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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020167395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351
  • 出版时间:2023-01-01
  • 条形码:9787020167395 ; 978-7-02-016739-5

本书特色

中国现当代名家散文典藏 名家文章原味呈现,专家导读清晰开阔 品读散文经典,读懂中国人的气息、学识与智慧

内容简介

苏青散文(中国现当代名家散文典藏) 与张爱玲齐名的民国才女 将现实困境融入笔端,再现上海女性生存困境 本书是民国才女苏青散文精选集。内容分两辑,**辑收入叙写生活的散文,第二辑是关于家庭、工作、女子道德等话题的议论文。苏青的叙事散文清丽干脆,用笔率真,将日常之事融入笔端,表现上海女性生存中所遇的现实困境。议论文章姿态铿锵,皆是结合自身际遇的有感而论,言之凿凿。苏青的态度绝不软弱,她凭一己之身扛起养家育子的重负,将生活的真态悉数记录在文字中,至今仍能打动在都市奋斗的女性。中国现当代名家散文典藏 名家文章原味呈现,专家导读清晰开阔 品读散文经典,读懂中国人的气息、学识与智慧 我们从来不整理床褥,豆酥糖屑末以及其他碎的东西都有,枕头上,被窝里,睡进去有些沙沙似的,但是我们惯了,也决不会感到大的不舒服。 ——《豆酥糖》 “母爱诚然伟大,但一半也是因为女子的世界太狭窄了,只有自己的孩子才不是妒忌对象,因此,大半生光阴就非用来爱孩子不可。”(《论女子交友》) “一夫一妻制是相当难维持的,虽然它或许还是一般人的优选理想。但是理想没有用,节外生枝的事实现在正多得很。”(《救救孩子》) 名家评论: 即使从纯粹自私的观点看来,我也愿意有苏青这么一个人存在,愿意她多写,愿意有许多人知道她的好处,因为,低估了苏青的文章的价值,就是低估了现在的文化水准。如果必需把女作者特别分作一栏来评论的话,那么,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只有和苏青相提并论是我甘心情愿的。——张爱玲《我看苏青》

目录

导读

**辑 浣锦桥

我的女友们

女生宿舍

小天使

桎梏

搬家

说话

上海事件纪念

算学

我们在忙些什么

拣奶妈

烫发

母亲的希望

王妈走了以后

豆酥糖

外婆的旱烟管

小脚金字塔

过年

海上的月亮

自己的房间

我的手

写字间里的女性

钱大姐

女像陈列所

河边

夏天的吃

归宿

第二辑 饮食男女

生男与育女

科学育儿经验谈

科学育儿经验谈之性质与命题

现代母性

论女子交友

不算辩正

论夫妻吵架

道德论

论离婚

恋爱结婚养孩子的职业化

再论离婚

论红颜薄命

谈做官

论言语不通

好色与吃醋

谈女人

我国的女子教育

第十一等人

真情善意和美容

看护小姐

家庭教室面面观

做媳妇的经验

吃与睡

救救孩子

谈男人

买大饼油条有感

谈婚姻及其他

谈宁波人的吃

妇人之道

女人与老

女性的将来

教子

自己的文章


展开全部

节选

豆酥糖 我的桌上常放着四包豆酥糖,我想想不要吃,却又舍不得丢掉。 那豆酥糖,是和官哥上星期特地赶从爱而近路给我送过来的。他见了我,也不及寒暄,便小心地把豆酥糖递到我手里,说道:"这是大毛婆婆叫我带来给你的,我上个月刚到宁波去过,昨天才回来。"说完,便告辞~声,想回家去了,因为拉他来的黄包车还等在门口。 我死拖住他不放,一面叫佣人打发车子先走。于是他便坐了下来,告诉我关于故乡的一切。"这豆酥糖,"*后他的话又落到本题上来,提道地的山北货。有人送给你祖母,大毛婆婆她自己舍不得吃,一定要我带出来给你。她说:阿青顶爱吃豆酥糖。从小跟我一床睡时,半夜里醒来闹着要下床,我撮些豆酥糖屑未放在她嘴里,她便咕咕咽着不再响了…" 我听着有些难为情,就搭讪地插口进去问:"和官哥,我祖母近来身体还好吧?" 和官哥偏头想了想,答道:"大毛婆婆身体倒好,不过年纪大了,记性总差些。" 于是他告诉我一个故事:就是这次她托他带豆酥糖来给我时,她还一定要留住他吃些点心去。于是,和官哥说,她在自己枕头底下摸索了好久,摸出一只黑绒线结的角子袋儿。她小心地解开了袋口,掏出几张票来瞧过又瞧,*后掠走一张!日的绿颜色的、交到我弟弟手里吩咐道:"阿样,这一角钱……一角不会错吧?……你快拿去买十只包子来,要热的。…和官哥给你姊姊带豆酥糖去,我们没得好东西请他吃,…租点心,十个包子。…一角钱提得牢呀……"我的弟弟听了,笑不可仰,对和官哥挤挤眼,便跑去了。一会儿,跳跳蹦蹦的捧进碗包子来。我的祖母拣了两只给和官哥,又拣两只给我弟弟,一面叽咕着:"一角钱十只包子还这么小。…一角钱十只,一分钱一只……一分就是三个铜板哩,合起铜钱数来可不是……"我的弟弟听着更加笑得合不拢嘴来,连*后半口包子都噎住在喉头了,和官哥也觉得好笑,他说:"后来你弟弟告诉我,宁波包子便宜也要卖到五角钱一只,而且你祖母给他的又是一张旧中央银行的角票,就打对折算做五分,人家也不大肯要。" 我听着、听着也想笑出来了,但是低头看见手里拿的四包豆酥糖,笑容便自敛住,不久和官哥告辞目去,我便把这四包豆酥糖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 这豆酥糖因为日子多了,藏的地方又不好,已经潮湿起来,连包纸都给糖水渗透了。我想,这是祖母千里迢迢托人带来,应该好好把它吃掉,但又想,潮湿的东西吃下去不好,还是让它润着做纪念吧。 于是,这四包豆酥糖便放在桌上,一直到现在。 俗语说得好:"睹物思人。"见了豆酥糖,我便容易想起祖母来了。我的祖母是长挑身材,白净面庞,眉目清秀得很。她的唯一缺点,便是牙齿太坏。到我六岁那年从外婆家回来就跟她一床睡时,她的牙齿便只剩下门前三颗。但是她还爱吃甜的东西,在夜半醒的时候。 我们睡的是一张宁波大凉床,挂着项益复布帐子,经年不洗,白的帐顶也变成灰扑扑了。在床里边,架着块木板,板上就放吃的东西。我睡在里边,正好钻在木板下面,早晨坐起来一不小心,头顶便会同它撞击一下,害得放在它上面的吃食像乘船遇巨波般,颠簸不定,有对且在跌下来。下来以后,当然没有生还希望,不是由我独吞,便是与祖母分而食之了。 我的祖母天性好动,**就是喜欢动嘴。清早起来,她的嘴里便磅叨着,直到晚上大家去睡了,她才没奈何只好停止。嘴一停,她便睡熟了,鼾声很大。有时候我给她响得不要题了,暗中摸索起来,伸手去偷取板上的吃食。板上的吃食,总是豆酥糖次数居多。于是我捏了一亿,重又悄悄地躺下,拆开包纸自己吃。豆酥糖屑未散满在枕头上,被窝里,有时还飞落过眼里,可是我不管,我只独自在黑暗中撮着吃,有时连包纸都扯碎了一齐吞咽下去。 半夜里,当我祖母鼾声停止的时候,她也伸手去模板上的吃食了。她在黑暗中摸索的本领可是真大,从不碰撞,也从不乱模,要什么使是什么。有时候她摸着一数发觉豆酥精少了一包,便推醒我问,我伸个懒腰,揉着眼睛含糊回答:"阿育不知道,是老鼠伯伯吃了。"可是这也瞒不过她的手,她的手在枕头旁边摸了一下,豆酥糖本子被窝里都是,于是她笑着拧我一把,说道:"就是你这只小老鼠偷吃的吧!" 我给她一拧,完全醒了。 于是我们两个便又在黑夜里线起豆酥糖来,她永远不肯在半夜里点灯,**是舍不得油,第二是恐怕不小心火会烧着帐子。她把豆酥糖本子撮一些些,放进我嘴里,叫我含着等它自己溶化了,然后再咽下去。"咕"的一声,我咽下了,她于是又提起一些些放进嘴里来。这样慢慢的,静静的,婆孙俩是在深夜里吃着豆酥糖,吃完一包,我嚷着还要,但是她再不答应,只轻轻拍着我,不多时,我朦胧入睡,她的鼾声也响起来了。 我们从不整理床褥,豆酥糖屑末以及其他碎的东西都有,枕头上,被窝里,睡过去有些沙沙似的,但是我们惯了,也决不会感到大的不舒服。次晨起来,也只不过把棉被略略扯直些,决不拍拍床褥或怎样的,让这些屑未依旧散布在原地方。 有时候豆酥糖屑末贴牢在我的耳朵或面孔上了,祖母在第二天发现后便小心地把它取下来,放到自己嘴里,说是不吃掉罪过的。我瞧见了便同她闹,问她那是贴在我脸上的东西,为什么不给我吃?她给我缠不过,只好进去再拆开一包,撮一些些给我吃了,然后自己小心地包好,预备等到半夜里再吃。 她把豆酥糖看做珍品,那张古旧的大凉床便是她的宝库。后来我的注意力终于也专注到这宝库里去了,讨之不足,便想偷。从此她便把豆酥糖藏在别处,不到晚上是决不让它进宝库的了。 可是我想念它的心,却是愈来愈切,盼望不到夜里。到了夜里,我便催祖母早睡,希望她可以早些醒来吃豆酥糖。 有一天,我的父亲从上海回来了,他们大家谈着,直谈到半夜。 我一个人醒来,不见祖母,又摸不着豆酥糖,心想喊,却怕陌生的爸爸,心里难过极了。等了好久,实在忍不住,只得自己在枕头旁,被窝里,摸索着,拾些剩下来的豆酥糖屑未吃吃,正哽咽时,忽然听见他们的声音进房来了,于是我便不敢作声,赶紧连头钻进被当中,一动不动的假装睡着。 "阿青呢?"父亲的声音,放下灯问。 "想是钻在被当中了。"祖母回答。 "夜里蒙头睡多不卫生!"父亲说着,走近来像要替我掀开被头。 我心里一吓,幸而祖母马上在拦阻了:"孩子睡着,不要惊醒她吧。" "……"父亲没有话说,祖母范寨奉李像在脱衣裳。 豆酥糖含在嘴里,溶化了的糖汁混合着唾液流进喉底去了,喉头痒痒的,难熬得紧。我拚命忍住不肯作声,半晌,"咕"的一声终于爆发了,父亲马上掀开被头问:"你在吃些什么,阿青?" 我惊了,望着摇曳的灯光,颜声回答道:"我没吃——老鼠伯伯在吃豆酥糖屑呢。" "豆酥糖屑?哪里来的豆酥精展?"父亲追问着,一回又掀起被来,拿着浓灯瞧,我赶紧用手按住那些聚屑较多的地方,不让他抢了去。 但是父亲拉过我的手,拿油灯照着这些屑末问道:"哪里来的这些脏东西?床上龌龊得这样,还好题吗?"说着,他想拂去这些豆酥糖屑末之类。 但是祖母却脱好衣裳,气呼呼的坐进被里来了,她向父亲呼叨着:"好好的东西有什么胜?山北豆酥糖,有名的呢。还不把灯台快拿出去,我睡好了,吹熄了灯省些油吧。看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当心烧着帐子可不是玩。一份人家预要紧的是火烛当心……"她的唠叨愈来愈多,父亲的眉头也愈皱愈紧了。 第二夜,父亲就给我装了张小床,不许我同祖母同睡了,祖母很生气,足足有十多天不理睬父亲。 现在,我的父母都已死了,祖母也有六七年不见面,我对她的怀念无时或忘。她的仅有的三颗门齿也许早已不在了吧?这四包豆酥糖正好放着自己吃,又何必千里迢迢的托人带到上海来呢? 我不忍吃——其实还怕吃它们。想起幼小时候在枕头上,被窝里揭取屑未吃时的情形,更觉恶心,而没有勇气去拆它们的包纸了。我是嫌它脏吗?不!这种想头要给祖母知道了她也许又将气呼呼的十余天不理睬我,或者竟是毕生不理睬我呀。我怎样可以放着不吃?又怎么能够吃下去呢? 犹豫着,犹豫着不到十来天工夫,终于把这些豆酥糖统统吃掉了。它们虽然已经潮湿,却是道地的山北货,吃起来滋味很甜。——甜到我的嘴里,甜进我的心里,祝你健康,我的好祖母呀!

作者简介

苏青(1914—1982),原名冯和仪,字允庄,浙江鄞县人。早年在宁波求学,1933年考入国立中央大学外文,婚后在上海生活。1943年创办《天地》杂志,1944年出版长篇自传体小说《结婚十年》,轰动文坛。在四十年代的上海,是与张爱玲齐名的女作家。代表作品有:小说《结婚十年》《续结婚十年》《歧途佳人》,散文集《饮食男女》《浣锦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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