国西北部城镇,位于诺曼底大区的滨海塞纳省。 ]了。 近两个月来,国民自卫军一直审慎地在附近的树林里侦察,甚至还擦枪走火误伤了自己的哨兵,只要有一只小兔子从灌木丛里蹦跳而过,他们就准备好了开战。但现在这些国民自卫军都已经逃回家去了。他们的武器、制服,以及不久之前,他们在方圆三法里[ 法里系法国古长度单位,1法里约为4公里。 ]之内用以恐吓道路界碑的杀人利器,都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于,*后一拨法国士兵越过了塞纳河,即将取道圣瑟韦[ 圣瑟韦(Saint-Sever),位于鲁昂市镇的南面,与鲁昂隔塞纳河相望。 ]和布尔阿沙尔[ 布尔阿沙尔(Bourg-Achard),法国西北部城镇,位于鲁昂市镇的西南面,距离较圣瑟韦更远。 ],到达蓬托德梅尔[ 蓬托德梅尔(Pont-Audemer),法国西北部城镇,位于鲁昂市镇的西面。普鲁士军队进入鲁昂之前,法国军队撤出鲁昂,跨过塞纳河到对岸的圣瑟韦,随后取道西南方向经布尔阿沙尔退到蓬托德梅尔。 ]。将军走在队伍的*后面,垂头丧气,只有这些残兵败将,他再没有办法了。这样一个总是打胜仗、英名远扬的民族,竟然输得如此彻底。在这悲惨的溃败之中,将军自己也已经失魂落魄了。他徒步走着,两位副官陪在身旁。 在这之后,城市便笼罩在一片岑寂之中,沉浸在一股让人惴惴不安而又悄无声息的等待里。城里许多大腹便便、被生意折磨得失去了男子气概的商人,焦虑地等待着战胜者的到来,他们一想到自己家里烤肉用的铁扦,或是厨房里的餐刀,都可能以武器论处,就不禁瑟瑟发抖。 生活仿佛停滞了。商店大门紧闭,街上也看不见人影。偶尔,有某个居民在街上被这寂静惊吓到,匆匆忙忙贴着墙角一闪而过。 这种等待带来的焦虑,反而让人们渴望敌人的到来。 法国军队撤走后的第二天下午,有几个普鲁士枪骑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敏捷地穿城而去。又过了些许时间,一大拨人马黑压压地从圣卡特琳娜坡道[ 位于鲁昂市镇的东南面。 ]下来了,而在达内塔尔和布瓦纪尧姆两条马路上也同时出现了两大拨侵略者的身影。这三支队伍的先锋几乎同时到达市政厅广场;随后,德国军队便一营接一营地从四面八方的马路上涌出来,他们迈着有力而富有节奏的步伐,把石板路踏得噔噔作响。 陌生的命令声带着喉音,沿着路旁这些死气沉沉、仿佛已经荒废的住宅扩散而去。然而,在紧闭的百叶窗后面,一双双眼睛正窥视着这些获胜者——依照“战时法”,他们如今已经是这座城市和它的财富乃至城中生命的主宰者。居民们躲在昏暗的房间里,心里充满了那种巨大灾难或是带来惨烈死伤的地震发生之后才有的恐慌,此时,任何智慧与才干都毫无用处。每当事物原先建立的秩序被打乱,安全荡然无存,人类法律与自然法则所保护的一切都任凭一种狂暴且无意识的野蛮摆布之时,这种感觉就会卷土重来。地震摧毁房屋,把所有人都压死在废墟之下;洪水泛滥,淹死的农民、牛的尸体和被冲垮的房梁一同随波而流;打了胜仗的军队杀死自卫者,将俘虏投入监牢,以战刀之名杀掠,用炮火之声祭神。如此这般恐怖的灾难扰乱了我们对永恒正义的信念,使我们丧失了他人所教导我们的,对上苍之庇佑与人类之理性的信心。 一支支普军的小队伍敲响一扇扇屋门,随后进入房子。这是入侵之后的占领。战败者开始履行自己的义务,他们必须对战胜者殷勤有礼。 过了段时间,一旦*初的恐惧消散,新的平静就被建立起来了。在许多家庭里,普鲁士军官出现在餐桌上。有些军官教养不错,出于礼貌还会对法国抱以同情,表达自己对参与这样一场战争的厌恶之情。人们对这样的共情表示感激,况且,没准有朝一日还得靠这些军官来保护自己。此外,好好服侍这些军官,或许还可以少供养几个士兵。既然还需要仰仗这号人,那何必让他们不高兴呢?如此一来,冒犯他们就不再是英勇的,而是鲁莽的行为了——鲁昂的市民不再会有当年的鲁莽了,虽然正是那传奇的自卫行动让这座城市声名远扬[ 指的是15世纪时鲁昂人民反抗英国统治的壮举。 ]。凭借法兰西的礼貌,人们*终总结出这样一条至高无上的道理:只要在公共场所不与这些外国士兵过于亲密,在家里时对他们保持礼貌并无大碍。于是,在家门之外,他们不认识彼此,回到家中却又能谈笑风生了。每夜,德国人在客厅壁炉前坐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座城市居然也一点儿一点儿地恢复了往昔的面貌。但法国人仍然几乎不出门,倒是普鲁士士兵在大街上随处可见。除此之外,那些穿着蓝色轻骑兵军服的士官,虽然扛着自己粗大的杀人武器在石板路上闲逛,但是他们对待寻常居民的轻蔑态度,跟去年也在这几家咖啡馆里喝酒的法国士兵相比,倒也没差多少。 然而,空气里却有一丝从未有过又难以捉摸的气氛,那氛围让人感到陌生又难以忍受,仿佛是一股蔓延开来的气味,一股入侵的气息。它充斥于居所乃至公共场所,让食物变了味,让人不禁错以为自己身处遥远的地方,周围都是危险的野蛮部落。 战胜者要的是钱财,而且他们胃口巨大。这座城里的居民确实富足,就免不了不停地掏钱。然而,一个诺曼底商人越是富有,就越是因做出牺牲而感到痛苦,而看着自己的钱财一分一厘地从自己手里落到他人囊中,心中更是备受煎熬。 不过,沿河而下,在城市下游两三法里的地方,靠近克鲁瓦塞、迪佩达尔或是毕萨尔之处,水手或渔夫经常会从河底捞起几具已经肿胀的德国士官的尸体。他们身着军服,有的是被刀捅死的,有的是被踢死的,有的脑袋被石头砸烂,还有的被一把从高桥上推入河中。这些隐秘的复仇行为沉入河底的淤泥,野蛮却正当。这些无人知晓的英勇行为、无声的进攻,比起日光之下的战争,更加危险,而且不曾得到光荣的欢呼。 因为对外来者的仇恨,总能促使一些勇敢者只为了心中的一念而随时准备赴死。 到头来,虽然城市已经屈服于侵略者的强硬统治,但这些侵略者却也并未做出传闻之中他们在进军路上所犯下的那些恐怖行径。城里居民的胆子大起来,心里起了痒痒,想要重新开始做买卖。有几个人在勒阿弗尔[ 勒阿弗尔(Le Havre),法国西北部海滨城市。勒阿弗尔港系法国第二大港,仅次于马赛港。 ]一带有大笔生意,那里仍在法军手里,他们便打算走陆路,到达迪耶普,从那里登船前往勒阿弗尔港。 他们利用先前认识的德国军官的关系,从将领那里拿到了一张离开的通行许可证。 随后,他们为这趟旅途租了一辆四匹马拉的大马车,车夫手里的名单上有十名乘客,为避免引来围观,大家决定在某个周二清晨天亮之前出发。 这段时间以来,严寒已经冰封了大地。周一午后约三点钟,厚重的乌云从北方飘来,大雪纷纷落下,一直下了整夜,直到凌晨都不曾停歇。 清晨四点半,那些旅客们在诺曼底旅馆的庭院里聚集,他们约好从此处上车。 这些人仍然困意十足,正裹在自己的大衣里瑟瑟发抖。昏暗的天色中,他们彼此看不大清楚;而且身上堆着笨重的冬衣,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群身着长袍的胖神父。但有两个人认出了彼此,然后就有第三个人凑近他俩,他们谈起话来,其中一人说道:“我带上了我太太。”“我也一样。”“我也是。”**个说话的人又说:“我们不再回鲁昂了,如果普鲁士人逼近勒阿弗尔,我们就去英国。”他们几个人性格相近,自然就都是这般计划的。 然而,马车还未套好。一个马车夫,手里提着一盏小提灯,不时从一道幽暗的门里出现,旋即又消失在另一扇门里。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由于马厩里的肥料和垫草而变得柔和了许多,屋子深处传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对着牲口说话的声音。一阵轻微的叮叮当当的响声表明有人正在搬弄马具;很快,这声响变成一阵清晰而且持续的震动声,随着牲口的动作而变得富有节奏感,有那么几次,声音戛然而止,但伴随着铁蹄落地的沉闷响声,声音又猛地响起来。 门突然关上了。一切声响骤然消失。冻僵的乘客们一言不发,动也不动,浑身紧绷。 雪花闪烁着晶莹的光,不断飘向地面,在天空中编织成一道幕。它们抹去一切轮廓,给万物都蒙上一层冰雪泡沫。这座城沉入无边的寂静中,被寒冬时节落下的雪所掩埋,人们只能听见雪花落下的窸窣声,隐隐约约的,无法言说。与其说这是一种声音,不如说是一种感觉,这混杂着轻而微小之物,仿佛充满了空间,覆盖了整个世界。 车夫手里拎着提灯再次出现了,他拉着绳子,牵来了一匹垂头丧气的马,看来它并不太情愿受人驱使。他让这匹马挨着马车的辕杆,把绳系好,又绕着转了好几圈,确保马具都套牢了,因为他一只手里提着灯,只能靠另一只手干完这些活。正当他要去牵第二匹马的时候,他注意到这些旅客都一动不动地站着,全身雪白,落满了雪花,于是对他们说道:“你们为什么不到车里去?至少能挡风遮雪啊。” 他们先前大概是没想到这点,听了车夫的话连忙往车里钻。那三个男人先把自己的妻子安置在车厢的*里边,自己再登上马车;随后几位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样貌的人也进了车厢,在剩下的几个座位上坐好,一声不吭。 车厢的地板上铺了麦秸,旅客们的脚都踩在里面。坐在车厢深处的太太们都带着烧化学炭的铜制小脚炉,她们点燃炭火之后,低声说了好一会儿这炉子的好处,翻来覆去地说着一些她们老早以来就知道的事情。 终于,马车准备妥当了。由于路途艰辛,拉车的不是原先的四匹马,而是六匹马。车外传来问话的声音:“所有人都上车了吗?”车厢里有个声音答道:“都上车了。”他们旋即启程了。 车子行进缓慢,可以说是极其缓慢,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车轮陷进雪里,整个车厢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正在呻吟。牲口脚底直打滑,喘着粗气,鼻孔喷出白烟。车夫手里粗大的马鞭朝四面八方挥舞着,抽打声一刻不停,时而蜷曲,时而翻飞,宛若一条瘦长的蛇,突然,这鞭子抽在某匹马结实的臀部上,那马儿就绷起肌肉,更加卖力地拉车。 不知不觉间,天色亮了起来。那轻盈的冰雪之花——刚刚车里的某个旅客,一个纯正的鲁昂人,还将其比作漫天的棉絮雨——已经不再落下了。一道并不明朗的光线从厚实的灰暗云层里穿射出来,让银白大地变得更加晃眼,一眼望去,时而可见一排结满雾凇的大树,时而还能瞧见一座戴上了雪帽的乡间茅舍。 借着清冷的晨光,车厢里的旅客们好奇地打量着对方。 在车厢深处*舒服的位置上,卢瓦索先生和卢瓦索太太正相对而坐,打着盹儿。他们在大桥街上经营着一家葡萄酒批发商店。 卢瓦索先生原先在一个老板手下做事,后来那老板生意破产,他就把那些产业盘了下来,很快发了财。他把劣质酒用极低的价格卖给乡下的零售商,认识他的人,或者他的朋友,都知道他是个狡猾的家伙,一个真正的诺曼底人,诡计多端,生性快活。 他那商场骗子的名声众人皆知。有天晚上,在省政府的聚会上,本地名流图尔奈先生——这是个才思尖锐、敏捷之人,擅长写作寓言和歌谣——向看起来有点儿昏昏欲睡的太太们建议道,不妨玩一个叫“鸟儿飞”[ 此游戏名原文为“Loiseau Vole”,“Loiseau”音同“l'oiseau”,后者有“鸟”的意思,同时“Loiseau”也是卢瓦索先生的姓氏,而“voler”这个动词在法语中既有“飞”的含义,也有“盗窃”之意。因此这句话也在暗示卢瓦索先生是个小偷。 ]的游戏,这个玩笑话自然也飞了出去,从晚会的沙龙飞进了城里的各个客厅里,这些外省的下巴足有一个月都笑得合不上。 卢瓦索先生如此声名远扬,全凭自己的本事,靠的是他自己嘴里的玩笑话,这些玩笑有时候文绉绉的,有时候又十分粗俗。别人说起他来,总是忍不住要补上一句:“这个卢瓦索先生,真是个活宝。”
作者简介
居伊.德.莫泊桑 1850—1893 法国 19 世纪代表作家,师从福楼拜。“我像流星一样进入文坛,也将像霹雳一样离开。”这句莫泊桑与朋友交谈时提到的话,足以总结莫泊桑耀眼的文学生涯。莫泊桑与契诃夫、欧.亨利并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 黄可 青年英语、法语译者,毕业于厦门大学法语系,获文学学士学位,并先后在台湾辅仁大学、比利时鲁汶大学获文学硕士和语言文学与翻译硕士学位。现为法国巴黎西岱大学社会学博士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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